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外是几千米的高空,呈现别样的奇美世界,云雾缭绕, 层层叠叠,大小不一的云团错落有致,星罗棋布,宛如仙境般美妙。
窗内,圆盘状的吸顶式白炽灯,默默地散发着柔和的莹光。
亮堂堂的浴室里面空无一人,但能够看见宽大的按摩浴池里漂浮着满满密集泡沫的热水,依然在袅袅的升腾着缕缕热气。
浴室的门没有关,一条纯白色的半透明乳罩被孤寂地搭挂在浴室的金色门把手上,那半透明 罩杯上点缀着黑色诱惑的蕾丝花纹,颇为大胆的款式让人不难想象出穿着这件内衣的女性肉体该是何等的诱惑撩人。
在浴室通往休息室的防滑磨石地板上,隐隐还能看出被水渍弄湿的足印印痕。
休息室里,昏黄的灯光中无形弥漫着一片旖旎暧昧的气氛。
房间正中央的那张订制升级过的大床上空荡荡的,一条皱巴巴的女式蕾丝内裤被扔在皱成一 团的薄被上,白色半透的裤身在灯光照射下隐隐闪着粘稠的光泽,显然已经湿透了。
一套淡金色半身露背低胸透视的女式连衣长裙,被静静地丢弃在床边的红地毯上,魅惑暴露的款式,成熟优雅的色彩与屋内昏黄撩人的灯光让人不禁血脉加速。
休息室的尽头,是一面巨大的落地全景式玻璃窗。
窗壁边,两具赤裸的肉体正激烈地纠缠在一起耸动扭摆,春色无边的景象赫然映照在玻璃窗上。
落地窗前站立着一个美艳的半裸年轻女人。
她躬着纤细的腰身,手撑着窗壁,圆润嫩白的臀部向后骚媚地翘起挺高,苗条而不失丰腴的肉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诱惑。
特地穿上的高跟鞋,以及黑底银丝的超薄包臀袜,与赤裸的 奶白肉体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屋内的景象显得更加春情荡漾。
窗前美人儿那犹如银铃般清脆动听,自带韵律的娇呻浪吟忽然拔高尖叫,让这满屋的春色陡然愈发汹涌勃发起来。
“我不行了……主人!求您蛮(慢)一点……我真的,坚持布(不)住了……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当丰腴勾人的美人儿裹着黑底银丝裤袜的修长双腿连续不停地颤抖之后,她再也忍受不住喷涌欲 出的刺激,几乎是哭泣一般地发出“啊~啊啊——”的一声令人销魂蚀骨的娇喘。
“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断在身后响起,强大的力量不断冲击着她那向后高高翘起的臀肉,敏感湿热的胯间,裤袜被撕出一条裂缝,一根青筋虬结紫红粗壮的男性阳具,飞快地在那迷人幽谷的肉缝中进进出出。
使得躬身站立在窗前,仅靠左手支撑着窗壁的她再也坚持不下去,整个人 都被向前推去,几乎快撞到面前的玻璃窗上。
她的右手本来还搭在身后男人的腰间,想要控制一下对方冲刺的力道,此时也只能赶忙抽回,撑在冰凉的玻璃窗壁侧,就连泛起绯红的俏脸,也被迫压在舷窗的巨大落地玻璃上,发出滋滋的轻微摩擦声。
“布,真的布行了……主人……你别……呀~啊~~这 样……剧烈……啊……!”白玉般的美人娇喘连连,涂着鲜艳口红的樱桃嘴唇不住翕张,发出求饶的娇腻鼻音。
从近在咫尺的落地窗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秀美的脸蛋和愁眉紧锁的娇羞神情,以及那对在胸前上下跳跃着的丰硕乳房。
饱满的乳峰随着阵阵蛮横的冲击而不住地摇晃着、震颤着,令人垂涎的两颗嫣红乳蕾,悬垂在空中一遍遍地划出勾魂摄魄的 欲望圆弧。
“坚持住,贞贞宝贝!!”身后的男人卖力地耸动着他那健壮的身躯,一面扶稳美人那纤柔白皙的玉腰,一面向前疯狂地摆动着胯部和腰肢,将下体的冲击源源不断地送往美人儿高翘着的臀部。
“今天的好戏才刚刚开场呢,你就尽情享受这份刺激的快感愉悦吧!”他低下头,兴奋地瞧了瞧两人胯下紧密结合的部位,不断进出的棒身上早已涂满了闪光 的粘稠体液,“原本在邻国受几百万狂热粉丝追捧垂涎,只在网络图片里展示过的半遮半掩的明星肉体,此时却在异国他乡,被本国民族以外的男人尽情的享用占有,这样略带羞耻的强烈刺激,一定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新鲜和冲击吧?!”
“布……我没,才没有呢……”南越国民美人毫无底气的声音充满了哭腔。
“撒谎是没有用的!你诚实的身体,已经把你内心的真实感 受全都反馈给了我。”男人得意地一笑,双手松开她的腰,转而向前方下探至美人的胸前,一把抓握住饱胀的乳房,食指轻轻挑逗起嫩红的乳头来,“乳头比刚才硬多了啊!看来仍然没有被完全满足呢!”
