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谢府月门前停住。夜色像被薄冰封住的湖,静而清。君不闻扶着脸红气暖的谢晴下车,吩咐小侍备热汤、净面水,再备姜汤解酒。
小侍们来去无声,最后一盏灯放到床边,门阖上,檐铃轻响,室中只剩两人。
灯影斜斜地落在谢晴锁骨与颈侧,酒意沁出的薄汗沿着肌理泛着微光。君不闻收回还未散尽的笑,心底却还梗着石子谦三字。
他走近,一把按住谢晴的肩,视线像锋刃般贴着那点不经意勾人的弧度,低声道:“将军,今夜你的眼,只许看着我。”
谢晴仍带着酒后的意气,挑眉:“君掌柜,这是吃醋?”
“是算账。”君不闻俯身,在他颈侧咬了下去。那一下不重,却带着一丝惩戒的意味。
谢晴吸了口气,还来不及说什么,君不闻的指尖已顺着衣襟一寸寸抹平,像把所有散乱的风都揉进掌心。
热气很快在狭小的距离里攀升,唇舌的气息交缠,衣带无声地松开。君不闻的指尖轻轻滑过谢晴的腰窝,引得他一阵轻颤。
“嗯…痒…不要…”君不闻趁他说话时,将舌深入他嘴里,两条灵蛇交缠一起、难分难舍。
谢晴的双手也开始退去君不闻的上衣,君不闻放开谢晴红肿的唇,转向含着他的耳垂、舔弄、轻咬,拇指在谢晴胸前茱萸逗弄,谢晴再也忍受不住,在君不闻面前叫了出来。
“啊⋯⋯闻哥⋯我⋯啊⋯⋯”因为君不闻用指尖在他敏感不了的乳首上轻捏、绕圈,再用两指将乳首拉起,再不断轻揉、拉扯、享受那种摘取晨间茶园的第一份嫩芽的感觉。
身上的手指变成君不闻的舌,他的乳首开始受着那巧舌的照顾,君不闻看着谢晴的情欲被彻底点燃,君不闻将手向下探去,摸到已经醒来的小谢晴,开始抚摸、套弄。
在君不闻握着他的肉柱的那一瞬间,谢晴头脑一个激灵!“闻哥⋯⋯等等⋯⋯我们⋯我们都是男子⋯你⋯⋯”
“是,我是男子,一个倾慕你已久的男子。以前是萧溯占着你,但是现在,我只想让你属于我。”
君不闻眼神坚定,谢晴几乎可以在他的眼睛内看到他的倒影。
“闻哥⋯⋯啊⋯⋯不要舔那里…”君不闻将舌舔向他手中性器的缝隙,舌尖好似要钻入那里面,酥麻的快感让谢晴剂陌生、又期待得到更多。
而后他又将整个肉柱吞入口中,谢晴的性器在他口里不断的被吸允、舌头在龟头上搅弄,这苏爽的感觉引得谢晴连连喘息、呻吟,第一次如此被口交带来的羞耻与快感,尽数将谢晴推向高潮。
“啊⋯!闻哥⋯⋯哥⋯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尿⋯⋯快尿出来了⋯⋯啊⋯⋯!”谢晴双手抱着君不闻的头求饶,试着将他的头抬起。
君不闻抬起头来,口中还含着肉根的他调整位置,让谢晴可以完整的看着他用嘴套弄着性器的过程。
好色情啊!
像是故意一般,在谢晴快要射出来时,君不闻故意停下动作,将手指按向欲爆发的前端,不让他解放出来。
“将军,我的表现如何,舒服吗?”他喘息着笑问,看着谢晴满脸通红、想射又不能射的痛苦感,有点乐在其中。
“将军不如唤我声哥哥,我便让你更快活?”
谢晴的双手握着他抓着他肉柱的手,难受的快要哭了出来。“哥⋯哥哥⋯帮我⋯⋯我好难受⋯”
君不闻满意的笑了,低下头重新含回那根,不断配合著上下套弄。
“啊⋯⋯哈⋯⋯啊啊⋯哥⋯好舒服⋯我⋯啊⋯⋯”谢晴身体不断颤抖, 几乎崩溃。
在他龟头顶至君不闻喉咙时引起的那阵电流,让精液冲出小口,直直射入君不闻的喉中。
“闻哥⋯⋯我忍不住⋯⋯对⋯⋯对不起⋯”谢晴喘息着,也觉得好脏,这东西,怎么可以让人全部吃下呢?
君不闻忍着的欲火在胸膛里沸腾,他没有回答谢晴,只是从口中吐出一些刚刚谢晴射出的白浊,向他后庭抹去。
“帮我。”他声音喑哑,拉着谢晴的手摸向他那已发胀疼痛的下体。
他享受着谢晴那生嫩的手法带来的微痛与酸软,却也暗自的吃味着,萧溯堂堂一个皇子,竟如此宠爱谢晴,没让他学着伺候他,以至于连帮他抚摸性器的手法如此生疏。
谢晴虽然用的是身为男子的手,但仍然摸的出来,君不闻的阳具好大!
又好硬!
这尺寸⋯⋯他受的住吗?
