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马氏真面,当头棒喝

西厢房那一夜,于我而言,像是一场疾风骤雨,强行在那片名为柳轻语的冰原上,犁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沟壑。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那微凉滑腻的触感,唇齿间仿佛还萦绕着她那混合着泪水的、清甜又苦涩的气息,耳畔也依旧回响着她那绝望而悲恸的、压抑到了极致的痛哭声。

我知道,我用了最粗暴、最不堪的方式,践踏了她的骄傲,撕碎了她的防线。

那种被强行侵犯、无力反抗的屈辱与恐惧,想必已如同梦魇,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自那夜后,辰辉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

柳轻语彻底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莫说见面,便是连她院落里传来的脚步声,都带着一种刻意放轻的、死寂般的回避。

偶尔在回廊远远瞥见她的身影,亦是素衣苍白,步履匆匆,如同惊鸿掠过寒潭,不留一丝涟漪,那清减单薄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不再与我同桌用膳,甚至刻意避开了所有我可能出现的时辰与地点。

心中并非毫无波澜。

每当想起她蜷缩在床角,那双盛满泪水、写满惊惧与恨意的眸子,一丝极淡的、类似于怜悯的情绪,会如同水底的暗礁,悄然浮现。

但旋即,便被更强烈的、属于占有者的冷酷所覆盖。

我并非前世那些话本里怜香惜玉的君子,我深知,对柳轻语这等心高气傲、且心中另有他人的女子,若不先用雷霆手段击碎她所有的幻想与倚仗,她永远也不会低下她那颗骄傲的头颅,正视我这个“小丈夫”的存在。

疼痛与恐惧,有时比温柔,更能让人刻骨铭心。

更何况,只要一想到她心中可能依旧为那个马文远保留着一方净土,那股无名火便会再次窜起,将那点微末的怜悯焚烧殆尽。

我萧辰的人,身心都只能属于我!

任何觊觎者,都将付出代价!

而马文远,便是那根我必须亲手拔除的毒刺!

至于苏姨……那夜书房缠绵,唇齿相依,以及她近乎默许的回应,如同最甜美的毒药,早已深入我的肺腑。

我们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极其微妙而刺激的阶段。

白日里,她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的岳母,会在父亲面前为我布菜,会柔声细语地询问我的起居,举止得体,无可指摘。

但只有我知晓,那层层华服与端庄姿态之下,隐藏着怎样一颗被禁忌情愫撩拨得躁动不安的心。

我们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却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瞬间,进行着无声的、炽热的交流。

她会在我与父亲谈论生意时,静静地坐在一旁做针线,但当我提出某个精妙见解,引得父亲抚掌赞叹时,我总能捕捉到她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那不再是单纯的长辈对晚辈的欣慰,而是混合着欣赏、悸动,甚至一丝隐秘骄傲的复杂情愫。

当我“无意”间走到她身边,借着看针线花样,手指轻轻擦过她手背时,她会如同受惊般微微一颤,脸颊飞起淡淡的红晕,眼波慌乱地垂下,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翼轻颤,却并未立刻躲开,只是任由那微妙的触感在彼此间流转片刻,才若无其事地挪开。

有时,在回廊相遇,四下无人,我会故意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我会仰起头,用看似天真无邪的语气,说着一些带着双重意味的话语:“苏姨,您今日这身衣裳真好看,衬得您肌肤愈发白了,像会发光似的。”或是,“苏姨,您身上好香,比园子里那些花儿还好闻,辰儿闻着,就觉得心安。”

每每此时,苏艳姬总会先是一愣,随即脸颊绯红,眼神躲闪着,低声嗔怪一句:“辰儿莫要胡言。”但那嗔怪里,并无多少真正的怒气,反而带着一丝被心上人称赞后的、难以掩饰的羞喜。

她甚至会下意识地微微挺直那丰腴的腰背,让胸前的饱满曲线更显惊心动魄,行走间,那浑圆臀瓣在裙裾包裹下摇曳生姿,仿佛在无声回应着我的赞美。

这种在危险边缘试探、心照不宣的暧昧,如同暗夜里悄然滋生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心,也一点点侵蚀着她心中的伦理壁垒。

