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昔”暂时在严家姐弟家中住下来。
严家是一套父母留下的自建平房,弟弟住父母曾经的南间,姐姐住堆放杂物的北小间。
美昔睡在严有娣房间外的走道,靠着窗搭了一个临时小床。
严有庆喜滋滋的,逢人就说这是海神给自己送来的新娘子,他将来肯定要和美昔结婚的。
但姐姐严有娣告诫弟弟现实一点,不要乱吹牛。
美昔是女孩子,还是城里来的漂亮姑娘,和他们渔村人家不一样。
更何况男女有别,不要冒犯别人,别冒傻气,会被人看不起。
严有庆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连新手机都不想要了,就想着姐姐出海多赚点钱,可以办个风光的酒席,自己能和美昔早点入洞房。
因为这是大海的旨意啊。
美昔——林念惜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几天就完全康复了。
她只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很多事也想不起来,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雾气,每当她想要仔细回忆,就会头痛心悸,仿佛大脑和身体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回想起那些想要遗忘的往事。
她隐约记得自己有个喜欢的男孩子,但只要想起他模糊的样子,就会伤心流泪。让她不敢去想。
她对别人叫自己美昔并不排斥,好像和自己本来的名字有一点像。
严有娣每天都要出海捕鱼,她很严肃地警告弟弟,在家绝对不准对美昔做没规矩的事,严家人是有尊严的。
尽管失忆了,林念惜还是懂得基本的道理。
严家姐弟收留自己,给她一个睡觉的地方,给她三顿饭吃,给她干净的衣服穿,她不能光吃饭不劳动。
这是身为人最起码的人格。
严家姐弟每天的脏衣服她主动揽过来洗了,给家里打扫卫生。严家弟弟腿脚不方便,现在买菜的活就是她的,下午还要帮严有庆去晒虾干。
每天严有庆带着美昔在岛上瞎转悠可得意了,他本是个自卑的孩子,没有女孩喜欢,看到村里那些有婚配的同龄人都自觉矮了三分。
现在天降一个仙女要给他做老婆,严有庆挺直了腰板,瘸腿走路都显得虎虎生风。
“小瘸子,你有福啊,有个照顾你的姐姐不说,还从海里送来个七仙女。”渔村有些人习惯嘲弄他。
不过这次话语里是真的带了几分酸溜溜的。
他们活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嘿嘿,也还好啦。”严有庆开心极了,父母去世后他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有时候下午在海滩晒虾干,望着美昔认真干活,青春窈窕的背影,展现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严有庆就会急急硬起来,忍不住手伸进裤裆里撸几下。
但他记着姐姐的警告,不要对女孩失礼。
他也想在美昔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自从美昔来到虾子岛,严有庆已经忍了一周没有撸管了,每天早上鸡巴都硬得跟礁石一样。
他在等着有一天,得到姐姐的许可,承认他和美昔的关系。
这天,严有庆听见姐姐对美昔这样说,“村里这段实在太忙走不开,等过几个月休渔期,我就带你去H城,去派出所登记一下失踪人口,再去大医院检查身体,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找到家人的。”
林念惜点头,凭直觉她能感觉到严姐是个好人,相信她就好。
但严有庆可不愿意了,他拉着姐姐到角落,“姐,不是说好了,美昔要做我媳妇嘛,怎么还要给她去城里登记,去看病啊?她不是好好的,又没生病。不用费那闲工夫了吧。”
严有娣叹气说道,“我的傻弟弟,你听姐姐一句话,这姑娘你降不住,更守不住,美昔一看就是好女孩、好人家出身,咱家没那么大的福分,硬要娶进门将来会成为灾难。再说了,人家生病了,不记得从前的事。姐姐也是个女人,诓骗清白姑娘嫁给自家弟弟,姐可做不出这么缺德的事,爸妈在天上看见了也要怪我的。弟,相信姐,姐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找个合适媳妇。你是要为严家留后的。”
严有庆没想到姐姐是这个想法,他早把美昔预定成自己媳妇,在村里牛皮都吹出去了,姐姐却是这么一套说辞。压根没想过撮合美昔嫁给自己!
“我不管!我就要美昔,她是海神送给我的!别人我都不要!姐,你得帮我做主!”
