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e——mi——fa——so——”
“哒啦哒哒啦~”
“对哦对哦~哈哈~你很有天分嘛~”
少女的欢笑与孩童的练声先后回响,在草甸上悠扬。
风清气朗,晨光明媚,叶与草一般绿,水与天一般蓝,风与云一般轻,她与阳光般灿烂。
“真是巧呢~”
“欸——!漂泊者?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呢?”夏空很是开心,自从逃离了拉古那,她已经有好久没有遇到朋友了……虽说吟游诗人倒是不缺朋友。
“近来无事,出门逛逛,没想到能听到吟游诗人的优美歌声,一猜就是你。”
“哼哼~好听吗~?”
“好听。”
“好敷衍呢~”
“有吗?那……”
漂泊者举起了手,用力地拍拍手掌,很是夸张的张了张嘴,“Bravo——!”
“行啦行啦行啦唉呀唉呀太夸张了啊啊……”
夏空尴尬的起了鸡皮疙瘩,尤其是还有小孩子在旁边看着……嗯?
“是‘桂冠’哥哥耶!是来和我们一起玩的吗?”
“虽然我也很想一起玩……不过我来找这位姐姐有点事情,可以把她借给我吗?”漂泊者语气诚恳。
“唔……”小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几下,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张大了嘴巴,眼睛亮了亮。
“没关系!多久都可以!”然后飞一样的逃开了。
“呃……哈哈……她好像误会了一些什么……哈哈……”夏空倒是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脸红了红……
“咳咳——所以呢,漂泊者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正了正语气。
“没有。”
“……那?”
“许久不见,很是想你。”
“……”夏空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打懵了。
“近来可好?能不能和我说说?”
“咳……问就问嘛……好好说话……”少女的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点。
“走吧走吧~正好最近又有新的灵感,正愁没人一起聊聊呢~”当然了,她还是那个夏空。
……
“唔嗯……说起来啊,果然吟游诗人还是应该有一本乐谱本才对嘛……唉呀,最近有好多奇奇怪怪的灵感,结果都一闪而过,想再抓住的时候,就飞走啦……”
夏空与漂泊者躺在山间树下,青草与泥土芬芳,沙沙的叶子摇晃着。
“乐谱本给我,后悔了?”
“没有啦……”夏空有些夸张的,可爱的摆了摆手。
“只是……”
“只是?”漂泊者侧过脑袋,好笑地看着她。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对!”
“呵呵~”漂泊者不以为然,只是温柔地笑笑。
夏空当然舍不得那本乐谱,那是她那么多年来的累积,开心的,悲伤的,热血的,肃穆的,一切一切都化作音符记在了五线谱上。
但她更舍不得漂泊者。
她要离开拉古那,她们要分别,此去经年,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再相逢……漂泊者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才更需要他记住自己……
“给我说说?那些奇奇怪怪的灵感?”
“哎呀哎呀,那可就太多了……唔……但我说不出来……”夏空肉眼可见的低沉了点。
“为什么?”
“就是那一瞬间的情绪嘛……比方说,想我们两个这样躺在这里,看着一群白鸽飞过,就会突然有一种很想歌唱的感觉。再比如,你走在寂静无人的沙滩上,看着月色,那种寂寥和孤独……又或者看见日出,那种鸡皮疙瘩的释怀和升华……呜呜——太多啦!记不住嘛!”也只有音乐能让夏空如此苦恼了。
“噗嗤……那确实是很坏了……”
“你还笑啊!明明我这么烦恼!”粉拳轻握,捶了漂泊者几下,却看着他笑的那么开心,不由地也轻轻笑了起来……
“给——”
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什么啦……欸……给……给我干什么……都送给你了……”结果却是自己的乐谱本。
“看你很需要它的样子?”
“说是这么说……”接过乐谱,放在怀里细细的摩挲两下……却还是推了回去。
“说好给你的……”
“你不打开看看?”
“欸?”
闻言,夏空坐了起来,往后挪了挪,靠在树干上,大腿放到了漂泊者躺着的脑袋旁……
香风拂面,白花花的饱满大腿撞入视线,细腻如雪,偏偏主人却没有自觉。
漂泊者不自觉地正了正脑袋,非礼勿视。
而夏空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乐谱本中,仔细的翻看前面的每一页,发现每一页的抬头都会被做个标记。
“这个标记是……”
“我演奏过的次数。”【注1】
“演奏?”夏空眼睛闪烁了一下。
“是啊~”漂泊者终于也坐了起来,看着夏空的眼睛。
“光看乐谱,又怎么能理解作曲家的心思呢?想要更多的了解她……那不就只能演奏出来了吗?”漂泊者灼灼的目光看着夏空。
“……”夏空却羞了脸。
低头接着翻页,很快的就翻到了自己印象中结束的那一页。结果发现,本应是空白的纸张,被画满了音符……
“这些是……”
“我谱的曲。”
夏空看着漂泊者的眼睛,无声的发问。
“我也有很多,很多的灵感,很幸运的是,我恰好能够记录下来……”
“夏空小姐,我想与你分享这些心情,可以的话,我还想与你一同演奏,不知你是否愿意呢?”
……
《梁山伯与祝英台》
……
说来也是好玩,若是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大概会选择出去逛街出去玩,或者喝个下午茶之类的……
然而和夏空在一起,竟只是倚坐树下,一起看着乐谱,听着,演奏着音乐。
emmm,作曲有了,演奏有了,缺个指挥……
漂泊者莫名的想到了弗洛洛,那个总以指挥自诩的女人。
摇了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音乐中来。
你说哪有音乐?夏空这不就是?该说不说夏空的共鸣能力真是好用,带着夏空就等于自带一个音乐播放器,还能按照心情随时改变……
“这里,不应该再慢点?”
