第13章

【她真的这么说了?永远感谢我…?】

披头散发的女人哈哈大笑着,举起亮铜的酒樽,向对席的大臣惊诧地询问。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觉得我在骗你吗,我站得很近,听见皇帝陛下亲口说的——你能给她带回公子殿下,在她眼里这份功绩可能比任何战争胜利都更加值得称赞】

司礼大臣也微微摇晃着醺红的脸蛋,眼神别有用意地瞟向坐在她身旁的另一位大将军,【多么荒唐,因为胜利属于帝国,而那个俊美绝色的少年确实属于她的】

【你不能这么说,大人——】

不善言辞的鹭嫣仿佛真的被跳起了不满的情绪,说话时撅起了嘴角,【帝国也属于陛下……什么都是她的,都是皇帝的】

【别这样,将军,这里没有人敢不承认您这些年的功绩,在职务上我们都是领军大将】

玢湫眼色得意地搂住鹭嫣的肩膀,像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姐妹那样调侃着:

【但您才是帝国的栋梁,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大臣要在这儿为了您将要前往西方的调令举行送别宴】

【是这样没错……在这儿】

鹭嫣不屑地瞥了一样四周的装饰,和那些来往不绝斟酒服侍的男仆们,【一个帝国重臣的私宅——本将军是个正派的军人,就算要举行宴会也应该是在军营里,和自己的部下们畅饮】

三个酩酊大醉的女人秘密聚集在这里,宛如宫殿般气派的大理石柱,镶金嵌银的凭栏钩竹,司礼大臣的住宅从外面看只是一栋再普通不过的矮楼,内部确实极尽奢华,这都要多亏其在享乐和敛财这一方面工于心计的前主人——一个已经因为贪污被帝璃昙亲自监斩砍头的皇族远亲。

听闻到这一番刺耳的批判,司礼大臣和玢湫的眼神全都换了光彩,很识趣地放弃了奉承,接着就埋头只顾往喉咙中灌入烈酒。

【说起来呢,我听宫里的人说鹭嫣大人前些日子去亲自面见了陛下,似乎闹得很不愉快啊】

难得一阵平静后,玢湫再次小声地偏头询问,这一次毕恭毕敬完全没有了身为将军的傲慢,【怎么了,陛下还是没有同意吗】

这一问果然磕到了鹭嫣的痛楚,两人无比确信从神勇忠诚的她的面部看到了苦涩为难的羞愧和焦躁。

【我没尽到身为臣属的责任,没能阻止陛下犯下错误……如果那些已经臣服于陛下统治的西帝国民众见到曾经侍奉的皇族被屠戮,或许会被别有用心之人鼓动起新的叛乱,到那时又会牺牲很多军人的无辜的百姓】

鹭嫣痛饮满满一杯,握拳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大腿上,神色凝重地咬着牙,【我必须稳住她们,并极力拖延时间……或许有一天陛下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将军莫非是打算瞒着皇帝保住那些帝佰芊的亲族么】

司礼大臣从仆从那里接过轻盈的丝巾,优雅地沾去嘴角的酒液,【可是陛下现在也依旧是满腔怒火——您也许是总待在军营里所以还没有听说吧】

【听说什么?】

【公子殿下的伤势哦……】

一旁的玢湫自然地接过话题,风轻云淡地描绘着,【宫廷医官已经检查过了,那孩子浑身都是新旧交替的被虐待的痕迹,还被下了哑药,醒来后也一直毫无生气,神魂游离好似已经痴呆了一般呢】

【我是听伣鸢大人透露的,她和陛下走得很近,消息基本没有假的】

司礼大臣继续闭着眼,努力在酣醉的状态下回忆起友人的话语,【公子柏舟苏醒已有半月之久了,可是医官不管开什么样的药、用什么样的手段,也没法让那他从那种不停颤抖忽冷忽热的症状中解脱出来,陛下只好整天都亲自陪护,总是毫无客气地诅咒那些歹徒的恶行呢……将军,您觉得如果她知道了您以私权去庇佑她所憎恨无比的对象,事发败露后会是什么后果呢……坦白地说,您不要命了吗?】

