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被打屁股

路夏夏顺从地走上前,伸出双臂轻轻环住他精瘦的腰。

隔着昂贵的西装面料,她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和他身上传来的旅途风尘的清冷气息。

傅沉没有回抱她。

他的手缓缓抬起,复上了她光洁的后颈。手指修长,带着一点薄茧,温度是凉的。

他微微俯身。

然后,一个吻落了下来。

他的吻技很好。

一向很好。

不是急切的撕咬,也不是暴虐的掠夺。

他近乎温柔的耐心,用双唇描摹着她的唇形,舌尖带着一点微凉的酒意,轻轻地,试探性地撬开她的齿关。

像一个顶级的猎手,在诱捕他早入囊中的猎物。

路夏夏的身体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

一股热流从尾椎骨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明明怕得要死,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

他的舌长驱直入,勾住了她想往后躲的软舌。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

这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抗拒动作。

腰间的软肉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乖,夏夏。”

他含混地在她唇间低语,像在哄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路夏夏浑身一颤,放弃了抵抗。

她知道,他又犯病了。

他需要肌肤相亲来缓解他内心的焦渴与暴戾。

这不是因为爱。

更不是因为思念。

傅沉从不爱她。

他亲口说过很多次,在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们之间有爱情的时候。

他说,他喜欢那种丰乳肥臀,热情奔放的女人。

而她呢?

毫不相干。

干瘪,青涩,像一棵还没长成的豆芽菜。

他只是,需要她的身体而已。

一种病态的、戒不掉的瘾。

路夏夏半眯着眼分神想,如果不去看他眼底的疯狂,傅沉这个人,其实是迷人的。

甚至可以说是完美。

没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英俊,多金,身居高位却永远温文尔雅,谈吐得体。

就连她自己,刚嫁给他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天大的好运砸中了。

除了……床事频繁了些,掌控欲强了些。

可那时的她以为,那只是因为他太爱她。

直到那一天她才明白,那不是爱。

是病。

一年前,那个同样闷热的午后。

她收到了一封信。

来自高中的前男友。 其实路夏夏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网名陈清尘。

很小的时候做笔友认识的,后来他出国还一直联系,去年在她眼睛生病那段时间一直照顾她,就在一起了。

但是她病好后他不知怎么突然消失,路夏夏又给他原来的通讯地址写信,来港才停。

陈清尘竟然回了。他说他国外有事才不告而别,现在马上就要回国。

路夏夏捧着那张字迹隽永的信纸,说不出是哀伤、欣喜还是遗憾。

她给他回信诉说现在的近况,还没写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抽走了她手里的信纸,连带着陈清尘的。

傅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像个无声的幽灵。

他垂眸看信,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路夏夏感觉到了,他周围的空气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落款的名字上。

路夏夏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的眼神,微微眯了一下。

像是在辨认一个熟悉,却又厌恶至极的名字。

可傅沉不应该认识陈清尘。

那是他第一次发病。

没有任何预兆。

前一秒,他还是那个会问她功课累不累的温柔丈夫。

下一秒,他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然后,将她整个人按在了他的膝盖上。

她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臀上落下第一下。

“啪!” 清脆,响亮,带着毫不留情的力道。

隔着薄薄的家居裙,羞耻和剧痛同时炸开。

“傅沉!你干什么!” 她惊惶地挣扎。

“啪!” 又是一下,比刚才更重。

“是不是很喜欢他?”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她毛骨悚然。

“喜欢到,刚分开就迫不及待地要见面?”

“我没有!”她哭喊,“我们什么都没说!”

“啪!”

那为什么要回复他?

“说啊,路夏夏。”

他的手掌一下下地落下,每一击都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打碎。

路夏夏痛得快要昏过去,但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这种惩罚的方式。

很小的时候,她因为撒谎,被爸爸这样打过一次。

按在膝盖上,褪下裤子,用手掌狠狠地打。

那是她童年最屈辱、最黑暗的记忆。

可傅沉…… 他不是她的丈夫。

更像是她的主人。

……

唇上传来一丝刺痛,将路夏夏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是傅沉不满她的走神,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额头抵着她的,气息滚烫。

“在想什么?”他哑声问。

路夏夏不敢说。

她只能颤抖着睫毛,像一只受惊的蝴蝶。

傅沉黑沉的眼眸锁着她,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

他轻笑了一声,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又想起他了?”

“没有。”她立刻否认。

“没关系。”傅沉语气温柔。

想起来也好。

“这样你才会记得更清楚……”指腹用力,让她感到一丝疼痛。

“……背叛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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