“嗯哼?”
漂泊者闻言,抬了抬眉,有些意外。
“咦……这下听起来就……”
“嗯哼?”
“嗯……按曲子本身的调性和主题……”
夏空慢慢地组织着语言。
“第一乐章的压抑,第二乐章的谐谑,第三乐章的揪心,第四乐章本该到了欢欣鼓舞……却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被逼出来的。”漂泊者笑着补充。
“对!就是这样!无数个重复的a,就好像虚假的,完全空洞的,无奈地笑容,而故事的内核是悲剧,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越慢,才越能体现出曲子的荒谬,悲凉,以及空洞虚伪的胜利……”
“这不是真正的胜利……而是……他们想要的胜利……”
夏空忽地扭头看向漂泊者,目光灼灼。
“你这不是说得很好嘛~”漂泊者笑的很开心,“果然你是能明白的,你就是对这首曲子最卓越的解释者。”【注2】
“写这种曲子干什么……”写了也没办法演出。
“总有人会演出。”总有人能明白。
“谁啊~?”
漂泊者不说话了,眼角含笑的看着夏空。
“嗤……”夏空笑了,很是灿烂。“这可是首交响!我一个人演交响啊?我一个人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我一个人吹小号长号圆号啊?”
“谁说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两个人也不够啊?”
“你的共鸣能力不是还能造出分身嘛~”
“打这个坏主意啊~”
夏空歪了歪头,杏眼微眯,嘴角勾的像是月牙,泪痣点上,却依然藏不住桃红。
虽然这首曲子的心情和主题较为沉重,但二人并没有过多的沉浸于其中。
对夏空来说,与其沉浸于音乐当中,那不如花点时间和身边重要的人一起,一起听音乐,一起讨论音乐,一起欣赏……这比单纯地沉浸其中更重要。
再往后翻一翻,还有很多的曲子,夏空一时有点花了眼。
“太多了?”漂泊者笑着打趣。
“就是啊……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灵感啊……”天才吟游诗人夏空自愧不如。
“嘿……一半是我的家乡里带来的,一半是我写的。”漂泊者倒也没敢说全,当文抄公这事,虽然不会被发现,但和人设……
嘶……不对啊……我漂子这个世界上哪里没去过,我都活了几万年了我抄点曲子怎么了?
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哦哦!?你的家乡?有哪些曲子吗?我要听我要听!”
漂泊者翻开谱子,给夏空指了指。
夏空很自觉的掏出琴。
“咳咳……”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夏空听着漂泊者的歌声。
其实漂泊者唱的并不好听——至少在夏空听来是漏洞百出。不过夏空并不在意,歌嘛,唱的人,唱的歌,那都比好不好听更重要。
当然了,音准还是在的,只是唱功到不了歌神的地步罢了,在夏空精妙的伴奏之中,依旧能听众沉浸其中……
而夏空心思早就飞走了,飞到了那条大河,飞进了金黄的稻,看见成群的牛羊,喝上了迎客的美酒……
他如娓娓道来,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不做作,不矫情,不卑微,不颓丧……他就是简单的唱,却如唱出了那片土地的人们,良善,淳朴,热情,可爱……
“嘿嘿……”一曲作罢,漂泊者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头。“唱的不太好。”
“好!啪啪啪啪啪!”夏空嘴里啪啪啪,手上也不停地鼓掌,眼睛像是发光一样。“好棒好棒!”
夏空确实很喜欢这首曲子。
漂泊者唱的是一个原因,能从这首曲子了解到漂泊者的家乡也是一个原因。
“还有吗还有吗?”夏空两只纤手撑在草地上,整个身子都往漂泊者身上压过去。
“嗯……我想想啊……”
“哎呀哎呀!还想什么嘛!你这里不是写了很多嘛!”夏空说着就想要打开乐谱……
“嘘……”却被漂泊者压住了手。
“我唱过了……你可不能不唱哦~”
“真小气啊。”夏空鼓了鼓脸。“算啦~谁让我心情好呢~你来给我伴奏~”
“我?真的假的?”漂泊者手指了指自己。
“当然真的~我仔细想了想,你说你会演奏对吧……”
“昂。”
“你还会谱曲对吧。”
“昂。”
“那就对啦~你就是唱的不好,唱不准才练的乐器!不然按你这天赋怎么可能唱不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漂泊者无奈地笑笑。“给我变把小提琴~”
“来啦~”
吉他,小提琴,铃鼓,竖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出了悠扬的前奏,夏空则握住麦克风,纵声地歌唱。
此前花笑莺啼,此后树止风息,夏空的歌声像是那只迎风的百灵,轻灵,婉转,随风悠扬,在如此盛夏中驱走热浪。
慢慢地,歌曲迎来高潮,滚滚热浪冲击,如高山般的能量震颤心灵,心跳得剧烈,眼看的清明……那是个如夏般热情的女孩。
“怎么样?嗯~?不说话,就当是很好听啦~”
一刹,风吹树摇,明媚的阳光随着风,笑得璀璨夺目。
“嗯,太好听了。”
“嘿嘿……”夏空却少了平日的奔放,反倒把手交叉放在裙摆,轻轻歪头一点,若含羞待放。
“该你啦该你啦!”
