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性爱过后特有的腥甜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和奢靡的香氛,形成一种令人堕落沉醉的味道。

过了好久,我才从那种灵魂出窍般的空白中慢慢回过神来。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依旧闪烁着昂贵的光芒,身下的真丝床单被我们的体液浸得一片狼藉,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么真实。

诺诺微微支起身,指尖划过我汗湿的额头,将黏在那里的头发拨开。

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但依旧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和一丝…好奇?

“今天到底怎么了?”她声音慵懒,带着事后的沙哑,“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她的手指下滑,轻轻点在我的鼻尖上,“动作又凶又急,像个饿狠了的小狼狗,可是…”她顿了顿,眼底那丝困惑又浮现出来,“…又生涩得不得了,连接吻都差点咬到我舌头。”

她的目光像是最精密的光谱仪,细细扫描着我的表情。

“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喂,路明非,”她忽然凑近,几乎鼻尖碰着鼻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你不会在扮演什么清纯男大吧?都身经百战的人了,腻了这种调调,想找点新刺激?”

身经百战?

这个词像是一根刺,扎进我刚刚被快感泡得发涨的大脑。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上面还残留着未褪的情潮,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毫无保留的亲昵和占有。

身下依旧能感受到她内部的温热和湿滑,以及我刚刚留在那里的、证据确凿的体液。

这一切都在疯狂地叫嚣着“真实”。

那么,那个关于凯撒求婚的噩梦,那个弥漫着廉价洗衣粉味道的宿舍,那个废柴的、只能躲在宿舍角落里暗自神伤舔舐伤口的路明非…又是什么?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退潮的快感余温。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只能怔怔地看着她,看着这个用最亲密的方式占据了我、口中却说着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的诺诺。

窗外,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洒下一道金色的光柱,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也照亮了这个极度奢华、我却毫无印象的房间。

这里,究竟是哪里?

房间那扇厚重的、雕饰着繁复龙纹的檀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光线从门缝流入,勾勒出一个纤细清冷的身影。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移过去,然后在下一秒彻底凝固,呼吸骤停。

是零。

但绝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零。

那个总是穿着整齐制服、眼神如同西伯利亚永冻冰川、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俄罗斯美少女。

她此刻的装扮几乎让我浑身的血液在瞬间逆流,而后又疯狂地涌向某个刚刚才宣泄过的阳具。

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洁白的、纤尘不染的蕾丝边围裙。

那单薄的布料勉强遮复住胸前微微隆起的柔软和腿心处神秘的三角地带,但反而比全裸更具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围裙的系带在她纤细的腰后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衬得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愈发楚楚动人。

光滑的、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肌肤大片地暴露在空气中,在房间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柔和而诱人的光泽。

她那头标志性的、如同冰封瀑布般的白金色长发没有像往常那样一丝不苟地束起,而是随意地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落在精致的锁骨和平坦的小腹上,发梢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微微晃动。

我的视线如同被最坚韧的蛛丝缠绕,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分毫。

那件除了增添情色意味几乎毫无实用价值的围裙,那双笔直修长、毫无瑕疵的腿,那平坦小腹下若隐若现的、淡金色的柔软绒毛……形成了一幅淫靡又圣洁的画面,狠狠地撞击着我脆弱不堪的神经。

刚刚才在诺诺体内宣泄过的欲望,竟以一种荒谬绝伦的速度再次抬头,坚硬、灼热地抵着依旧伏在我身上的诺诺的小腹,仿佛它刚才的倾泻只是热身。

零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床上纠缠的我们,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冻土般的严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温顺的淡然。

她手里端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两杯清水和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温热毛巾。

她步履从容地走近,仿佛自己这身惊世骇俗的打扮再正常不过。

“主人,”她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份独特的、带着一点异国口音的清冷,但语调却柔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宠溺?

“您怎么又一大早就和女主人做上了?”

主…主人?女主人?

