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书房夜话,初露锋芒

我在一片混沌的灼热与令人沉沦的柔软中浮沉。

意识如同被浓雾包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清晰时,能感受到额头上不时更换的、微凉湿润的布巾,能嗅到那缕始终萦绕不散的、混合着药香与独特暖香的熟悉气息,能听到那轻柔得如同叹息般的哼唱,以及偶尔响起的、带着无尽担忧的低声絮语。

模糊时,则只剩下光怪陆离的梦境碎片,有前世高楼林立的冰冷画面,有萧府亭台楼阁的朦胧光影,更有那抹挥之不去的、妩媚与温柔交织的绝色容颜,以及那紧紧包裹着我的、如同云朵般绵软温暖的触感……

那触感太过真实,太过诱惑,仿佛将我整个人都埋入了一片温香软玉之中,后背紧贴着惊人的弹性和绵软,脸颊枕着光滑细腻的颈窝,手臂环抱着纤细柔软的腰肢……这是一种超越了所有界限的亲密,带着禁忌的罪恶感,却又让人如同染上毒瘾般无法自拔,甘愿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那折磨人的高热终于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沉重的眼皮挣扎了许久,才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顶熟悉的、绣着金色缠枝莲纹的锦帐。

只是帐幔并未完全放下,外面天光已然大亮,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在床前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动了动僵硬酸痛的四肢,喉咙里干渴得如同龟裂的土地,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辰儿?你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和浓浓疲惫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便凑到了我的眼前。

是苏艳姬。

她似乎一夜未眠,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之色,脸色也有些苍白,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略显松散,几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她光洁的额角和颊边,为她平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柔弱与慵懒。

她只穿着一件家常的月白色软缎寝衣,外头随意披了件湖蓝色的薄绸长衫,衣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由于俯身的动作,那寝衣的领口微微下垂,我甚至能窥见其内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深邃的沟壑……

我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昨夜那朦胧而炽热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那紧紧相贴的温暖身体,那抵在背后的惊人绵软,那环抱着我的柔软手臂,那落在额头上轻柔如羽的触感……难道,那不仅仅是高烧中的幻觉?

我的脸颊瞬间烫得惊人,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地避开了她关切的目光,喉咙滚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苏……苏姨……水……”

苏艳姬见我醒来,眼中爆发出难以掩饰的欣喜,听到我要水,连忙转身去桌边倒水。

她起身时,那薄薄的寝衣贴服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以及腰肢之下那骤然丰腴起来、圆润饱满如同熟桃般的臀线,行走间微微摆动,荡出令人心旌摇曳的韵律。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躁动不已的邪火。

这具身体虽然年幼,但灵魂深处属于成年男性的欲望,却在一次次与她超越寻常的亲密接触中,被彻底点燃,难以遏制。

她端着一杯温水回到床边,小心地扶着我坐起一些,然后将水杯递到我的唇边。

她的动作极其自然,仿佛昨夜那惊世骇俗的相拥而眠从未发生过。

但我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指尖在碰到我的嘴唇时,有极其细微的颤抖,脸颊上也飞起了一抹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红晕。

她……还记得昨夜之事?

我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舒缓。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

晨光中,她未施粉黛的容颜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明艳逼人,却多了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清丽与柔美,那微微蹙起的柳眉,那带着疲惫却依旧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那轻抿着的、如同花瓣般柔嫩的唇……无一不在挑战着我的自制力。

“感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她放下水杯,伸手再次探了探我的额头,那微凉滑腻的指尖触感,让我浑身一僵。

“嗯,烧总算退下去了。”她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破开云层的阳光,瞬间照亮了她略显憔悴的脸庞,美得令人窒息。

“让苏姨担心了。”我低下头,声音依旧沙哑,带着歉意,“我没事了,只是浑身没什么力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就好利索的。”她柔声说着,细心地替我掖了掖被角,“你昨夜烧得厉害,可把苏姨吓坏了。如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些清淡的粥品小菜。”

