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周末,周子涵一直待在家里。
她已经上了大学,按理说,该自己租房子,或者住在宿舍。
因为家离大学近,父母经常在外面过夜,所以她住在家,还有点照顾我的意思。
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是洗澡,姐姐检查了我的衣物,问我文胸从哪儿来的?
我说同学给的。
换上睡衣裙,姐姐检查我的后背,问伤口从哪儿来的?
尽管周子涵没有凶我,这几天以来,厕所地板上发生的事已逐渐淡忘,我还是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绝对不能说实话,可经墙壁磨过,大面积的疤,除去那种事,还能怎么造成。
我只能说体育课上摔的,声音的尾巴尖都在打战。
家里的灯开着,黑色的皮质沙发宽敞,周子涵身上复杂的香水味道笼罩了我。
窗外在刮风,还有雨点打在铁栏杆上清脆的响声。
我趴在姐姐的大腿上,睡衣下到腰,她给我擦药。
有点痒,我忍不住小声呜了两声。
“怎么了?”姐姐问。
我一时之间没有开口,周子涵停止抹药,又问了一次。
编的谎不一定骗过姐姐,我只想快点处理完事,回到卧室,所以只说没什么。周子涵闻言,手指继续在我背上抹动,夹着嗓子说:
“一会儿给你找点药,吃了就不痛了,现在先忍忍。”
重新披上睡裙后,姐姐让我先等一会儿,朝自己的卧室走,然后又拿了瓶矿泉水,把一片半白药片放到我手心。
我吃下去以后,回到卧室,黑漆漆的一片。
我在床上感到心安,很快睡着了。
……
周子涵的眼睛非常冷,握住鼠标的手像石缝间穿行的蜥蜴般灵活,将一颗又一颗头颅套入准心,点燃,粉碎。
当最后一具躯体瘫倒,她本该笑的,但她的眼睛非常冷,妹妹的掩饰,身躯上的痕迹,那一夜发生的事与自身的躁动,这些冰冷的事物不断沉入眼眸。
屏幕的左下角弹出计时器的提醒,周子涵关闭电源,带着手机朝那个她一周中进入过很多次的房间走去。药开始生效了。
她没有打开灯,月亮在妹妹的脸上绘画,静谧的白与阴影,一片神圣的冻原。
周子涵以冰冷,气愤,慌乱的眼睛审视这张脸。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身前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掀起被子,上衣。
体温像小猫儿的舌头,舔舐周子涵赤裸的身躯,周子涵的目光如蛇般扫过妹妹的曲线。
周清仍安然地呼吸着,非常迟钝,前胸随之小小地起伏。
她几乎为之感到疯狂,慌不择路地分开妹妹的双腿。
这是两条纤细但松软的事物。
内裤不属于这个家,文胸不属于这个家,它们来自某个不知样貌同学的馈赠,周子涵大概猜到周清身上发生的事。
属于青春的躁动,使她盲目地坠入爱河,也制造错误。
我的青春可是被有的人占满了,周子涵愤愤不平地想,扯掉内裤与文胸。带子断裂发出清脆的啪声,她下意识地想逃。
妹妹仍然安静地沉睡着。失去所有遮掩后,她是雪山,圣山,在国道上遥望虔诚感叹的洁白。
艳尸,心底涌起这样的称赞,周子涵原本急迫地心也冷静下来,朝通往生命源头的大门探出手指,缓慢而温柔地,将神圣事物引向罪孽。
她可以进入了,如果是个清醒的人还不能,但她的妹妹在此刻如同一具尸体。
她完全占有周清的夜晚,青涩,白嫩,红润的东西,夜还很长,周子涵也有很长的时间,但她很快结束,捧起妹妹小小呼吸的脸,哭了。
收拾好一切后,周子涵在周清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吻。
……
我的身子很痛,主要是下面,而且头沉重,鼻子里边厚厚的,眼泪流个不停。
我把后面的事情告诉姐姐,她说我发烧了,请假吧。
爸爸妈妈不会回来,周子涵带我买完药,再出门后,我就在家里看书。
王弗谖给我发了几条消息,问我怎么没来学校。
事情解释完后,她要我去她家,我说不舒服,而且王弗谖没病不好请假,又逃过一劫。
剩下的问题是下边痛,以及肚子饿。
我刚刚泡好面,门突然打开。
姐姐手里提着许多菜,额头上还有汗。
她给我做菜吃,告诉我和辅导员说过照顾我,泡面吃着不健康。
她还给我带了奶糖,但我心里还是很害怕姐姐,所以不能享受甜味,甜是对姐姐的愧疚。
吃完东西,我还是朝房间里跑,没想到下面痛到站不稳。最后还是和周子涵说了。她从裤包中摸出药,说帮我涂。
姐姐的手指头先是在外边转了转,弄得痒麻,进来以后药膏是凉的,除去舒服还有点让人脸红的感受。
我的头埋在被子里,明显发现脸是烫的,而且忍不住小叫。
周子涵的手指又长又灵活,章鱼触手般地乱搅,甚至发出一种湿拖把的水声。
舒服的感觉真的忍不住,我羞愧极了,身子一阵乱抖。
姐姐摸了摸我的脑袋,问我很疼吗?然后向我道歉。我不知道能说什么,过了很久,才问她能不能抱我。
那天下午,我在周子涵怀里待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做,只流下两滴安安静静的眼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