严有娣也拉下脸说话,“有庆,你是个大人了,不要孩子气,让村里人看咱家笑话!结婚讲究门当户对,情投意合,你要能让人姑娘喜欢你,愿意嫁给你,姐当然没二话,欢天喜地帮你张罗。但你也掂量下自己有几两重,人姑娘生病了,都明白做人不能吃干饭,要劳动的道理。你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形,哪个女娃娃愿意嫁给你!姐是姑娘也不会嫁你这样的男人!弟啊,现实就如海水一样冰冷,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严有庆说不过姐姐,更觉得姐说话太伤自尊。可是事实上他就是依附于姐姐生活的寄生虫,注定硬不起来,姐姐说不行的事,那就是不行。
严有庆含着泪跑开了,嘴里骂着严有娣胳膊肘向外拐,要是爹妈还活着就好了,他们一定会帮自己娶媳妇的。
从那以后,严有庆对美昔的淫邪之心就更深了,老想着电视剧里“把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套,但又没那个胆量和执行力。
只能又开始猥琐地撸管,偷拿美昔的内衣来作案,或者等她刚洗完澡出来,他溜进厕所去摸她刚用过的毛巾和水盆。
林念惜在虾子岛住了一个月,始终恍恍惚惚的,她记不起自己的过去,或者说她故意自我设限,设置了一道闸,不让自己想起往事。
她有不愿意想起的【重要事情】。
有天她和严有庆早上去市场买菜,听到一个菜贩子的女儿在摆弄玩具。
那一刻,林念惜全身像触电一样,站着不动,直愣愣地看着小女孩手里那件玩具。
一滴眼泪竟然从眼眶从滑落下来。
那是只有十个键的迷你袖珍玩具钢琴。
林念惜看着菜贩子女儿胡乱弹出音符,无数的乐章就在脑中蹦跳出来,她的手指不自觉跳动起来。
超量的信息呼之欲出,那个心爱男孩的模糊身影,一群模糊的人影,乐队在似曾相识的舞台上演奏;音乐学院的老师、钢琴比赛、家中的高档钢琴,还有那一本本翻旧的乐谱……林念惜知道那就是自己的过去,好向往,好怀念,那应该是自己喜欢的生活啊,可为什么要逃离?
为什么不愿意想起来?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严有庆看见清丽无匹的女孩望着个玩具小钢琴居然哭了。
仙女垂泪,出神动情的稀世美貌能让天下所有男人都心软,甘愿为她排忧解难。
“怎么了,你想要弹吗?”
林念惜咬着嘴唇点头。
严有庆立即来劲了,一直挺冷漠的女神终于有求自己。
岛上的菜市场往来这么几十号人,大家都互相认识。
严有庆走过去,说了一句话,就找菜贩子借来了玩具钢琴。
他把琴放在一张木凳上,“你会弹吗?”
严有庆还有点包袱,怕美昔在村民面前给自己丢脸。
林念惜俯下身子,手指靠近键盘,不需要思考,指尖就自动跳动起来。
哪怕玩具钢琴只有一个八度,她只用单手,如流水般连续弹奏出各种熟悉的曲目。
菜市场的村民们都看呆了,严有庆也傻了,美昔弹奏的大部分曲子他们都没听过,只觉得很好听,感觉很牛逼。
偶尔有几段他们的听过的著名段落,大家就会一起爆发出雷鸣的掌声与喝彩。
会弹钢琴的女娃娃在虾子岛可太少见了,还是这么漂亮,如同海之女神那般姿容绝世。
严有庆听得出神了,他的生命从来没这样被洗礼,在琴音中更加衬托出他的渺小和一无是处。
姐姐说的对,美昔这样的女孩自己怎么可能配得上?
可是这种理性与自省仅存在于琴音回荡的片刻之中。
当琴音终止,望着美昔漂亮到极点的脸蛋和曼妙婀娜的身材,男人低俗的欲望还是快速占领了高地。
菜贩子也带着淫笑悄悄问严有庆,“妈的!让你小子走了狗屎运,这么漂亮的小妞儿住你家,有庆,你也是个爷们了,和她办过事没?”