她的话语温柔,动作体贴,一切都如同往常那般自然。

但我却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的尴尬与悸动,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将我视为一个需要呵护的孩童,那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有关切,有怜爱,或许……还有一丝因昨夜逾越之举而产生的羞赧与无措。

“都好,听苏姨的安排。”我乖巧地应道。

她点了点头,又嘱咐了我几句好生休息,便起身出去吩咐丫鬟了。

我靠在床头,看着她离去的窈窕背影,心中波澜起伏。

昨夜之事,如同在我和她之间,打破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我知道,有些种子一旦埋下,便会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接下来的两日,我便在辰辉院中静养。

苏艳姬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喂药、喂饭、陪我说话解闷,无微不至。

柳轻语也每日都会过来探视,但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停留的时间很短,说几句程式化的关心话语便离开,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让她不适。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已无太多波澜,只是那份属于男性的征服欲,愈发坚定。

我与苏艳姬之间的关系,则在这种日日夜夜的亲密相处中,愈发微妙。

她依旧温柔体贴,但偶尔与我目光相接时,会下意识地飞快移开,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有时我故意借着“体弱无力”,在她喂我药或扶我起身时,将头靠在她柔软的胸前,或是手臂“不经意”地环过她的腰肢,她身体会瞬间僵硬,却并未像最初那样立刻推开,只是沉默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但那加速的心跳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种在危险边缘试探、心照不宣的暧昧,如同最醇的美酒,让我沉醉,也让我更加渴望能早日摆脱这病弱躯壳的束缚。

第三日下午,我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便不想再终日躺在床榻上。

苏艳姬见我气色尚可,也未阻拦,只是细心地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扶着我去了与外间相连的书房。

书房里依旧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书香。

我在那张宽大的黄花梨木书案后坐下,脚下垫着厚厚的锦垫。

苏艳姬则坐在窗下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却没有看,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我知道,她不仅在担心我的身体,恐怕也在为萧家近日的困境而发愁。

虽然她从未在我面前提及,但我从丫鬟们偶尔的窃窃私语和父亲近日来越发凝重的脸色中,也能猜出一二。

萧家以丝绸起家,近年来更是垄断了江南通往京城的大部分高端丝绸贸易。

但近日,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个新兴的商号“锦绣阁”,以其花样新颖、价格稍低且供货稳定的丝绸,迅速抢占了不少市场份额,甚至撬走了萧家几个合作多年的老客户。

萧万山为此焦头烂额,多方打听,却始终摸不清这“锦绣阁”的底细,应对起来颇感吃力。

这大概就是萧万山昨日愁眉不展的原因吧。

我暗自思忖。

对于来自现代的我来说,商业竞争的手段见识过太多,这“锦绣阁”的路数,听起来倒有些像现代那些依靠差异化设计和供应链优势崛起的新品牌。

就在我沉吟之际,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是萧万山来了。

他走进书房,见到我坐在书案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辰儿今日气色不错,看来是大好了。”但他的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愁绪却难以掩饰。

“劳父亲挂心,孩儿已无大碍。”我起身欲行礼,却被他摆手阻止。

“坐着就好,坐着就好。”他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书案上堆积的账册和信函,重重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疲惫之色尽显。

苏艳姬见状,连忙起身为他斟了一杯热茶,柔声劝道:“老爷也需保重身体,生意上的事情,急也急不来的。”

萧万山接过茶杯,苦笑一声:“话虽如此,但此次这『锦绣阁』来势汹汹,背后似有高人指点,手段刁钻,若再想不出应对之策,我萧家这丝绸买卖的根基,怕是要被动摇了。”他说着,目光无意间落在书案上一本摊开的、记录着近期丝绸销量下滑的账册上,眉头锁得更紧。

我心中一动。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展现我“与众不同”,赢得父亲重视,甚至……在苏艳姬面前进一步树立形象的机会。

我故意拿起那本账册,装作好奇地翻看着,然后用尚带稚气的声音,指着上面一处数据,疑惑地问道:“父亲,为何近三个月,我们『云锦』和『流光缎』的销量下跌得如此厉害?而『素软缎』却变化不大?”