漂泊者像之前一样,翻开了一页谱,待夏空拿好琴……从背包取出了一朵纯白的花儿,别在了她的头上。
酒红的发,纯白的花,却不显突兀。
正当夏空发呆,漂泊者却不等她了。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人人夸~”
夸谁呢?夏空?不对吧,一点也不像。
不夸吗?夏空?那不行,芬芳又美丽。
红了脸,更显白花娇嫩,僵硬地弹着琴,心思却自动飞到了茉莉花上……
于是夏,漫长,燥热,芬芳,美丽。
“好看吗?”其实是问好听吗。
“嗯……”她明明看不见花。
“嘿嘿。”漂泊者难得看着夏空如此窘迫,羞得仿佛要滴出血……不过,现在这样再想听夏空的歌,就有点难啦……
“跟我走走吧,”漂泊者向着夏空伸出手,“还有好多曲子呢,我们慢慢唱~”
夏空微微抬眼,从树影漏下的灿阳中看他,眼角含羞带怯,唇瓣轻抿,两点泪痣像是自带秋水,似嗔似怨一点泪光……
见她痴痴,见她迟迟,漂泊者主动牵起夏空的手,慢慢地走。
“下一首曲子,叫做《梁山伯与祝英台》。”
走到一处学校,礼堂暂且空旷,唱诗班还未排练,钢琴保养的很好,闪着亮,透着光。
“do——do——”
随意敲击两下琴键,轻亮脆耳的声音点出,然后让夏空坐下,给自己伴奏。
“这是我家乡里,人尽皆知的故事。”
琴弓搭上琴弦,慢慢拉动。
“这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音符一个个流出,甜蜜,璀璨的阳光仿佛从指尖构成的枝桠流下。
“这是爱情,纯美而真挚的爱情。”
这是不带一丝杂质,不容拒绝的甜美。
“同窗三年,明媚,欢快,朗声高唱。”
十八相送,长亭离别,不舍分开,却害羞又矛盾。
夏空沉浸在了如此甜美的乐声中,梁祝二人同窗之情,友情深重,一点一滴中都是丝丝情愫,仿佛回到了那个久远的过去,看见二人于圣人经书中探讨,于春光明媚中游山玩水……
结果梁山伯不知她的女儿身……
“铛——”
夏空猛地回神,沉浸于故事中,连自己都忘了还在伴奏被自己伴奏的琴声吓到了。
“这是什么……”夏空心里呢喃。
这是悲痛又彷徨,这是抗婚,这是反抗……
可却无力,受限于社会,受限于封建,她难逃。
“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楼台会,梁祝面,哭灵,控诉,缠绵婉转,哀怨悠长,凄苦悲凉,齐鸣纵身投坟。
这是如何的爱恋,却是如何的悲戚。
泪珠从眼角流下,却舍不得擦,琴声暂息,然终究未停。
优美的小提琴终于再次拉出优美的主旋律,又是春光明媚,又是春花灿烂,又是山光水色,终化作一对蝶,漫飞于花丛。
夏空双手慢慢地垂到大腿,漂泊者琴弓离开琴弦,静等乐声悠扬……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美……”
“是啊。”
坐到了夏空身旁,轻轻拥了拥她。
“你呢?你走不走?”
“……”她少见的沉默。
梁祝是个悲剧,困于时代,困于封建,无法违抗的力量,因此情人离别,投坟殉情。
即使从此化蝶烂漫,可她的欢喜挣扎绝望都在我的眼中……
那现在呢?决定权在自己手里的时候?
夏空·托卡塔,正如她的姓名,她是自由的,热情的,狂想与激情的底色,她的感情就是大大方方的,充满着热情和温暖洋溢,如盛夏,如骄阳。
【注】
但请别忘了她也是一位少女。
少女情怀总是诗,更遑论她是一位吟游诗人,她有着最细腻的情感,对爱情有着最热烈的向往,她当然会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所爱。
我中意你,所以我要告诉你,这并非不可见人,仅是羞于启齿。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眸光闪耀,她的笑颜如花,都是因为你,她喜欢你,她知道,她骗不过心跳。
但她开不出口,她受到通缉,受到憎恶,居无定所,不知重逢相见何时何处,因而这份喜欢只能埋藏于心……
但她喜欢你。
但我喜欢你……
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这份感情,我好想让你回应我……我却又害怕你知道我的这份感情,我害怕你回应我……
想爱。
怕爱。
夏空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她想让你知道,她对你的喜欢已经洋溢在全身上下,却偏偏失去了张口的能力。
严肃认真,是夏空。
热情洋溢,才是托卡塔。
好在,音乐无需开口,音乐帮你开口,今日奏响的,是漂泊者曾今的家,他爱的一切。
如今他将一切告知,如今他将夏空邀请……
你呢,还走不走?
……
《莫使金樽空对月》
……
“喂……”
“怎么了~?”漂泊者心情大好,拥着夏空香肩。
“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一半一半?”
“嗯哼?”
“你把乐谱给我的那天,我很开心,但也很难过。你太漂亮,太耀眼,给了我太多……”拥着夏空的手轻轻用力。
“我想送你点东西,却发现我拿不出手,到头来,能给你的竟什么都没有。”
夏空偏侧着,抬眼望去,那双金灿的眸子罕有地黯淡了些。
“所以……只好把我自己送给你了……”
“咦——油死了……”
夏空嘴上嫌弃的很,身体倒是还很诚实,又往漂泊者那边缩了缩。
感情真假夏空一看便知,那些她不曾听过的乐曲,那些他分享的乐曲,是他的曾经,他的所有,亦是所爱的他。
两人竟就如此依偎,直到礼堂的钟声敲响。
“再不走的话,要来人了哦~”
“那好吧~”
两人都没什么遗憾,哪怕这样的短暂温情被打断,时间还长,不急。
走出,已是傍晚黄昏。
“嗯……你平时晚上会去哪?”漂泊者牵着夏空小手,扭头问道。
“到野外去,找棵树,靠着过一晚。”
“真的假的……”
“开个玩笑嘛~不觉得这样很有以前话本小说里的冒险者的感觉~?”