【是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辛曦大人的孩子——受了很多苦啊】

鹭嫣再次低下了头,想起了当年自己目睹送亲的队伍之中那个少年的身影,进而变成了一团被百般羞辱后破损不堪满身污秽的死尸……

她不由得被自己的可怕设想惊得胃中一阵抽搐,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我是帝国和陛下的将军,先皇嘱托我一定要保护她的女儿和臣民,就算是为柏舟殿下的遭遇感到心如刀绞,却也不能忘记根本……帝国经不起再来一场战争了——即便有一天会被皇帝下令革职、流放、甚至是处死……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也必须竭尽所能铲除隐藏起来的那些西帝国旧势力】

【原来如此……】

司礼大臣惨淡一笑,再次举起酒樽向她致敬,【私已明白鹭嫣大人的觉悟,虽然惭愧帮不上什么忙,但您请放心去吧,小人会把您的难处告知宰相大人的】

【说来也是呢,东方这边也还有不少对陛下心怀不满的势力,不过既然有玢湫将军的洛州军拱卫皇都和伣鸢大人坐镇朝廷的话,我也就能够放心地离开了啊】

鹭嫣从桌前站起身,朝着两个女人各行了一礼——接着便径直走向厅门……

【她看来是真的走了】

【真无礼啊,都没有跟我这个东家打一声招呼】

司礼大臣闷闷不乐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让服侍者们给自己斟酒。

【鹭嫣将军她就是这样的人,也许是不习惯在您这过于张扬的“宫殿”里待太久】

【呵呵,这算得了什么】

大臣又一次勾起嘴角,拽住眼前飘舞的衣袖,将正要提着酒壶要退下的少年仆从拉进自己的怀中,贪婪地摩挲着其光滑紧实的胸膛,被主人挑选中惊慌了一刹那的猎物此刻很快就只是顺从地闭上眼任她把玩。

【既然陛下她能够倾尽大半国库给自己宠爱的公子修建新的宫殿,与她的挥霍相比我为这些美味羊羔建造的地宫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您的品味确实很不错……不过比起陛下身边的那个尤物——】

玢湫也熟练地将身边匍匐跪地的男孩拉起来,捏住他精巧白嫩的下巴,潜藏无穷欲火的目光上下刨视,【果然还是逊色太多了啊】

【啊哈哈……放过他们吧,将军可真挑剔,在迄今为止到访过敝舍的人里……即便是包括几位皇族和其他即为掌印大臣在内也只有您会这么吝惜赞美,我为了今晚可是亲自挑选最新送来的一批嘞】

大臣在酒水和新鲜肉体的催诱下直接解开了平时紧束的领襟,似乎急不可耐一般舔了舔发热的嘴唇,【不过公子柏舟固然姿色冠绝天下,终究也已经是被人采摘过的——我这府上的可全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呢~将军若是赏脸的话,何不带回去——亲自尝尝再作评判?】

【哼,既然大人这般盛情难却——那玢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将军激动地再次向大臣举杯回应,两女被情欲占满的脑子中已然没有了对彼此的防备,仿佛萍水逢知己一般肆意大笑起来,无人知晓的地宫中只剩下了浓烈的腐败和香艳气息。

皇帝寝宫中专属于一人的巨大浴池由许多闪烁燃烧的烛台环绕着,宽阔宛如平静湖面的温热水池中积满了厚如烟云的薄雾,名贵草药的枯叶正从这位少年身边无声地流过。

他将靠近石阶的角落半蹲着,四肢蜷缩,半张脸沉入不透明的水中,鼻尖随着身体的舒张时不时地点触出波纹——就如同那些装饰用的假山般不会被人注意到。

四周都空无一人,连宫廷护卫都被清空了,诺大的殿内只有滴答的水声——直到那道内门被推开;暖雾之后隐约显现的纯白雪纹纱裙,薄如蝉翼得宛如一片透明的羊油抹在微微晃动的胸部前,裙摆很长,修长笔直的玉腿肌肤莹白如雪,线条柔美流畅,膝盖处泛着淡红的粉晕,像是绽放前的樱花瓣。

