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陛下召见,潘安心中先是一惊,随即那阴阳鱼旋自行加速运转,一股清凉之意直冲灵台,瞬间抚平了那丝悸动。
他面上不动声色,对那报信的下人微微颔首:知道了。 好生款待天使,我即刻便去前厅接旨。
下人躬身退下。
暖玉阁内却是一下子安静下来。
诸女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陛下突然召见,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尤其是她们深知潘安与贾南风之间的隐秘关系,更觉此事蹊跷。
杨氏最先反应过来,忙上前替他整理本已十分平整的衣袍,柔声道:夫君不必紧张,陛下素爱风雅,许是听闻夫君诗名,故而召见。
只需从容应对便是。
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苏蕙也轻声道:不若妾身立刻为夫君调制一盏宁神静气的药茶?
潘安握住杨氏的手,又对苏蕙笑了笑:不必忙了。 区区面圣,还难不倒你们夫君。 他语气轻松,带着强大的自信,感染了众人。
他目光扫过诸女,最后落在谢婉凝身上:婉凝,你素通诗书,即刻去书房,将近年来我所作的那些诗稿,拣清丽雅致、歌功颂德类的,速抄录一份摘要与我,以防陛下考较。
是,夫君。 谢婉凝立刻领命而去,步履匆匆。
他又对卫婧和阿依古丽道:你二人去门口守着,莫让闲杂人等靠近。
二女应声而去,一个英气,一个异域,守在阁门两旁,倒是一道别样风景。
潘安这才对杨氏和苏蕙低声道:陛下突然召见,绝不会只是赏花赋诗那么简单。
恐怕与东宫、与贾后都脱不了干系。
你们在府中,一切如常,勿要慌张,等我回来。
杨氏重重点头:夫君放心,妾身晓得。
苏蕙也道:妾身会协助夫人,看好府中。
潘安点点头,不再多言,整了整衣冠,从容不迫地向前厅走去。
体内阴阳鱼旋缓缓转动,精气神高度凝聚,五感提升到极致,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初来乍到、只能依靠色相和急智周旋的潘安了。
前厅中,前来传旨的竟是一位面白无须、气质略显阴柔的中年太监,并非贾南风身边常来的那位心腹。
这让潘安心中更多了几分警惕。
那太监宣旨时语调平稳,内容倒也简单,正是如下人所报,陛下于明日午后在琼林苑设赏花宴,邀集京中才俊,特命潘安赴宴,并预备诗词助兴。
潘安恭敬接旨,又让管家奉上早已备好的厚厚赏封。
那太监掂了掂分量,阴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尖着嗓子道:潘公子才名远播,陛下早有耳闻,明日可是个好机会,公子定要好好把握才是。
这话看似提点,却听不出太多真情实感。
多谢公公提点,在下省得。 潘安拱手,状似无意地试探道,不知明日宴上,都有哪些贵人出席? 在下也好早作准备,免得失仪。
那太监眼皮微抬,笑了笑:该来的自然会来。
太子殿下凤体初愈,或许也会驾临散散心吧。
至于其他… 咱家就不便多说了。
他打了个哈哈,便起身告辞。
太子或许也会去!! 潘安心中念头急转,亲自将太监送出府门,看着马车远去,面色渐渐沉静下来。
回到书房,谢婉凝已将诗稿摘要抄录好,字迹清秀工整。
潘安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稍定。
幸好当初为了应付场面,将记得的那些千古名篇挑了些应景的、歌功颂德的默写了出来,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夫君,可还合用?谢婉凝关切地问。
很好,辛苦你了。潘安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有劳你去告知夫人她们,一切无碍,让她们不必担心。
谢婉凝盈盈一礼,退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潘安一人。
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明日之宴,看似风雅,实则暗藏机锋。
皇帝为何突然点名?
太子若去,贾南风必然也在场。
自己这个刚刚被贾后暗示要推上太子洗马之位的人,在这种场合该如何自处?
是积极表现,吸引皇帝和太子注意?
还是韬光养晦,继续扮演贾后的宠臣?
更重要的是,皇帝司马炎,并非昏庸之主,虽晚年有些怠政,但眼光犹在。
自己这般容貌,又与贾南风过往甚密,皇帝难道会一无所知?
此次召见,是否也有审视之意?
思绪纷杂间,阴阳鱼旋自行运转,始终保持着他头脑的清明。片刻后,他已然有了决断。
以不变应万变。
藏巧于拙,静观其变。
不主动出风头,但若被问及,则需展现出足够的才学与见识,既要让皇帝觉得此子可堪一用,又不能锋芒太露,引起贾南风的猜忌。
至于太子…见机行事,若能留下一个不卑不亢、略有才名的印象即可。
想通此节,他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甚至生出一丝期待。
正好借此机会,亲眼见见这位西晋的开国皇帝,以及那位历史上著名的白痴太子司马衷,还有…在正式场合下,那位权倾朝野的太子妃殿下,又会是何等风姿?