“像,但我会担心的。”
“……你真是每次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呢……”夏空脸色微红,在暖阳中发着光,可爱极了。
“走吧~带你吃饭去~”
“欸……我可还在通缉当中哦~”
“总得卖我这个‘桂冠’点面子?”
“要是不给你怎么办啊~?”
“那就跑咯~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话本小说里落难平民带着千金小姐私奔的感觉?”漂泊者打趣地笑笑,回头看着夏空。
“哪个平民带小姐私奔吃饭店啊~”夏空都被他逗笑了……
“谁跟你说吃饭店了?”
“欸?”
漫步许久,漂泊者带着夏空来到了海边,岸边停着贡多拉。
“请吧,我的小姐~”
回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漂泊者。
“怎么了?”
“没什么,总感觉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漂泊者面不改色。
毕竟坐的不是同一条船……
操控着贡多拉,驶离岸边。
“这是要去哪啊~”
将头探出乌蓬,看着太阳渐渐埋进海水,和煦的海风渐起,吹动少女调皮的发梢,点点凉凉的海水溅上脸颊,给躁动的心降降温。
“听。”
“嗯?”夏空闻言,静下心来。
却只听到了海浪和风。
“怎么了?”
“鱼群就在前面。”
还没等夏空反应过来,漂泊者便已把鱼捕上。
“这……这么快吗……”夏空挑了挑眉,夸张的都要大小眼了0_o“拉古那科技,夏空。”将鱼放到案板上。“今天,给你亮亮手艺!”
“好哦好哦,那我就等着啦~”
天色渐暗,太阳的余晖已经消失不见,月亮爬上夜幕。
“如何~?”
“好吃!”看着夏空一点一点将盘子清空,漂泊者也是很有一番成就感。
取出酒杯,倒上些酒。
“作为吟游诗人,想必应当不会拒绝?”
“嗯哼~孤男寡女,请我喝酒,不怀好意哦~?”
“那我自己喝。”
“哎呀,”夏空取过一个杯子,随后浅浅品尝,“真开不起玩笑……嗯……好酒~”
陪着漂泊者将碗筷收拾好,二人便倚靠在一起,手边是红酒,怀里拥佳人,头顶有明月。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唔……海边应该不能叫乌鹊?反正漂泊者和夏空两个人也不在意。
拍了拍夏空交叠在胸前的手,然后握了上去,抓着那只手,细细的摩挲。
“手给我。”
“你不是在摸吗……”怨归怨,还是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呵呵……”
“笑什么啊!”被人握着手这样打量,明明不是什么奇怪的部位,却莫名觉得羞涩。
“笑你不像是一只艺术家的手。明明是个这么棒的音乐家,手上居然连一点茧都没有……真好看。”摸上去滑滑嫩嫩的,洁白纤长,如玉般温润。
“喂……”夏空都被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月亮爬上东山上~照着树林~照着山峰~照着小河水淙淙~”
但偏偏夏空抗拒不了这样的漂泊者,唯有他与音乐能够让夏空驻留脚步。
月光就像从冰山上流淌,缓的,柔的,靠在他的怀里静听他温柔地嗓音,乌蓬遮住了月,光却穿过了云朵……
“它叫什么?”等到漂泊者歌声停止。
“彩云追月。”握着夏空的手,拥着她。
“还是你家乡的曲子吗?”
“嗯。”漂泊者笑了,笑的很是温柔,像是在怀念那个遥远的家,那个可爱美丽的家乡。
夏空突然明白漂泊者今天发的什么病了。
“呵呵……我还想听。”扭过头,用自己喝过酒而变得温热的脸颊去蹭蹭他。
他们都是游子,漂泊者,漂泊者,对这个世界来说他是客,漂泊他乡,连家在哪都不知道。
夏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已经没有家,只有一把琴,一个人,连乐谱都送了出去,只是一个孤独的吟游诗人,将自己心中那首无比炽热的歌谣传唱下去……
若是漂泊者不唱出这歌,还有多少人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曾经在这样美的土地,有过这样一首优美的歌?
此时此刻,他们不是“桂冠”,也不是“通缉犯”,仅仅只是互相依偎,寻求温暖的家人。
他没有对天发誓非要追到月亮不可,他只是追,随缘的,深情的,把深切的情感压藏在心底,可云淡风轻的背后依旧是那份向往。
偏就是这样才打动了夏空。
再抿上一口酒,味道变了,少了酸涩,多了果香,酣意渐浓。
依偎间,云开雾散,月光倾泻。
漂泊者像是醉了,举起酒杯,邀请明月。
“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得意须尽欢。”
得意吗?暂且是。
扭头凝望漂泊者,这份痴狂,这份情深让夏空不自觉地迷了眼,许是酒精作祟,但心跳比夏空要更快一步。
“啾……”
于是鬼使神差,于是情难自禁。
“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这份才华,这份深不见底,又光彩耀人的才华深深地吸引着夏空,她生出了一种冲动,要将她几乎淹没的冲动。
“可多着呢~”漂泊者同样回以深情。
世上有如此知音者,人生何求?
