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求情

美妇伸出一只嫩白的柔夷,用力的抓着我手臂往她身上拽来。

我感到身子蓦然一轻,踩在一柄四尺飞剑上,身子紧紧贴着美妇的娇躯上,一阵柔软感袭来。

这熟悉软绵的感觉,原来是我胸膛碰到美妇的乳房。

顾不及这点,我猛然吸了口气,下方半米就是鲤腾河,漩涡暗涌,水流急湍。

我定了定神,想移开美妇的身子,却发现脚下飞剑的剑身长度,仅能站下两人。

“谢谢。”

我光着上身,神色有些窘迫的望着美妇,见她美眸紧凝,双颊微冷,却感受不到一丝恼怒,黑色合身的小西服内一对浑然的乳房紧贴着我的胸膛。

美妇浑身透着一股不近人的气息,并不是刻意表露出来的,仿佛与天俱来如此,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好翩冷的女人。

我与她站在飞剑上,进退不得,左右为难,我身体只好挨着她的娇躯。

“你站着别动,免得掉下去。”

美妇嘴唇轻启,声音几分清冷,美眸紧紧盯着我的脸孔,似乎窥探着什么,黛眉肉眼可见颤抖的痕迹明显,嫩白的玉手抓着我的手臂不放,一边御剑朝着岸边飞去。

即便是在夜幕下,我将美妇变化的表情看在眼内,也权当是两人身子贴的太近的原因,我又连忙对她说了几句谢谢。

美妇抓着我的胳膊,一字不语,只是一昧盯着我的脸孔,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知她心里想什么。

我等美妇御剑回到岸边上,快速从飞剑跳下,又见刚才几道身影御剑飞来。

是姐姐姚知昭与洛雨瞳,还有郑天良。

其他元婴大能与金丹期的强者,还有那些练士气也纷纷御剑落地。

美妇站在我面前,美眸依然定格在我身上,我被盯得疑惑顿生,感到她的眼神像是锋利的长剑,让我浑身不自在。

她这么看着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都不认识她啊。

姚知昭御剑在我与美妇面前,身姿挺立,神色复杂的望了我一眼,眸光闪烁着淡不可见的羞意,压制着心境的紊乱,淡定的对美妇说道:

“妈,我们累了一天,有什么事情先回酒店再说吧。”

啥?

我没听错吧,姚知昭喊美妇为妈,这是什么情况?

难得她们是母女?

我脑袋轰然炸开似的,整个人呆住了,连呼吸也在这时停滞,吊在喉咙处,目光怔然在姚知昭与美妇身上左顾右看。

洛雨瞳用一只白皙的玉手拍了拍我肩膀,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眨眼嬉笑道:

“宁长岁,你差些吓死我们了,幸好你没事。”

我转头望了洛雨瞳一眼,见她神色狡黠,嘴角挂的笑意似乎在说,你现在很惊讶是吧。

姚倾筠对女儿点了点头,转头吩咐郑天良等其他几名元婴大能,废掉在场落龙镇所有人的修为。

毕竟这些人竟敢对女儿与洛雨瞳出手,差些死在落龙镇。

姚倾筠本来想着杀光这些人,后来改变了主意,废掉他们的修为,留一条性命,日后也是生不如死。

这话一出,沈龚脸色大变,急得挠着脑袋,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的时刻,果然还是来了。

青云观作的孽,凭什么拉一帮人垫背,沈龚当然不会做砧板鱼肉。

沈龚看着那些元婴修士大能就要动手,急忙拱手道:

“姚夫人,姚执掌,先别动手,大家讲点道理,我这个老头可没参与今日的事情,一切就是青云观这帮道士所为,而且先前我不知道姚大小姐和洛小姐到了落龙镇,否则绝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

这话的确不假,也不违背良心,沈龚本来是劝架的,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姚知昭和洛雨瞳的身份也是知晓不久。

其实,沈龚完全可以独自脱身,不过这样一来,怕姚家这位灵琼集团执掌人,一气之下,小镇上其他人可能遭到围杀。

毕竟姚家的执掌人姚倾筠,出了名的护犊子以及手段果断,行事风格不拖泥带水,永绝后患,不留任何给你复仇的机会。

现在沈龚把锅甩在青云观头上,十分理所当然,也不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谁叫一切事因都是青云观造成的。