是夜,潘安并未沉溺于温柔乡中,而是独自静坐调息,将状态调整至最佳。杨氏体贴地未曾打扰,只送来一盏参茶便悄然退去。
翌日午后,潘安乘坐宫中派来的马车,再次进入皇城。此次并非去往后宫,而是来到了位于皇城西侧的琼林苑。
此处乃皇家禁苑,遍植奇花异草,风景极佳。
宴会设在一处临水的巨大敞轩之内,四面垂着竹帘,既可赏景,又遮阳通风。
此时轩内已是丝竹声声,人影绰绰。
潘安在太监的引路下步入轩中,顿时引来不少目光。
他今日特意选了一身天青色云纹儒衫,头戴同色方巾,打扮得如同寻常文士,并未过分张扬。
然而其绝世容貌与经修炼后愈发挺拔轩昂的气质,依旧如同暗夜明珠般,瞬间成为了场中的焦点。
有惊叹,有羡慕,有好奇,自然也少不了几分隐含的嫉妒与不屑。潘安恍若未觉,目光快速扫过全场。
只见主位之上,一位身着明黄色常服、面容略显苍老疲惫却依旧带着帝王威仪的老者,正含笑与身旁一位身着凤纹宫装、艳光四射的女子低声交谈。
正是晋武帝司马炎与皇后杨艳。
而在皇帝下首不远处,设着一席,一位面色苍白、眼神略显呆滞、身着杏黄色太子常服的年轻男子,正有些局促地坐着,正是太子司马衷。
他的身旁,空着一个位置。
潘安的心跳微微加速,但并非因为皇帝或太子,而是因为那个空位的主人尚未到场——贾南风。
场内已到了不少官员和才俊,潘安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如张华、王戎等,甚至看到了夏侯湛!!
他正与一位老者低声交谈,感受到潘安的目光,他微微颔首,递过一个安抚的眼神。
潘安心中一定,按照太监的指引,在自己的席位坐下。他的位置安排在中后排,不算起眼,正合他意。
刚刚坐定,便听轩外太监高声唱喏:太子妃殿下驾到——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入口处。
只见贾南风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款款步入轩中。
她今日并未穿着过分华丽的宫装,而是一身绛紫色绣金百鸟朝凤纹的锦袍,庄重中不失妩媚。
云髻高绾,簪着赤金凤钗步摇,行走间流光溢彩。
她面上带着得体雍容的微笑,凤目扫过全场,顾盼生辉,那股母仪天下的气场与私下里的妖冶放浪判若两人。
她的目光在与潘安接触的瞬间,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深与玩味,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径直走到太子司马衷身旁的空位坐下,柔声对太子说了句什么,太子讷讷地点了点头。
皇帝见人来齐,便笑着举杯,说了些今日春光正好,众卿不必拘礼,尽兴赋诗赏花之类的开场白。宴会便正式开始。
丝竹声再次响起,宫女们如蝴蝶穿花般奉上美酒佳肴。众人纷纷举杯向皇帝祝寿,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潘安低调地坐着,默默观察着场中众人。
皇帝看似随和,但眼神偶尔扫过台下臣子时,依旧带着审视。
太子则大多时间低着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偶尔需要贾南风在旁低声提点。
贾南风则应对自如,言笑晏晏,俨然是太子一方的代表。
而夏侯湛,则与几位看似清贵的文士交谈甚欢,仿佛完全沉浸于风雅之中。
酒过三巡,皇帝果然提起了赋诗之事,笑道:今日琼林苑中芍药正艳,便以此为题,众卿各展才思吧。佳作朕有重赏。
此言一出,场中才子们纷纷精神一振,或凝眉思索,或挥毫泼墨,或低声吟哦。
潘安并不急于动笔。他注意到贾南风的目光似有似无地飘过来,带着一丝催促与提醒。他心中了然,这是让他抓住机会表现。
他略一沉吟,决定不抄那些太过惊才绝艳、可能引来妒恨的千古名句,而是选了一首中正平和、辞藻华美、歌颂太平盛世的咏芍药诗,缓缓写下。
既显才情,又不至于太过扎眼。
写罢,自有太监上前收走诗稿,呈送御前。
皇帝一一观看,时而点头,时而微笑,偶尔点评几句。
看到潘安的诗时,他目光微微停顿,抬头向潘安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嗯,此诗辞藻清丽,意境开阔,颇有盛世气象。
潘安…可是那位‘掷果盈车’的潘安仁?