我享受着这种步步为营、看着她渐渐沉沦的过程,心中那份属于男人的征服欲与对这副成熟诱人身体的渴望,也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蓄势待发。

这些时日,我并未闲着。

让父亲拨了两个机灵又嘴严的小厮给我使唤,明里是陪我解闷,暗里则吩咐他们留意着马文远的动向。

银子如同流水般洒出去,总能听到些墙角的回声。

马文远那点虚伪的皮囊,在银钱和利益的撬动下,并不难剥开。

很快,两个小厮找到马文远身边一个惯会溜须拍马、却又贪财好利的“好友”,名叫赵四。

这赵四乃是京城一破落户子弟,因其父曾做过小吏,识得几个字,便常混迹于士子圈中,专司替马文远这等“才子”跑腿办事,打探消息,偶尔也帮着散布些流言,是条嗅觉灵敏却又极易收买的“好狗”。

我早已命人暗中查清了他的底细和嗜好——嗜赌,且十赌九输,欠了一屁股烂债。

在一家隐蔽的茶楼雅间,我见到了这位赵四。

他约莫二十多岁年纪,尖嘴猴腮,眼神闪烁,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靛蓝直裰,见到我这般年纪的“东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躬身行礼。

我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让小厮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道:“赵四,我知道你跟马文远走得很近。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买你几句话,以及……帮个小忙。”

那赵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睛瞬间就直了,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脸上笑得更欢:“萧少爷您太客气了!有何吩咐,尽管说!只要小的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我要你详细告诉我,马文远平日与你们相聚时,都是在何处?”

“回少爷,通常是聚贤楼……”赵四急忙回答。

从赵四口中我得知马文远常去城西的“聚贤楼”与一帮所谓“才子”聚会,那里并非醉仙楼那般顶级的销金窟,却因价格实惠、氛围“风雅”,成了许多家境寻常却又自视甚高的读书人聚集之地。

马文远家境本就寻常,往日靠着柳尚书府的接济和柳轻语的倾慕,尚能维持体面,如今失了倚仗,虽依旧端着才子的架子,内里却难免捉襟见肘,聚贤楼这等地方,正符合他如今的身份与心境。

“马文远这厮平时会提及柳小姐吗?”我继续追问。

赵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目光触及那袋银子,那点犹豫立刻烟消云散。

他搓着手,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种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萧少爷既然问起,那小的就实话实说了。马兄他……嘿嘿,他对柳小姐,自然是『情根深种』的,常与我们说,柳小姐如何冰清玉洁,如何才情出众,是他平生罕见的知己红颜。只是……只是可惜柳家遭难,他虽有心,却无力回天,只能……只能暂且隐忍,以待将来。”

我心中冷笑,果然如此,依旧是那套虚伪的说辞。

“那苏夫人呢?”我追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赵四的笑容更加暧昧,甚至带着几分淫亵:“苏夫人嘛……嘿嘿,不瞒萧少爷,那可是我们私下里……啧啧,马兄虽未明说,但那意思,兄弟们谁都懂!那样的绝色尤物,又是这般年纪,风韵正浓,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马兄就曾酒后失言,说苏夫人那身段,那风情,简直是……简直是天生的狐媚子,若能一亲芳泽,便是短寿十年也心甘情愿!还说……还说柳小姐虽好,终究青涩,不及她母亲……嘿嘿,懂得如何伺候男人……”

他话语粗俗不堪,将马文远内心深处对苏艳姬那肮脏的觊觎和贪婪,暴露无遗。

我听着,胸中怒火翻腾,恨不得立刻将马文远那厮碎尸万段!

他竟敢如此意淫亵渎我的苏姨!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冷道:“就只有这些?马文远对柳家落难后的态度,又是如何说的?”

赵四见我面色不虞,连忙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道:“这个……马兄他说……他说柳家已是昨日黄花,沾上便是麻烦。他当初与柳小姐交往,也不过是……不过是看她柳家势大,有利可图。如今既然倒了,自然要及时抽身,免得惹祸上身。他还说……还说萧少爷您……您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他不要的破鞋,还附赠一个……一个绝色岳母,真是……真是羡煞旁人……”

“够了!”我猛地将茶杯顿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赵四一个哆嗦。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杀意,从怀中又取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这一百两银票,是定金。三日后午时,你想办法邀马文远去聚贤楼,进我给你们预定的雅间“听潮阁”,在他酒意上来时,务必引导他再次谈论这些『心里话』。事成之后,再付你二百两。”

赵四看着银票,眼睛都红了,连连点头:“萧少爷放心!小的定然办得妥妥当当!定让马文远那厮把肚子里那点龌龊心思,全都吐出来!”