至少夏空是他第一个与之谈起家乡的人。不是和别人谈不行,而是太矫情,太做作,太刻意。
但诗乐不同,他总会找到共鸣者。
柴可夫斯基有船歌唱思念,肖邦有船歌唱哀伤,苏轼有船歌唱失意……
诗不是来自过去,而是来自未来。
“随便哼两句?”
“写什么?”
“还是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嘶……干嘛啊……”
腰子被夏空掐的有点疼。
“你都抱着我了!还想跟谁共婵娟!”
言外之意,你还有几个家?
“嘿嘿……”漂泊者当然不敢说。
不过,“但愿人长久”的情感总是没变。
长长久久,团团圆圆。
“你说的哦……长长久久……”
在流浪前,夏空也有自己的家,也向往着多彩的世界。等到真的走进了那个世界,却发现家不在了,只留下恒久的歌谣。
又抿一口酒,这次的吻要更长。
醉意在口腔弥漫,闭上眼,感受松软的唇瓣,如棉花糖般甜蜜,却又有酒精醉人。
夏空软了身子,整个人都压在了漂泊者身上,胸前柔软的乳球压在他的胸膛,只想紧紧地抱着对方,不要离开。
“当然,长长久久。”松了唇,笑着。
“你总不会一直跟着我……”
“不会太久。”
“什么?”
“不会太久的……马上,我就把拉古那的事情结束,等你回来,让你有个家。”
“好……这么说起来,我好没用啊~也就唱唱诗歌~”夏空自嘲般地笑笑。
“说什么呢!”惩罚似的拍了拍夏空的屁股。
“把历史记录下来,不论是什么方式,让他们的努力不被掩埋,让所有人都知道曾经的历史……你早下过决心的。”
“那……我很重要咯……?”
“当然了!”
“多重要?”啊,在这等着呢。
“给你讲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位作家,他是医生,最后却放弃了事业,开始写作,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他觉得学医救不了国家。因为内忧外患,因为人们麻木不堪,他要用文字,用思想去唤醒大家。”
“最后呢?”
“他当然成功了~”
“那我们呢?”
“也会成功的。”漂泊者很笃定。
“你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还等着?
“欸……”
“下一句诗!写我!”夏空不装了。
“嗯……”漂泊者装作思考。“没什么灵感呢。”
“喂!”夏空气鼓鼓,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明明是装的。
“唉,没办法,毕竟和夏空小姐分别太久,一时之间全是喜悦,没有别的心思呢……唔……”
又是一口酒,醉意更深了。
夏空变得愈发大胆起来,竟主动地把舌头伸了过去,苦涩的酒精缠绕在两人的舌尖,醉醺醺的,却意外地柔软和舒服。
夏空有些不舍得,但还是想着那句属于她的诗,松了唇,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说嘛……~”夏空的嗓音都有些软糯了……
“咳咳……”一手揽着夏空的纤腰,一手按着夏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让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
温暖的手抚摸着夏空的头发,柔软极了,丝滑极了,还有淡淡的花香……
“绝代佳人难得,倾国,花下见无期。一双愁黛远山眉,不忍更思惟。”
绝代佳人难得,倾国倾城之美色,只可惜没法与她花丛中相约,看着那双含着忧愁的眉,不忍心再想……
“搞什么嘛……”夏空听不见漂泊者的心跳了,反而是自己的心跳砰砰加速,绯红冲上了脸颊,也不只是酒精还是心跳。
“不喜欢吗?”
“……没有……”埋在胸膛的呢喃声支支吾吾,听不真切,但紧抓漂泊者衣角的纤手出卖了她。
喝下最后一口酒,羞得月色藏彩云。
“有空的话,能不能带我去你的家乡看一看?”
“当然。到时候,我也是这样,牵着你走回去。”
“那可要说好了。”
……
《爱之梦》
……
“喂~”夏空的嗓音已经开始变得软糯。
漂泊者的吻落在了夏空的额,落在眼角鼻尖,落在红扑扑的脸颊,咬在精灵般的耳尖……
“唔嗯~”
醉酒的夏空小姐,好像耳朵特别敏感?