她朝着水池中的少年走过来时,那腰间的缀着星辰一般,轻若流云又折射着细碎的冷光,那是从头顶滴落后附在丝线上的水珠在闪烁——她已经洗过一边身子,未干的秀发用银色的编制丝带绑好,全部偏斜向一侧的耳边,遮住了左眼。

她面色红润,冷玉之中透着绯色,帝王的指尖和眼角都粉饰着深红的影彩,赤足踏入水中的涟漪后也一点没有减缓速度,仿佛缓缓沉默,波纹在身前盛开,又在身后闭拢,圣洁不可亵渎的年轻女子的曼妙身躯如同流动的画卷,穿过整个浴池,来到了他面前。

这是她思考很久后才决定的出场方式,结果却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收到无动于衷的冷漠……甚至走进之后情况变得更糟了——

少年柏舟看见那张被斜发遮挡的女人的脸,惊恐万分似乎见到了什么野兽豺狼一般缩进水里,不寻常的颤抖激起一阵阵细小的蛛网扩散开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更是直接不顾裸体的羞耻翻身便手忙脚乱地想要爬上岸边去。

即便女子从身后是那样轻柔地搂住了他的腰,那副如同受惊鸟雀一样胡乱挣扎的动作也一点没有衰弱的迹象。

【是我啊……小柏……不用害怕了——】

湿透的衣物触及少年的脊背,酥软的傲人峰峦贴得如此近,在些许冰凉的温度安抚下,少年终于才耗尽力气般不再动弹。

【嗯嗯…没有像昨天那样逃走真是太好了……有机会能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跟你说些话了呢】

璃昙雪晶般凝固的眉睫舒展开来,享受着难得的一刻温存,【这一切都是真的呢,你还活着,就在我的怀里……】

【这颗心还活力十足地跳动着…样貌也只是变得棱角分明了些】

她的手掌相扣环抱在他的腹部,见没什么排斥便向上移动,捂在鼓动的胸腔前,【你肯定也还记得我的吧,以前一起玩耍的时候明明说过会一直记得我孩童时的样子呢,为什么只是长大了一些就让你一直不停地想要逃开呢……】

心脏虽然还生机活现地跳动着,其躯壳依旧是静止一般无动于衷,但也比起独自一人时那不稳定的状态好了太多,璃昙用微微湿润的鼻尖轻啄他的肩膀,将熟悉的体香和草药的浓郁芬芳一应具收。

【虽然两个人都还很年轻,也剩下很多时间,但是确实有些晚了呢……嗯嗯,我想其实是太晚了…吗】

她抿住被咬得血红得嘴唇,整个人都焉了下去,抽泣着,像是被劳累浸透靠在他的背上歇息,【如果能早一点就好了…也许不是一年,不是一月,只要早一天可能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总是会忍不住这么想,我是不是太蠢太能胡思乱想了,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样子说不定也很讨厌呐】

【小柏根本就没法再开口说话了,却还要被我纠缠着在耳边唠叨个不停……】

【原本是想要来安慰你,结果不自觉连自己的情绪都没法控制住,又和以前一样,在应该冲动的时候沉默了,在理当抵抗的时候又犹豫了,给小柏你带去了很多麻烦…如果这个时候能责骂我一下的话也好啊】

【四年前的那个时候没有把你从她们手里救出来,这一次至少能赶在最坏的事发生前真是万幸了,说不定在我正想无头苍蝇一样发疯乱找的时候您正在被她们折磨着呢,明明如此冒失现在能够抱着你……果然厄运也不总是追着一个人么】