萧万山没想到我会看账册,更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才解释道:“『云锦』和『流光缎』工艺复杂,价格昂贵,本是专供达官显贵和豪门富户。那『锦绣阁』不知从何处得了新颖图样,织出的丝绸色彩艳丽,纹样别致,虽用料不及我萧家讲究,但胜在新奇讨巧,价格又低上一成,自然吸引了不少追求新鲜的客源。而『素软缎』用料普通,价格低廉,主供寻常百姓,那『锦绣阁』看不上这等薄利买卖,故而影响不大。”

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继续“天真”地问道:“既然他们图样新奇,那我们能不能也请更好的画师,设计出更好看的图样呢?”

萧万山叹了口气:“谈何容易。京中有名的画师,我早已寻访过,但他们所绘图样,多是传统题材,难以跳出窠臼。而且设计新图样耗时良久,等我们织造出来,恐怕那『锦绣阁』早已推出更新颖的了。”

“哦……”我拖长了语调,小脸上露出“灵机一动”的表情,“父亲,那我们能不能……不跟他们在图样上硬拼呢?”

“嗯?”萧万山和苏艳姬都看向我,眼中带着疑惑。

“孩儿前两日卧病,闲来无聊,看了些杂书。”我放下账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像是孩童的异想天开,却又带着一丝条理,“书上说,做生意如同用兵,讲究个『出奇制胜』。那『锦绣阁』既然在图样和价格上占了先机,我们若一味跟随,便是落了下乘。不如……我们换个法子?”

“换个法子?什么法子?”萧万山被我勾起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

连一旁的苏艳姬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专注地望向我,美眸中带着惊奇与探究。

我清了清嗓子,虽然声音稚嫩,却刻意放缓了语速,让自己显得沉稳一些:“父亲,您想,购买我们高端丝绸的,都是些什么人?”

“自然是非富即贵,注重身份颜面之人。”萧万山答道。

“正是。”我点了点头,“这些人买东西,除了东西本身好,更看重的是什么?是『面子』,是『独一无二』,是能彰显他们身份地位的东西。”

我顿了顿,观察着萧万山若有所思的神情,继续道:“那『锦绣阁』的丝绸虽然新奇,但只要是出钱就能买到,今日张夫人穿得,明日李小姐也能穿得,久而久之,那些顶级的贵妇千金,还会觉得穿它是有面子的事情吗?”

萧万山眼中精光一闪:“辰儿,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推出一种……嗯,『会员制』。”我抛出了一个现代词汇,见他们面露不解,便解释道,“就是我们将一部分最顶级、限量供应的丝绸,只卖给经过我们筛选的、最有身份地位的固定客户。比如,我们可以设立『金卡』、『银卡』客户。『金卡』客户,每年可优先购买我们最新、最稀有的丝绸,甚至可以由我们最好的绣娘,根据她们个人的喜好,定制独一无二的纹样和款式,价格可以更高。而『银卡』客户,则享有新品优先购买权,但无法定制。至于普通客户,则只能购买我们常规的货品。”

我看着萧万山逐渐亮起的眼神,趁热打铁:“此外,我们还可以提供一些额外的『尊享服务』。比如,凡购买我们顶级丝绸超过一定数额的客户,我们可以提供上门量体裁衣的服务,由我们萧家专用的裁缝师傅亲自上门;或者,在她们举办重要宴会时,我们可以免费出借与之搭配的珍贵首饰、披肩等物,以壮其颜面。我们要让她们觉得,购买我们萧家的丝绸,不仅仅是买一块料子,更是买一种身份,一种荣耀,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尊贵体验!”

我一口气说完,书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萧万山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我,脸上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豁然开朗的狂喜!

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会员制……金卡银卡……尊享服务……独一无二……彰显身份……妙!妙啊!如此一来,那些顶级客户为了维持自己的『独一无二』和面子,必然会更加依赖我萧家!那『锦绣阁』即便价格再低,图样再新,在『身份』二字面前,也终究落了下乘!”

他猛地停下脚步,冲到书案前,双手按在案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辰儿!这些……这些你都是从何想来?!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却又直击要害的妙策!”