紧紧抿起的唇和眼睛出卖了她,鼻息变得沉重,皱起了可爱的眉,桃红的脸蛋可爱又色情。
被咬住耳朵的夏空身子都发软了,整个人瘫在漂泊者身上……
这两个角真碍事。
漂泊者没来由地想。
不过这不影响漂泊者手上的动作,滚烫的手直接盖上了粉嫩嫩的香肩,咬上了锁骨。
“嗯~”
好烫……
夏空身子都在发抖,漂泊者的温度每次触上,她便想要逃离,却又眷恋起这情靡的热……
“啊嗯~❤️”
在天鹅般的长颈轻轻咬下,刺激得夏空直接叫了出来。
夏空却羞得要死,连忙一手捂嘴,一手推搡着漂泊者……这力道反倒像是撒娇。
“叫出来。”热气打在精灵的耳朵上,为她再染上一抹红。
“才不要……”夏空真是羞得想死。
“你的声音很好听。”
不给夏空反驳的机会,搂着香肩的手,从滑溜的腋下穿过,隔着衣服揉上了那绵软弹嫩的乳。
“哼嗯~❤️”
“明明就很舒服。”漂泊者还在持续的进攻。
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漂泊者每次说话的热气,酒精的燥热,身上漂泊者不停地揉……舒服的几乎要让夏空失去理智。
整个身子都软成了一摊水,心中的燥热只能靠滚烫的脸蛋磨蹭着漂泊者来缓解,那只漂亮的手也按在漂泊者的手上和他一起用力,握着他,揉捏着自己的酥胸。
怎么会……
夏空想不明白,大脑如同浆糊,但她享受此刻。
罢了……人生得意须尽欢。
不知不觉,系在颈上的扣子被解开,抹胸的衣裳变得松松垮垮,点点春光乍泄。
没有拉下抹胸,只是将手指探了进去,勾到乳尖处,逗弄两下。
“啊啊~❤️”
“夏空小姐,很敏感呢。”
“多……多嘴……唔嗯~❤️”
明明胸部没有被看到,走光的感觉却比脱了衣服还要羞耻……
“别……别弄了啦~嗯嗯~❤️”
想要求饶,却被漂泊者直接堵住了嘴巴。
“唔嗯~唔~哼唔~❤️”
夏空也是情动,只是少女的矜持让她不能开口,平时大大咧咧的夏空如今却是这样的柔软,反差的可爱。
终于是把抹胸拉下,整个大手都抓上去,却没法包复住。
“嗯嗯~!!❤️”
“真大啊……很软呢。”
“你!……再这样……口花花的……嗯啊~❤️你!”
“怎么样?”
漂泊者两只手抓着绵软白皙的乳球,沉醉在满溢的乳肉当中,揉捏着,抓捏着,感受填满指缝的每一点温软细腻。
“哼嗯嗯……~❤️”
夏空根本没办法反抗,那对精灵耳敏感得蒲扇蒲扇的……
要是乳交的话,应该会……
不对我在想什么……
不得不承认,酒精也同样麻痹了漂泊者的大脑,这美妙的手感也让他不由地胡思乱想……
怎么能叫胡思乱想呢!这明明就合理推演……
不不不……夏空第一次……这是第一次……
“很……很舒服吗……嗯~❤️”
“……爱不释手。”
夏空拍掉漂泊者的手,转过身子,用手捧起自己的两团乳肉……想要和漂泊者对视,却没办法藏住自己的羞耻心,最终把头埋下……
“唔——”
脱了裤子,滚烫的肉棒被夹到了乳肉中间。
好烫……
好软……
夏空看着从乳沟中钻出的肉棒,张开口,轻轻地含上去。
下面硬挺着,上面却软软的,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舐着尖端,口水滴在上面,做了充足的润滑。
夏空的手本就纤细,捧着乳时更显娇小,用力夹紧,紧紧压迫着其中滚烫的肉棒。
“唔嗯……”
乳球软弹,每次上下撸动摩擦都会让漂泊者不自觉地翘一下,而夏空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形状。
舌头在里面灵巧地上下翻飞,时而整个舌头包复上去,时而舌尖挑逗龟头,嘴巴也不停地上下撸动,用滑腻的腔壁为他服侍。
“夏空……”
漂泊者收紧了腰,想要抽出,却被夏空死死夹住不让走,双乳和嘴巴更加卖力,肉棒时不时会顶到口腔壁上,顶出来,看着夏空的脸颊凸起,然后再被她用力吮吸……
“唔嗯……!”
实在顶不住这样的人间尤物,尤其那只嘴巴,那只平常用来唱出优美歌曲的嘴巴,那只灵巧的舌头,此时此刻竟然在卖力地榨取自己……
没有逃开,双乳已经放开,夏空用嘴将漂泊者的肉棒含到最深,顶到喉咙,任由漂泊者射在里面。
“咕嗯……嗯……咕……”
吞咽声随之响起。
“夏空……”
终于松开了嘴,抬起了头,笑魇如花,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唇边还留着淫靡的液体……
“怎么了?不能吃吗?”
大大咧咧的女孩终于豁了出去,可耳尖的通红还是出卖了她。
想要与喜欢的人交欢的心情是不会变的,充血挺立的乳尖出卖了她,如今情动万分。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更是风情万种。
直接将夏空扑倒,撩起裙摆,扒下安全裤,湿的泥泞。
刚刚还在嘴里的滚烫肉棒已经顶在了穴口,阴蒂充血,小穴粉嫩的如同盛开的花。
但漂泊者忍住了,打算先用手指……
“直接进来吧……”
“很疼的。”漂泊者还是不忍心。
“……”夏空咬着牙。
漂泊者俯下身子去,慢慢舔舐着那处美丽的粉穴。
“唔嗯~❤️”夏空整个人都酥麻了。
舌尖挑开阴唇,在阴蒂上吮吸,在滑滑溜溜的穴口来回舔舐,伸进穴内。
“哈啊~❤️啊啊……!”
可夏空却捂住了脸……
“啊……阿漂~❤️”
“嗯……”漂泊者的声音闷闷的,依旧舔舐着。
“不用……不用……嗯啊~❤️”
“?”漂泊者没有回应,但依旧卖力舔舐吮吸。
“我……”夏空咬着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平时……哈啊~❤️会……会……自慰……❤️嗯嗯——!!❤️”
夏空用很大的决心说了出来,即使最后的声音细若蚊吟,可还是用尽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
而且漂泊者舔的她很舒服。
“直接……直接进来吧……哈啊~❤️我……我想要……❤️”
谁能想到,平时大大咧咧可可爱爱的夏空小姐,竟也是个如此淫荡的女孩子呢?