这两个称呼像是一记闷棍,敲得我眼冒金星。

零的目光落在我那再次精神抖擞、甚至比之前更加狰狞的阳具上,它正不知羞耻地挺立着,上面还沾着属于诺诺的亮晶晶的蜜液。

零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蹙了一下,那表情不像厌恶,反倒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女管家看到主人又把房间弄乱了时的细微埋怨。

“看来该轮到我尽女仆长的职责呢。”她说着,将托盘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在我几乎要惊跳起来的注视下——无比自然地跪伏在了床边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她那冰蓝色的瞳孔向上抬起,注视着我,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我惊骇欲绝、满脸通红的蠢样。然后,她张开了那双颜色极淡、却线条优美的唇。

“等…等等!零!你做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身体下意识地想向后缩,却被身后的床头板和身上的诺诺牢牢困住。

诺诺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用胳膊肘撑起身体,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着,红发垂落,扫过我的胸口,带来一阵麻痒。

“哎呀,零吃醋了呢。”她语气轻快带着调侃,“怪你啦,明非,之前每次都这么心急,都不等零帮你做晨间清理…”

晨间清理?!难道……

没等我继续想下去,零已经俯下了身。

下一刻,一个湿润、清凉、却无比柔软的触感,包裹住了我阳具的顶端。

“嘶——!”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脚趾死死地抠住了身下的真丝床单。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致感受。

她口腔内的温度比诺诺体内的要低一些,带着一种奇异的清凉感,巧妙地缓解了方才激烈性事带来的些许胀痛。

但她的舌头却灵活得超乎想象,如同一条狡猾而柔软的蛇,精准地舔舐过顶端最敏感的冠状沟,卷走残留的混合爱液,然后模仿着性交的节奏,开始缓慢而深入地吞吐。

她的舌技……好得惊人。

完全没有齿感的碰撞,只有唇舌极尽所能的服侍和取悦。

每一次深入的吮吸都带来强烈的真空感,仿佛灵魂都要被吸吮而出;每一次退出时,舌尖又会在马眼处巧妙地打转、按压,激起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

视觉的冲击更是无以复加。

零,那个冰冷如霜、战斗力强悍的零,此刻正跪在我的胯间,铂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黏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额角。

她垂着眼睫,神情专注得仿佛在进行一项精密的任务,只是那不断开合的、泛着水光的唇瓣,和那偶尔抬起、瞥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那里面有温顺,有服从,甚至有一丝极淡的、被情欲染上的迷离,但绝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这一切都构成了足以让圣人疯狂的淫靡景象。

“嗯…唔…”细微的、被堵住的呻吟从她喉间溢出,伴随着湿漉漉的水声。

她吞吐的速度逐渐加快,一只手轻轻托住我的囊袋,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揉按着,另一只手则扶在我的大腿根部,指尖微微陷入我的皮肤。

太舒服了……这真太刺激了……

我的理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提醒着我这诡异的状况,提醒着我记忆里那个冰冷的零,提醒着那个刚刚宣布了订婚消息的诺诺还躺在我身上……但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在零那高超的口技下化为齑粉。

快感如同狂暴的海啸,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我仅存的意识堤坝。

腰部完全不受控制地向上挺动,本能地寻求更深的进入,撞击到她喉咙深处时,能感受到她轻微的吞咽反射和一声压抑的闷哼。

诺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梳理着零汗湿的白金色长发,动作亲昵无比。

“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呢,是不是,明非?”她笑着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每次都能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看你这副样子,简直要升天了……”

我无法回答,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和粗重的喘息。

手指插入零柔软的发丝间,原本是想推开,却在快感之下变成了无意识的按压和揉弄,迫使她吞得更深。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再次在那湿热紧致的口腔内爆发时,零却突然停了下来,缓缓地向后退去。

银丝连接着她泛红的唇瓣和我湿漉漉、涨得发紫的顶端,画面淫荡得令人窒息。

她微微喘息着,冰蓝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擦了一下嘴角,那个动作竟然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与她平日冰冷气质截然不同的媚态。

“主人……”她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许多,带着情动后的细微颤抖,“请……使用我吧。”

她说着,缓缓转过身,双手扶住了床边,优雅地塌下了腰肢,将那饱满挺翘、如同初雪般洁白的臀瓣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那件可怜的围裙下摆根本遮不住任何春光,凸显着其间那神秘而诱人的幽谷。

她微微回头,冰蓝色的眼眸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一丝羞涩,一丝坚韧,但更多的,是几乎化为实质的期盼与渴望。

“零也想要主人……”她低声补充道,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在我心里点燃了燎原大火。

诺诺轻笑一声,从我身上爬开,侧躺到一边,用手支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快去吧,明非,”她的眼神促狭,“零也急不可耐了。你可要……好好地让她舒服起来哦?”

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

所有的疑惑、震惊、荒谬感,都被最原始、最野蛮的兽欲吞噬得干干净净。

我低吼一声,如同扑食的饿狼,猛地跪起身,双手粗暴地抓住了零那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

她的皮肤冰凉滑腻,触感好得不可思议。

我甚至没有任何前戏,挺起依旧沾着她口水和诺诺爱液的、怒张的阳具,对准那微微翕张、似乎早已湿润的穴口,狠狠地一捅到底!