一旁坐着的苏艳姬,也早已放下了书卷,纤手掩着朱唇,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她看着我,那眼神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般,不再是看一个需要呵护的病弱孩童,而是在看一个……智珠在握、心思缜密的……奇才?

那目光中,有惊愕,有赞叹,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发现宝藏般的亮光。

我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几分腼腆和“不安”,低下头,绞着手指,小声道:“就是……就是平日里听父亲和叔伯们谈论生意,又看了些杂书,自己胡乱想的……也不知道对不对,父亲您别笑话辰儿……”

“笑话?我怎么会笑话你!”萧万山激动得满脸红光,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控制得很好),哈哈大笑,“我儿这是天纵奇才!是老天爷赐给我萧家的麒麟儿!哈哈哈!困扰为父多日的难题,竟被你三言两语点破!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其心中之畅快。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赏和期望,仿佛在看着萧家未来的擎天之柱。

“老爷,辰儿他……他年纪还小,身子又刚好,您别吓着他。”苏艳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走到我身边,语气中带着维护,但那双看向我的桃花眼中,流转的波光却愈发柔软和……深邃。

她轻轻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温柔的触感,仿佛带着无声的鼓励与骄傲。

“对对对,是我太高兴了!”萧万山收敛了些许激动,但脸上的喜色依旧难以抑制,“辰儿,你且好生养着,为父这就去召集管事,细细商议你这『会员制』和『尊享服务』该如何推行!若此法可行,你便是我萧家的大功臣!”

他又嘱咐了我几句好生休息,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书房,那步伐比起方才进来时,不知轻快了多少。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我和苏艳姬两人。

气氛有些微妙地安静下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为书房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光影在她美艳绝伦的侧脸上跳跃,勾勒出那完美的轮廓,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站在书案旁,并未立刻回到软榻上,而是低头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有尚未散去的震惊,有浓浓的欣慰,有难以言喻的欢喜,更有一丝……我看不分明的、如同迷雾般的情愫。

“辰儿……”她轻声唤道,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你……你真是让苏姨……太吃惊了。”

我仰起头,看着她灯下愈发娇艳动人的脸庞,心中那份因展现能力而生的满足感,与对她那无法抑制的悸动交织在一起。

我伸出手,轻轻拉住她垂在身侧的衣袖,语气带着一丝依赖和期盼:“苏姨,您……不会觉得辰儿是在胡言乱语,异想天开吧?”

“怎么会?”她立刻摇头,俯下身来,与我平视,那双桃花眼中漾着真挚的赞赏波光,“苏姨虽然不懂生意,但也听得出来,你方才所言,句句在理,直指关键。连你父亲那般在商海沉浮数十载的人都为之拍案叫绝,苏姨又怎会觉得你是胡言乱语?”

她靠得极近,那熟悉的、令人迷醉的馨香幽幽传来,萦绕在我的鼻尖。她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我一人。

“辰儿,”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充满了怜爱,“苏姨一直觉得你与别的孩子不同,早慧,懂事,心思通透。却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惊才绝艳的见识。苏姨……苏姨真是为你高兴。”

她的指尖滑过我的额角,带着微凉的触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眼神,除了长辈的欣慰,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一种类似于……仰慕?

或者说,是对强者本能的好奇与吸引?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知道,我方才那番超越年龄的言论,不仅震动了父亲,更是在她心中,投下了一颗分量极重的石子,激起了远比以往更为剧烈的涟漪。

“只要苏姨不觉得辰儿是在卖弄就好。”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那润泽的唇瓣如同沾露的玫瑰花瓣,诱人采撷。

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苏艳姬似乎察觉到了我目光的灼热,脸颊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再次悄然浮现,如同白玉染霞,更添艳色。

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直起身子,想要拉开一点距离,但我拉着她衣袖的手却并未松开。

“辰儿……”她低声唤道,语气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求饶意味。

“苏姨,”我却固执地不肯放手,仰着脸,眼神清澈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执拗,“辰儿做这些,不只是为了萧家,也是为了……能让苏姨为辰儿感到骄傲。辰儿不想永远都被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辰儿想……想变得强大,想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