打发走赵四,我独自在雅间里坐了许久,直到心中的波澜渐渐平复,一个计划,在我心中逐渐成型。

我要让柳轻语亲耳听听,她心中那“清风朗月”的良人,在脱离了她的视野之后,究竟是副怎样丑陋的嘴脸!

唯有让她信仰彻底崩塌,她才能真正跌入尘埃,才有可能……被我重新塑造。

这日午后,秋阳暖融,透过窗棂洒下,在书房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正拿着一本杂记翻看,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院门口的动静。

算算时辰,柳轻语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去后园的小佛堂为她故去的父亲上香祈福,这是她如今唯一坚持的、雷打不动的习惯。

果然,没过多久,那道素白纤细、如同幽魂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月洞门外。她低着头,步履匆匆,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沾染上什么不洁之物。

片刻后,苏艳姬端着一碟新做的芙蓉糕,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的绣缠枝玉兰的襦裙,外罩一件月白薄纱褙子,乌发绾成慵懒的随云髻,只簪了一支碧玉簪子,清新雅致,如同雨后初荷。

只是眉眼间,总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轻愁,尤其是在看到我时,那眼神会瞬间变得复杂,有关切,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因那夜亲密而生的羞窘与慌乱。

“辰儿,尝尝这新做的芙蓉糕,厨房说用的是今秋新采的桂花蜜,清甜不腻。”她将糕点放在我面前的小几上,声音温柔依旧,却少了几分往日的自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伸手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甜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很好吃,谢谢苏姨。”我咽下糕点,看着她,目光清澈,“苏姨,您今日气色似乎不太好,可是昨夜没睡安稳?”

我这关切的话语,却像是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在了她心头的隐秘之处。

苏艳姬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下意识地伸手理了理本就已经一丝不乱的鬓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有,许是昨夜看了会儿账本,睡得晚了些。”

她哪里是看账本,分明是那夜之后,心绪难平,辗转反侧。

我心中了然,却不点破。

我知道,那层窗户纸已然薄如蝉翼,只需一个合适的契机,便能彻底捅破。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柳轻语和马文远的事情,必须先解决。

“苏姨也要多注意身子才是。”我语气真诚,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她放在小几上的手。

她的手指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蝶翼,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我轻轻握住。她的掌心微凉,指尖却带着一丝潮意,显是内心极不平静。

“辰儿……”她低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般的意味。

我却恍若未闻,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那细腻如玉的触感,让我心头微荡。

我仰着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布满红霞的娇艳脸庞,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依赖:“苏姨,辰儿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何事?”她似乎被我的郑重其事所吸引,暂时忘记了手上的尴尬,抬眸看向我,眼中带着疑惑。

“是关于娘子的事。”我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与无奈,“自那日诗会后,娘子她……愈发疏远我了。我知道,我那日行事过于冲动,伤了她的心。可我……我实在是怕,怕她心中始终念着那马文远,日久天长,郁结于心,于她身子无益,也……也让我这做丈夫的,心中难安。”

我提及马文远,苏艳姬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担忧。

她轻轻抽回手,叹了口气:“那马文远……确实非良人。只是轻语她……性子执拗,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转过弯来。”

“所以,辰儿想请苏姨帮个忙。”我看着她,眼神恳切,“我听闻马文远经常会在聚贤楼与友人聚会。并把娘子与他的事迹作为谈资炫耀,我想……想请苏姨出面,叫上娘子,我们三人去聚贤楼附近的绸缎庄看看料子,顺便也去聚贤楼。不与马文远照面,我们去马文远雅间隔壁的房间,让娘子……亲耳听听,那马文远在她背后,究竟是如何看待她,如何看待柳家的。”

苏艳姬猛地抬起头,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辰儿,你……你是想……”

“不错。”我点了点头,眼神冰冷而锐利,“唯有让她亲耳听到,亲眼看到那伪君子的真面目,她才会彻底死心!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她永远活在那虚假的幻梦里,不如用最残酷的现实,让她清醒过来!苏姨,您难道愿意看着轻语永远被那样一个小人蒙蔽,蹉跎岁月吗?”