潘安连忙起身出列,躬身行礼:微臣潘安,参见陛下。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些许拙作,能入陛下圣听,已是臣之荣幸。
皇帝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叹,笑道: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貌比潘安,这才情亦是不俗。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
潘安依言抬头,目光恭敬而不谄媚,神情从容。
皇帝看了片刻,颔首道:好一个翩翩才子。听闻你现任散骑侍郎?倒是屈才了。
这时,一旁的贾南风笑着接口道:父皇有所不知,潘侍郎不仅文采斐然,且性情敦厚,办事也极是稳妥。
太子殿下身边,正需这般稳重有才学的年轻人辅弼呢。
她这话接得恰到好处,既捧了潘安,又顺势再次提出了太子洗马之事。
皇帝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潘安,并未立刻表态,只是笑道:嗯,确是青年才俊。赏!!
立刻有太监端上一盘金银玉器。潘安谢恩领赏,退回座位,心中明白,贾南风这是在为自己造势,而皇帝的态度则有些模糊。
之后又有几人诗作得到赏赐,包括夏侯湛。他的诗清雅脱俗,意境高远,更得那些清贵文士的赞赏。
赋诗环节过后,气氛更加轻松。
众人饮酒谈笑,欣赏着苑中美景。
太子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显得有些焦躁。
贾南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太子便起身,在太监陪同下离席,似是去更衣。
贾南风则端起酒杯,仪态万方地走向命妇女眷那边寒暄。
潘安正暗自观察,一位小太监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潘公子,太子殿下更衣后,想在苑中走走,醒醒酒,殿下素闻公子才名,想请公子相伴,讲解一下苑中景致。
潘安心头猛地一跳!!太子单独相邀?这绝非偶然!!是贾南风的安排?还是太子的本意?或是…其他势力的试探?
他面上不动声色,含笑点头:能为殿下解惑,是在下的荣幸。说着,便起身随那小太监悄然离席。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敞轩,沿着花径向苑林深处走去。越走越僻静,潘安心中警惕之意大起,阴阳鱼旋缓缓加速,感知提升到极致。
忽然,那小太监在一个岔路口脚下一滑,哎哟一声,竟扭伤了脚踝,疼得龇牙咧嘴。
公公没事吧?潘安皱眉问道。
没…没事…小太监疼得冷汗直冒,只是…只是怕误了殿下的事…从此处右转,穿过那片芍药圃,有一处‘听雨亭’,殿下应该就在那边等候。
劳烦公子自行前去,奴才…奴才得缓缓…
潘安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小太监,见他表情不似作伪,但此事透着一股蹊跷。他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公公好生歇息。在下自去便是。
说完,他依言向右转,步入那片开得正盛的芍药圃。花香馥郁,路径曲折,走了片刻,果然见前方花木掩映间,露出一角飞檐。
他放缓脚步,凝神倾听。亭中似乎并无人声?只有微风拂过花叶的沙沙声。
正当他疑惑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娇柔而带着一丝怯怯的声音:…可是潘安仁潘公子?
潘安霍然转身!!
只见花丛之后,转出一位身着浅碧色宫装、云鬓微乱、脸颊绯红的年轻女子。
她容貌清丽,气质温婉,眼中却带着惊慌与羞涩,双手紧张地绞着衣带。
此女绝非宫女打扮,且看她发式衣饰,竟是…?
那女子见潘安转身,被他俊美容颜所慑,先是呆了一呆,随即脸颊更红,连忙低下头,声如蚊蚋道:妾身…妾身乃太子良娣谢氏…方才…方才妾身的耳坠不慎掉落在这附近,听闻潘公子在此…冒昧想请公子…帮忙找寻…
太子良娣谢氏?
太子司马衷的妃嫔之一?
潘安脑中飞速转动。
太子妃并非贾南风,太子自有其他妾室,这谢良娣看来便是其中之一。
她怎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此?
还丢了耳坠?
偏偏找上自己?
这分明是一个极其拙劣却又香艳的陷阱!!
潘安目光扫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雪白的肌肤上似乎还有一丝匆忙遮掩的痕迹。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温和有礼的笑容:原来是谢良娣。
微臣潘安,参见良娣。
良娣丢失耳坠,微臣自当效劳。
不知是何等样式?
于何处丢失?
谢良娣见他如此彬彬有礼,神色稍安,指了指旁边一处花丛:似是…便在那附近…是一对珍珠耳坠…她声音越发细小,眼神躲闪。
潘安顺着她所指走去,故作认真地低头寻找。
同时,他强大的感知力已察觉到不远处花木之后,隐藏着至少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果然有埋伏!!