不过,她确实期待漂泊者很久了。
闻言,漂泊者也不再犹豫,扶住肉棒,便直接插了进去。
“唔嗯嗯嗯嗯——!!!❤️”
夏空的身体却高潮了,两条饱满的大白腿绷得紧了,缠绕上漂泊者的腰,足背也绷得直直。
“你……你看~❤️一点也……不疼……啊啊~❤️”
夏空倒像是在炫耀的小孩子一样。
“快……快点~❤️”
这也是夏空自己求爱的方式。
或许一开始她是个畏畏缩缩,因为初尝爱的禁果而羞涩的女孩子,可当两人彻底熟络,知根知底,她便会像平常那样,对你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对你全身心的绽放,如同盛夏的花。
“唔嗯嗯嗯——!!❤️”
用力地挺腰,紧致的穴肉一下被撑开,多少还是有些酸痛,可快感来的更快,冲淡了疼痛。
一抹鲜红从交合之处缓缓滴落。
“第一次哦~❤️”在自己精致可爱的脸蛋旁比了个耶,眉眼弯弯,笑眯眯的看着漂泊者。
“啊!❤️啊啊啊——!!❤️慢点!❤️啊啊!!”
漂泊者刚插进去时,即使是自慰过的处女穴依旧是过分紧致的,柔软温热地包裹上来,漂泊者好不容易才忍住……
见过今汐秧秧菲比卡提这样娇羞的,见过长离坎特蕾拉椿这样妖媚的,哪怕守岸人这样的入机都或多或少的娇羞,婉转逢迎……
还是第一次见夏空这样,像是好朋友之间普普通通的玩闹一般……
也是……和喜爱之人交欢,也该是高兴快乐的。
“啊啊啊啊啊啊——!!❤️你慢点!慢点!❤️深……好深唔嗯嗯嗯——!!❤️”
一时走了神,忘了看夏空的反应,身体依旧随着本能卖力地抽插,顶得夏空有些崩溃。
“不要……不要不要唔唔唔唔唔——!!❤️”
漂泊者用力地抽插,每一次抽出都会带着点白浆,翻出粉色的穴肉,然后再狠狠地插进……
“唔嗯嗯嗯嗯嗯嗯——!!❤️”
穴肉用力地收缩,填补这漂泊者离去的空虚,却又马上再被漂泊者填满,然后顶上花心,带起主人的一阵抽搐。
“唔哦哦哦哦哦哦——!!❤️”
“唔嗯……”
穴肉像是活了一样,死死地绞住漂泊者的肉棒,然后抽搐着,吮吸起来,被漂泊者填满的小穴正从交合之处渗出淫液。
“噗……”
刚一拔出,淫液便喷涌而出,夏空仍旧保持这那个耶,比在可爱的脸蛋旁,眼神却已翻白,显得妖媚又可爱……
“唔嗯嗯嗯嗯嗯——!!❤️”
实在是忍不住,还不等夏空高潮过去,便又立马插入,直挺挺地捅到最深处去。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不要唔唔唔唔唔——!!❤️刚刚……才刚刚高潮唔唔唔唔唔——!!❤️”
夏空整个腰都弓了起来,若是脱去这身美丽的裙摆,还能从白皙流畅的腰线上看到一点凸起。
“出去,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漂泊者立马拔出,又是一道水流从小穴射出。夏空弓着腰抽搐着,两团乳球一晃一晃的,粉嫩可爱的乳头也是秀色可餐。
可漂泊者不够啊,才刚刚插进去几下,还没享受到夏空紧致的粉穴就又被赶了出来,挺翘的肉棒在诉说着欲求不满。
将夏空翻过身来,让她趴在船沿边,脑袋伸了出去。
“欸!”
夏空虽是跟漂泊者放的开了,但也没能……
“唔嗯嗯嗯——!!❤️”
还不等夏空思考,漂泊者把着她纤细的柳腰又插了进来。
这次插的更深。夏空本就身材极好,趴伏在船沿边时……
“啪!”
“唔嗯嗯嗯嗯嗯——!!❤️”
饱满的臀便挺翘得更高,腰肢反倒塌了下去,一对酥乳挂在船沿,粉嫩娇红的乳头朝着水面晃动……
“唔——唔唔——唔嗯嗯嗯嗯——!!❤️啊~哈啊~不要❤️……唔唔唔——!!❤️”夏空想要捂住嘴巴,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还是太过刺激,就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在看着你,把整个过程都收入眼中……
“啊啊~!❤️求……求你了啊啊啊——!!❤️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啊啊啊啊啊啊——!!❤️”
夏空在船外的摇头求饶只是无意义的,漂泊者抓着那雪白柔软饱满的臀儿疯狂地抽插着,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每一次顶进去,子宫口都会牢牢地吮吸他,粉嫩紧实的穴肉都会用力地绞着他,舒服的让漂泊者几乎不想停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夏空用力紧咬着唇,可口水已经从两边嘴角溢出,滴落在泛起阵阵水波的海面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空再次迎来高潮,扒住船沿的纤手紧紧用力,掐的发白,双眼翻白,平时挂在后颈的麻花辫子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烫~啊啊啊~❤️好烫~哈啊~❤️”
漂泊者也没能忍住,就这么射在了夏空的粉穴内,静静感受着穴肉对他的包裹……直到不再抽动,这才慢慢抽出了肉棒。
一团浊白便随着淫液一起流出。
把夏空拉回船内,轻轻地亲吻一下。
想了想……
“比个耶?”
