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薄的唇贴上来时,裴巧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作为知三当三的惯犯,向来只专注于享受性爱本身,从来不与男人谈感情,选择床伴的标准就是好吃又不黏牙。
裴巧谊原本以为,谢清安也会是这种男人。
昨夜他们无论怎么翻云覆雨,两人之间也仅限于肉体上的碰撞,却没有像是拥抱、接吻这种情人间的亲密举止。
因此,这会儿谢清安毫无预兆地吻过来,让她有些愣怔。
但裴巧谊不得不承认,谢清安的吻技着实相当不错。
他先是温柔地含住她的唇瓣,随即探出舌尖,沿着她嘴唇的弧度缓缓舔拭,从上唇到下唇,几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同时,他身上的气息就如冷衫般清冽好闻,并不会让裴巧谊感到厌烦。
裴巧谊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本来就是勾引谢清安,成功以第三者的身份上位。
为了达成这项目标,少不得需要男人的宠爱当作倚仗,所以她思虑过后,没有选择推开对方,反而乖顺地配合起来。
谢清安并不满足于亲吻裴巧谊柔软的双唇,没过多久,他便辗转吻到女人白皙修长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吻过裴巧谊精致的锁骨,再到那对让他爱不释手的绵乳,呼吸彻底粗重起来。
男人埋首在她胸前,乐此不疲地来回舔拭着,裴巧谊的注意力被他灵活的唇舌给吸引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是什么时候将阴茎抵在自己的穴口,蓄势待发。
鸡蛋大小的龟头毫无预兆地挤进湿润的甬道里,惹得裴巧谊发出一声惊呼。
谢清安这一次明显比前一次温柔许多,他没有急于在紧窄的花穴里攻城掠池,反倒是九浅一深,慢慢地让裴巧谊适应自己尺寸骇人的巨根。
虽说谢清安此举是出于好心,但是裴巧谊却不领情。
她每次好不容易刚体会到一点快感,男人就很快将滚烫硬挺的肉棒抽了出去,这种浅尝辄止,比完全得不到更加折磨人。
裴巧谊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她抬起双腿,如藤蔓一般缠住谢清安劲瘦的腰身,迎接他的撞击:“世子…… 深一点…… 再深一点……”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裴巧谊花穴内壁猛地绞紧,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同时吸吮着棒身,夹得谢清安精关差点失守,因为隐忍到了极致,他额间都冒出细密的汗水。
谢清安深吸了口气,稍微冷静下来后,他甚至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轻易缴械投降,否则非得被这个女人嘲笑不可。
他抛开多余的顾忌,大手钳制住裴巧谊的腰肢,下体狠狠撞击她的花穴,皮肉相碰拍出一阵阵肉浪。
此时两人都被欲望给支配着,除了眼前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完全顾忌不了别的事情。
谢清安自幼习武,五感远比一般人要来得敏锐,他隐约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可却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理会,只是不断摆动腰腹,粗长的阴茎几乎要把裴巧谊贯穿。
裴巧谊被干得脚趾蜷缩又伸直,伸直又蜷缩,弓起纤腰去迎合男人的动作,可即便已经被干得微微失神,她还是凝神留意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这会儿站在门外的,正是谢清安名义上的妻子,薛明珠。
自从那日听信奶娘的谗言,妄想利用春药留住丈夫的心,被谢清安当场揭破,气得甩袖离去后,薛明珠便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行为。
她早知丈夫出自名门世家,最是注重礼节,他的妻子必须品行端庄、温柔贤淑,自己却偏偏做出这种勾栏做派的行为,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薛明珠本来想着做夫妻的,没有隔夜仇,只要她放下身段,好好地去向谢清安认个错,这事儿没准就翻篇儿了。
薛明珠煎熬了一整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结果才刚起身不久,就听丫鬟匆匆来报,说是自家不近女色的夫君,昨晚不但睡了裴巧谊那个贱人,还把人安置在这处院落,明显是有了纳妾的心思。
薛明珠顿时气得连早膳都用不下,气势汹汹就冲过来,想要修理这个引诱自己丈夫的贱蹄子。
两位主子在里头翻云覆雨,翠岚负责在门外看守,乍一看到薛明珠这副架势,她直觉事情不太妙,连忙上前请安:“奴婢见过夫人,夫人金安。”
她的尾音尚未落下,薛明珠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翠岚没料到夫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被扇得重重偏过头去,左脸顿时肿得老高。
翠岚捂着被打疼的半张脸,却不敢为自己叫屈半句,深怕激怒薛明珠会引来更为严重的后果。
薛明珠发泄完怒气,缓缓收回手,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道:“还不赶紧叫裴巧谊那个贱人滚出来见我?”
翠岚低垂着头,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薛明珠等得耐心都快要耗尽了,就在她打算强行闯进去时,突然听见里头传来女子娇媚到极致的浪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世子爷,奴婢还想要~您再疼疼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