“嘿嘿。你说呢?她可是我媳妇!早晚是我的人。”严有庆最要面子。
哪怕是他这样卑微的存在,对美昔也要强烈宣誓主权,即便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认知这不现实,有着强烈的违和感和荒谬感,但他还是要这样吹牛,先过过嘴瘾也好。
菜市场美妙的琴音吸引到一个人的注意,他快步走过来。
“谁在弹琴,还弹这么好。”
“三哥来了。新鲜的嫩白菜要尝点不?可嫩咯,昨天刚运来的。”那个菜贩子笑呵呵对这男人吆喝,言语间竟然还透着点双关的意味。
菜市场的这几个菜贩子是最懂看风水的了。小瘸子这傻帽儿哪里配得上这么鲜嫩标致有才华的女娃儿。
赵三是虾子岛的土财主,拥有岛上最多的7条渔船,岛上几十号人要为他出海打工。虾子岛的特色虾干生意也是他家在经营,不允许别家碰。
赵三早有家室,还是淫名在外。
他对漂亮女人很舍得花钱,最近十几年岛上但凡有点姿色的姑娘,据说都要被他先筛一遍。
赵三可没办法在虾子岛这个土的掉渣的地方长期生活,经常去H城潇洒,昨天刚回岛上。
当年严家父母海上遇难,他家的船就是被赵三扣了,5年前才被严有娣要回来。所以严有庆最恨的就是这个赵三,算是严家的仇人了。
“呦,有庆,我听说小瘸子走了大运,从海里捡了个绝色美人回家,我还一直不信,今天遇见了才知道还真是个仙女胚子,还会弹琴呢。”赵三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林念惜,可谓是出尘不染,含苞待放,凭他的经验一看便知是SSR超稀有无上极品。
男人满意地用嘴发出一个弹舌音。
作为虾子岛土霸王,赵三玩过太多女人了,岛上的岛外的,H城的高档场所对他也不新鲜,而眼前这个姑娘这样的绝顶姿色,尤其她身上那种恬静自洽的气质,竟是他生平仅见。
想不到小小虾子岛还能出现这种级别的美人。
“美昔,我们走了!”姐姐吩咐过不要惹赵三。严有庆就带着美昔想要离开菜市场。
常年酒肉渔色,让赵三生得油头大耳,一身肥膘,他笑眯眯地拦住去路,“小瘸子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我怎么着也是你们家的恩人,你姐见到我都要陪个笑脸,叫声三哥,你倒给我甩上脸子了?”
“我们和你没话说!”严有庆腿脚不便,一着急,腿一哆嗦就把自己给绊倒了,生生摔了个平地狗啃泥。
惹得周围商贩一齐大笑,他们是最爱戏弄严有庆的,再加上要拍赵三马屁,自然会帮着赵三欺负嘲笑严有庆。
只有林念惜帮严有庆站起来,“你没摔疼吧?”
严有庆拉着美昔的手,感觉屈辱,鼻尖一酸,忍不住就想哭出来,爹妈死了,在这个世上只有美昔和姐姐会对自己好。
赵三一脸假笑,装着也要来扶严有庆,其实只是想摸摸美女的身体。他把手搭在林念惜的肩膀上,她的身子好软,好想抱在怀里乐一乐。
林念惜一下闪开了,有点凶地瞪视着油腻肥胖男人,“你别碰我!”林念惜对好色的男人有一种不知名的厌恶和恐惧。
“嘿,小妞长得文文静静,还有点小辣椒属性呵!”毕竟还摸不清她的背景来历,在外面,赵三不敢太乱来。
虽然很眼馋这口“岛外小甜椒”,很想把她一口吞掉。
林念惜扶着严有庆走了。
赵三望着美人婀娜的背影,心猿意马地啐了一口,想再观察一阵,“小甜椒,只要你还在岛上生活,早晚是我的人,得乖乖被我玩。嘿嘿嘿。”
这天过后,村里都知道了美昔是会弹钢琴的超级美女,难道真的是海神觉得亏欠严家,送给他家傻儿子的礼物么。
不过岛上恶霸赵三看上了美昔的消息也快速传开。
善良的人暗地一声叹息,也有些坏分子等着看这出好戏,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分一杯羹,美昔的美丽与才情已经远远超出了虾子岛居民的认知上限。
一周后的某个夜里,已经彻底入冬了,岛上的夜晚更加寒冷。
严家姐弟与林念惜在家中吃饭。
海岛渔民的晚餐,海产品丰富,各种海鱼、螃蟹、牡蛎、海带等等应有尽有。
林念惜这段时间学会不少海鲜料理的清洗方法和烹饪手艺,可以为严家姐弟定时准备晚饭了。
“真好吃!美昔的菜越做越好吃了。妹子真是个伶俐人!学什么像什么。”严有娣夸奖道。
“哪有,我的手艺可比严姐差远了。”林念惜笑着谦虚了一下。
“将来回城里,可以做给男朋友吃哦。一定能俘获他的胃。”严有娣打趣道。
男朋友?