他心中念头急转。设此局者,目的为何?败坏自己名声?让自己得罪太子?或是…试探自己与贾南风的关系?
无论哪种,都其心可诛!!
他忽然停下脚步,弯腰从花丛根部拾起一物,转身对谢良娣笑道:良娣请看,可是此物?
他手中捏着的,赫然是一颗圆润光滑、泛着淡淡光晕的珍珠!!
正是他那日从石崇所赠珍珠中精心挑选出来,本打算用于特别用途的其中一颗,方才情急之下,从袖中暗袋取出充数。
谢良娣明显愣了一下,她根本没丢什么耳坠,此刻见潘安真的拿出一颗珍珠,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点头:…正…正是…
物归原主。潘安上前几步,将珍珠递过去。
在靠近的瞬间,他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却清晰无比地道:良娣,花木之后藏有耳目。无论您因何至此,速离此地,方可保全清誉。
谢良娣闻言,脸色瞬间煞白,眼中闪过极大的惊恐,猛地抬头看向潘安。
潘安却已后退一步,声音恢复正常:既然耳坠找到,微臣便不打扰良娣赏花了。
微臣告退。
说着,躬身一礼,毫不犹豫地转身,沿着来路快步离去,根本不给那隐藏之人发难的机会。
他走得极快,体内真气微运,步法轻盈,几个呼吸间便已穿过芍药圃,回到了之前的岔路口。那小太监早已不见踪影。
潘安心中冷笑,并未立刻返回敞轩,而是绕了另一条路,假装欣赏景色,同时平复心绪。
方才好险!!
若非他灵机一动,且身怀异能,恐怕真要着了道。
那谢良娣看来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只是不知幕后主使是谁?
是太子身边其他嫉妒贾南风的势力?
还是朝中其他看不惯自己崛起之人?
正思索间,忽见前方柳树下,夏侯湛正负手而立,似乎在欣赏湖景。
潘安走了过去,苦笑道:孝若兄真是好雅兴。
夏侯湛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安仁兄的‘赏花’之旅,颇不平静啊。
潘安叹了口气,将方才之事简略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用珍珠解围的细节。
夏侯湛听罢,并不惊讶,淡淡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安仁兄如今是贾后眼前的‘红人’,又即将卷入东宫漩涡,有人想给你使绊子,再正常不过。
这位谢良娣,出身陈郡谢氏,性情温和,不得太子宠爱,亦无子嗣,在宫中并无太多根基,极易被人利用。
陈郡谢氏?潘安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府中那位同样出身陈郡谢氏的谢婉凝。
夏侯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或许…这也是一条线。
不过眼下,安仁兄还是先安然度过今日之宴为好。
经此一扰,幕后之人短时间内应不会再出手。
只是回去后,需得将此事‘如实’报予该知道的人。
他意指贾南风。
潘安会意点头。正说话间,听到敞轩那边传来动静,似是宴会已近尾声,众人正在向皇帝谢恩告退。
两人便不再多言,一同向敞轩走去。
回到轩中,皇帝和皇后已然起驾回宫。太子和贾南风也不见了踪影。众臣正在陆续退场。
潘安找到自家马车,刚坐定,车帘一动,一枚小巧的、裹着纸团的石子丢了进来。
潘安拾起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迹:今夜子时,老地方。
是贾南风的字迹!!老地方,自然是指那处瑶光苑的轩阁。
潘安将纸条碾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这位太子妃殿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他今日的经历了。
马车驶出皇城,返回潘府。
府中众人见他安然归来,皆是松了口气。潘安只简单说了宴会情形,赋诗得赏,并未提及后来的凶险。杨氏等人自是欢喜,张罗着要庆祝一番。
是夜,潘安以今日赴宴疲累,需早早安歇为由,独自宿在书房。
待到亥时末,万籁俱寂,他换上一身深色便服,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出府邸,向皇城方向掠去。
修为大增之后,他的身法快如轻烟,避开巡夜兵丁,轻易便再次潜入瑶光苑。
轩阁内灯火幽暗,贾南风竟早已到了。
她未着宫装,只披了一件宽大的玄黑色绣金凤纹斗篷,内里似是丝袍,赤着足,端着一杯酒,倚在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出神。
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过身,凤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带着一丝审视与冰冷的怒意。
你今日,倒是出尽了风头。她声音听不出喜怒,还差点惹上一身骚。
潘安关上房门,走到她面前,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淡淡道:树大招风,臣亦无法。若非臣机警,此刻恐怕已身败名裂,累及殿下清誉了。
哦?贾南风挑眉,说来听听。到底是谁,敢动本宫的人?她语气中带着杀意。
潘安便将芍药圃中遭遇谢良娣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只是将自己发现埋伏、出言点破谢良娣的情节,改为自己察觉有异,借口寻物拖延,恰好发现有外人隐藏,惊走对方,这才侥幸脱身。
贾南风听完,沉默片刻,猛地将手中酒杯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好!!好一个谢氏!!好一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她眼中寒光闪烁,还有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真当本宫是泥捏的不成?!!