“耶~❤️”
夏空很乖巧听话的,即使眼睛还有些翻白,大脑如同浆糊般,却还是咧出了一个妖媚的笑,弯弯眉眼,在自己可爱的脸蛋旁比了个耶……
然后凑到漂泊者的身边,伸出舌头,轻轻舔着那只肉棒,随后含入,为他清理着。
夏空不是那些妖艳贱货,不是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只是喜欢你,她知道她做什么能让你喜欢。
与娇羞的少女相比,她更妩媚;与妖媚的熟女比起来,她更可爱。
她会羞于启齿自己的爱情,也会大方承认自己的偏爱,惟独钟于你,那个永远站在她身旁,永远支持她的你。
“为什么,还会自慰?”
“哪有问女孩子这种问题的……”夏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将自己拔出来,却还有口水与她的唇珠藕断丝连,随后亲吻她的额头,等她回答。
“……你……你……不准笑话我……”
“嗯。”
“我……”夏空咬了咬牙,“之前想要写爱情……想要写一些……就……这样的……”
之前没人值得她爱,没人与她交欢。
“噗……”
“你说好不笑的!”夏空有些急了。
“爱吧,能爱多久,愿爱多久就爱多久吧……”漂泊者却没有接着回答。
“你的心总得保持炽热,保持眷恋,只要还有一颗心对你回报温暖。只要有人对你披露真诚,你就得尽你所能,教他时时快乐,没有片刻愁闷!”【注】
漂泊者低头,深深地注视着夏空那双好看的眼睛。
“现在,体验到了吗?”
“……不够……”
“那……我爱你。”
……
《杨柳岸,晓风残月》
……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拥着夏空醒来,望着乌篷外阳光正好,海风和畅。
轻轻吻下她的脸颊……
“早上好,夏空。”
“嗯……”
她却不如昨日般快乐。哪怕漂泊者为她梳妆,为她更衣洗漱,即便温柔。
“怎么了,闷闷不乐?”
“你……要走吗……”不是疑问句。
多情自古伤离别……
吟游诗人总要踏上她的旅程,将那些无名的歌谣传颂下去。
荣光的骑士总要回归那城邦,将如烈日一般的希望带回家。
何时再见?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夏空怀里抱着那本乐谱,用力地,抓得手指发白……
“你这音乐家的手,可金贵着呢~”漂泊者温柔地抚上去,轻柔地,抓着她。
“别走……”眼角藏泪。
上一次,她主动告别漂泊者。
这一次,她落泪挽留漂泊者。
她一直不舍,从来都不舍,才刚刚体验过爱情的甜蜜滋味,才刚刚与心恋的情郎度过如此美好的一天……
“我还有……还有……好多好多好多歌……想要唱给你听……”夏空终于忍不住泪。
“是啊……我也还有好多好多歌要唱给你听……”伸出指尖,轻轻地为她抹去泪水。
“所以,夏空,”他半跪下,认真地看着这个喜欢他的女孩子。“不会太久的,我保证。”
我要将这个腐朽的城市,腐朽的国家,一一扫清干净,让我心爱的女孩能够有一个新的家。
“你不准骗我……”哽咽着。
“当然。”
“等到……下次……我要听你唱好多好多的歌……还要听好多好多的曲子……”泪光闪烁,情深难藏。
“那……我也要听你说说,你路上看见的风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好久不见~”
盼着他,回到拉古那,笑魇如花。
“一如初见。”
拥着她,回到拉古那,万千风情。
便有千种风情,更与枕边言。
……
注:
1.2.灵感来源于古典音乐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和指挥家穆拉文斯基。
在此首先要解释一下指挥家的作用,指挥家可以说是乐团的灵魂人物,并非只是在场上挥两下指挥棒那么简单。
当然了,长话短说,指挥家类似于现在的音乐总监的位置,整个乐团的表现能力和对曲子的演绎诠释都由指挥家一人操办,可以说95%的工作都是在幕后,剩下5%则是台上的临场发挥。
肖斯塔科维奇和穆拉文斯基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了,肖的去世对穆是很大的打击,这位传奇指挥家直言肖的去世像是把他抛弃了。
而肖的曲子由于其批判性和讽刺性,在苏联是常常被禁止演出,类似于禁忌话题,而穆即使是这样也要顶着压力演出肖的曲子,顶着红色和灰色的政治压力,令人感慨。
1982年穆拉文斯基访谈,当1943年肖斯塔科维奇把第八交响曲的总谱交给他时,他格外的激动和开心,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部交响曲献给您。”这应当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了。
从那之后穆拉文斯基就在这本总谱上,写下了每次关于演出的事情和记录。
即使在肖去世后,毛子一直在打压肖的作品,但穆一直在保护和捍卫他的作品。
穆拉文斯基也是肖斯塔科维奇的最好的诠释者,完全的知音。
我不知道库洛有没有参考老肖的故事,但单从伴星来看可以说是很契合了。
也因此这里我用的交响曲是《肖斯塔科维奇第五交响曲》,而不是《第八交响曲》,第五交响的荒谬和讽刺,以及末乐章的虚假的胜利,强装的胜利,空洞悲凉就像剧情里面一样。
1973穆拉文斯基《肖五》是我最喜欢的版本。
3.夏空,和托卡塔都是曲子类型。
恰空(chaconne,法;ciaccona,意)一译夏空。
我单知道夏空喜欢音乐,单知道恰空舞曲……真的,我真傻,我就觉得夏空怎么这么像恰空,踏马的,真是啊……
4.“爱吧,能爱多久,愿爱多久就爱多久吧……”李斯特《爱之梦》,改编自同名诗歌,上句为其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