那个隐藏在心底的模糊身影又浮动上来。
每次一想到他,林念惜就心跳的厉害,身体像掉落冰窖一样难受。
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想哭出来,想要大声嘶喊。
“姐你又胡说什么呀,美昔哪有男朋友!(我才是)。”严有庆不乐意了。
“像美昔这么漂亮优秀的姑娘,一定有男朋友的,等她恢复记忆就好了。肯定会好起来的!”严有娣在鼓励美昔,也是在劝告弟弟别做梦了。
严有娣虽然读书不多,却是有个灵性的女人,知道美昔这样的女孩注定不是池中之物,更不可能长久留在虾子岛这种穷乡僻壤。
弟弟年纪小看不明白的事,她要看明白,她得帮弟弟把握好人生方向。
普通男人沾染上美昔这样的顶级尤物,不知会召来多少嫉妒和仇恨,惹来杀身之祸都是有可能的。
更别说弟弟连普通男人都算不上。
“今天挺高兴,我们喝点酒乐呵一下!也暖暖身子。”严有娣起身从破旧的柜橱里拿出一瓶酒。
“噢,今天又到了喝酒的日子咯!”严有庆倒是习惯了,每隔一阵子,他就要陪姐姐喝几杯。美昔来之后,他们姐弟还没和美昔一起喝过呢。
严有娣拿来三个小酒杯,逐一倒满。“来,大家先干一杯。”
“严姐,我不太会喝酒的……”
“没关系,这酒度数不高的,少喝点没事的,有严姐在,一切放心。反正在家里,困了就躺下,晚上也没事了,直接睡就好。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
对于酒精这类东西,林念惜内心是有创伤的。
不过她很信任严姐。
虽然严有庆经常也会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自己,但还是个本质不坏的男生,没做出太过分的事。
严家姐弟收留了自己,给自己吃穿,她不可以太生分见外。
“好,那我陪姐姐喝一杯。”
新鲜海货是极好的下酒菜,三人聊着天,眯着小酒,不知不觉就把一瓶酒全喝光了。
严有庆酒量很差,往常一杯就上头,三杯就要醉倒。这次美昔在,他倒会逞英雄,喝了四杯还能自己走路,只是歪得像只醉螃蟹。
林念惜酒量也不行,喝下三杯就已头重脚轻了。
“严姐,让我来收拾。”林念惜带着醉意说道。
“没事,我来收拾就好,今天你也累了,困了就去睡吧。”严姐挡住美昔,拍拍她,自己去收拾饭桌碗筷。
林念惜就离开客厅,在走道自己的小床上睡下,她确实醉了,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想听见有个人在呼喊自己:“念惜,你还好吗?你在哪里?念惜,你回答我啊。”声音逐渐远去,似乎没有找到她的所在。
这时她知道那个人是宿晓羽,林念惜想要出声回答,可全身没有力气,无论怎么样也张不开嘴。她带着焦虑和思念,沉入了梦乡。
寒风裹挟着咸腥的海风穿过这座小岛,长夜渐渐被凉意浸透,浪涛拍打着岛屿的暗礁,偶有树林里夜鸮尖啸刺破风声,又迅速消逝在浪声里。
严家房顶的老瓦片被风吹得啪嗒作响。大门的锁眼轻轻扭动一下,门吱呀呀地开了,一个人影在寒风中快步闪身进来,转身就关紧了房门。
男人熟门熟路地走进来,严有娣正披着一件厚绒的睡袍,在客厅的双人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狗血电视剧。她斜看了男人一眼。
“三哥,你来了。”
“妈的,今晚真他妈冷!生炉子了没?”赵三抱怨道。
严有娣便起身,夹了一块煤饼把厅里的炭火盆点起来。不大的砖瓦平房才渐渐暖和了一些。
赵三一脸淫笑,碘着个大啤酒肚,走过沙发来,揉揉睡袍下严有娣的一侧乳房,“小骚蹄子,这些天想了哥没?”
严有娣不冷不热地回答,“还好吧。”
当初,刚成年的严有娣为了拿回家里这条渔船,被赵三要挟,必须做他五年的情人。
这也是他的一贯套路。
他抢夺严家的渔船,一多半也是为了拿下严有娣这朵海岛村花。
严有娣为自己和弟弟能在虾子岛上活下去,无奈答应这个城下之盟。
严有娣盘算过,离开海岛,他们姐弟俩没有文凭,没有门路,也活不下去,最终还不是要卖身,做别的男人的玩物,那还不如留在在岛上,至少把父亲留下的渔船拿回来。
严有娣做了赵三的地下情人。
赵三是有家室的,不能去他家,小岛上也没有情侣酒店这种适合偷情的地点。
五年来,赵三想找严有娣发泄兽欲,就会提前发消息给她,趁夜色偷摸溜去严家蹂躏这个可怜的女孩。
而严有娣就会提前和弟弟喝场酒,灌醉弟弟,让他睡得沉一点,别太早发现这个世界的肮脏。
好在赵三在岛上情人不少,不时还要去H城玩女人,每个月只会找严有娣睡一两次,每次1,2小时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今年就是约定的最后一年了。
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臭流氓,要不是弟弟实在不成器,离开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严有娣无数次在被赵三凌辱过后,都想一刀捅死他,自己也算为渔村除掉一害!