不过沈龚心思极深,虽然将锅甩在青云观头上,但青云观有一条保命钥匙,自然不会出事。

他自己既可以全身而退,青云观也安然无恙,一举两得。

李风庚神色淡然,现在小师弟救了回来,破了师父给自己设下的心劫,孑然一身,已经了无牵挂。

只是他青云观的几位师弟们,他们当中有人有家室妻儿,绝不能失去修为。

练气士被废修为,就是强行击破气海,就如同废人一般,也活不长时间。

李风庚上前一步,拱手道:

“姚夫人,今日所有事情,都是我设下的局,与小镇上的人无关,放过他们吧,让我一个人承担吧,不用说废掉我修为,连项上人头你也可取走。”

沈龚老脸一阵发烫,对李风庚瞪着眼珠,说这些舍己为人的话,出乎他意料,显得你是救世主似的。

他心想着不对啊,你李风庚不应反驳几句吗,平时一张嘴会说能道,这就老实巴巴的承认自己的错事了。

“你们可真有意思,做错事情还要狡辩,既然想死,那就不废除修为了,通通都杀了吧。”姚倾筠一身黑色小西装,裹着凹凸有致的娇躯,望了望女儿,随后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同时姚倾筠挥了挥手,数名元婴大能持着长剑,瞬间对青云观的人以及沈龚出手。

我整理一下思绪,那些元婴和金丹期修士对这名美妇毕恭毕敬,看出她身份地位不简单。

眼下有六七名元婴境动手,大动干戈,气氛压抑紧张到极致。

我猛然大声道:“等一下,先住手。”

姚倾筠又竖起了玉手,那些元婴修士退去,转头望着我,气势威严顿然弥漫,黛眉轻蹙道:

“宁长岁,怎么了,他们差些伤了我的女儿,难得不该杀吗,如果你说不出好让我信服的理由,他们还是得死。”

姚倾筠双颊微冷,看上去有些不满,眼前这位少年道士,有百分之七十确定他就是十五年前遗失的儿子。

要想百分百份确认身份,还得探入他的意识里,才能确定结果。

姚知昭站在一旁,眸光闪烁着光泽,嘴角蠕动,想张口说话,却被妈妈瞥了一眼,只好闭上了嘴巴。

洛雨瞳暗暗吐舌,小手拉着姚知昭,以表安慰。

了解姚姨性格的人,都不会在她动怒的时候插嘴。

我感觉到美妇身上散出的威势,暗叹一声,一看就是一个别人不愿意罪的人,挠了挠头,脑海飞速运转,一脸诚恳的说道:

“让你信服的理由,可能没有,但我还是要说几句,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我带姚姑娘和洛姑娘上山的,说白了,归根到底,我也其罪难逃,你长得这么美,能不能放过青云观的人。”

青云观的师兄,待我不薄,大师兄最后也没有对姚知昭下手,今日所有事情,在对错之间,难以抉择。

姚倾筠嘴角微抿,并没说话,深隧的美眸静静的盯着我,似乎在认真考虑着我说的话。

现场也静的可怕,唯有鲤腾河刮来的风浪声。

我光着上身,心里有些忐忑,掌心渗出了汗水,混合在一起,有些湿润。

河边带有湿意的晚风掠来,因为我气海恢复,所以没感觉到凉意。

大师兄与其他青云观的师兄望着我,神色各异不一,心生欣慰。

沈龚嘴角一阵抽搐,仿佛整个人都麻了。

好你个宁长岁啊,姚倾筠是你母亲,她对你的身份也了解得七七八八,就差滴血相认了。

儿子向母亲求情,还是多年重逢的母子,即便是儿子犯了天大的错,身为母亲的当然会心软。

你宁长岁既然向你母亲为青云观求情,为啥不带上我这个老头子,而且你在小镇上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为难过你,还准许你在小镇住下了。

现在倒好,这锅又回到我沈龚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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