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而粘稠的胶体,将三个人都禁锢其中。
沈三那句关于“早泄”的问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炸弹,余波仍在不断扩散,侵蚀着凌宇最后一点可怜的男性尊严。
凌宇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自己的碗里,握着筷子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不敢看任何人,不敢看对面那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更不敢看身边那个正在被公然羞辱的、自己的妻子。
他选择了沉默,这是一种懦弱的、毫无意义的抵抗,也是他唯一能做出的反应。
陆婉婷僵硬地坐在沈三身旁,感觉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像一条烙铁。
丈夫的沉默和逃避,比沈三的任何羞辱都更让她心寒。
她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孤零零地站在一个充满了豺狼虎豹的斗兽场中央,而那个本该保护她的人,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冷,变硬。
沈三的耐心,在凌宇长达半分钟的死寂中,被消磨殆尽。
他脸上的戏谑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即将爆发的暴虐。
他享受的是支配,是看着猎物在自己面前挣扎求饶,而不是这种死人般的沉默。
“砰!”
一声巨响毫无征兆地炸开!沈三猛地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了餐桌上。
实木餐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桌上的碗碟被震得跳了起来,汤汁四溅,其中几滴滚烫的油点甚至溅到了凌宇的手背上,烫得他猛地一缩。
这声巨响也像一记重锤,砸在了陆婉婷和凌宇的神经上。
陆婉婷浑身剧烈地一颤,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惊恐的聚焦。
而凌宇,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抬起头,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他妈的问你话呢,聋了吗?还是看不起老子?”沈三的咆哮如同滚雷,在不大的餐厅里轰然炸响。
他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操你妈的,老子问你话,你再不回答,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那狗脑袋按到马桶里去,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他的怒吼在空中回荡,而与此同时,他那只一直搂在陆婉婷腰间的粗糙大手,开始有了新的动作。
那只手并没有离开,而是像一条毒蛇,带着冰冷而明确的目的性,从她的腰侧,缓缓地滑到了她的身后。
陆婉婷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掌覆盖在她牛仔短裙包裹的臀肉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掌心的热度依然霸道地传递过来。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一种比刚才更加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的心脏。
就在她因为恐惧而几乎停止呼吸的时候,沈三的手指勾住了她短裙的后摆。
然后,他一边用最凶狠的目光锁定着瑟瑟发抖的凌宇,一边毫不犹豫地,猛地一掀!
牛仔短裙被整个从后面翻了上来,完全堆在了她的后腰上。
一瞬间,陆婉婷感觉自己的整个后半身都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那是一种令人血液冻结的、赤裸裸的羞耻。
她身上仅存的那条黑色蕾丝丁字裤,此刻起不到任何遮蔽的作用,反而像一个淫荡的符号,将她最后的尊严剥得干干净净。
那根细细的黑色系带深深地勒进了她两瓣丰腴雪白的臀肉之间,勾勒出一条诱人而又充满屈辱的深邃股沟。
丁字裤前端那片小小的三角形蕾丝,因为早已被泛滥的爱液彻底浸透,紧紧地贴在她的阴阜上,甚至能隐约看到下面阴唇的轮廓。
她完美的、挺翘的、只属于丈夫的蜜桃臀,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赤条条地,展现在了餐桌之上,展现在了自己丈夫的眼前。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混合着羞耻与绝望的短促抽气声从陆婉婷的喉咙里溢出。
她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尽褪,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她能感觉到沈三那只掀开她裙子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顺势按在了她裸露的左边臀瓣上,粗糙的指腹甚至还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恶意地摩挲了一下。
而对面的凌宇,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正好将这一幕完整地收入了眼中。
他看到了妻子被掀起的短裙,看到了那在灯光下白得晃眼的丰腴臀瓣,看到了那根刺眼的、象征着淫靡的黑色丁字裤细绳,更看到了沈三那只像烙印一样按在自己妻子臀肉上的、充满了占有意味的手。
他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以这样一种不堪的、完全暴露的姿态,被另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自己就坐在对面。
这种视觉冲击带来的羞辱感,比任何言语上的攻击都要来得猛烈千百倍。
他的呼吸停滞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
沈三欣赏着凌宇脸上那副混合了震惊、痛苦和彻底绝望的表情,心中的暴虐快感达到了顶峰。
他按在陆婉婷臀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甚至还恶意地捏了一把那充满弹性的软肉,同时,他再次将矛头对准了已经彻底崩溃的凌宇,发出了最后的审判:“说!到底是不是阳痿?!”
这个问题,在此时此刻,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疑问。
它变成了一把钥匙,一把用来打开凌宇尊严囚笼的钥匙。
承认了,就等于承认自己的无能,承认自己无法保护妻子,承认自己将妻子拱手让人的事实。
凌宇的嘴唇哆嗦着,他看着妻子那张惨白如纸的脸,看着她眼中那已经死去的、空洞的光芒。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仿佛一条离了水的鱼。
最终,两行浑浊的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滚落。
“是……是……”他终于用一种比蚊子哼还小的、破碎不堪的声音,吐出了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抽干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也彻底碾碎了他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的全部尊严。
他瘫软在椅子上,像一滩烂泥,再也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