她显然信了潘安的话,并将怒火集中在了谢良娣和那些隐藏的耳目身上。
潘安适时道:殿下息怒。此事恐非谢良娣本意,她亦是受人利用。当务之急,是查出幕后主使。
贾南风冷哼一声:本宫自有分寸。
她目光重新回到潘安身上,那股冰冷杀意渐渐被一种奇异的热度所取代,你今日…表现不错。
临危不乱,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她走近他,伸出带着尖锐护甲的手指,轻轻划过潘安的脸颊,声音变得慵懒而危险:陛下今日对你印象颇佳…你说,本宫该如何赏你呢?
潘安握住她微凉的手,低头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臣之所求,殿下深知。能常伴殿下左右,为殿下分忧,便是对臣最大的赏赐。
贾南风闻言,凤眸中漾起满意的笑意,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感受着那结实的肌理和蓬勃的心跳: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就是不知…别的本事长了没有?
说着,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潘安的唇。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带着酒气的芬芳。
潘安立刻回应,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内室的床榻。今日宫中种种,早已让他憋了一股火气,此刻正好发泄出来。
潘安今日确实格外狂野。
白日在琼林苑遭遇的凶险算计,与谢良娣那拙劣却惊心的香艳陷阱,以及贾南风此刻眼中那混合着审视、怒意与贪婪的复杂目光,都像是一桶桶浇在他心头野火上的热油。
而他丹田内那已然壮大的阴阳鱼旋,则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强大动力和精准控制力,让他能将这份暴戾的冲动转化为极致征服欲。
他几乎是将贾南风砸进柔软的锦被里,动作粗暴,毫无平日里对待其他妻妾的温存。
宽大的玄黑斗篷和丝质内袍被轻易扯开,散落榻下,露出下面那具仅着大红色鸳鸯肚兜的丰腴胴体。
那肚兜用料考究,绣工精美,此刻却只堪堪遮住重点,雪白的乳肉大片溢出,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顶端的凸起清晰可见。
唔…你这奴才…今日是吃了火药不成…贾南风被他摔得闷哼一声,凤眸中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她需要这种粗暴,需要这种近乎虐待的对待来冲刷白日里的憋闷和权谋算计带来的疲惫。
她非但没有抗拒,反而主动挺起胸膛,将自己更送向他,修长的双腿如水蛇般缠上潘安的腰肢,赤足在他臀后交叠,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潘安低笑一声,笑声沙哑而危险:殿下不是要验看臣的‘本事’长进了没有吗?
今日便让殿下好好验看一番!!
他低头,并非亲吻,而是张口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绸,精准地叼住一只挺立的乳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研磨。
啊!!贾南风发出一声痛并快乐的惊呼,指甲瞬间掐入潘安结实的背肌,留下几道红痕。
这种略带痛感的刺激让她浑身颤栗,花径深处不由自主地收缩,涌出一股热流。
潘安感受到她的湿润,大手毫不客气地探入她腿间,隔着那早已泥泞不堪的亵裤,精准地按住那颗早已硬挺勃起的阴蒂,用力揉按抠挖,动作带着惩罚般的力度。
轻点…你这…啊哈…贾南风的话语断断续续,很快便被汹涌的快感冲成了破碎的呻吟。
她扭动着腰肢,主动磨蹭着他的手指,渴望更强烈的刺激。
潘安却仿佛戏耍猎物般,时重时轻,时而用力按压刮搔,时而又故意撤离,只用指尖在那敏感的核心周围画圈撩拨,惹得贾南风娇喘连连,欲求不满地发出呜咽声。
求我。潘安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声音霸道,求我干你,我的太子妃殿下。
贾南风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又刺激的挑逗,羞愤与快感交织,让她凤眸水光潋滟,几乎要滴出水来。
她咬着唇,不肯轻易就范,但身体却诚实得多,花穴不断开合,吐出更多蜜液,将亵裤彻底浸透。
不…不求…她倔强地喘息,却下意识地抬腰将耻丘更送向他的手掌。
潘安也不逼她,只是手上动作变得更加刁钻老辣,每一次触碰都精准地刮在她最受不了的点上。
同时,他另一只手扯开那碍事的肚兜系带,让一对豪乳彻底弹跳而出,低头便含住另一只,用力吮吸咂弄,在那雪白的乳肉上留下清晰的齿痕和吻痕。
嗯啊…冤家…你…你要弄死本宫了…贾南风终于溃不成军,语无伦次地呻吟着,十指深深插入潘安的发间,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按向自己。
潘安感受到掌下的亵裤已湿得能拧出水来,知道火候已到。他猛地将那片湿透的布料扯到一边,露出那处早已春潮泛滥、艳光四射的神秘花园。
贾南风的阴户生的极美,饱满肥厚,色泽是诱人的深粉,此刻因极度情动而充分绽放,两片花唇如同盛放的牡丹,湿漉漉地微微颤抖,露出里面更加娇嫩的内里和那颗翕张吐露蜜汁的穴口。
最奇异的是,那穴口并非直通到底,而是微微向内收敛,仿佛内里别有洞天,正是其名器九曲回廊的入口表征。
潘安目光灼热地看着这人间绝色,那物事早已怒胀到极致,青筋虬结,如同一柄蓄势待发的凶器,顶端不断渗出激动的露珠。
他并拢中指和食指,蘸满她腿间丰沛的爱液,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翕张的穴口猛地刺入两根手指!!