赵三在沙发坐下,开了一瓶热水泡着的黄酒,漫不经心吃着严有娣为他准备好的下酒菜。
严有娣则按流程,在男人双腿之间跪下,解开男人的皮带,掏出那根不长不短的家伙事,低头开始用嘴为男人服务起来。
“小骚蹄子,含得深一点!我发现你最近口活是越来越蒙事了,分不清谁是大小王了~嗯?”
严有娣没有说话,只是尽量张开嗓子眼,把男人的鸡巴吞得更深。
赵三这才满意地拈着她的头发,“你的头发有点干了,得保养保养,回头我给你带2瓶高档洗发水,女人还是得学会打扮自己,挺漂亮一个妞,怎么不上点心拾掇拾掇自己,说实话,这破岛就属你最漂亮,心气也高。不瞒你说,我还是钟意你的,经常想着要娶你做老婆就好了,事业还能更上一层楼。没办法,我们这种小地方,人多嘴杂,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个遍,家里那个黄脸婆也不好丢开。不然我就和你结婚了,真的!有娣。”
严有娣才不会信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只求快点结束,无论是今晚,还是这五年期限。
赵三被女人吃得有了些感觉。
他上了年纪,几乎每晚纵欲过度,近来渐渐开始力不从心,已经没有余力短时间内口一发,再射一发了,只能让严有娣先帮忙口出兴致来,才有把握像个男人干她。
赵三挪开严有娣的脑袋,低吼一声,“成了!”
他快速把女人抱上沙发,压在自己身下,粗野地扒拉开她睡袍和内裤,找准位置,就开始生冷不忌地抽插起来。
这张破旧的双人沙发已经不知道承载了多少次两人的交欢,像个老奴般呜咽地叫唤起来。
“操,天天劳作又有主见的女人肏起来就是带劲!小屄嘴紧实的很!小骚蹄子,有感觉了没,哥还行嗬,技术没退步吧?”
严有娣皱紧眉头,抿住双唇,不想让女人示弱的声响被赵三听到。
“操,还是你肏起来得意儿,有娣,怎样,干脆做我小老婆,也别出海了,以后让你帮我管账!钱不会少你的。你知道的,我这人在钱上从来不开玩笑。对喜欢的女人大方的很!”
“我没兴趣!我只希望你说话算话,等年关过了,我们就再没关系了,你别来找我了!”
“切,还装上了?老子不信治不了你这小蹄子,必须再把你整得服服帖帖的!”
赵三加快了抽插速度,一手兜出她奶子,揉面般用力揉捏。
男人快速抽送了三五十下后,就搞得严有娣有点压不住声了,情不自禁开始哼哼起来。
赵三冷哼道,“每次都嘴硬,终究也是个女人,不还是喜欢被男人这么插么!”
外面一记夜鸮的叫声让林念惜惊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习惯了黑暗后,隐约听到外面严姐在说话。
“嗯~嗯~不要来了……嗯~嗯~停一停~”
严姐怎么了,生病了么。听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她还在客厅看电视么,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林念惜披着衣服起身。严家的小平房面积不大,也没有严格的房间划分,离开过道小床,走两步拐个弯就能看到客厅的情景。
林念惜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外面有个男人在说话。
“怎么样,又爽上天了吧?给我弄算便宜你了,又爽又有好处,还扭扭捏捏不乐意,岛上多少女人想爬上我床,我还不愿意呢。”
“你完事了没,弄好了就快点走!烦人!”
林念惜震惊了,她不知道严姐居然还有男人,而且就在外面厅里。
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正在做【奇怪的事】。
林念惜其实也并不完整知道男女之间要做什么,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林念惜这个年纪对于性有着难以抑制的好奇,虽然明知道这样不好,可她还是忍不住偷偷歪出脑袋,想要看一眼严姐究竟在做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
这一看不得了,她就像被石化在原地一样。
双人沙发上有个男人,他正分开严有娣双腿,臃肿的身躯不断往女人两腿之间推送腰臀。
林念惜确认了,这就是男女在做爱的现场。
但她没想到严姐的情人会是这个男人……那天从菜场回来,严有庆还忿忿地说过自己和姐姐最讨厌赵三了,是严家的仇人!
可为什么,严姐却要偷偷和他做这种事?
林念惜不明白,这种事不是只能和心爱的男生一起做的吗?