“布……我……真的——啊…美人还想争辩些什么,但她即使张大红唇也说不出完整的字句来,因为她的喉咙几乎已经完全被几近癫狂的呻吟或喘息声所霸占。
“屁股都越翘越高了!看来平时根本得不到满足,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
“不 ……不行了……”
“看看这挺拔鼓胀的乳房吧!如此丰满的圣洁山峰,以前只能让无数的淫秽视线,隔着该死的外衣拼命想象脑补着手淫,现在却裸露在我的面前不停地跳动颤抖,并且被我这双手尽情挤捏把玩……”男人咽了咽口水,用手“啪”地一声扇了美人的翘屁股一下, 裹在黑底银丝连裤袜内的奶白臀肉,先是震荡出层层臀浪,而后立刻呈现出一片病态的红晕。
“再看看这圆滚滚的屁股!平常在洋装短裙的包裹紧束下还翘得高高的,在电视台、摄影棚里颤悠悠地到处招摇,让人稍微想象一下都会整夜失眠,不知让多少男人流尽了鼻血!可现在这饱满的臀肉,却以最羞耻的姿势呈现在我的面前!还有这夹得死紧的淫荡阴户,嘿嘿……”男人死死 地盯着玻璃窗中美人的下体,眼睛里仿佛快要喷出火来,“平常包裹在包臀丝袜内裤里,高贵圣洁得甚至让人觉得连想象一下都承受不起,现在却湿漉漉地袒露在我的眼前,火热地吮吸着我这根粗大硬挺的男性阳具!!”
“真的布……不行了!主人 ……我……啊……”阴暗扭曲的言辞伴随着强烈的肉体冲击,一边刺激着赤裸美人的理智和羞耻心,一边紧贴在肉体上对她进行猛烈持续地顶撞, 犹如一首震撼妖冶又诡谲的摄魂曲,疯狂冲刷着她的大脑神经,将美丽半裸的女明星推进了无底的欲望深渊。
男人抱紧她圆润挺翘的臀肉,粗大的龟头深插在那正在往外汩汩分泌黏液的蜜穴口,撑开那原本紧闭的瑰丽花瓣,速度飞快地抽插进出。
“噗嗤”一声,龟头撑开鲜嫩的阴唇,贯穿湿热紧窄的甬道,“滋”地一下整根阳具没入女明星亟 待填满的空虚花径。
“啊……!”阮玉贞阴壁一紧,狠狠夹住男人的肉棒,呻吟着昂起了头,甩动飘逸的长发,敏感的身体还来不及陶醉在这被侵犯的快感中,高耸丰满的双乳便已经被从后面伸来的一双色手结结实实地抓握在掌心之中。
一阵猛烈的快感从她下体颤栗着升腾而起,阮玉贞几乎要放 声哭泣了起来。
鲜红的乳头被男人手指紧紧夹住,再也不能展示痛苦的颤抖,只有在她下体那一小丛黑密的阴毛中不断进出的阴茎,在默默地昭示着她的快乐与不幸。
安天河加快了阳具抽插的速度,坚硬的肉棍摩擦着湿热紧膻的花径褶皱,滚烫的龟头顶撞着花芯深处的嫩肉,阮玉贞哭泣地甩动着凄美的长发,既像是在哀求放过她,又像是在催促男人更 深入更持久的占有。
男人放开那双丰满的乳房,拼命耸动下体,开始了自由凶狠的搏击。
睾丸不断击打在极富弹性的香臀上,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响。
泪珠迷湿了阮玉贞的哀婉双眼,她飞快地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咬紧牙关,双手撑在落地窗壁上,继续撅着圆润挺翘的臀肉,承受着来自身后男人 的无情鞭挞。
安天河忽而突发奇想,按住她的腰一扭,握住她的左腿一抬,猛地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阮玉贞还没有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正面被他抵在了玻璃墙面上。
在这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中,粗壮坚硬的肉棒始终没有离开她的窄小阴道。
“哦!……啊~啊……!”阮玉贞还没有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改换 姿势后更加深入的顶撞使她继续呻吟起来。
眼见性感的异国女明星在自己身下眉梢紧皱,双眸微眯失神,樱唇娇喘,安天河热血上涌,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一下深过一下,一刺猛过一刺,压迫式的体位让阮玉贞浑身震颤不已。
“啊!……不!主人,离(你)青,轻……啊!唔……”男人马上霸道地用 嘴强吻住她的香唇,同时加大了屁股挺动的力度。
“唔……唔……”阮玉贞发出窒息般痛苦又快乐的闷哼低吟。
安天河忽然吐出她的香舌,“贞贞,这样舒服吗?肏得你快不快乐?”
“啊……呼……呼……”阮玉贞颤抖地喘着气,“嗯~嗯!好深……唔……好激烈……”可怜的她随即再次被堵住了红唇,困难的呼吸,加上子宫颈口处的敏感嫩肉被连续的顶撞,使得她难以消受, 不断地抽搐着身价几千万的娇贵肉体。
安天河又一次松开了她的唇瓣,“说出来,舒服就放肆的叫出来,不要压抑自己, Sweetheart!!”
