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用厕所内,悬挂在天花板的廉价灯泡忽暗忽明,似乎是因为电路问题导致的,这里处于郊区,修建厕所的原因也是因为政府要拆迁导致一大堆当地人请工人乱修建违规房,凑了点钱修建起来的,所以就不谈什么装修,装个马桶就是十足的诚意了。
这种所谓的公共厕所自然没有太高的配置以及预算,而且还没有几个人使用,唯一使用的可能也就一个人罢了,而且那个人还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呜……呜…旧(救)…”
男子坐在唯一的马桶上,垂着脑袋,口被口球锁着,吱呀说不清楚话,只能冒出一些只有自己懂得的话语,全身赤裸着,还算矫健的身体现在却变得羸弱不堪,原本还有些余的肌肉也因为几日的断食而消耗殆尽。
手被封口胶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的捆绑在马桶的后背上,可能是担心男子逃脱,还用着玫瑰金手铐拷死了男子的手腕,双腿也同样拿封口胶死死的缠绕住脚腕以及膝盖。
像个虫子一样坐在马桶上面,一辈子只能在这种阴沟的地方郁闷的过完一生一般,男子依旧努力的活着,即便没有蝴蝶的翅膀,也要照着画一个一般,学着别人怎样飞舞,然后重重摔落在地,彻底堕入底层。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呜呜呜…”痛苦杂糅进了男人的悲鸣之中,但是这种悲鸣已经是每日吃饭那般平常的事情了。
当男人反驳他做错了什么,她,不,或者说是她们会说是因为他的错,事实是这样全是因为他的错,如果他的生活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们就不会这样做。
比如不会做类似于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赤裸着放在马桶上一天不问不顾的那种。
又饥又渴,但是食欲产生又会使得自己反胃,身上爱液的味道在他心中变得扭曲,甚至扭曲了他的意志和食道,饥饿却又反胃。
“踏”
“踏”
“踏”
耳朵敏锐的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后背一阵发凉脑袋却热汗直冒,浑身颤抖肌肉却无比僵硬。
门被打开,我装作没有听见,安静沉睡着。
“好臭啊,那群人玩过你了没给你拿水冲冲吗?”
没有回答,女人仿佛轻笑了一般,从旁边的杂物间拿出一桶水来,一把往我头上泼去,我还是如同死狗一般没有回应,女人仿佛觉得没什么意思渐渐离开了这里,平板鞋摩擦地板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我确定她应该出去了。
“呜…呜…”
我吐出一口唾沫,刚刚实在太紧张了,我垂着头顶着口球用嘴大口呼吸着空气,自己即便搁厕所伤悲一会会也不愿意再被操了,能休息一会算一会。
我慢慢张开无力的双眼,四处小心看望着四周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这里,最后我确定了她确实离开了。
但是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我突然汗毛树立,我的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瞥着被打湿的地面,水渍倒映着天花板以及昏暗的灯泡。
还有趴在厕所隔板之上的女人,笑脸盈盈的看着我,好看的眸子就如同韩国电影《熔炉》那个变态校长一般,仔仔细细的对视着我在水渍下映射的惊恐眼睛。
“我说…”
“你还有余力吧。”
谎言被拆穿的七零八落的我还能维持之前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