苏艳姬有些惊愕,她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办法,这无异于将柳轻语心中最后一点美好的念想,亲手碾碎!

但她也深知,我说的是事实。

马文远绝非良配,让女儿继续沉溺于对他的幻想中,才是最大的残忍。

苏艳姬眼睛一亮:“好,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就依你。只是……辰儿,你要答应苏姨,无论轻语听到什么,事后……你需得多些耐心,莫要再……再逼迫于她。”

“苏姨放心。”我握住她的手,郑重承诺,“只要娘子能看清马文远的真面目,从此收心,我萧辰必定以真心相待,绝不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我的承诺,半真半假。真心相待或许有之,但“不再逼迫”?那要看她如何选择了。若她依旧冥顽不灵,我自有我的手段。

苏艳姬看着我认真的眼神,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寻轻语,便说……便说我想去西街的『云锦绣坊』看看新到的江南软烟罗,让她陪我同去。”

“有劳苏姨了。”我松开她的手,看着她转身离去的窈窕背影,那水绿色的裙摆摇曳生姿。

有了苏艳姬帮忙劝说下,柳轻语很快答应了,只是她自始至终,她都未曾看我一眼,不愿和我同乘一辆马车。

我们只好分乘两辆马车,驶向聚贤楼。

我自然是与苏艳姬同乘一车。

车厢内,她似乎因说服了柳轻语同行而稍稍松了口气,倚在软垫上,眉眼间却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轻愁,是为女儿,还是为那日渐失控的情感?

窗外流转的光影掠过她美艳的侧脸,长睫低垂,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那份成熟风韵中夹杂的柔弱,愈发引得人心生怜爱,也更激起了我强烈的保护欲与占有欲。

我挨着她坐下,并未像往常那般立刻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马车微微颠簸,她的身子随之轻轻晃动,衣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苏姨,”我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您说……这世上,为何总有那般表里不一之人?”

苏艳姬闻言,抬起眼帘,有些疑惑地看向我:“辰儿何出此言?”

“只是忽然有些感慨。”我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上,“有些人,表面光风霁月,受人景仰,内里却可能藏污纳垢,不堪入目。而有些人,或许看似平凡,甚至……弱小,”我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向她,“却可能怀着一颗最真挚的心。”

苏艳姬似乎听出了我话中之意,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人心隔肚皮,世事本就难料。辰儿……你还小,莫要想这些太过复杂之事。”

“我不小了,苏姨。”我执拗地反驳,身体向她靠近了些,手臂似是无意地贴上了她柔软的手臂,那温热的体温和衣料下惊人的弹性让我心头一荡。

我感受着她瞬间的僵硬,却没有移开,反而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坚定,“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值得我真心相待。我也知道,我想保护的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辱、亵渎!”

我的话语带着强烈的暗示,手臂与她相贴处传来的热意,更是无声的宣告。

苏艳姬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想要挪开手臂,车厢空间有限,加之马车颠簸,她微微一动,反而更像是往我这边靠拢了一些。

她那丰腴的胸侧,不可避免地轻轻擦过我的臂膀,那瞬间的柔软触感,让我们两人都如同触电般微微一颤。

“辰儿……”她声音微颤,带着一丝哀求,脸颊已然绯红,那双桃花眼中泛着水光,羞窘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交织其中。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马车的又一次颠簸打断,身子一歪,竟直接靠入了我的怀中!

软玉温香瞬间满怀!