“啊 ……啊 ……我 ……我……不……”大脑皮层中不断被快感来回冲刷,令阮玉贞无法抗拒,欲罢不能。
安天河突然抱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搂,顺势让她两条黑丝银亮美腿绞缠在自己腰后, 两人的嘴唇仍保持热吻,却使阮玉贞形成了盘根式体位。
这是一个能使两人性器结合得更加紧密的姿势,安天河粗壮的肉棒就象完全穿透了她的子宫颈一般,狠狠地顶在她阴道最深处的花芯上,坚硬的龟头厮磨、碰撞着蜜道尽头那团娇柔的花瓣。
从未经历过这等深入性爱强袭的阮玉贞,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
那肉棍仅仅这么一插到底,她全身所有的性感神经立即 崩溃了,阴壁肌肉绷紧,拼命地夹紧火热的阴茎,恍惚间才过了几秒钟的空白,子宫猛地一松,花瓣的最深处便如涌泉般喷射出一股股热流,击打在男人肿胀的龟头上,浸湿了粗长坚硬的茎身。
受此刺激,安天河也抑制不住这前所未有的快感,大吼一声,男根一紧,马眼大开,将一汩汩滚烫的精液畅快地飙射在那绽放的花芯上,一阵天崩地裂般的 眩晕摇晃,彻底在泥泞湿热的阴道深处迸发、升腾、扩散开去。
“啊啊……!!”随着两人同时忘情地呼喊,性感的异国女明星与健壮的青年指挥官,双双躺倒在了身后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两具汗淋淋的裸体交叠在一起,不时的痉挛抽动几下,急促地喘息像是破风箱般嘈杂。
当高潮散尽,温湿粘稠的爱液白浆,在阴唇的翕张中缓缓淌出体外时,阮玉贞的 眼泪也悄悄地滑落眼眶。
整整十分钟,休息里只听得到两人此起彼伏的浓重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依然是安天河首先恢复了体力,头部一转大嘴重新覆盖住她的香唇,灵活的舌头搜寻到她柔软的粉舌轻轻挑弄拨动。
阮玉贞的舌尖娇羞地闪躲着,无奈地回应着。
安天河的舌头好象泥鳅一般 与她的嫩舌交缠搅和在一起。
她的鼻息重新开始粗重,腻白手掌紧紧地抵在他火热的胸膛上,纤嫩的手指紧紧地陷入青年宽阔的胸膛,粉红的舌尖主动与他灵活的舌头纠缠,并从喉间不断发出吞咽着口水的声音,异国的女明星已经完全陶醉在安天河的激情蜜吻之中。
当安天河的阴茎在胯下重新挺立时,热吻中的阮玉贞哭泣般地耸动纤细的柳腰,轻摆着胯部, 迎合着肉棒的挑逗,娇嫩的花瓣在龟头的挤压下缓缓地再次绽放。
“啊啊……呜呜……”阮玉贞发出放纵的哭声,在安天河的扶持下跨上了马鞍,夹紧双腿,挺起高傲的乳峰,再次开启了半裸女骑士堕落的征程……先遣队吃过早饭,大家正在闲聊的时候,远方隐隐约约传来枪声和爆炸声,这时,前面侦查 的伞兵突击车开了回来。
突击车飞快冲到跟前,急停,车身还没停稳,一名精壮的队员跳到车下向池智勇与李飚敬礼。
“报告大队长,前方的车队离我们不远,已经和尸群交上火,另外,我们发现了被尸群统领控制的新型畸变种——一只巨大的墨色飞鸟,在我们回来之前,已经掀翻了十多辆大车,请指示下一步行动!”池智勇与李飚对望一眼,面色登时一变,现在还 不是他们出场的时候,他们只能慢慢的靠上去,找个地方蛰伏等待机会,至于后面收网的节点,只能见机行事。
“先盯住那只巨鸟,仔细观察它的动向,摸清楚它的攻击模式!”
“是。”费正阳与其他的势力头目没有池智勇此刻的指挥若定,他们急得快要眼睛冒火,不知道袭击是从何而来,他们没有足够的车载重机枪对天空压制,天空中厚 厚的云层成了不知名变异硕大巨鸟的掩护场,大鸟第一次试探袭击的时候就得了手。
公路上的蟒蛇车队因为袭击的慌乱扭成了一股麻花,几十辆大车停在道路中间等着被大鸟摧毁,十多辆汽车撞成一团,浓烟突起,黑厚的浓烟中,是那熊熊地火焰,几十个火人在车辆周边哭号奔走,不时有人跌在地上再无声息,直到火焰将他烧成一团焦炭。
被火焰点燃的人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人像蚂蚁一般从各自乘坐的车辆上扑下,向道路两边扩散,密集的人群在坎坷的地面狂奔,不时有人摔倒被后面的人踩到脚下,一声声惨叫,等到人群散开,地面多了几具软绵绵的,看不清面目的尸体。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逃蹿,车队里有七八辆安装了重机枪的越野军车一直在路边的田野中狂奔,追击着天空翱翔的墨色巨鸟, 驾驶军车的全是武警,在这一刻,他们爆发出国内军人的血性与残忍,不把自己的命当事,也不把别人的命当事。
军车在坎坷的田地间奔驰,一道道拖曳着流光的子弹从枪口冲向天空,路面凹凸,车辆剧烈摇晃,不可能每一道光链都是射向天空的,更多的因为车身的颠簸射向前路惊慌奔走的人群。
人群密集,惊慌失措,他 们不知道哪儿才是安全的藏身之所,他们茫然的在田间奔走,眼看前方出现一条长长的水渠,只要跳进渠道就能躲过天空的猛禽,很多人冲上去,跳下去,爆发出一声声劫后余生的痛嚎,更多的人看到了希望,他们蜂拥而至。
子弹来了,子弹在人群中掀起一片片血肉风暴,被大口径子弹击中的人们来不及惨叫,痛呼声还卡在嗓子眼里,他们便成了 碎尸,血肉飞溅,光链横移,更多的人被击中,无数的人被击中,他们或是飞上半空散成碎块,或是翻到在地,向低洼处滚落。
刚刚跳下水渠,惊魂未定的人群感到天空中下起了雨,抬头望去,血色的雨水染红了他们的视网膜,不管看什么都是血色,感受着脸上血水灼烫的温度,一具具残尸从天空跌落,接着无数木头桩子一样的尸体纷纷顺着渠道口滚落,渠道里成了人间地狱。
军车操控重机枪的武警们没有多看一眼,没时间,他们的目标正是向下俯冲的墨色巨鸟,那只巨鸟的身形活像一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一样从天空俯冲而下,没有斯图卡那尖啸的追魂之音,却在沉默中带起另类的狠绝。