她搂得越发紧,两人肉体的距离却越来越遥远,在彻底脱离后,如同独枝得昙花屹立在池水中,枯萎着散去花瓣般一片一片剥落了湿漉漉的外裙和内衣,不顾春光乍现略显轻浮的模样是此前不论谁都没有见过的,挑弄似的手指划过遍布水迹的少年的皮肤……最后在结痂的暗紫色伤口前停了下来。

那些青肿和泛红的纹路尚且可以解释为侵犯和侮辱留下的痕迹,唯独这处菱形的伤口深入皮肉,显然曾经带着杀意的某人所赐予的——从脊柱一旁贯穿,紧贴着心脏借由亲密触碰升温加速的呼吸顿时停止了, 变成了冰凉狭长的惊叹————

她不知所措的手指按在玉石身躯唯一的瑕疵上,尽管少年那喉中早已经因毒药而干涸,这挚爱之人的“爱抚”所带来的刺痛和灼热还是让他如同被砍伐的树冠那样剧烈地晃动,发出滋滋的细声哀嚎【这个…是谁做的……那个女人…帝佰仟吗】

她的眼前似乎瞬间便幻化出了从未谋面过的少女的背影,举起利剑无情要结束他生命的那一幕,即便看样子最后终究没有铸下大错,让他余生永远背负受辱印记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

即便帝佰仟已经灰飞烟灭,在两人得偿所愿的思念面前也许已经发生过的悲剧和疼痛也可以随着伤势恢复而被遗忘,但她曾啃噬这份思念并以之为乐、把这孩子当做玩物一样蹂躏的证据不会磨灭;

曾身为其身下奴隶的公子柏舟有朝一日还能够面露欢笑、可以靠华贵的衣裳遮掩过往羞耻——也能够继续和自己想爱,孕育备受期待的嗣女,一直到年老体衰相依至死前……甚至是直到尸体被土壤和蛆虫分解腐食前,这施加淫威的伤口都不会消失,像碍眼的石块垫在他们两情相悦的情意温床下。

脑海中闪过诸如这些想法后的皇帝,虽然还是那样平静地站在水池边,所散发的却是能将湿热雾气也凝固的冰冷决绝——一瞬间本就不知仁慈为何物的少女便只觉得那些人的死活毫无考虑的余地。

【——不可原谅——不管是她们也好…还是我自己,对比起……】

她把脸贴在自己的肩膀前,用皮肤擦去正欲夺眶而出的泪滴,【这么可怕的伤口一定很痛的……】

璃昙想起了两人初识时的盛夏,寄宿在姐姐宫中的这个孩子即便只是在被蚁虫叮咬后也会嚎哭不止把仆从和伣鸢搅得连日连夜没法休息,数次不安分的动静甚至让皇帝也苦恼不已,下令送娇柔的公子去往更加凉爽干燥的公主殿暂居,由此才有了命定终身的相遇——从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对方有多害怕疼痛……

【都是我的错…那个时候能够站出来阻止佰玥把你带走就好了,现在什么道歉和补偿也无济于事了——但就算这样,我也想让小柏舒服起来…那样说不定可以平复残酷的记忆对吗】

解开浴衣的少女似乎还在犹豫着,捧住他的脸,面对那双深邃无光的瞳孔神色复杂地思量,但另一边又完全抑制不住面对如此诱人异性的生理反应,唇瓣下黏稠得如同抽丝不断的滑液已经垂入水池中,璃昙感受到了丝丝凉意和那卑鄙羞耻的萌动,比起少女脸红心跳的娇羞,更多的是对意志力的极端失望。

【我在想什么啊……小柏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才对…可是——】

可悲的便是自己原来与其他见色起意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看样子只是多了一层女皇和青梅竹马的身份——甚至那份蠢蠢欲动急切想要开始媾和的本能,让皇帝也再不能理解这究竟是对思念之人的“爱”还是以“安慰”作幌子的纯粹性欲。

