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发育比较慢,性格也比较软弱的缘故,我在学校经常受到欺负。
那天放学后,我又被雄太他们堵在学校后门的小巷子里了。
他们的拳头和脚踢像往常一样落在我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嘲笑和恶意。
“你这窝囊废,又躲不过去了吧?”雄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蜷缩着身子,咬紧牙关忍着痛,不敢出声反抗。
父母总是忙得没空管我,他们的冷漠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终于,他们玩够了,扔下句“明天继续哦”就走了。
我揉着青肿的胳膊,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婆的杂货铺走去。
那是我的秘密避难所,外婆住院后那里就荒废了,周围杂草丛生,没人来打扰。
我有钥匙,能进去坐坐,吃点店里剩下的零食,静静地发呆。
那种安静,能让我暂时忘记一切痛苦。
推开生锈的铁门,杂货铺的木头架子上还散落着些没卖完的旧货:发霉的糖果、尘封的饮料瓶,还有些破旧的玩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尘土的颗粒,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压抑稍稍缓解了些。
平时这里空无一人,可今天,我刚走到门口,就愣住了。
那里站着一个大姐姐——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白发如瀑布般垂到腰间,皮肤白得像瓷器一样,胸部高高隆起,穿着一条纯白的连衣裙,头上还戴着宽边的遮阳帽。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她的脸美得让我喘不过气,五官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眼睛微微低垂,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看起来像在等待什么人。
“大、大姐姐?你是来买东西的吗?这里已经不营业了,外婆住院了……”我小声打招呼,声音颤抖着,生怕打扰到她。
她没回应,就那么静静站着,风吹过她的长发微微飘动,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挠挠头,有些尴尬,但也没多想。
或许她是附近的新邻居,或者只是路过发呆吧。
我打开门,从架子上拿了包薯片和一根冰棍,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吃起来。
薯片脆脆的,咸咸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让我暂时忘了身上的淤青。
她还是站在那儿,一阵风吹来,裙摆轻轻掀起,露出了白色的内裤。
那内裤紧紧贴着她的下身,隐约勾勒出私处的轮廓,我不经意瞥见一眼,脸瞬间烧得通红,心跳加速,像有只小鹿在胸口乱撞。
我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她注意到我的偷看,会生气打我什么的。
毕竟我这么不起眼的人,哪敢直视这么漂亮的大姐姐?
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静静站着,仿佛世界与她无关。
我咽了口口水,继续吃零食,但脑子里却乱成一锅粥。
今天的霸凌又浮现在眼前,雄太的拳头砸在我的肚子上,疼得我喘不过气;回家后父母只会问句“吃饭了吗”,然后各自忙碌,客厅里空荡荡的冷清……为什么没人关心我?
为什么我总是被欺负?
这些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大姐姐。
“大姐姐,你能听我说说话吗?就当是……陪陪我吧。”我小声说,把冰棍递给她一半,“这个给你,吃吧。”
她没接,也没回应,手臂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我尴尬地笑了笑,自顾自地把冰棍塞到她手里——她的手好软,好凉,像丝绸一样光滑,触感让我心里一颤。
我开始倾诉,从学校的事说到父母的冷漠,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她的身影那么安静,像在认真听着,虽然没点头也没说话,但那种存在感让我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说完后,我的心情居然好了许多,天色也暗下来了,黑云压顶,看样子要下雨。
“谢谢你,大姐姐。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淋雨了,会感冒的。”我挥挥手,背起书包往家走。
她还是没回应,但我也没在意。
回到家,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父母留下的便当。
我机械地吃着饭,窗外开始下起雨,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大姐姐的模样——她还站在那儿吗?
雨这么大,她会不会躲?
她刚才的样子那么奇怪,对什么都没反应,万一她就那么淋着呢?
越想越不安,我的心像被什么揪住一样。
外婆说过,人一直淋雨会生病的,她那么漂亮,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虽然她看起来不像会生病的样子,但……我咬咬牙,抓起雨伞冲出门外。
雨水打在伞上,冰冷刺骨,我的小腿在泥泞的路上滑了几次,但没停下。
杂货铺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得更快了,生怕看到什么不好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