一颗颗子弹在大鸟身上掀落一根根羽毛,大鸟似乎觉得军车上射来的子弹很讨厌,翅膀尖微微侧向,整个身子顺着气流向七八辆喷射着弹焰的军车冲去,面 对墨色巨鸟的扑击,大多数的军车都在闪避,还是有两辆军车迎着墨色巨鸟冲锋。
所有的军车不管是躲避的,还是冲锋的都没有停过火,火舌一刻不停的在机枪手脸颊上闪耀,火光闪烁中,双手随着车身的颠簸抖动,落弹点依旧向四方落去。
七八道光链在半空中编制成一个火力网,火力网的中心是悄然俯冲的墨色巨鸟,火 力网很不均匀,配合生疏,随着各自车辆的颠簸儿调整,突然,一辆军车高高地飞起,在它车后,一道高出地面半米的土坡被迅速拉远。
“砰……”军车重重地落到地面,机枪手的身子歪倒一边,双手还扣在扳机上,枪口调转,长长的光链击中在他侧前方的军车上,那辆军车上开火的重机枪手毫不知情,在他身后,一道死神的镰刀横向了他的上身。
机枪手的 身子整个炸开,12.7毫米子弹就是一颗颗碎尸弹,在血肉飞乱中,那辆军车上的重机枪熄火了,熄火的时间不长,一个血淋淋的人从车下爬起,抱住机枪手固定在车身上的下半截身子,大喝一声扔出车外,两只大腿连着腰的身躯在地面翻滚,洒出一片刺目的血浆。
重机枪又开始喷出火舌,误杀战友的机枪手眼眶含泪,手却不停,枪口追着墨色巨鸟的身子, 胸腔里吼出愤怒和懊悔。
墨色巨鸟在天空中如鱼戏水,巨大的翅膀灵巧的转变着身形,时而侧翻,时而拔高,或直落地面又后翻直上,墨色巨鸟不是第一次面对人类的重机枪火力,身上的皮毛本身就直带防弹效果,经验老到的墨色巨鸟在远处围观众人的眼中,给他们真真实实上了一堂空中战术课。
墨色巨鸟再次飞临,直冲着向它迎面而来的军车,军车对着 它的正面喷吐着流光,它在流光中上下翻飞,在快速接近中,眼看墨色巨鸟就要飞过车顶之时,墨色巨鸟骤然收翅,像一颗坠落的流星向军车砸来。
枪声与火光中,墨色巨鸟沉到车前,庞大的身躯竟然将整个车身盖住,落到其他人眼中,墨色巨鸟似乎已经将车辆淹没。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重机枪 的发射声依旧未停,似在做最后的告别,却看墨色巨鸟的身躯上,无数羽毛如同被拉裂的羽毛枕,向天空扬起,飞落的羽毛间偶尔能看到点点的血斑,墨色巨鸟发出一声巨大的嘶嚎,双翅拍舞,风沙漫起,浓尘与黑羽向四方卷动,将它的身形盖住。
直至此刻,高空中默默巡弋的无人机,才用高倍摄像头抓捕到巨鸟的脑后有一小块篮球大小的浅色秃斑,隆起外凸的结缔组 织与巨鸟的脑部紧密嵌连,仅仅在外遗留少部分葡萄状的恶心肉瘤。
那肉瘤似乎随着巨鸟的行动,像是呼吸一般起起伏伏,如同自带生命力,令人不寒而栗。
“乌—乌—”墨色巨鸟扇动着翅膀从浓尘中破空而出,提着军车向上拔高,它坚若精钢般的利爪抓破挡风玻璃,深深地嵌进驾驶室里,殷红的鲜血从它的爪间渗出,飞在半空的军车向地面洒出 一道长长的血链,血链飞散,化作一滴滴血雨。
“砰……”歪斜的副驾驶室车门被人一脚踢开,一名身上被鲜血沁湿的战士钻出车门,车门略微向上倾斜,大鸟拍打翅膀卷起的巨大风力,让车门左右摇摆,战士趴在车门那儿看了看越来越远的地面,随后他拿出步枪顶着大风,向头顶上凶恶的巨鸟扣动扳机。
“叭!叭!叭!”墨色巨鸟紧 抓着军车拍打着巨翅升向高空,在它腹下隐隐有火光闪烁,枪声中,军车被墨色巨鸟松开,鸟身向天空扶摇直上,下坠的军车上,一个人影端着步枪不停的喷射着火舌,直到整个车身轰然砸在地面,像陀螺一样翻滚,整个车身挤作一团,零件抛飞中,军车再无先前的威武形象。
“轰……”车辆整个炸开,一只轮胎高高弹起,似要飞 上天空的尽头,终究力尽,飞速下坠,在地面跳跃滚动,缓缓滚到远方。
巨鸟也许是吃了亏,飞上天空数千米,身形微闪,钻进云层不见了踪迹,在下方,汽车爆炸的声响此起彼伏,哭嚎声与欢呼声融为一团,缓缓的黑烟中,蚂蚁一样的人群从四周向公路围拢。
车队一片惨景,燃烧的尸体,重伤惨嚎的伤员,燃烧的车辆, 还有田野间的斑斑血痕,在下面的人群逐渐收拾残局的时候,池智勇遥站在远处的一处高地,与身边的队员们一起张望,队员们架着步枪通过瞄准镜观察,池智勇只凭着双眼观察。
“唉!可惜了……”池智勇发出一声感叹,不再开口,神情略微萧瑟,不知道,他说得是那个站在军车上开火的士兵,还是说提前收工的墨色巨鸟。
“他是个优秀的军人……”说这 话的是李飚,他将望远镜放下,扶正头盔,整理着装,对着那辆燃烧的军车,行了一个肃穆的军礼。
感性之后回归理性,池智勇将那些英勇战死的士兵暂时忘却,开始帮下面的车队清点着损失,他接到的命令,是要让下面的车队至少损失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员。
路面的车辆烧毁了十多辆,都是墨色巨鸟干的,翻滚的汽车 撞在别的汽车上,运气好的还能逃出一些,运气不好的却是连锅端。
车辆烧毁不少,死掉的人也不少,公路上,田野中,还有那地狱一般的水渠中,一具具尸体被人抬到水渠边上翻滚而下,一个个重伤求救的伤员也被搬到那儿顺着斜坡滚下,哀号声,哭喊声从沟渠中传出老远,就连池智勇都能听到风中带过来的隐约凄嚎。
池智勇和队员们一起望着那些还能挥动胳膊的伤员被滚下斜坡,一些人哭的撕心裂肺,抬他们的人不忍心,抬到一半,扔在一边的空地上,几声枪响,抬得人和被抬的人不吭声的躺在地面上,几名军人走过来将他们一起抬走扔进沟渠。
望着那地面上的斑斑血迹,池智勇心中沉甸甸的,今天造成 这样的惨剧,不只是车队的领导者们心毒,他池智勇也有责任,他若不是想借尸群的力量消耗他们,何至于如此。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乱世里的人伤不起,一旦受伤,等着他们的要么是被饿死,要么被疼死,现在没有那么多的药品去救他们,同时各势力也不需要无用的人。