那成熟女性身体的柔软与丰腴,那扑面而来的、浓郁得化不开的馨香,让我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虽然我身形尚小,她这般靠过来,更像是倚偎,但那紧密相贴的触感,那胸前的惊人绵软完全压在我单薄胸膛上的感觉,依旧让我血脉贲张!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稳稳地固定在我怀中。

她的腰肢,比想象中更要纤细,盈盈一握,而腰肢之下,那骤然丰腴起来的臀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其圆润饱满的弧度,紧密地贴在我的腿上。

“啊!”苏艳姬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要撑起身子,脸颊红得如同滴血,眼中满是慌乱与羞窘,“对……对不住,辰儿,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苏姨。”我却搂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反而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温软与颤抖,低头在她耳边,用带着笑意和一丝沙哑的声音低语,“马车颠簸,您靠着我,稳当些。”

我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让她浑身酥麻,挣扎的力道顿时弱了下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虽然单薄却坚定的怀抱,感受到我手臂环住她腰肢的力道,感受到我胸膛传来的、与她一般无二的急促心跳。

一种混合着背德刺激与奇异安全感的复杂情绪,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让她失去了推开我的力气。

她就这般半倚半靠在我怀中,娇躯微颤,呼吸急促,将滚烫的脸颊埋在我肩头,不敢抬头看我。

那副任君采撷的柔弱模样,与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岳母形象判若两人,更是激起了我心底最原始的征服欲。

我搂着她,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背处轻轻拍抚,如同安抚,指尖却偶尔“不经意”地滑过她背脊柔美的曲线,感受着那衣料下滑腻的肌理。

鼻尖萦绕的全是她发间、颈间馥郁的暖香,熏人欲醉。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车厢内只剩下彼此交织的、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和车轮辘辘的声响。

这段通往聚贤楼的路程,因着这意外的亲密,变得短暂而又漫长。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苏艳姬才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从我怀中挣脱,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有些微乱的衣襟和发髻,脸上的红潮久久未退,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我看着她这副羞窘难当的媚态,心中满足,却也知此地不宜过度,便率先下了马车,又转身,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去扶她。

苏艳姬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微凉的柔荑放入我的掌心。我扶着她下车,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感受到她的轻颤,这才松开。

后面马车里的柳轻语也下来了,她依旧是一身素净衣裙,脸色淡漠,看到我们,只是微微颔首,便移开了目光,仿佛我与苏姨之间那点未散的暧昧气氛,与她毫无干系。

聚贤楼临水而建,风景极佳。

我早已命人打点好一切,逛完绸缎庄后,我直接引着母女二人上了三楼,进入与“听潮阁”仅一墙之隔的“观澜轩”。

这两间雅室设计巧妙,中间以一道活动的竹木屏风相隔,若是屏风收起,便可打通为一间大室;若是闭合,则互不相扰,但隔着屏风,隔壁的说话声却能清晰传入耳中。

我特意选择了紧邻“听潮阁”的位置坐下,示意苏艳姬和柳轻语坐在我身侧。伙计送上香茗点心后,我便挥退了下人,只留我们三人在室内。

柳轻语显然对此行目的充满疑惑,眉头微蹙,看向苏艳姬:“娘,我们为何来此?”

苏艳姬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将目光投向我。

我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目光扫过柳轻语那清冷的脸庞,淡淡道:“娘子稍安勿躁,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

就在这时,隔壁“听潮阁”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和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赵四那带着谄媚的、刻意放大的嗓音:“马兄!这边请!今日小弟做东,定要与马兄不醉不归!”

是马文远他们来了!

瞬间,苏艳姬和柳轻语的身体都明显僵硬了一下。

柳轻语更是猛地抬起头,看向那面隔墙,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转为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期盼与慌乱的神色。

她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听到马文远的声音。

苏艳姬则是紧张地看了我一眼,下意识地向我身边靠了靠。

我伸出手,在桌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而有些颤抖的手,指尖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以示安抚。

她试图抽回,但我握得紧,那挣扎便显得软弱无力,最终,她放弃了,任由我握着,只是脸颊微微泛红,呼吸有些急促。

隔壁,酒宴似乎已经开始了。推杯换盏,喧闹寒暄之声不绝于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赵四等人刻意的奉承和引导下,马文远的话匣子果然打开了,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酒意和志得意满的猖狂。

“马兄,听闻前几日流芳苑诗会,那萧家的小儿,竟当众作诗,压了你一头?还……还强行带走了柳小姐?”一个声音故作好奇地问道(这自然是赵四安排的人)。

提到此事,马文远的声音立刻带上了浓浓的怨毒和不屑:“哼!不过是黄口小儿,仗着家中几个臭钱,哗众取宠罢了!那首诗,指不定是从哪里剽窃来的!”接着马文远开始吹嘘道:“至于柳轻语嘛,只要我勾勾手指,她还不是任我拿捏?”

