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种压抑又急促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是喘息声,粗重得像拉风箱,从隔壁儿子小宇的房间里传出来。
我坐起身,心脏怦怦跳,披上件薄外套,怕吵醒他,我踮着脚尖,像做贼一样轻轻打开自己的房门。
走廊很暗,只有小宇房间的门缝下透出一线光。
那喘息声越来越快,带着一种奇怪的、让人心慌的节奏。
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
我心里嘀咕着,小心地靠近他的房门。
我停在门口,手刚想推门进去问问,身体却猛地僵住了。
透过那道窄窄的门缝,我看到小宇坐在书桌前。
桌上亮着的手机屏幕里,正播放着不堪入目的画面。
而我的儿子,他左手紧紧攥着我那条浅色的棉质内裤,死死捂在鼻子下面,贪婪地嗅着。
他的右手,正在自己的裤裆里飞快地动作着,嘴里发出那种让我心惊肉跳的喘息。
我立刻明白了。他在自慰。用我的内裤。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又猛地跳得飞快,几乎要撞出胸膛。
事情得从两年前说起。
我叫陈芳,是个陪读妈妈。
为了让儿子小宇接受更好的教育,我和丈夫商量后,决定送他来美国读高中。
那时他才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孩子。
我们担心他一个人在国外不适应,更担心美国这边环境开放,枪支问题、毒品、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他学坏了或者遇到危险。
最后,丈夫拍板,让我跟着过来陪读。
就这样,我成了这座陌生城市里的陪读妈妈。
这两年,我的生活就是围着儿子转:给他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
剩下的,就是无边无际的孤独。
英语只会简单的几句,几乎没法跟当地人交流。
小宇一上学,这间租来的公寓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听着窗外陌生的车流声。
这种孤独里,身体里的那种渴望就悄悄冒出来了,像野草一样疯长。
刚来时,我和丈夫还经常视频。
隔着屏幕,我们互相看着,自己解决,还能稍微缓解一下。
但后来,他总抱怨说国内是深夜,这样弄完他第二天工作没精神。
慢慢地,视频就变成了纯粹聊天,聊孩子,聊家里琐事。
可聊天解决不了我身体里的空虚和燥热。
后来,我在网上,红着脸,匿名买了一个仿真道具。
等小宇去上学,它就成我唯一的慰藉,排解着难以启齿的寂寞。
现在,看着门缝里的景象,我脑子一片混乱,脸上火辣辣的。
小宇十八岁了,有这种需求很正常。
我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可道理归道理,让我这个当妈的跟他谈这种事?
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看到他动作越来越快,身体绷紧,最后猛地一僵,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软地趴在了书桌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我心里又揪了一下,混杂着担忧和一种说不清的羞耻。
老话说“一滴精十滴血”,他这样放纵,身体怎么受得了?
可我怎么开口?
这太尴尬了,简直要命。
我红着脸,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他手里攥着我的内裤,那急促的动作,还有他结束时瘫软的样子。
更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是,就在看着他结束的那一刻,我身体深处竟然涌起一股清晰的热流,我湿了。
天啊!
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有反应?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肯定是憋得太久了,这该死的、没有男人的日子!
真希望暑假快点到,能回国见见丈夫。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给小宇煮了个鸡蛋,还特意多煮了一个。
他皱着眉头说吃不下,没什么胃口。
我硬是逼着他吃了下去,心里想着得给他补补。
等他背着书包出门,我立刻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喂,老公,”我压低声音,走到阳台,把昨晚看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声音都在发颤,“…他拿着我的内裤…我担心他这样下去,身体垮了,更怕他在外面学坏。美国这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
丈夫在电话那头立刻急了:“陈芳!你得把儿子看紧了!美国那边多乱啊,听说毒品、艾滋病,还有那些脱衣舞俱乐部!万一他被坏孩子带出去,染上什么病,这辈子就完了!你可千万把他看住了!”
他的话像锤子砸在我心上,让我更慌了。“我知道,我知道!可…可这种事我怎么跟他开口?还是你抽空跟他谈谈吧?隔着视频说说?”
丈夫沉默了一下,语气有点烦躁:“最近公司忙得要死,一个大项目在赶,周末还要陪客户…行吧行吧,我尽量找时间跟他视频说说。你先看着他点!”
挂了电话,我的心更乱了,像一团乱麻。
看紧?
怎么看得住?
难道二十四小时跟着他?