她脑中又浮现出宿晓羽模糊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脸,想不起他的声音,只是知道有过这么一个男生,隐约回想起自己和他也在一个暧昧的小房间里,做过一些羞羞的事。
自己也和男友睡过吗,用这样奇怪又羞耻的姿势,把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展露出来,让男人的那部分反复进入……
自己真的做过这样不堪入目,难以言齿的事么?她真的不记得了。
反正她的身体一下燥热起来,呼吸急促。
她扶着墙,双腿内拧,夹紧了那个敏感娇嫩的部位。
她一瞬间就领悟了,原来做爱就是男人用那个凸起强悍的部位来填满女人这边空虚柔软的下面。
女娲造人时真是神奇。
尽管内心产生了强烈的羞愧感,但是她还是挪开不腿,双眼也仿佛被吸住了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沙发上那对男女不停交合。
她的两腿还随着男人的蛮力抽插,从紧绷到松弛周期重复,从而刺激到两腿之间的蜜洞收缩来产生一阵阵细微的快感。
林念惜曾经有过一次边缘性的自慰经历,那时她就初步掌握了这种节奏感,如今她目睹真人事发现场,让她彻底明白了男女之事,什么是做爱。
“对了!忙着肏你这小蹄子,最重要的事,我忘说了,严有庆捡到的那个小美妞怎么个事?”
“这不关你事!你别打她主意!”严有娣很反感他这时提起美昔。他什么用意很明显,严有娣就担心赵三会打美昔的主意。
“操,漂到我的岛上,就是我的人,我想玩她,你还能阻止?怎么啦~吃醋了?哥不正在疼你吗,看见你都忘了她。还不知足?”赵三说着又快速了抽送了三四回,才缓下来,如今的他已经没办法保持高强度抽送了,很容易就射了。
必须三紧五缓的,才能保证满足男人虚荣的爱爱时长。
“赵三,你做个人吧!人家小女孩年纪那么小,还生病了,在海上大难不死。你这岁数都可以做她爸了,居然还舔着脸惦记上了,做这么多坏事,就不怕遭报应么!”
“我怕什么!嘿嘿,你第一次被我弄时,不也是个黄花闺女。你爸妈一辈子老实人,被海神收了去连宝贝女儿也被我这坏男人爽玩5年了,这算报应吗?人呐,不要自己骗自己。自己弱就幻想别人要被天收。就算要收,也是肏翻你这小蹄子的浪屄再说。”赵三愈加得意地肏弄起来。
“赵三!你……你滚啊!”严有娣忍不住厉声喊出来。她最恨别人调侃她父母的海难,而赵三也确实因此获利,白白玩弄了自己身体五年!
她想推开赵三,但被男人肥胖的体重牢牢压住,哪里推得开。
女人死命挣扎,赵三反而更来了性趣,两人四只手十指相扣,把她压在老沙发里,一阵快速肏弄。沙发的老弹簧一顿吱呀乱响。
“嗯~嗯~你放开我~嗯嗯~”严有娣挣脱开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刚才不小心喊了出来,怕惊醒了弟弟和美昔。
“别急,一个个来,今晚先玩你,再玩她!我就是渔岛皇帝,你们都是我的妃子,会雨露均沾的。”
两人在窄小破旧的沙发上纠缠,已经不知道他们是在做爱还是在打架了。
屋外风声呼啸,屋内沙发边的炭火盆里暗红色火焰噼啪作响。
室内温度升高,高强度运动让两人额头都泛起一圈汗珠,大口大口呼吸。
这番野蛮性爱把林念惜看呆了。她很震惊,没想到赵三只见过一面就已经觊觎在自己,幻想和自己也做这种事。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
林念惜很感激严姐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保护自己。
看着严姐似乎在挣扎,林念惜犹豫要不要去帮她,可是她害怕也忧虑,怕自己打不过男人,也忧虑严姐会尴尬。
毕竟这是很私密的事,谁都不想做这种事被人偷看了。
严有娣双脚乱蹬,但被赵三死死压住,还在狠命输出。
“你起开!赵三你放开我!嗯啊~嗯嗯~”严有娣压低声音坚持反抗着。
“服不服了?小婊子!在老子的岛上,我看上的女人,你们身上的洞就注定要被我挨个插过来!”
“你去死……嗯~嗯啊~”严有娣想要回击,但被赵三插得渐渐全身酥软,一句硬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念惜还是决定出去帮严姐,她悄悄拿起墙边的笤帚。刚要一鼓作气冲出墙角,笤帚一端被人拉住了。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严有庆。
严有庆满眼含泪,额头青筋暴起,却在拼命摇头。
林念惜不明所以,难道弟弟不去帮姐姐吗。
“我姐姐一直很要强的。她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事,这种事闹出去,她在村里会一辈子抬不起头。”
严有庆是被姐姐刚才那声呼喊惊醒的,迷迷糊糊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想着起来撒泡尿,刚走出房间听到外面的动静,然后就看到这天塌了的场面。
父母死后,严有庆一直把姐姐视作偶像,现在他回想起来,姐姐5年前能从好色的赵三手里拿回家里的渔船,除了交出处子之身,还能有什么筹码?