烈烈火焰被迅速扑灭,一辆辆汽车残骸被拖到路边,所有还能活动的人,所有还能开动 的车辆重新上路,在车队身后,地狱般的水渠燃烧着熊熊火焰,冒着滚滚浓烟,浓烟飞舞,似地狱的妖魔发出放肆的狞笑。
车队走远,在车队之后开来两辆猛士和两辆突击车,小车队在冒着青烟的路边残骸哪儿停下,池智勇下到车下,望着远处水渠的火焰沉默不语,他没资格去指责别人的残忍,那熊熊地火焰中未尝没有一份他的功劳在里面,他也是巨鸟的帮凶之———可他 是名职业军人,指挥官的命令高于一切!“池队长……你看..李飚走到池智勇身边,指着那辆挤成一团的军车,时间有限,大车队没时间将挤在里面的三名军人的遗骸取出来,现在温度又高,车身的火焰尚未燃尽,里面的遗体还在收火焰烘烤。
池智勇深深地看了李飚一眼,李飚没有躲闪,眼中透着一股执着,望着李飚看重的执着与坚持,池智勇很快明白了李飚的心思。
“刷……”池智勇抽出了大腿上的雪亮利刃,调转刀柄递到李飚面前:“去吧 ……去将他们埋了吧……用这把刀给他们削出一个墓牌……”李飚带着十名队员在报废汽车那儿忙绿,池智勇抱着双臂靠在车身,右脚曲起蹬在车轮的钢圈儿上,望着忙碌的李飚。
太阳高升驱散云层,炙热的紫外线散落大地,晨间的些须湿 气,在阳光下蒸得无影无踪,又有远处燃烧的烈焰做帮凶,这一块地面温度很高。
挤成一团的汽车被肢解,散落的零件中,几名队员搜索着每一块血肉焦躯,将它们拼凑出一个个大致的人形,装到物资车备用的裹尸袋里,三只裹尸袋整齐的码放在一处大坑边,大坑里一只工兵锹不时将一锹泥沙掀出,半晌,满头大汗的李飚和几名队员爬出大坑。
三具尸体慢慢地放 进大坑,尸体被土层掩盖,直到形成一个大坟包,坟包的正中端端正正的插着一支枪管变形,枪托裂开的八一式步枪。
立正,敬礼,转身,李飚带着他的队员向汽车走来,池智勇如先前一样抱着双臂靠着车身,看着那只萧瑟的墓碑,看着走回来的李飚。
“虽然他们值得敬佩……”
“但他们目前还是敌人……”李飚认真的看着池智勇,说出了他的心声。
池智勇点头,转身拉开车门,坐到车上,车队再次启程……前行了没多远,池智勇与众人又听到了前面的机枪声与爆炸声响,无需多想,尸群与墨色巨鸟再次发动了袭击,只不过这次很奇怪,枪声不再像刚才一样,随着车队的靠近而逐渐响亮,反倒是有点渐行渐远的模样,从断断续续变成了隐隐约约。
池智勇没有命令停车侦查,只是让车队减慢了速度继续前进, 浓烟突起,盘转的烟柱在前方形成一片乌云,不时有弹药的殉爆声传来,池智勇锐利的双眼没有在天空看到巨鸟的身影,便让士兵继续向前开,自己起身站至机枪塔上。
公路是环山公路,不时有侧出的悬壁将前方的视线给挡住,必须绕过去才能看个明白,池智勇双手握着机枪把,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敏锐的双眼不停的 在天空打量。
刚刚绕过一片悬壁,视线豁然开朗,十多辆大卡车横七竖八的将公路挡死,三四辆大卡车冒着黑烟,燃着火焰,十多具尸体散落在大车周围,在公路一侧,防护栏被撞开,巨大的破口那儿,一道新压出的土道向侧前方延伸。
公路边上与之前大鸟袭击的地方一样,也是围着田垄的大片农田,车队临时改道,冲进农 田向远处继续前进,在农田里有七八辆小车,车门大开,被遗弃在荒芜的田地上。
池智勇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追着前面的车队一起冲进田地,刚刚冲下去,池智勇就看到了前面停满了车辆,都是各种地盘较低的车辆,在这田野中被无情的淘汰。
穿过中间的土道,车队又回到了公路上,一开到路面,整个车队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前 面的惨景与之前的完全不能相比,二十多辆大型卡车和一些小型货车翻倒在路边,那里全都是尸体,尸体或被压在车下,或被人随意的码放在一边。
这些尸体大多数额头上都有枪眼,大部分都是尸群的,少量属于前面的车队。
地面原本的泥灰色全被大块大块血浆填满,黑色的血浆如同被打翻的番茄沙司,一层层的积压在路面上,中间夹着黄白的脑 浆和半腐烂的头盖骨,腐臭味扑鼻。
公路一边是旷野田间,另一边则是陡峭的山岩,在山岩上,一辆破损的大卡车歪歪斜斜的挂在山壁上,车窗尽碎,车门敞开,满山的干枯树木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尸体,尸体有被吊起在树杈上的,有被尖直的梢头刺穿插入的,望着那顺着树干留下的血斑,车内一时无声。
这里遭受的袭击未必比刚才小多少,只不过,车队的 首领似乎很赶时间,连尸体都不愿意清理,只知道向前赶路,凡是受伤的为防止尸变全部杀掉,却不知道这样做,会让车队的人心士气急速下跌。
池智勇的车队继续向前开进,车轮子在布满辄印的血浆路面上压出新的印子,浆液飞溅中,军车继续前行,突然一声微弱的求救声从山梁中间传来。
那是一个男人,男人满脸都 被血污涂抹,看不清他的年纪以样貌,他的运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险险的卡在一处石凹里,双腿尽折,怪异的别在身下,一只胳膊不知道被卡在什么地方撕掉了,只剩下一只胳膊正向下方的车队空抓,似乎想抓住一份活命的希望。
池智勇站在机枪旁,望着侧前方呼救的男人,看了看他身上遍布的咬痕抓印,右手抽出手枪打开保险,冷静的瞄准……带着消音器的低闷枪响之 后,男人睁着无神的双眼从半空跌落摔在公路上,四辆军车依次绕过尸体向前开进,池智勇将手枪插了回去,不再扭头去看那具尸体,只望着前方天空腾起的黑烟。
这个男人不是他杀掉的第一个人,却是他杀掉的第一个无辜的人,对于有取死之道的家伙,池智勇不会手软,当杀则杀,对于与他没有利害关系的人,他不会伸手,也不会落井下石。
命令是第一位的,一切为了完成任务!