她还没有捂着脸离开,僵硬地立在原地,因血液沸腾而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却压制了青眷的潺潺流水——儿时共同沐浴也毫无异样感的二人别离多年,发生改变的并不只有他的身体。

【现在…好像可以吗…小柏…可以吗】

自言自语间他们的面颊越凑越近,灼热得如同蒸汽的鼻息吹拂着,璃昙张开嘴伸出了粘着唾液的舌头,柏舟也回应着将其含住,尽管他可能还是意识朦胧,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使得女皇再也按耐不住了。

少女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转眼便把伦理矜持忘得一干二净,热烈激情地与已有婚配的少年吻在一起,迫切渴求地用舌根交换爱意,使胸前的皮肤贴得紧密无间,体温和脉动共鸣相通,充盈汁水的乳房也兴奋勃起,瘙痒似的摩擦着少年的肚子。

【再多一些❤❤……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小柏❤——】

她狂热地捧住他的头,从被动的爱抚变为无穷无尽的索求,两腿张开在他的腰上上下滑动留下晶莹剔透的水渍,一时间性欲交融迸发的体香盖过伤口的血腥味,少女的肢体如同包裹住了他一般,被扑到后躺在石台边上敞开因燥热而不停扭动的身姿,没有任何反抗就这样接受了她。

少女的唇舌没有放过任何角落,大大方方地将那白净鲜嫩的皮肤含进嘴里细细品味,留下深红的烙印,从额头到脚尖犁过一遍又一遍后又在乳头和肚脐这些引起剧烈反响的敏感点旖旎盘旋,身下的少年闷哼不断,一边用纯良无垠的眼睛看着她,一边像训练好的那样扶住了璃昙婀娜的腰肢。

【唔啊…有什么好烫的东西…】

璃昙低下满是贪婪痴态的脸,顿时看着自己的“杰作”愣了神,【啊……是吗,已经没法矜持了吗】

少女娇眉一挑,顺从体姿压了上去……皮肤就像天生没有隔阂那样粘连在一起,温度毫无阻拦的自由传送,她向两侧张开腿,闭着眼微微挺胸抬起腰感受接触到某物圆滑顶端的一瞬。

【呃…再差一点点就……嗯!❤】

只是稍稍用力了一些,膨胀的性器就被压进早已布满黏液的穴口,胯骨都碎裂般的痛感让璃昙不得不双手按在柏舟的两肩,【不过总算…总算是成功了——和小柏融为一体了❤】

急切想要再体验更多痛楚和刺激的身体很快就不安分地扭动起来,璃昙的倔强性格让她即使疼得面带抽搐也依旧在加重力道,似乎一定要彻底吞下去才算得上满意。

【为什么啊…那么小巧的东西会越变越大——要被撑裂开了一样❤】

那一定是非常难以忍受的折磨,为了掩盖难看的表情璃昙只能高高昂头,【但是不会认输的,肉棒就算再粗上一圈朕也能完全容下——】

两人的结合再没有一丁点缝隙,腹腔痉挛几近虚脱的少女才勉强露出惨淡的笑容,俯下身去接着在少年面额和脖子上轻吻:

【感觉到了…… 被我完全…包裹了…这样会很舒服的对吧】

【嗯呃…❤在里面跳动着,有些太活跃了啊❤一定要让你舒服到忘记不好的回忆……】

可即便这样,柏舟那木偶般的表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她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赞美着体内截然不同于自身的温度和脉动,蠕动着将阳具吐出又吸入。

【变得渴望我吧~❤因为接下来我们是要永远结合在一起的❤】

穴内的暖肉一重又一重地环环相扣,配合着腰部的为了实现更多的摩擦暧昧,拖拽着肉棒滑向更深处,璃昙的面容也逐渐因成熟的芳香而糜烂。

璃昙的娇躯如饥似渴地压覆在柏舟那温热的胸膛上,少女的膝盖嵌入石台的缝隙间,湿滑的腿根紧贴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肉,灼烫得像烙铁般顶住了她柔软滑腻的宫颈,每次将要滑入又被硬生生地拽走。

