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齐人之福

郁郁葱葱的山林小道,程悠火红的交领长裙格外惹眼。

她坐在凉亭的青石长凳上,斜靠着身旁的闭眼打坐的少年,她能感受到他的砰然心跳。

“青尘,你对姐姐可是一片真心?”

柳青尘睁开眼,刚刚搬运气机只不过为了压下那一股欲火。

这一路车马颠簸,马上就要进入温州府境内。程悠对自己的好感度也到了九十多,他明显感觉到这美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同行中,师父阮天星和她没少为自己而斗嘴。

程悠也明显感觉到了阮天星对这徒弟别样的情感。

不过在一夫多妻的当朝,这也算不得什么奇事,只是她有点诧异这年龄差。

“姐姐,我第一眼见到你,在琼州的客栈,一袭白衣,威风凛凛,我就觉得,此生我要和这等奇女子共度余生。”他深情地看着程悠如水的眼眸,柔声地告白。

程悠被他看得脸颊有点发烫,便移开了目光,怅然开口,“可我是有夫之妇,你还是童子之身,你不嫌弃?”

“姐姐,你夫君不是没影了吗?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柳青尘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不然看好感度,自己早可以和这佳人共赴巫山。

只是他想让程悠身心都属于自己,那样就能解锁更多的姿势……

“青尘,见到你之前,我确实对他念念不忘,可是经过这几个月和你的相处,”她停顿了片刻,重新大胆凝视着他,

“我发现,我原来不爱他,我爱的是梦中的他,而我梦中的这个人,你却是更符合的。”

柳青尘内心波澜四起,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姐姐,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夫之妇,我是不是什么童子之身,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程悠抱起了柳青尘一只手,“你阮师父好像也对你有意,她未必能容我,她若欺负我,我又打不过她。”

“哼,狐狸精!在情郎怀里说我坏话呢?”不知何时,阮天星从树梢上跳了下来,她装作一脸生气的样子,把眉头锁起来,却是有几分滑稽。

程悠赶紧松开柳青尘的胳膊,脸上浮起一片红云,“前辈不要瞎说,我哪里敢说你坏话……”

“那你说,我怎么就欺负你了!”阮天星不依不饶。

程悠有点窘迫,柳青尘见状忙说,“师父,姐姐只不过担心而已,没说你真欺负她。再说啦,师父人美心善,哪里像是会欺负人的样子嘛。”

“哼,算你会说话,咱可说好了,你跟她双修后就轮到我啦。”她又转怒为喜,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发怒。

“啊……前辈,这是能说的吗?”程悠心里真心觉得这阮天星一大把年纪了,一点也不害臊。

她哪里知道南洋女子,较少受那中土礼教的约束,而且阮天星一辈子都在那深山里头,得以保持了孩童一般的天真。

在她看来,这事儿和自己吃糖葫芦一般自然,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就行。

阮天星貌似没听着程悠的害羞,自顾自说道,“师父说了,这事儿看感觉,我就觉得我徒儿就是我的双修对象。”

柳青尘倒是没多少不适,和阮天星接触多了,也明白,她只不过就是多活了些岁月的小萝莉。

这段时间,在阮天星的传授下,柳青尘的一招一式总算了有了一丝高手的感觉,这得益于那伽派的龙影十三式,几乎适配所有兵刃。

龙影十三式对身法要求极高,在阮天星的要求下,每天都要找一处水面或者草地,做到无痕踏过,从轻装到负重,从几十步的距离到数百丈远。

这只是基础。

一个夜晚,当阮天星在小路点燃一路烛火,提起裙摆,那如藕小腿在烛火上方踏过,烛火竟无一被灭,只是微微摇曳。

连程悠都瞪大了眼睛,难怪这前辈每次神出鬼没自己都无所察觉,这气息的控制已经甄入化境。

那伽派的轻功,身法果然在大昶武林属于顶级的存在,估计只有那蜀山,昆仑两大剑宗可与之比拟。

柳青尘更是望尘莫及。

招式的精进,悟性和那金手指只是一个基础,大量刻苦的练习才是核心,没有捷径可言。

而程悠跟着柳青尘一起练功,从中也顿悟不少,短时间竟然直接提升到五品上的境界,剑招直逼四品。

这也是她虽然知道阮天星也爱着这个少年,但并不记恨这位前辈。

只是她不明白,这位前辈,外招和轻功都都已经进入三品巅峰境界,为何心法一直上不去。

直到一天晚上,和阮天星睡在一张床上。

这段时间程悠一直被那少年郎撩拨得心痒难耐,但奇怪却一直没有更进一步,作为女人又不好直接开口。

她有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再翻过去背对着阮天星时,只感觉一双小手从自己腋下穿过来,直接探到肚兜之下那饱满的双峰。

她一惊,回味过来又羞又愤,刚想骂出口,却感觉那掌心一股暖流传来,这持续的气机通过胸部散入会阴,竟然让她瞬间无比舒适……

“啊……前辈……别这样……”她脸红如潮,声音软糯。

可阮天星却恶作剧一般,双手轻轻地摩挲起来,“悠悠,你欲火攻心,这样练功会走火入魔哦。我替你揉揉。”

程悠虽内心抗拒,可那股暖流却让她似被棉花包裹,浑身舒畅无比。只是那喘息声却渐渐加重了起来。

“悠悠,你的胸好大呀,真好玩,我徒儿肯定喜欢,屁股也翘……”阮天星有点羡慕,她虽然身材也好,但总体娇小,具体到某个部位也就没法太过于壮观。

“前辈,你瞎说啥呀……”程悠虽然也是害羞,但是内心也是欢喜。

阮天星轻轻捏了一下美人的乳尖,“叫姐姐,前辈听着怪怪的。”

程悠浑身一颤,娇哼出声,“嗯~姐姐,你是怎么做到这般童颜不老的。”

阮天星哈哈一笑,松开了双手,黑暗中思索了一会儿,才欢快地开口,

“我可能没有青尘那般聪慧,但也是在18岁时就到了门派心法化毒境巅峰,各种武学都已精通,但这种水平,持续了四十年。”

程悠还是暗暗心惊,这已经属于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了,但为何四十年都没有精进呢?

“我到达众弟子难以企及的高度后,就不再练功啦,练功太苦了……”她抱怨了一下,接着娓娓道来,

“此后,我整日在那山间和虫兽玩乐,因为其他弟子都嫌我太幼稚,我不愿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什么门派振兴啦,什么爱啊,恨啊……

唯有我师父一直宠溺着我,她也是我派掌门,但后来她开始闭关修炼,我就更不愿意练功啦,整日嘻嘻哈哈,养花养鸟,直到自己慢慢老去了,我开始不那么快乐,脑子里陷入了混乱,

我怀疑自己,师兄师姐曾经的恶毒言语都钻入我的脑海,什么浪费天赋,什么脑子不好……

我学师父一样把自己关了起来,谁也不见,可我并没有参悟什么东西,我越想提升境界,越不得其门……”

阮天星说起这些并没有丝毫的忧伤,反而更像是分享一段有趣的经历,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了个没完没了。

程悠也不搭话,就默默地听着。

阮天星的师父,叫阮十四娘,三十多年前,和南山派清仪大师论禅,各说各话,最后在南洋一处孤岛大打出手,斗得山呼海啸,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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