池智勇握着机枪把不再出声,只用眼睛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前面的公路断断续续,不时有卡车翻到在路边,一具具遗留的尸体中,不少伤员坐在那哭号,当他们看到车队,想上前呼救,可当他们看到车队前行的方向,便同时收声,任由车队在身边开过,他们已经清醒意识到前方不是天堂,是要人性命的地狱。
到了这里,池智勇默默算出前方车队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车辆,和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人手,当他们越是靠近武器库,便表现的越是急迫,连巨鸟的突袭都不再理会,只要大鸟不会一下子造成足以团灭的危害,他们就会一直朝前开。
准确的说费正阳与钱开方他们已经有些癫疯,失去了理智,费正阳想的是找到武器库,翻出 重型火力,用密集火力阵杀掉巨鸟,钱开方则想的是他已经损失了不少人,现在回去就是血亏,还不如铤而走险,赌上一把。
不是每个人都如他们所想,大多数的势力头领都是想回去的,只是费正阳的武警部队和钱开方的人将场面压住,他们无奈之下才继续跟随,很多的势力在前几回就损失了三分之二的车辆人员,有的倒还好,除了跟在身边的几个保镖,他们再没有一兵一卒, 这些人反倒是最坚决的人,他们已经折了全部人手,恨不得别人和他们一样也没了本钱。
车队在急速缩水,在他们靠近武器库的时候,墨色巨鸟变得更加暴躁,不再及顾车队的火力,直接落到地上,展开双翅,在车辆中纵横飞掠,喙与爪同用,将一辆辆汽车凿穿,将里面的人抓出来吞掉或撕碎。
在此起彼伏的火焰与爆炸中,墨色巨鸟如同玄幻世界的魔兽, 在人间肆虐,一辆军车突然狂踩油门,直直的向墨色巨鸟撞了过去,墨色巨鸟在地上不如天空灵活,军车以八十码的速度狠狠地怼到巨鸟身上,大鸟被撞得偏了出去,借着惯性,在车队头上划过一道不规则的抛物线。
很多人开始高声欢呼,撞飞墨色巨鸟的军车侧翻,在地面上打着滚,旋转的汽车滚过密集的人群惹出一片惨叫,又碾压出一道血路。
墨色巨鸟没有如旁人想的那样,丧失战力跌在地上爬不起来,它在落地之前,拼命拍动翅膀,在空中稳住了身形,就在这时,一道白烟从不远处散开,一枚 40火箭弹拖着尾焰直奔半空中的墨色巨鸟。
只见火箭弹狠狠地撞进墨色巨鸟的腹部,接着高速弹头似乎像蹭在橡皮上,擦落一片羽毛,斜着弹出去,飞出去的火箭弹落 到一辆正在逃跑的大卡车上,火焰爆裂声中,几具缺胳膊断腿的尸体,与各种汽车零件一起抛飞半空。
墨色巨鸟的厚羽鸟皮对各种远程武器有很大的卸力,只要速度不是太高的,都能弹开,火箭弹没有损伤它的分毫。
有时没有绝对的一帆风顺,巨鸟也有运气不少的时候,刚要再次飞起,一样东西突然砸到了它的头上,是一只燃烧的汽车轮 胎,大卡车整个炸开,崩飞的零件不止对四周换乱的人群照成溅射杀伤,对墨色巨鸟也是一样,巨鸟猛地被一下砸中了头部,顿时,庞大的鸟身开始摇晃。
巨鸟的模样落到了费正阳的眼中,连声对着手中的对讲机发布命令,命令下达之后,一直都被保护得最好的武警部队纷纷向墨色巨鸟靠拢。
费正阳此时的形象与过去大相径庭,与站在他身边的钱开方 类似,头发乱糟糟的,如同枯草,被汗水沁湿的衣物同他脸上一样,被大块大块的黑斑涂满,不时有浓烟被大火的热浪卷过来,扑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浓烟消散,身上的黑色又多了几分。
墨色巨鸟在空中摇摆,六辆越野军车从外围突入,撞飞一个个瞎跑乱冲的人,碾压在他们的身躯上冲向大鸟,五道光链连续击到在大鸟身上,凿落一片片厚实的黑羽。
有一辆军车没有重机枪,在机枪手的位置坐着一位年轻的武警军官,他左手牢牢紧握着身前的车顶横栏,身下的汽车那正是江涛的座驾。
紧接着,车阵又冲出二十多辆大车追着前方的小车队而去,那是钱开方的车队,出发前的500手下和 35辆大车现在只剩下 14辆,他的手下除了死掉的,跑散的, 被抛弃的,只剩下不到两百,有了江涛带头,钱开方不甘人后。
有人带头就有人有样学样,不过他们不是向着武器库的方向而去,而是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因为有人再看着翻滚的墨色巨鸟,有人则看着跑在前面的江涛,钱开方。
就在此时——一声嘹亮的清鸣响彻山涧,山壁另一面的天空陡然绕过来一只体型更加巨大的漆黑隼鸟。
这头漆黑巨隼刚一出现,整个车队登时溃散,他们不敢再去想什么武器还是别的什么。
他们现在只想着一件事——逃!!