那只会让他更烦我,觉得我神经质。
可不管,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丈夫说的那些画面在我脑子里打转。
我愁得在小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叮咚——叮咚——”
我吓了一跳,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往外看,外面站着一个亚洲面孔的中年女人。
看年纪跟我差不多,身材匀称,皮肤很白,保养得不错,穿着得体,一看家境就不差。
“哪位?”我警惕地问了一句,手不自觉地按在门锁上。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安全第一,新闻里那些枪击案总让人心慌。
“你好,”门外传来带着点京片子的普通话,很亲切,“我是新搬来的邻居,就住对门。听说你也是陪孩子来读书的,想着都是同胞,过来认识一下。”
这熟悉的乡音让我心里一热,紧绷的神经和防备心顿时卸了大半。我打开了门。
她手里拎着一盒包装精美的曲奇饼干,冲我温和地笑了笑:“我叫王莉,叫我莉莉就行。北京来的,儿子在这边上十年级(高一)。搬来几天了,看你总是一个人进出,早想过来打个招呼,一直没腾出空。”
“快请进快请进!”我连忙把她让进来,心里涌起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暖意,“我叫陈芳,儿子小宇上十一年级(高二)了。” 孤独了这么久,突然遇到个能说家乡话的邻居,我高兴坏了。
当晚,我留王莉和她儿子在家吃了顿便饭。
她儿子叫小凯,十七岁,个子很高,快一米八了,长得挺精神,是那种青春期男孩特有的阳光帅气,眼神很亮。
巧合的是,他和小宇居然在同一所私立高中读书,只是低一个年级。
那天我穿了件V领的米色羊绒衫,领口不算低,但弯腰时还是会露出一点锁骨。
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小凯的目光时不时地、飞快地扫过我的领口。
有次我正好抬头给他添饭,和他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像被电到一样,立刻慌乱地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耳朵尖都红了。
那副青涩又窘迫的样子,让我恍惚间想起自己少女时代偷看心仪男生时的模样。
我装作没看见,心里却掠过一丝微妙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得意。老娘虽然四十出头了,看来还有点吸引力?
吃完饭,我照例去小宇房间陪他温书。
学校马上有个重要的AP考试,成绩好对申请大学很关键。
小宇很认真,说一定要考好,以后给我买件好大衣。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暖暖的,又有点酸涩。
这孩子太要强了,给自己压力太大,这点随他爸。
晚上十点,我催他休息。
离开他房间时,我像昨晚一样,鬼使神差地,故意没把门关严,留了一条细细的缝。
我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每晚都那样。
果然,深夜,那熟悉的、令人心慌的喘息声又响起来了,比昨晚似乎更急促。
我披上衣服,光着脚,像猫一样溜到他门口。
这次他是站着的,背对着门。
更让我头皮发麻、血液都快要凝固的是——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我的那件米色蕾丝边胸罩!
他正用它在下面摩擦着……
一股混杂着愤怒、羞耻和担忧的火气直冲脑门,我真想立刻冲进去骂他一顿,把内衣抢回来。
可脚步刚动,又硬生生停住了。
我要是真这么做了,他以后在我面前还能抬起头吗?
母子关系会不会彻底完蛋?
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我僵在原地,指甲掐进了手心,最终还是咬着牙,一步一步退了回来。
算了,等他爸跟他谈吧,我开不了这个口。
我就那么站在门外冰冷的木地板上,听着那压抑的喘息,看着他动作越来越快,身体绷得像弓弦,直到最后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整个人脱力地靠在书桌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那一刻,那股熟悉的、让我无地自容的热流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腿心一片湿滑。
我湿了。
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我像被烫到一样,转身逃回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
太下贱了!
我狠狠骂着自己,用力捶打自己的腿,都是这该死的、漫长又压抑的、没有男人的日子闹的!
有了王莉这个邻居,日子总算不那么难熬了。
我们经常一起逛中国超市,去附近的社区中心散步,聊聊家乡,吐槽这边的生活,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孤独感被冲淡了不少。
这天,我在家洗衣服,拿起小宇换下来的那条深蓝色平角内裤,发现裆部又湿黏黏地结了一大块硬痂。
我叹了口气,心里沉甸甸的。
算算时间,这周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特地上网查过,资料说这个频率对青春期男孩算正常。
但资料也说,压力大是导致自慰频繁的一个重要原因。
想到小宇即将面临的那场关乎大学申请的AP考试,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这孩子给自己压力太大了,像上了发条,可我这个当妈的,除了干着急,真不知道怎么帮他减压,怎么跟他谈这些。
正对着洗衣篮发愁,门铃响了。
“肯定是莉莉。”我嘀咕着,随手把小宇的内裤丢回洗衣篮,走去开门。
果然是她。“忙啥呢芳姐?”王莉探头进来,脸上带着笑。
“洗衣服呗。快进来坐。”我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
提到洗衣服,我发现王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头微微蹙起,好像有什么心事。
她跟着我走进狭小的卫生间,目光扫过洗衣篮里的衣物,突然就定住了,死死盯着小宇那条裆部有明显污渍的内裤。
“这…你儿子的?”她声音有点干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废话,还能是谁的?”我有点没好气,心里也正烦着,抓起那条内裤就扔进装满水的洗衣盆里,倒上洗衣液,用力搅了搅。
王莉没接话,沉默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才低声说:“芳姐,我跟你说个事,心里憋得慌。”
我关上水龙头,水声停了,卫生间里突然很安静。我转过身看着她:“说呗,怎么了?跟我还见外。”
“我…我发现小凯他…”她似乎难以启齿,脸微微发红,“…他在自慰。”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焦虑。
我的手还湿漉漉的,顿在半空。水珠滴到地上。
王莉深吸一口气,接着说:“这可怎么办啊?愁得我这两天都没睡好。”
我抽了张纸巾擦手,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年轻时候没干过?正常生理需求嘛。男孩子到这个年纪都这样。”
“我知道正常!”王莉有点急了,声音也拔高了一点,随即又压低,“就因为正常我才更担心!在国内还好,学校管得严,接触那方面的渠道也少。可这是美国啊!芳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边多开放!电视上、网上、甚至便利店,那些东西随处可见!我怕啊!我怕小凯被那些东西带歪了,学些不好的…或者,更糟的是,被学校里那些不学好的孩子带去那些…那些地方!”她没明说,但眼神里的恐惧很明白,“万一…万一染上什么病,或者惹上麻烦,可怎么办?我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
我看着她焦虑得发白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像被戳中了最隐秘的担忧。
她的担心,和我对小宇的担心,一模一样!