“啊——!”零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身体猛地向前一冲,双手死死抓住了床单。

她那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瞬间绷成一张优美的弓,白金色的长发激烈地晃动着。

太紧了!

简直比诺诺那里还要紧窄!

内里的嫩肉如同活物般,在经历最初被强行撑开的紧绷后,立刻开始疯狂地蠕动、挤压、吮吸,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同时啃咬吮吸着我的神经末梢。

那种极致的包裹感和压迫感,几乎让我在进入的瞬间就差点丢盔弃甲。

“主…主人……慢…慢一点……”零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难以承受的哭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我粗暴的进入方式让她有些不适。

但这不适似乎又夹杂着巨大的快感,因为她内部的收缩变得更加剧烈和贪婪。

这种反应彻底点燃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暴戾和占有欲。

这还是那个零吗?

那个冰冷强大的、宛如精密兵器的零?

此刻她正以一种完全臣服的姿态跪伏在我身下,承受着我的侵占,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这个认知让我兴奋得几乎发狂。

我没有任何放缓的意思,双手如同铁钳般固定住她的腰胯,开始了一场毫无章法、只剩下本能冲撞的征伐。

每一次进入都用尽全力,狠狠地撞向她身体的最深处,囊袋拍打在她白皙的臀瓣上,发出清脆而淫靡的“啪啪”声;每一次退出又几乎完全抽离,只留下顶端卡在入口,然后再一次凶狠地贯穿!

“啊!嗯啊!太…太深了……主人……呜……”零的呻吟声破碎不堪,混合着哭泣和难以抑制的愉悦。

她试图迎合我的动作,细腰扭动着,却因为我的力道太大而变得徒劳,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她的内部越来越湿,越来越热,紧致的缠绕仿佛要将我彻底融化在里面。

诺诺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呼吸也不知不觉变得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红发,眼神迷离地看着我们交合的部位,那里早已泥泞不堪,爱液被一次次捣出白色的泡沫,沾湿了她的大腿和我的小腹。

“零的声音……真好听呢……”诺诺喃喃自语,语气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平时那么冷冰冰的……在床上居然这么……嗯……”

我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具剧烈摇晃的、雪白的胴体,耳边只剩下零那压抑又放纵的呻吟和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

我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脊背、柔软的臀瓣上留下红色的指印,俯下身,啃咬着她精致的肩胛骨,留下湿漉漉的吻痕和齿印。

“说……你是谁的人?!”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在低吼,如同狮王,进行着交配时的所有物宣告。

“是…是主人的……嗯啊……是路明非主人的……”零呜咽着回答,声音里带着令人心颤的顺从和……难以言喻的满足?

“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嗯?”我撞击得越发凶狠,每一次都像是要贯穿她的子宫。

“呜……是我…觉得您……很可能……喜欢……啊啊啊——!”她的话语被顶撞得支离破碎,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尖叫。

她的内部猛地收缩到了极致,如同最贪婪的婴儿小口,疯狂地吮吸挤压着我。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身体深处涌出,浇淋在我敏感的顶端。

她高潮了。

这个事实像是最烈的催情剂,彻底摧毁了我最后的忍耐。

我死死按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最深处,腰部如同打桩机般进行最后十几下短促而疯狂的冲刺,每一次都顶到她花心最柔软的那一点,撞得她浑身痉挛,语无伦次地哀求哭叫。

然后,在一声近乎咆哮的低吼中,我将滚烫的、浓稠的精液再一次猛烈地喷射而出,狠狠地注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那冲击力如此之强,以至于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子宫口的悸动和吮吸,仿佛要将我的一切都榨取吸纳。

喷射持续了良久,我才如同被抽掉所有骨头一般,重重地压倒在零汗湿的脊背上。

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胸腔如同风箱般鼓动。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雄性气息和女性爱液混合的麝香味,淫靡不堪。

零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瘫倒在床上,铂金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开,如同破碎的月光。

她微微侧过脸,冰蓝色的眼眸半阖着,里面水汽迷蒙,充满了高潮后的失神和慵懒。

她轻轻喘着气,用那沙哑的、带着极致满足后的绵软声音,低声说道:

“主人……今早的性欲处理……完成了呢……”

我瘫软在零汗湿的脊背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充斥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属于性和征服的麝香味。