之前车队为了抢时间,将无数尸体和受伤者扔在路边让他们自生自灭,让车队的其他人兔死狐悲,士气大跌之下,他们在任何时间都在想着保命逃走,从墨色巨鸟出现,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势力在顽强抵抗,那就是费正阳的武警部队。
虽然费正阳的士兵死得不多,但是费正阳却心疼得在滴血,每一个战死的武警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可以说,丝毫不比池智勇的搜索小队差,甚至配合可能更娴熟一点,他们毕竟也都是从行尸堆里血战磨炼出来的。
车队的众人,心中的巨石已让他们到了底线,只要墨色巨鸟继续杀下去,他们就会不战而溃,如果又出现一只比墨色巨鸟体型更大的漆黑巨隼意味着什么?
结 果不言而喻。
溃散奔逃的人让一直都很冷静的费正阳真的慌了神,他没指望这些家伙能起到什么作用,至少当当炮灰,吸引一下注意力也好,等到他们全跑光了,难道就凭自己手下的几百武警干掉墨色巨鸟么?
就在众人溃逃的时候,漆黑巨隼猛地从天空俯冲而下,目标直指跑向武器库的车队,那里不止 是武器库,也是它的老巢附近,猛禽是最在乎自己巢穴的。
池智勇上次要不是有当地向导引路,又只带了小股分队摸黑进的武器库,恐怕也难逃鸟爪的死亡追击。
巨隼猛地扑向最前面的大卡车,露出同墨色巨鸟一般狰狞虬结的乌黑巨爪,狠狠地插进车顶上的顶板,拍动翅膀,向前飞去,一声金属撕裂声响起,整个车顶的铁皮被整个撕下,大鸟 抓着被撕裂的铁皮飞向前方。
大卡车的司机望着头顶上突然出现的碧蓝天空,落满铁锈的脸上满是惊骇,他甚至忘记了手中握着方向盘,脚下还死死的踩着油门。
当他眼中的天空被陡峭的山壁取代,司机眼中的惊骇还没发生变化,卡车便硬怼到山壁上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大卡车上被炸飞的尸体还没落下,翻滚的轮胎还没停下,漆黑巨隼又有了新的动作。
漆黑巨隼双爪之中长宽都在两米之上的铁皮被它松开,高速坠落的铁皮撞在了迎头驶来的第二辆大卡车上,整个挡风玻璃都被铁皮盖住,司机眼前先是猛地一黑,他下意识的踩住刹车,大车在地上急停,车厢内的众人倒成一片,他们还在挣扎,嘴里的痛骂还没吼出来,随即便感到整个车身都在动。
不是向前,也不是向后,仿佛有个巨人将大卡车提起一脚, 车身倾斜,十多条汉子翻滚着落到一个角落,叠罗汉一样叠了起来。
歪斜的车身发出剧烈的颤动,堆在角落的里的众人骨头都要颠散了,在他们的心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时,车身猛地旋转起来,这里不是旋转木马,车厢里的众人弹在车壁之间来回碰撞,惨叫声成了车厢里的主旋律,惨叫声还没停下,车身猛地一震。
“砰……”整个车厢一下子散开, 一座大卡车的车头狠狠地撞进了车厢,三五人在第一时间被卷到车头下碾成了肉泥,又有三五人被深入的车头撞到,挤到车厢尽头,骨肉尽碎,只有一个幸运的家伙被抛出车厢落向地面。
他在半空中惊鸿一瞥,两辆大卡车相撞到了一起,同时发生翻滚,在他头顶,一道巨大的影子遮住了他上空的骄阳,地面 无限拉近,就在他准备忍受撞到地面的痛楚时,一座硕大的车头狠狠地撞在即将落地的,他的身上,他被拍击至地面开始翻滚,天地旋转间,身上的骨头响起鞭炮一般的脆响。
“哐……”高大的车轮狠狠地压在半死的他的身上,在他无神的眼眸中,大卡车的车尾即将消失,一道巨大的阴影扑在车尾上,接着大卡车尾高高掀起,巨大的长条形的大卡车翻出一个跟头,翻 到在地面上,四个朝着天空的轮子还在飞速的转动。
短短几个呼吸之内,漆黑巨隼连接干翻四辆大卡车,战力无与伦比,开在后面的司机几乎同时打转方向盘想要逃离,可因为太着急,有的向左,有的向右,又有两辆大卡车相互碰撞在一起,到最后,属于江涛的八辆大卡车堪堪只有两辆逃了出来。
江涛在短短时间损失了大半的战力,钱开方自然瞧在眼中, 疯狂的打着手势,命令部下后退,不用他多说,就算他不下这个令,他的手下们也不愿意再往前一步,同时转弯,向来路退去,奔驰的汽车到了费正阳那边也没有停下,竟自顾自的往夷陵市的方向逃窜。
钱开方的不告而逃被费正阳全部看在眼里,心中一股邪火猛地冲上脑仁,都恨不得将他的脑浆子给喷出来,他举起手中的对讲机高声吼道:“都不打鸟了……不 打鸟了……所有机动部队,给我对准逃蹿的车辆开火…都给劳资对准逃蹿的车辆开火……!!”费正阳怒吼完,一把掀下头盔狠狠地砸到地面,他被气疯了。
五辆追在墨色巨鸟后面射击的越野车同时调转车头,向钱开方的车队追击,在追击的同时,无数子弹飞向钱开方的车队,开枪的都是老手,飞在天上的墨色巨鸟不好打,跑在 地面的汽车还不好打么?