萧溯那时给他的恐惧渐渐浮上谢晴脑海。
君不闻在他的动作中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动作轻柔,一指沾着刚刚射出的精液向他后庭探去。
后庭在手指下慢慢变软,一指轻松送入炙热的甬道。
他伏身吻着谢晴。
“信我吗?”他的话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响起。
“嗯。”谢晴稍微迟疑一下。“我信。”
君不闻将谢晴转身,让他跪趴着,伏低的腰身,让此时含苞待放的花庭,全然绽放在君不闻眼底。
他耐心的开发着那块土地,让这柔软、紧致的穴道在自己进入时不会受伤。谢晴不自觉的摸向自己刚刚发软的分身,很快的又站了起来。
手指由一指变二指,到现在已经可以吞入三指,君不闻抽出,扶着他粗壮如婴孩手臂的肉身,顶着那炙热的穴口,慢慢向前推进。
“啊啊啊啊好大⋯⋯⋯闻…哥⋯好大⋯⋯好热⋯你慢⋯慢一点。”谢晴以冒出冷汗,那巨大的肉根让他吞的有点吃力。
这边君不闻也是不好受,谢晴紧致的穴口,让他有些受不了想在操弄他前,先射满他的肚子。他再也慢不下来,一下狠狠推入。
谢晴忍不住大叫:“啊啊!好涨…哈…啊…”
“晴儿⋯还好吗?”
体内被满满的填充着,有痛、但更多的是快感。“嗯⋯我可以。”谢晴紧抓着被褥,试着让自己放松一点。
一得到谢晴的首肯,君不闻便开始重送。如同打桩机般,慢慢抽出,再重重插入,谢晴此时已软的像一滩水,再也无力反抗。
灯焰被指背拂得颤了两颤,窗外的风把竹影投到墙上,两个叠着的影子时合时离。
哈…..啊⋯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伴随着肉体的撞击声,还有身下的床在剧烈摇晃下发出的声音。
君不闻让谢晴转身躺下,将他的双腿向上折弯,让谢晴自己挽着自己的双腿,此时的他,下体流着爱液、菊门向着君不闻打开,邀请他再次进入。
他在他体内一深、一浅,看着他的表情,仿佛在探索着什么。
他捧起他的脸,深深的吻着他,两人的舌紧紧交缠。
粗重的喘息声、下身的律动,又突然变的又深、又重,彼此都沈溺在这快感之中。
谢晴的穴肉在不断的被抽弄下,突然绞紧体内铁柱般的阳具,一股酥麻感从后穴通过脊椎直入天灵盖,在谢晴再次高潮的时候已经淫糜的穴口不断抽搐。
谢晴双腿紧夹着君不闻的腰身,高潮带来的身体自然反应,帮助了君不闻抽插的深度。
紧缩的甬道、千叠百褶的媚肉包覆着他的肉柱,君不闻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伴随着一声低吼,他将自己的情欲及对谢晴的爱慕,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
夜过二更又过四更,烛泪垂落,像一缕缕被夜色吞没的叹息。
偶尔有被按到床沿的轻响、换气的破碎声,与低低的笑,像潮水推又退,一遍遍拍在岸上。
后来又是君不闻吩咐守夜的小厮再次送进热水的声音,再剩下的时而粗重的喘息和低吟。
今夜所有话都化成指尖的一次次确认与回应——不言而喻,也无需言说。
第二日傍晚,卓翰与陈宛儿不知轮了几次班、热了几次菜,他们只见君不闻着这里衣,在门口拿了吃食后,再次把门关上。
“不会吧!师爷看起来文职彬彬的,有这么勇猛啊!是吃了什么大补丸吗?让将军都下不了床啊!”卓翰耳朵贴着门缝,转头小声的对陈宛儿说。
他实在是很想知道里面情形到底如何。“哎呦!宛儿你干嘛呢!”卓翰无声说道,他的屁股被陈宛儿狠狠地踢了一脚。
“你再继续偷听,我看你未来啊,沉月楼免钱的剧别看了,军营的操练场等着你负重跑一百圈!信不信啊,我跟将军和师爷告状,一整晚你都在树上偷听!!”陈宛儿露出我等着你好看的表情,笑着对他说。
“我的姑奶奶…别别别…我们走,这没什么好听的,那个甜心舖听说新做了梅花糕点,听说是业京目前最火红的甜糕,卓翰我今天一定要带我们的宛儿妹妹一起去尝尝啊!”卓翰巴结的拉着陈宛儿离开听风院,深怕再慢一步,里面的两位大神就出来了。
第三日近午,房门才开。君不闻理着衣襟走出,眉目云淡风轻,唇角带着收不住的余温。
廊下苏婷抱着食盘经过,脚步一顿,眼风掠过前廊的那道光影,心下有数,两人这是结束了。
她回房磨墨,提笔写下短短几句,用的是溯王府才懂的传信密语。
将信系上鸽腿,推开她床旁的窗户,放手让信鸽飞走。
只见那白羽一振,越过谢府屋脊,直取帝都。
屋内,谢晴醒得更晚。看到镜中颈侧那满身被“记号”的红痕,沉默了两息,闷闷地叮嘱进来服侍他起身的小侍:“今儿谁来都说我不见。”
他好生气!怎么可以这样!他这样!无法无天、暗无天日、无约无束的…乱七八糟…的将他困在床上….叫了二天二夜!好气…也好羞⋯⋯
他回想起每次结束,他都会温柔的帮他清理,帮他沐浴、上药….然后….再来一场!!!!超气!!
是怎样?炫耀体力吗?是在告诉他,他这个将军的体力不行吗?….呃….好像是真的不行。
这接下来的一日里,他没理君不闻,午膳也只叫了清粥与小菜。直到日落后,君不闻端着一盏温茶,立在门边:“我错了。”
谢晴不语。
“明日陪你把整个业京逛一遍,午后去清凉湖。”君不闻自报家门般地加码,“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谢晴抬眼,闷气褪了半成:“话别说太满。”
“今夜起,每句都算数。”君不闻笑意温柔,抚着谢晴的唇:“将军要怎么罚,我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