璃昙的呼吸乱了节拍,脸颊贴在他颈窝里,贪婪地嗅着那混杂着草药和男人体香的气味,胸前的两团雪乳被挤压变形,乳尖硬如樱桃般摩擦着他的皮肤,激起阵阵酥麻的电流直窜下腹。

【哈啊……❤小柏的肉棒已经……终于主动抬起腰了…想操我吗?❤没关系哦,我在等的就是这个啊啊啊——】

柏舟的身体猛地一颤,喉中挤出低哑的呜咽声,眼睛虽还空洞却本能地睁大,双手无意识地抓紧她的腰肢,指尖嵌入她莹白的肌肤,留下浅红的印痕。

璃昙的心脏狂跳,即便知道这大概根本不是清醒的回应,而是身体的残存记忆——那些该死的敌人把他调教成这样,像个只会性交的奴隶一样“服务”着自己,可至少现在是在为她的温柔侍奉而亢奋。

她一边兴奋得小腹抽搐,一边又涌起一股自责的酸涩,泪水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小柏,都是我太晚了,才让你变成这样……那些贱女人,害得你连话都说不出…只有我才有资格触碰的东西——被别人抢先拿走了……】

占有欲如烈火般焚烧着她的理智,璃昙猛地抬起臀部,早已湿成一片的蜜穴口张合着吐出晶莹的淫汁,花瓣中积攒的露珠接连不断滴落在他的分身上。

此时此刻恐惧分离的阴影却又一次袭来——就算切实地拥抱在一起、像野兽一样遵从交合的本能也无法抚慰饱受折磨的女孩的心。

【再也不分开了…❤小柏,我们终于重逢了,要永远在我身边,和我做一辈子,射满我的骚逼,和我生下可爱的孩子吧——❤!】

嗓音沙哑的璃昙对准那根滚烫的,腰肢一沉只听沉闷噗嗤一声,整根肉棒挤开几度被冲撞得红肿发痒的隘口直捣黄龙,自作自受粗暴地贯穿了她最深处的花蕊。

【啊啊啊❤……好大,好烫……小柏的鸡巴终于又进来了,操到最里面了!】

那声尖叫贯彻了整个浴池和寝殿,少女的蜜肉层层裹紧,贪婪地吮吸着入侵者,汁水四溅,因为剧烈动作翻腾而起的药水在石台边缘积成洼地,少年无神的面孔如同行将沉没的孤岛被温暖的池水团团包围。

柏舟的身体本能地向上顶撞,腰杆如弓弦般绷紧,双手死死扣住她的翘臀,指甲嵌入肉里,仿佛在回应她的祈愿。

作为回应,女帝眼含热泪吻住他的唇舌,软滑的舌头粗鲁搅动交换着唾液和喘息。

【嗯嗯…❤小柏还记得吗?小时候在皇宫园林里约定好将来要做我的皇后…现在是该兑现诺言对吗…虽然晚了一点——】

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自责的哽咽,每一次起伏都让圆滑的顶端深入宫腔,撞击出淫靡的啪啪声。

浴池的雾气更浓了,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璃昙的秀发散乱,黏在汗湿的背上,臀部疯狂扭动像个发情的母兽般上下套弄那根粗长的肉茎:

【还不够…更多…❤还要更多啊~❤小柏硬硬的肉棒,顶到最舒服的里面了…啊啊❤…就是那里…❤再猛烈些吧】

少女一边叫床一边回想着分离的苦楚——四年间那些线人们带来的情报无一例外都说着这样的事实:

他被当做性奴日夜受那些西帝国皇亲贵戚的光顾,在帝佰芊宫殿里居住的每一天身上都布满鞭痕和淫液,像公犬一样匍匐叫春…这样日夜受虐的他却被初尝禁果的生疏技巧勾到欲仙欲死,这样的违和感只是短暂闪过,很快便被头脑发热的思绪扰乱。

柏舟的喉中发出低吼,手掌笨拙地抚上她的乳房,捏住乳尖揉捻。

这般冒犯的僭越却让女帝欣喜若狂,捧住那张脸尖叫着加速……

【对,就是这样……更多地摸我,更多地爱我❤……再也不分开了啊❤!这么多年没有来救你,全都是我的错,用你的肉棒惩罚我❤ 用疼痛让我记住小柏的形状和气味……】

性交的节奏越来越猛烈,蜜穴不断变换着角度绞紧肉棒,每一次拔出都带出白浊的泡沫,重新插入时又撞击得汁水飞溅。

少女翻转身体,在荡漾的波浪中背对他跪坐,双手撑在大腿上高高翘起雪臀。

【哈啊…❤从后面也是……我的身体…肯定比那些女人更漂亮对吗❤】

少年的稚嫩本能被彻底唤醒,喘着粗气用腰部猛顶,双手环住她的腰,笨拙却用力地抽插。璃昙的叫声浪荡不堪,完全丢失了身为女帝的尊严。

泪水和汗水混杂,她转头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眼睛里映着她的身影。璃昙的心如刀绞,自责与喜悦交织:

【这次以后不会再分开了……❤为了向别人也证明这一点——在里面射出来吧——全——部❤】

少女的下体如枷锁般紧锁着,猛地收缩蜜肉逼迫他紧绷加速在紧致的甬道中摩擦出火花,一次次撞击宫颈激起阵阵高潮的颤栗。

最后的一刻,她转过身颤抖着抚摸他的脊背,指尖避开那道菱形伤疤贴在了臀上,在一波波袭来的浪潮中,滚烫的白浊液喷射而出灌满她的花心,少女尖叫着达到巅峰,蜜水喷涌混着从缝隙溢出的种子汁洒向波澜的池水——璃昙瘫软在他胸前,泪流满面安心地听着强劲的心跳。

比想象中更快地做到了,璃昙的唇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低头看着依旧朦胧的粉红处,轻声呢喃:

【要用我的身体治好这么多年的伤痛,只是一次远远不够……?】

水波扭曲了烛光,将交叠的身影投射在氤氲的雾气中;璃昙的喘息混杂着水声,在空旷的浴殿内回荡,不再是少女清甜的吐息,而是带着某种野兽般的、压抑太久的嘶鸣。

她骑跨在柏舟腰际,湿透的长发海藻般黏附在两人汗湿的肌肤上,发梢扫过他胸前那些新旧交错的痕迹,引来一阵细微的、近乎本能的颤栗。

少女动作毫无章法,但却凭着纤细有力的肢体疯狂起伏,像是要将身下这具失而复得的肉身彻底碾碎,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混入池水,亦或砸在他苍白的胸膛上,留下比水温更灼热的触感。

仿佛要通过这种近乎暴虐的结合抹除别人留下的污秽印记、以及自己无能的自责,统统驱逐。

柏舟仰躺着,水面没过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微微蹙起的眉峰。

没有回应亦没有反抗,如同一个被抽离了灵魂的精致人偶,手臂无力地漂浮在水中,随着她激烈的动作而晃动。

就是这瞬间的凝滞,让她清晰地感受到,埋藏在自己体内、属于他的那部分,正传来不容忽视的、灼热的脉动。

那不是她单方面的掠夺,是他身体最原始、最诚实的反应。

一种混杂着狂喜和更深刻痛楚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在她胸腔炸开。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模糊而肮脏的画面——陌生的手抚摸过这具身体,陌生的喘息喷吐在他的肌肤上,陌生的……占有和玩弄,暴怒如同毒焰瞬间窜起。

【以后不会再有了……所有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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