精液依旧在她体内缓缓溢出,粘稠而温热,与我小腹上早已干涸的、属于诺诺的痕迹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幅无比淫靡的画卷。

极致的快感余韵如同潮水般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带来一种虚脱般的慵懒和满足。

但这满足感并未持续太久。

随着高潮的退潮,理智如同狡猾的毒蛇,开始丝丝缕缕地钻回我被欲望烧灼殆尽的大脑。

不对劲。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身下的零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疲惫和餍足的叹息。

她试图挪动身体,似乎想从我沉重的压迫下解脱出来,但那动作自然而亲昵,没有丝毫被强迫后的屈辱或愤怒,反而像是一只被喂饱了的、慵懒的猫。

旁边的诺诺支起身子,伸出光洁的手臂,轻轻抚摸着零汗湿的铂金色长发,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和……共享某种秘密般的亲密?

“辛苦啦,零,”她的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却轻松自如,“这家伙今天真是……精力过剩得可怕。”

零微微侧过脸,冰蓝色的眼眸半阖着,瞥了诺诺一眼,那眼神里竟然没有丝毫往日的冰冷和距离感,反而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娇嗔的埋怨,仿佛在说“还不是你纵容的”。

她们之间这种流畅而自然的互动,这种毫无芥蒂的、甚至带着某种共同归属感的氛围,像是一盆冰水,猛地浇灭了我残存的情欲火焰。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再次攫住了我。

这怎么可能?

陈墨瞳,那个骄傲的、如同火焰般耀眼的红发巫女,那个我连亲近都觉得是亵渎、只能在卑微的暗恋中幻想的身影,怎么可能如此自然、甚至带着宠溺地纵容我对另一个女孩的侵犯,甚至参与其中?

零,那个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战斗力强悍到令人发指、眼神都能把人冻僵的俄罗斯美少女,怎么可能穿着如此羞耻的裸体围裙,以如此臣服的姿态,承受着我粗暴的肏干,甚至……流露出如此享受的神情?

没有任何人类能做到这一点。

没有任何威逼利诱,能让这样两个在我原本认知里高高在上、绝不可能与我产生如此荒唐交集的女孩,同时出现在我的床上,以这样一种……荒淫无度的方式,共享着我的身体和欲望。

除非……

一个名字,伴随着那双熔金般的、带着戏谑和恶魔般诱惑的眼眸,猛地撞进我的脑海。

路鸣泽。

只有他。只有那个神出鬼没、无所不能、以玩弄我的人生为乐的小魔鬼,才可能编织出如此匪夷所思、却又细节真实到令人发指的幻境!

这个认知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被情欲蒙蔽的灵台。所有的疑惑、震惊、不合逻辑之处,都有了唯一的、也是最可怕的解释。

我猛地从零身上翻身下来,动作快得几乎像是逃离。

身体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带起一丝凉意,也让那浓烈的气味更加无所遁形。

我看着床上两具同样完美、却风格迥异的女性胴体——诺诺的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铺散在枕上,眼神慵懒而满足;零的金发如同破碎的月光,身体还因方才的激烈性爱微微颤抖,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和指印。

她们在这个世界里都属于我?

一股混杂着恐惧和某种阴暗占有欲的战栗掠过我的脊柱。

但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刚刚清明的脑子恐怕又会被这活色生香的画面拖入欲望的深渊。

我深吸一口气,扯过旁边那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触感冰凉丝滑的蚕丝被,有些笨拙地、甚至可以说是慌乱地盖在了诺诺和零的身上,试图遮住那令人犯罪的风光。

她们似乎都有些惊讶,诺诺挑了挑眉,零则微微睁大了冰蓝色的眼睛看向我,似乎不明白我这突然的“体贴”所为何来。

“我出去透透气。”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跳下床,甚至不敢回头看她们的表情。

脚下柔软的长毛地毯吸收了所有的声音。

我赤身裸体地走过这个极度奢华、大得离谱的卧室,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云端,不真实感愈发强烈。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奢靡的香氛和性爱的味道。

我胡乱地从一张看起来像是古董的雕花椅子上抓起一件看起来像是睡袍的柔软丝绸衣物裹在身上,面料滑腻得几乎抓不住。

推开那扇沉重的、雕着龙纹的檀木门,门外是一条更加宽阔、铺着暗红色波斯地毯的走廊。

墙壁上挂着看不懂但感觉极其名贵的油画,天花板上垂下巨大的、闪烁着水晶光芒的枝形吊灯。

一切都彰显着一种我过去连想象都想象不出的豪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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