呃啊!!贾南风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发出一声既痛苦又满足的长吟。
两根手指的闯入已然带来强烈的充盈感,但更刺激的是潘安手指进入后并未直捣黄龙,而是仿佛遇到了一层又一层的柔软褶皱阻碍,需要稍稍用力才能突破前进,每突破一层,内壁的嫩肉便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来,疯狂吮吸挤压着他的手指,带来无与伦比的紧致包裹感和吸力。
这便是九曲回廊的妙处——极窄、极深、曲折多褶,寻常男子怕是寸步难行,但对于潘安这等天赋异禀又精通技巧之人,却是无上妙境。
潘安的手指在其中探索、抠挖、旋转,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每一次进出都带出大量咕啾作响的蜜液。
他刻意避开了最敏感的点,只是不断开拓着那曲折的通道,感受着那层层叠叠的媚肉如何贪婪地吮吸他的手指。
里面…好痒…潘安…给我…快给我真的…贾南风被这种隔靴搔痒般的玩弄逼得几乎发疯,花径深处传来难以忍受的空虚和瘙痒,她扭动着腰肢,主动吞吐着他的手指,泪眼汪汪地哀求,早已忘了太子的妃的尊严。
殿下想要什么?
说清楚。
潘安慢条斯理地又加入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并拢,几乎有婴儿手腕粗细,强行撑开那紧致无比的入口,缓缓向内推进,感受着那惊人弹性和吸力的同时,也带给贾南风近乎撕裂的饱胀感。
要…要你的肉棒…插进来…填满本宫…啊!!快!!贾南风尖声叫道,羞耻心彻底被欲望吞噬。
潘安满意地抽出手指,带出一股滑腻的爱液。
他跪起身,将自己那早已跃跃欲试、紫红发亮的巨物抵在那泥泞不堪、微微颤抖的入口。
龟头硕大无比,几乎有鸡卵大小,缓缓研磨着那娇嫩的花唇和敏感的阴蒂。
自己坐上来,我的殿下。他命令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贾南风媚眼如丝,挣扎着支起酥软的身子,双手扶住潘安坚实的大腿,缓缓沉下腰肢,试图将那骇人的巨物纳入体内。
但那尺寸实在太过惊人,即使她已充分湿润,入口依旧被撑得极开,带来强烈的撕裂感。
太…太大了…慢点…她蹙眉呻吟,动作迟疑。
潘安却失了耐心,猛地扣住她的纤腰,向下一按!!同时腰身向上一挺!!
啊————!!!!!!
一声极其满足又带着痛楚的尖锐嘶鸣几乎要刺破轩阁的屋顶!!
贾南风只觉得下身仿佛被一根烧红的烙铁劈开,极致的饱胀感和轻微的撕裂痛楚瞬间席卷了她,但随之而来的,是那巨物突破一层层褶皱阻碍、长驱直入、直抵花心所带来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充实感和酸麻快感!!
那九曲回廊名器果然名不虚传,内里褶皱极多,吸力惊人,如同有无数张小嘴同时吮吸啃咬着入侵的巨物,带给潘安也同样是销魂蚀骨的极致享受。
潘安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叹息,停顿片刻,感受着那几乎要将他灵魂吸出去的紧致包裹和蠕动。
然后,他便开始了真正的狂风暴雨般的征伐!!
他双手紧紧箍住贾南风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腰胯发力,开始了近乎野蛮的冲刺!!