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瞬间攫住了我。
“莉莉,”我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也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小宇他…他也在弄。而且…而且…”我喉咙发紧,实在说不出口他拿我内衣的事,太羞耻了。
“而且什么?”王莉追问,眼神锐利地看着我,“是不是…他用了你的…贴身东西?”她问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白。
我惊讶地看着她,脸腾地又烧起来:“你怎么知道?难道小凯也…”
王莉重重地点点头,一脸愁苦和尴尬:“可不是嘛!我…我晾在浴室的内衣…少了一件…后来在他枕头底下…我当时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气又怕又羞…”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无奈。
“青春期有这种幻想,也算…也算正常吧。”我试图安慰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但底气明显不足,“我跟我老公说了,等他忙完这阵,让他跟小宇好好谈谈,开导开导。”
“谈?怎么谈?”王莉摇摇头,一脸不认同,“芳姐,你没明白问题的关键。你让你老公去跟他谈这个,隔着太平洋,能谈什么?谈注意安全?谈别学坏?这等于是在提醒他、暗示他吗?本来他可能只是自己偷偷解决,没想那么多,让你这么一‘教育’,反倒勾起他的好奇心了!他会想,我爸为什么特意说这个?外面是不是真的很好玩?而且,你老公一个大男人,能跟儿子谈得多细?能解决他身体里那股实实在在的冲动和需要吗?”
她的话像盆冰水,兜头浇下来,让我瞬间清醒,也感到一阵寒意。
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
让丈夫隔着屏幕跟儿子谈性?
能谈出什么深度?
说不定真会适得其反,反而激起了他的探索欲。
“那你说怎么办?”我有点烦躁,也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们当妈的亲自去谈?跟儿子说‘妈妈知道你自慰,还用了我的内衣’?这脸还要不要了?以后母子俩还怎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孩子会觉得我们侵犯他隐私,偷看他!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关系就彻底变味了!”想到那个场景,我就觉得窒息。
王莉听我说完,脸也红透了,表情变得极其难为情,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发白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抬起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芳姐…我…我这两天睡不着,倒是想到一个…一个主意…”
“有主意就快说啊!都这时候了,还磨蹭什么!”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催促道。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眼神飘忽:“但这个主意…有点…有点太出格了,太…超前了,我怕你听了…接受不了,骂我疯了…”
看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更急了,心里像猫抓一样:“你倒是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接受?是好是坏,说出来一起琢磨!快说!”
王莉又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跳下悬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声音细若蚊呐,带着颤抖:“那你答应我,我说了,你不能生气,更不能骂我。我们…我们都是为了孩子好,对吧?走投无路了才…”
“行行行,不生气,不骂你,你说。”我盯着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互换儿子’。”她几乎是咬着牙,飞快地吐出四个字。
我皱起眉,完全没理解:“互换儿子?什么意思?让俩孩子换着住几天?这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完全没跟上她的思路。
“哎呀,不是换住!”王莉有点急,脸更红了,“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教育’小凯,我帮你‘教育’小宇。就是…就是关于那方面的事…生理上的…引导。”
我愣了一下,有点明白了:“哦,你是说,让我们去跟他们谈谈性知识?以一个阿姨的身份,这样不会太尴尬?比亲妈开口好点?”
“对!就是这个意思!”王莉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但随即那点亮光又黯淡下去,她低下头,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听不见,“谈是肯定要谈的…但是…但是芳姐,我说的‘教育’…不止是谈话…光靠嘴说…解决不了他们身体里那股劲儿…”
我被她搞糊涂了,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止谈话?那还有什么?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王莉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头垂得更低了,几乎埋进胸口,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绝望:“我的意思是…让你…做小凯的…启蒙老师…身体力行的那种…”
“启蒙老师?什么启…” 话没说完,我猛地反应过来!全身的血“轰”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瞬间炸开!
“王莉!你疯了吧!”我猛地站起来,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指着她,手指都在发抖,“你脑子里装的什么?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让我跟你儿子…做那种事?你神经病啊!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