难怪村里一直有人猜测、暗示严有娣做了赵三的姘头,这种传闻严有庆从来一笑置之。
每次赵三看到自己时那龌蹉又猥琐的笑,还有每个月姐姐总要和自己喝酒的那几天。
此刻都解释得通了。
有的人浑浑噩噩,注定要被天雷击顶才能一夕长大。看着姐姐被赵三压在沙发上取乐,严有庆终于真正明白姐姐这些年有多不容易。
与此同时,严有庆的雄性之魂一下子觉醒了。
他快速盘算了后果,假使他现在冲出去把赵三打了,就算打赢了,以赵三和他家族在虾子岛上的权势,他们姐弟不可能生存下去。
而他更看重的是姐姐的名声。
他在渔村长大,渔村的风气他很了解,风言风语,见风使舵,一下午就能改变一个人的评价,他不能让姐姐丢人。
严有庆选择隐忍。姐姐隐瞒这件事,委曲求全,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拽着笤帚,伸手拉住美昔手臂,把她拉回走道内。
“你不去帮你姐姐吗?”
“你别管!你不懂!”
在黑暗的狭窄走道,严有庆一手倒提着笤帚,一只手按在女孩柔软的腰间,他的视线落在美昔饱满挺拔的胸脯上。
外面男女春情肆意的叫声正在压迫他的神经,世界观被一瞬改变,严有庆迫切需要一件事来缓解自己和姐姐的屈辱。
他似乎明白了这个世界男女关系的真谛。
他把美昔推倒到窗下的小床上。
这张小床本来是没有的,这里本来是堆放杂物的走道而已。
家里房子太小,原本也住不下三个人。
在父母在时兄妹就住北小间,本来要扩建一个房间出来的,也因为父母突然去世而搁置了。
小瘸子爬上床,用笤帚封在美昔腰间,不让她起身。
“你要做什么!”
严有庆不回答,就脱她的衣服。
他的世界观突然改变了,以前的他是绝对不敢这样欺负女生的,绝没有这种胆量和执行力。
是赵三教会了他该怎么玩女人。
林念惜穿着严有娣的旧衣服,严有庆觉得美昔穿得比姐姐还好看,她穿什么都好看。
严有庆把她的棉裤扯到大腿之间。
林念惜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同样的事就落到自己头上,这里真是蛮荒之地么?
今晚之前她对眼严有庆是有感激之情的,毕竟是他从海里救了自己,是严家姐弟给她给地方住,给她饭吃。
但没想到严有庆想要的是这种回报,她不可能因为这个就以身相许啊。
林念惜开始挣扎,都这样了,她还顾及着严有娣的情面,没有高声呼救。
当然严有庆也不许她喊出来,他紧紧捂住她的嘴,用瘦弱的身体压住她,一只手伸在她两腿之间乱摸乱掏。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先冷静下来……”林念惜还试图站在严有庆的角度为他着想。
但严有庆只想把多年以来遭受不公都发泄在美昔身上。无能的人总是这样,不敢向强者抗衡,只敢欺负更弱者,并以此为自己施暴的借口。
“你就该是我的!你的命是我救的,我家给你吃给你穿,你就得陪我睡!这就是世道!”
严有庆找到了自身行为正当化的理由,他扒开美昔的内裤,他并没有男女经验,只知道脱掉内裤是第一步。
“你放手啊!严有庆!”内裤被扒到膝盖上了,林念惜的声调明显大了。
严有庆赶紧又捂住她的嘴。同时用双膝顶住她的身体,跪在床上开始扒拉自己的裤子。
“小骚屄以后还跟老子犟不犟了?”
“嗯~嗯~嗯♥……”
听着外面房间偶尔传来赵三凌辱姐姐的话语,严有庆像一头混乱的野兽,红着眼睛急切想要自我证明,想要发泄和逃避。
扭曲总是诞生在重压之下。
他的肉棒早已经顶立起来。
他的手摸到了美昔的菊门和阴毛之下的另一处入口。
严有庆搞不清楚要进哪里,手指乱伸乱抠,似乎摸到了一个可以进入的深邃穴口,洞口竟然还有一丝滑腻与湿润。
圣洁的仙女身上也会出现咸湿的爱液,这认知如同一道惊雷贯穿了严有庆的脊椎,大脑自动模拟出肉棒刮蹭着这种湿滑,肏进去的极乐爽感!