每一次进入都用尽全力,狠狠撞向那最深处的柔软花心,每一次退出又几乎全根而出,只留一个头部卡在入口,那层层叠叠的媚肉不舍地缠绕吸吮着柱身,带来巨大的阻力与快感,然后再次被猛力贯穿!!
啪!!啪!!啪!!啪!!
结实的大腿撞击着雪白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激烈回荡,混合着咕啾咕啾的水声和女子越来越高亢、几乎失声的尖叫。
啊!!
啊!!
太深了!!
顶到了!!
顶穿本宫了!!
呃啊!!
贾南风被撞得花枝乱颤,一头青丝彻底散乱,凤钗早不知掉落到何处,汗水浸湿了鬓角,原本威严的凤眸彻底失神,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和迷离。
她双手无力地搭在潘安肩上,指甲在他背上划出更多血痕,雪乳随着剧烈的撞击疯狂晃动着,漾出诱人的乳波。
潘安俯下身,咬住她一边耳垂,喘息粗重:殿下…您的‘九曲回廊’…果然名不虚传…夹得臣…快魂飞魄散了…说着,他变换了一个角度,每一次进入都刻意磨蹭着腔内某一处特别粗糙敏感的褶皱。
啊啊啊!!
别!!
别碰那里!!
酸!!
太酸了!!
贾南风像是被点了穴道般猛地绷紧身体,花径剧烈痉挛收缩,淫液如同失禁般涌出,瞬间又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但那物事依旧坚挺如铁,毫不停歇地继续征伐。
潘安发现她的敏感点,更是专门对着那处软肉猛攻,撞得贾南风哭叫连连,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几乎快要窒息。
她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海面上的小舟,被一次又一次抛上浪尖,又狠狠砸下,理智早已被撞得粉碎。
疯狂抽插了数百下后,潘安将她翻过来,让她跪趴在榻上,从后方进入。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每一次都结结实实地撞在花心上,顶得贾南风向前匍匐,雪白的臀瓣被撞得通红。
还不够…潘安喘息着,眼中闪烁着更加邪异的光芒。
他想起今日险些遭遇的陷害,一股暴戾之气再次上涌。
他伸出手,蘸满她身下淋漓的蜜液,涂在她身后那从未被临幸过的、紧闭的菊花蕾上。
贾南风感受到后庭异样的触感,从迷乱中惊醒一丝神智,惊慌道:…潘安!!你…你想做什么?那里…不行!!
殿下…君臣一体,自当毫无保留…潘安声音沙哑,带着蛊惑,一根手指借着润滑,强硬地挤入了那紧涩的入口。
痛!!贾南风痛呼一声,身体僵硬起来。
潘安停下动作,俯身吻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抚,但身下的撞击却并未停止,反而更加凶猛,分散她的注意力。
同时,那根手指缓缓在内里开拓旋转。
渐渐地,痛感被一种陌生的、羞耻的胀满感和隐约的快意取代。
贾南风的身体再次软化下来,发出矛盾的呻吟。
待那菊穴稍稍适应,潘安缓缓加入第二根手指。
双指并拢,在那紧致无比的后庭中开拓抽送起来。
这种前后同时被侵犯的感觉让贾南风羞耻得无以复加,却又刺激得无以复加,花径收缩得更加厉害。
啊…太过了…潘安…停下…后面…她语无伦次地哀求,身体却诚实地向后迎合。
潘安岂会停下?
他享受着这双重的紧致包裹,动作愈发狂野。
时而双指在后庭快速抽插,肉棒在花穴中缓缓研磨;时而肉棒在花穴中猛烈冲刺,手指在后庭轻轻抠挖。
两种不同的节奏和刺激几乎将贾南风逼疯。
双重的、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让贾南风彻底癫狂,她嘶喊着,哭泣着,求饶着,却又疯狂地向后挺动腰肢,迎合着这暴虐的欢爱。
她感觉自己时而被填满到窒息,时而又被抽空到极致,在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浪潮中彻底沉沦。
在贾南风又一次被推上高峰、神智涣散之际,潘安做出了更大胆的举动。
他退出肉棒,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将并拢的四根手指深入她那已然湿润泥泞的花穴!!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抠挖,而是试图将半只手掌都塞入那极致紧窄的所在!!
啊啊啊啊…太多了!!
…好胀!!
…一种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饱胀感席卷了她,但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征服般的极致快感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那九曲回廊名器被强行扩张到极限,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平,紧紧包裹着入侵的手掌边缘,吸吮力达到顶峰!!