“马兄真是艳福不浅啊!只是可惜了那柳家小姐啊!”那人叹道,“听闻那柳轻语如今嫁入萧家,虽是冲喜,但萧家富甲一方,她倒也衣食无忧。只是……嫁了那么个病弱孩童,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兄台与她往日的一段情意啊。”

“……哈哈,兄台过奖了!只能说我太有魅力了!”马文远的声音带着酒后的亢奋和得意,“那柳轻语,当初在京城确有几分才名,模样没得说,对在下嘛……也确实是一往情深,痴心一片。啧啧,你们是没见到,当初她为了见我一面,是如何费尽心思,那些诗词唱和,私相授受……哈哈,到底是官家小姐,看似清高,内里嘛……也不过如此!”

他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隔着墙壁,狠狠刺入我的耳膜!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他如此轻佻而鄙薄地谈论柳轻语,谈论他们之间的“过往”,一股怒火还是瞬间在我胸中燃起!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勉强压制住冲进去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目光投向柳轻语。此刻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雅间内,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谄媚和好奇:“文远兄真是好手段!那柳小姐如今虽家道中落,但那份才情容貌,依旧是顶尖的。如今她嫁入萧家,虽说那萧家小子是个病秧子,但萧家富可敌国,文远兄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想法?”马文远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一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还是个商贾之妇,我马文远何等身份?岂会真的将她放在心上?不过是念在往日她对我还算痴心,又颇有些资财……咳咳,偶尔应付一下罢了。”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下流而得意:“不过嘛……若是她识趣,肯乖乖听话,将来等那萧家小子一命呜呼,萧家偌大家产落入她手……到时候,我倒是不介意,将她收为外室,金屋藏娇,好好『怜惜』一番,也算全了这段『露水姻缘』?哈哈哈哈哈!”

他身旁顿时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猥琐的哄笑声。

“文远兄高见!届时人财两得,岂不美哉!”

“只是那萧家小子,虽是个病秧子,但听说近日身子见好,怕是没那么容易……”

“哼!”马文远冷哼一声,语气陡然变得阴狠,“一个黄口小儿,能成什么气候?若非靠着萧家那点铜臭,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争?若非怕惹上一身骚,柳家出事时,我早就……罢了,不提也罢!总之,柳轻语这步棋,暂且留着,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至于她那个人嘛……嘿嘿,若是她耐不住寂寞,主动送上门来,我自然也不会拒之门外,毕竟……那身段模样,玩玩还是不错的……”

“玩玩”二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带着极致的轻蔑与侮辱,清晰地回荡在空气中。

柳轻语听到此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残烛,几乎要从椅子上滑落!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失声尖叫出来,但那双眼眸中,已然充满了极致的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

“其实柳轻语还不算什么,真正让我魂牵梦萦的——还是苏夫人!”马文远越说越起劲,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贪婪与淫邪,“说到苏艳姬,我想在座的都对她都有想法对吧!那苏艳姬,年纪虽稍长些,却正是蜜桃成熟、汁水最丰盈之时!那身段,那容貌,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妩媚风情……嘿嘿,岂是柳轻语那等青涩丫头可比?若是能将她按在胯下,听着她那等美人婉转承欢,看着她那媚眼如丝、欲拒还迎的娇态……便是立刻死了,也值了啊!”

马文远这么一提,众人又将话题引到了苏艳姬身上,语气带着淫亵:“马兄说的没错,那柳小姐虽好,终究青涩。我们也觉得,那母亲苏夫人,才是真正的绝世尤物!那身段,那风情……啧啧,若是能……”

马文远显然已经彻底被酒精和龌龊心思冲昏了头脑,还在滔滔不绝,言语愈发不堪入耳,“嘿嘿,不瞒诸位,苏艳姬这样的倾国祸水!柳轻语与她相比,不过是清粥小菜!苏艳姬那女人那身段,那眉眼,一颦一笑,简直勾魂摄魄!尤其是那胸脯,饱满高耸,那腰肢,纤细柔软,那臀儿,圆润挺翘……走起路来,颤巍巍,摇荡荡,要是扭起来简直能要了男人的命!天生就是让男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料!让人恨不得立刻将她按在身下狠狠蹂躏,听她在胯下婉转承欢,那滋味……怕是比神仙还快活!”我早就想……唉!只是没那机会!”