他想要!
林念惜当然不可能就范,她死命挣扎,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像是晕车了一样。是晚上的酒还没醒么?
“美昔你认命吧,实话告诉你,救你那天,你的全身我都看过、摸过了,那天就该办了你的!你早晚是我的,这就是命!”严有庆两根手指顺着那一抹销魂的滑腻,进入一条狭长地带,想必男人的鸡巴就是要捅进这里了!
“你无耻!我看错你了!严有庆!”小穴开始被抠挖,林念惜急了。
严有庆压住她,一只手始终捂着她的嘴,他匍匐在她身上,把肉棒压低,抵住手指刚刚确认过的穴口外侧,那无比娇柔的所在,进入了一定是难以言说的快乐。
严有庆喘着粗气,混乱地念着,“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
他把肉棒对准穴口,往前耸了耸,小小的龟头肉芽一下就接触到那片美好的,莫可名状的肉壶温柔。
林念惜拼命摇晃身体,试图蹬腿,坚决不让男人进入,可是她被死死压住,身体发闷,喘不上气来,没有一点力气。
她感觉自己下面的小口已经被男人挤入了半寸。
完了,要被强暴了!
力竭的林念惜绝望地闭上眼,脑中又浮现出那个男生模糊的背影。
为什么要被救活?为什么还要遭受这种事情?人生就是这么艰难么?自己宁可死了。她或许还得跳一次海,天已经冷了,这次一定能死掉!
如同在等待枪决,她等了半天,严有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只是死死压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林念惜睁开眼,推了推他,发现他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良心发现了,那也不至于就这样睡着吧?
林念惜心口一阵阵恶心,喘不上气来,这究竟是怎么了?再听外面客厅似乎也没了声响。
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客厅里那个燃烧的炭火盆!虽然失忆了,但生活常识还是具备的,她判断大家应该是室内一氧化碳中毒了!
走道里林念惜小床边上的窗户,原本是常年打开的,她住进来后就关上了。
今天赵三来生火取暖,严有娣也忘了这一茬,火盆里的木炭燃烧不完全,在狭小室内生成了大量一氧化碳,导致出现身体乏力,头晕目眩等症状,严重会致死!
林念惜推开严有庆,艰难爬起来,先打开床头的小窗户,她探出身子深呼吸了几口,才感觉胸口那阵恶心消退了一些。
林念惜跑出去先灭掉碳火,严有娣和赵三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四条腿相互纠缠,双双晕倒在沙发上。
男人的那根东西还半硬不硬地插在严姐的缝隙处。
这就是男女干那事的样子么……林念惜小脸通红,没眼多看。
她跑到门口,打开房门,让屋外凌冽的西风倒灌进房间。
她视线避开那个结合部位,分开两人。
很吃力地把严有娣和赵三分别拖到门外。
她很细心地为严有娣整理好衣物,但只用毛巾盖住赵三丑陋的私处。
再把严有庆也从走道拖回他自己的房间里,为他打开房内的窗户通风。
浪涛拍岸,风吹落秋天残留的树叶,夜鸮在高高的树枝上注视着严家平房门口横躺的两个人。在它们眼中,人类的行为总是很奇怪。
20分钟后,赵三和严有娣依次醒来,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做爱做着做着就睡过去了。
发现自己死里逃生后,赵三才有点魂不附体,有钱人可最怕死了。
他穿好裤子,默默看了一眼严有娣,就匆匆离开了。
还好是在海岛的冬夜,没村民看到严家这荒唐的一幕。
赵三走后,林念惜才从屋里走出来。
严有娣清醒过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是后怕不已,急忙问说,“有庆没事吧?”
“他没事,睡在自己房间。我帮他关门开窗了。”
严有娣才放心,就如严有庆想的那样,她很害怕弟弟发现自己和赵三的糗事。
严有娣握住美昔的手摇了摇,“美昔,是你救了我们。那个……我和那个男人的事,是有苦衷的……不要告诉有庆好么?”
“我明白的。放心严姐。我什么都没看到。”林念惜不忍心告诉她,弟弟已经知道了。只能希望严有庆以后懂点事吧。
得亏这次意外的烧炭中毒事件,之后的日子里,获救的两个男人,赵三不知是感激她,还是真的畏惧举头三尺有神明,怕被天收,出海的人真的忌讳这个。
严有庆则冷静下来,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真的长大了。
他们两个居然都没有再骚扰过美昔了。
搞不好她真的是大海派来的蓝白女神,有海神庇佑,不容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