我的话语意有所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苏艳姬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看着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认真与炽热,那超越了年龄的成熟与野心,让她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她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有慌乱,有羞窘,有挣扎,但最终,却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带着一丝感动的柔软。

她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强行抽回衣袖,而是任由我拉着。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无尽的感慨与一丝……认命般的妥协。

“辰儿,你……”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苏姨……一直都为你感到骄傲。”

她的话语很轻,却像是一道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全身。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句安慰。

从她此刻的眼神和态度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正在以一种全新的、平等的目光来看待我。

这种认知,让我心中那股躁动的欲望如同被浇了油的火苗,腾地一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我趁势微微用力,将她拉得离书案更近一些。她猝不及防,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了书案边缘,恰好将我圈在了她和书案之间。

这个姿势,极其暧昧。

我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和她那因为前倾而更显饱满、几乎要触碰到我脸颊的胸脯。

那浓郁的馨香如同无形的网,将我牢牢笼罩。

“苏姨……”我仰着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惊慌与羞赧的绝美脸庞,声音低沉而带着诱惑,“那日枫林中,辰儿说的话,是认真的。辰儿会尽快长大,会变得很强很强,强到足以保护苏姨,不让任何人再欺负您,不让您再受一丝委屈。”

我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容她逃避:“辰儿也希望……苏姨能一直陪着辰儿,看着辰儿长大,好不好?”

苏艳姬的双臂完全把我禁锢在这方寸之间,我的气息喷在她的下颌,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的脸颊红得如同晚霞,眼神迷离,水光潋滟,那饱满的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几乎要蹭到我的鼻尖。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话语中的炽热与占有欲,那绝不是一个孩子对长辈该有的情感。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激烈的挣扎。

伦理、辈分、对女儿的愧疚、对萧家的感恩,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

但与此同时,我展现出的“不凡”,我此刻毫不掩饰的炽热情感,以及昨日那肌肤相亲带来的悸动,却又像是最甜美的毒药,诱惑着她一步步沉沦。

最终,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

她没有回答“好”或“不好”,但那无声的沉默,那没有立刻推开我的动作,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默许和……妥协。

我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般的柔弱模样,心中那股邪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我强忍着想要吻上那近在咫尺红唇的冲动,知道此刻还不能太过急躁。

我松开了拉着她衣袖的手,转而轻轻握住了她撑在书案上的、微微颤抖的柔荑。

她的手冰凉而柔软,肌肤细腻滑腻。

“苏姨的手好凉。”我握着她的手,用我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乖巧,仿佛方才那番带着侵略性的话语从未出现过,“定是方才为了辰儿操心太过。苏姨,您也坐下歇歇吧。”

我恰到好处地给了她一个台阶。

苏艳姬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和如释重负。

她看着我恢复“正常”的表情,和我握着她的手,脸颊上的红晕依旧未退,眼神复杂难辨。

她轻轻抽了抽手,但我握得并不紧,她很容易就抽了回去。

“我……我没事。”她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声音微不可闻,“你……你好生看书,苏姨去……去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了。”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匆匆转身离开了书房,那窈窕的背影,带着一丝狼狈和仓促。

我看着被她带上的房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手背那滑腻微凉的触感,鼻尖萦绕着她留下的、久久不散的馨香。

我知道,今日书房夜话(虽然天还未黑),我不仅初露锋芒,赢得了父亲的重视,更是在征服苏艳姬这颗成熟而诱人的芳心的道路上,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她心中的壁垒,已经开始松动了。

至于柳轻语……我目光转向西厢房的方向,眼神微冷。

待我解决了外部的麻烦,积累了足够的资本,自然会让她看清,谁才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窗外,暮色渐浓,华灯初上。

我坐在书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心中已然开始盘算,如何利用我所知的现代知识,在这大夏王朝,搅动一番风云。

而苏艳姬那羞窘慌乱、却又隐含悸动的妩媚模样,则如同最动人的画卷,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成为我野心的最好燃料。

这倾世并蒂莲,我不仅要摘取,更要让她们,为我而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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