“够了!”苏艳姬终于再也听不下去,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被极度亵渎的羞愤与恶心,她平生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瞪着女儿气愤的道:“你看看,这就是令你心心念念的意中人?龌龊成这样。”

“轰——!”

这些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了柳轻语的头顶!

她一直视若神明、念念不忘的“文远哥哥”,竟然……竟然在背后如此下流龌龊!

苏艳姬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眼中充满了心痛与愤怒。

此时我也满腔怒火,很想冲过去暴揍那马文远一顿,但见柳轻语表情青一阵白一阵,她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坍塌,现在找马文远不是时候,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当务之急应该带着母女俩离开,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我拉着苏艳姬的手安慰道:“苏姨,我们赶紧回去吧,省的在这听到这些污言秽语,马文远那厮我以后慢慢收拾他。”

“好!”苏艳姬忍着怒意点头点头,拉着几乎虚脱的女儿走出门外。柳轻语目光空洞,如同木偶般任由我们带着她下楼。

隔壁的污言秽语还在继续。

回到萧府,柳轻语便回到西厢房闭门不出,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巨大的冲击,需要独自舔舐这血淋淋的伤口。

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害怕她想不开,我只好让丫鬟春桃盯着她。

直到夜幕降临,府中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独自坐在书房里,并未点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包裹。

窗外月色清冷,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计划成功了,柳轻语对马文远的幻想彻底击碎。

然而,我心中却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倩影走了进来,端着一盏烛台,走了进来。是苏艳姬。

她已换下了白日那身外出的衣裳,穿着一件素雅的月白色寝衣,外头随意披了件薄衫,乌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辰儿……”她轻声唤道,将烛台放在书案上,橘黄色的光芒驱散了一室的黑暗,也映照出她脸上那清晰的悲恸与挣扎。

我抬起头,看着她灯下愈发显得柔弱凄美的脸庞,心中那点郁结似乎消散了些许。我向她伸出手。

苏艳姬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走到我身边,将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我轻轻一拉,她便顺势跌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

我并未放开她的手,反而就着烛光,仔细端详着她,“苏姨,今日……让您受委屈了。”我低声说道,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

苏艳姬摇了摇头:“我……我无妨。只是轻语她……她今日所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我真怕她……想不开……”

“她会挺过去的。”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唯有经历过最深的绝望,才能看清前路。经过此事,她才能真正地……脱胎换骨。”

苏艳姬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辰儿,你……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从你让我和轻语同去聚贤楼开始……”

“是。”我坦然承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必须要让她看清马文远的真面目。任何可能伤害到她、伤害到萧家、伤害到……您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我的话语带着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苏艳姬在我的目光下,微微颤栗了一下,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可是……可是用这种方式……轻语她……”

“苏姨不用担心。”我微微倾身,靠近她,烛光在我们之间跳跃,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交织在一起。

“若不用这般雷霆手段,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伪君子继续蒙骗,甚至将来某一天,被他利用、抛弃,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我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她的眼眶通红,那副无助的模样,看得我心头一紧,一股混杂着怜惜与欲望的热流涌上心头。

“更何况,”我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诱惑,“那马文远,竟敢在背后那般……亵渎于您。光是听到那些污言秽语,我就恨不得立刻杀了他!苏姨,您在我心中,是如同明月般皎洁高贵的存在,岂容那等小人肆意玷污!”

我说着,想到马文远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胸中怒意再次升腾。

苏艳姬在我的触碰和目光下,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似乎想躲闪,但身体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或许是因为今日巨大的情绪冲击,或许是因为对我这番霸道宣言的悸动,也或许……是因为那深藏在心底、已被我撩拨起来的、对于这种禁忌情感的无力抗拒。

最终我没有对她做出出格的举动,毕竟她还在担心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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