潘安也倒吸一口凉气,那包裹感实在太惊人,他的手掌边缘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体内每一丝颤抖和痉挛。他停顿下来,让她适应这可怕的充盈。
贾南风大口喘息,眼泪直流,感觉自己像个被玩坏的娃娃,但身体深处却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渴求,叫嚣着要更多。
潘安开始缓缓抽动那塞入的半掌,每一次移动都带来剧烈的摩擦和刺激。
并且越来越快,淫水汗水甚至失禁的尿水都随着抽插喷洒而出,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
呃啊啊啊!!不行!!太大了!!要裂开了!!贾南风发出凄厉的尖叫,感觉下身仿佛要被插坏。
不知过了多久,潘安感觉她也到了极限,才将手掌缓缓退出。
那花穴一时无法闭合,微微张合着,流出大量混合着爱液和些许血丝的蜜汁,显得淫靡又可怜。
潘安将她软烂如泥的身体翻过来,再次压了上去。
这一次,他动作稍缓,但每一次进入都极深极重,龟头狠狠撞在花心最深处那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子宫颈口上。
啊!!那里…顶到…顶到宫口了…贾南风敏感至极,宫口被如此猛烈撞击,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直冲灵魂的酸麻和悸动。
潘安发现新大陆般,开始专注于攻击这一点。
他调整角度,每一次都精准地撞在那小小的、柔软的宫颈上,时而重重撞击,时而用龟头研磨画圈。
贾南风被这针对子宫的直接刺激弄得几乎昏厥,子宫阵阵收缩,花心如同泉眼般不断涌出阴精,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和嘶喊。
最后,潘安低吼一声,将她双腿压向胸前,露出最脆弱羞耻的部位,发起最后的总攻。
肉棒以惊人的频率和力度疯狂冲刺,每一次都深深撞入宫口,仿佛要冲破那最后的屏障!!
贾南风双眼翻白,身体绷成一张弓,呃—————啊啊啊…发出一声近乎濒死的悠长尖叫,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剧烈高潮,阴精如同失禁般喷涌而出,浇淋在潘安剧烈搏动的龟头上!!
潘安也终于到了极限,在那极致痉挛收缩的九曲回廊深处,将一股又一股滚烫浓稠的阳精,狠狠喷射在那不断张合吮吸的宫颈口上!!
高潮持续了良久,两人才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汗湿,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凌乱不堪的锦被上。
轩阁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浓郁的石楠花气息。
贾南风眼神涣散,久久无法聚焦,身体仍在间歇性轻微抽搐,显然被这场暴风骤雨般的性事彻底掏空了所有力气和心神。
潘安伏在她身上,感受着体内阴阳鱼旋疯狂运转,将方才汲取的、品质极高且带着一丝凤气(或许与其地位有关)的元阴迅速炼化,反哺自身。
气旋似乎又壮大凝实了一分,对力量的掌控也更加精妙。
良久,贾南风才缓缓回过神,眼神复杂地看着身旁依旧精神奕奕的潘安,声音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你…你这…牲口…差点…弄死本宫…
潘安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语气却带着一丝得意:臣只是…尽力伺候殿下而已。殿下可还满意?
贾南风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却已没了怒气,只剩下慵懒和一丝被彻底满足后的依赖。
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感觉到下身火辣辣的肿痛和前所未有的空虚感,以及…宫腔内那被灌满的、灼热的充实感…这种极致的对比让她脸颊再次泛红。
满意…哼…她别过脸去,却忍不住轻轻磨蹭了一下双腿,感受到那依旧残存的、令人心悸的快感余波。
下次…不许再如此胡来…后面…和手…都不行…她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口是心非。
潘安轻笑,知道她已经食髓知味。他为两人简单清理了一下,拉过锦被盖好,将她搂入怀中。贾南风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偎依过去。
潘安却开始慢慢体会气旋的缓缓运转,对力量的精妙掌控。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平息下来。
然而,就在潘安准备起身时,贾南风却忽然伸出软绵绵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声音沙哑而慵懒:… 别走… 今晚… 留在这里…
潘安微微一怔。 留宿宫中? 这风险可不小。
贾南风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闭着眼轻笑道:放心… 这瑶光苑… 是本宫的地盘… 没人敢乱嚼舌根…她说着,竟如同小猫般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便沉沉睡去,脸上带着极度满足后的安详。
潘安看着怀中这位权倾朝野、此刻却显得有些脆弱的绝色妖妃,心情复杂。
他拉过锦被为两人盖好,并未入睡,而是继续运转功法,消化所得,同时保持着警惕。
窗外月色渐西,万籁俱寂。
深宫之中,暗流依旧汹涌,但这片刻的温存与宁静,却显得格外珍贵。
潘安知道,从明日开始,真正的风波,才将正式拉开序幕。 而他,已然身处漩涡中心。
他低头看了看熟睡的贾南风,又感受了一下体内澎湃的力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