军车飞快的冲向钱开方车队,奔驰中的车队不时有车辆被子弹击中,在车身上出现一排排碗口大的破口,不时有车厢被击中,爆出洞口的同时也会爆出血花。
初时不显,等到军车接近,钱开方的车队彻底悲剧,五道火舌不约而同的射向打头的第一辆大卡车,大卡车同时被五挺重机枪同时射中,当即炸开,侧翻在公路上燃烧。
后面的大卡车先后刹车,就在这些大车停下时,重机枪没有因为他们停下为放过他们,枪口横移,后面的车辆依次爆开,在一团团火焰中,钱开方费尽心机想要保存的势力化为乌有。
这些武警精英是冷酷的,他们漠视一切,不管是丧尸还是异变种,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他们甚至漠视自己的生命,后面大卡车上的人纷纷跳下车,有向他们举枪射击的,有向他们摇晃 着白旗的,还有向他们磕头求饶的。
武警们不为所动,只是将他们全都用重火力撕成碎片,将他们同他们身后的汽车送入火海,一时间,那里成了屠宰场,几百条汉子就这么被自己人从人世间抹消。
剪灭了钱开方的大半部下,五辆军车掉头,准备继续追击,车头的联络器传来费正阳的最新命令:“所有单位都注意,所有单位注意,放弃攻击,就 近隐藏,放弃攻击,就近隐藏,天黑后自行返回夷陵市,天黑后各自返回夷陵市,能逃回一个算一个吧……”费正阳下达命令后,扔掉了对讲机,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望着远处惊慌逃蹿的人群,他心灰意冷,他带着超过一千二百的精锐出发,离最后的目标只有不到一公里,这短短的一公里成了生死之间的距离。
他败了,一千二百人中, 真正在战斗的只有不到三百多人,是他的兵在战斗,是武警在战斗,虽然也有几个临阵脱逃的,至少大多数人都在战斗,本来形势已经转好,墨色巨鸟已经被他们给拖到地上,只要一直拖下去,将墨色巨鸟活生生的拖死,他们是有机会进入武器库的。
要是没有漆黑巨隼出现……现实就是这个样子,费正阳为什么这么恨钱开方,是恨他不知进退,又想占便宜又不想吃亏,要是钱 开方愿意同他一起对付漆黑巨隼,他们未必会输,哪怕两败俱伤也好啊,现在不行了,漆黑巨隼和墨色巨鸟一起飞上天空,在漆黑巨隼的脚爪上,还抓着一辆越野军车。
在费正阳对付钱开方的时候,漆黑巨隼听到了墨色巨鸟的惨唳声,冲下来直扑拖拽着墨色巨鸟的军车,车上的人员无奈,纷纷跳车,整个军车落到了漆黑巨隼的爪中。
两只飞行猛禽汇合,墨色巨鸟终于解放出来,虽然伤痕累累,虽然身上的羽毛根纷纷烧断,却有机会啄断拖在它脚上的金属链条,使它终获自由。
墨色巨鸟在天空发出愤怒的嚎叫,身上大片大片的羽毛没了踪迹,除掉翅膀,它就是一只脱毛肉鸡,漆黑巨隼在大鸟身边盘旋,仿佛在低声嘀咕着什么,随后两只大鸟一起俯冲,它们不再找下面密密麻麻抛锚的大车, 直接寻找着下方跑动的人群。
情势急转直下,登时陷入了绝境。
看到这里,池智勇知道,没必要再等下去,再等下去,下面的人就会死绝,那可就违背了指挥官的初衷。
“李飚副队长,带领搜索小队准备接应,防空火力阵给我封锁目标空域,先把那两头猛禽给我揍下来!后续所有预备队,在前方丘陵地带预设阻击阵地, 防止尸群侧翼袭击……”终于等到行动命令的士兵,迅速按照指令按部就班,首先开火的,就是早就开始预瞄那两头猛禽的防空火力组。
“嘶——嘶——嘶——嘶——”先遣队的重火力不多,原先也没有预计到黑鸟与巨隼的出现,只有一个连的六辆 PGZ-95式 25毫米四管自行高炮,但用来打两头异变的飞行猛禽还是绰绰有余 的。
当天空突然的密集爆响与两头巨鸟的哀鸣响彻方圆几里的山间与林地。
几千米的高空上,红色鲨鱼涂装的基洛夫飞艇也悄然飞临该区域,为了方便观察,还下降了三分之一的高度。
周围另有数十架察打一体无人机群,保驾护航,以防万一。
地面上如同玩具般的卡车、装甲车尽收眼底,百米空中的死 亡火力网正在绞杀哀嚎的猛禽,另有其他人员端着突击步枪也加入了战斗。
“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两只异变种的巨鸟倒帮了大忙,还真是意外……尸群是怎么控制这东西的,可要好仔细探查明白!尽早提交一份详细报告给我!”
安天河悄然发出了新的指令,然后返回舷窗边,将仍旧滴淌着粘稠体液的半软性器,重新深埋进阮玉贞双腿交错夹紧的 臀股缝隙里。
散着湿热气息的泥泞肉缝,被淫水和体液浸透的亮银黑丝,安天河用肉棒缓缓磨蹭着阮玉贞的大腿根部,稍感滞涩处那是包臀丝袜,细腻如脂的就是女明星销魂蚀骨的妙处。
安天河一边在臀股窄缝间轻抽慢插,一边用双手把玩揉搓着阮玉贞胸前泛红鼓胀的双乳,顺便将下巴倚在她如象牙般白腻的颈窝里,低声道:“看啊,小甜 心,烟火表演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