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伊芙盯着桌上的画卷,神色惊慌。
房门被敲响,侍应生送来早餐。
伊芙对他说道:“放到桌上就好,可以请你把旁边的画卷递给我吗? ”
她接过侍应生递来的画卷,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缓缓打开它。
不是幻觉……
身体骤然感到一股凉意,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
深夜,接连五日没有服药的伊芙一直没有听到歌声。 她坐在露台的太阳椅上思考,整个人陷进单薄的毯子里。
它在监视我,它知道我没有吃药。
为什么是我,它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画卷是试探,如果我长时间没有服药会不会激怒它?
漆黑的海面无法被肉眼看透,但伊芙可以想到那只人鱼正躲在海中的某处,默默注视着她。
或许,它想像猫玩老鼠般看我挣扎,无论我是否选择服药,时间到了,它一定会唱歌,无论我去不去,无论我对它说什么,都会被…… 杀死。
忽然,伊芙意识到什么。
她服下安眠药,等待歌声的响起。
甲板上,少年深邃的眸子盯着伊芙的双手不放——白皙修长的手上是被火焰灼烧过的丑陋瘢痕。
疤痕很大,几乎占据双手的四分之三。 手指上也有,伊芙的指节在弯曲时仍会感到明显的不适。
“吓到你了吗?” 伊芙依然挂着笑,眉眼如往常般温和。
“…… 没有。”少年仍在看那伤疤。
“你在不开心,为什么?”
“…… 我应该生气的,“少年认真地思考,”你已经不完美了。 ”
“或许我该离开了,我们还会再见吗?”
“……”少年沉默不语。
伊芙微微笑着向他道别:“晚安,伊诺。 ”
漫长的邮轮航行即将结束,明天伊芙就可以下船离开。
服用过安眠药的她在床上沉沉睡去。
房间的露台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
伊芙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苏醒,耳边传来那熟悉的音律。
她在森林里奔跑,脚下的泥土变成沙砾,她看见伊诺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歌唱。
现在是白天,她身处未知的岛屿,眼神变得和伊诺一般,冰冷的可怕。
她质问:“你要杀了我吗?”
“曾经想,”他说,“我需要新的画布。”
“现在呢,你想报复我?”
“不,不是报复,”他专注地看向伊芙,“我需要活着的你,我认为你会拒绝,所以直接带你来到这里。”
伊芙被无力感侵蚀,少年轻松地将她抱起,往木屋的方向走去,“我有个哥哥,他叫埃文,和我一样,他也很喜欢你。”
木屋的床上,伊芙被锁在伊诺的怀里,成年人体型的埃文欺身而上,同样的墨绿色长发垂至她的身上,那非人般的性器抵在她的腿间,身后的伊诺用指腹摩擦她娇嫩的乳尖。
粗大的性器缓缓挺进花穴,锁链哗哗作响,伊诺抓住她挣扎的双手,亲吻伊芙与他十指交缠的手背。
他俯视她因快感和屈辱而扭曲的神情。
舔舐她的眼泪,用舌尖勾勒她颤抖的唇。
埃文抵进深处,因兴奋而显露的鳞片摩擦阴蒂,伊芙发出哀鸣,伊诺趁机与她唇舌纠缠。
她的呻吟、呼吸,皆由他来掌控。
伊芙觉得自己仿佛献祭的羔羊,要被他们剥皮拆骨,吞吃干净。
埃文抓到偷偷出海的伊芙,注视着她被海水打湿的身体。
这样不好,埃文想,她会感冒的。
在伊诺决定带她回来前,埃文有提醒他将药一起带走,可伊芙只带了刚好足够航行的药。
她在船上生过病,感冒药已经用光了。
伊芙挣扎着想从埃文怀里离开,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埃文抱着她来到远离陆地的海洋中央,下身变回鱼尾,附有鳞片的粗长性器插进她柔软的甬道。
伊芙很快便被他折磨得精疲力尽,在无所依的海上,被迫环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人鱼汹涌的欲望。
埃文抚摸着伊芙因快感而颤抖的脊背。
细腻,白皙。
弟弟总在寻找漂亮的画布,在他见到伊芙的第一眼,就注定她会成为他们兄弟的猎物。
月圆之夜,岛屿中心的深潭。
人鱼喂伊芙喝下苦涩的药水,在月光的影响下,她的双腿骤然失去所有力量。
这是人鱼研究出来用以囚禁异族爱人的魔法。
她可以在水中呼吸,却无法游泳;她可以沐浴阳光,却无法行走。
伊诺在满月的见证下成年,他长出喉结,身体变得健壮高大,虔诚地亲吻伊芙的颈侧,新分化的雄性器官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隐秘。
他和埃文是世间最后两只人鱼,而伊芙是他们选中的伴侣。
人鱼形态的粗长性器撞击深处娇嫩的花心,细小的鳞片在退出时剐蹭柔软的腔肉,软肉尝试挤出异物,又在刺激下不断分泌汁液,被迫温顺地包裹体内的刑具。
独属于喜爱之人的甜香萦绕在鼻尖,她的哀泣远比自己的歌声婉转。水下的鱼尾缠绕人腿,白浊灌满,汁液溢出。
鲛人锋利的牙齿咬破柔软的果皮,咀嚼,吞咽……
伊芙的手指挣扎着,在他的脊背上留下斑驳的划痕。
坐在轮椅上的伊芙神色怏怏,不肯进食。
分化后的伊诺显露出更加残忍的本性。
他强迫对方吞下自己的巨物,倍感恶心的伊芙,牙齿用力,却连包裹在外的鳞片都奈何不了。
他喂伊芙吃下自己的精液,看到伊芙干呕的模样,再度兴奋起来。
埃文回来时看见他的人类伴侣缓慢地向前爬行,乌发间若隐若现的雪白脊骨延伸至被伊诺掐着的纤细腰肢。
花穴稍稍吐出一截性器,又被猛然拽回,颤抖着吐出几滴露水,伊芙发出动人的哀泣。
紧密相连的下半身发出淫靡的水声,白嫩的乳肉被兴奋的伊诺捏在手里,那点粉嫩已经被玩得嫣红挺立,敏感到只要悄悄有力,下面就会吸得更紧。
埃文温柔地擦拭伊芙的泪水,“我从笔记里看到,总是哭泣对人类的眼睛不好。”
又端来一碟拇指大的野果,递到伊芙面前,“笔记里记录过这种水果,人类很喜欢吃。”
刚刚被惩罚过的伊芙抿唇,无声拒绝。
伊诺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又残忍地碾开深处的柔软,用手指撑开无害的贝齿,埃文剥去果皮,喂她服下。
他们补习过有关人类的知识。
在先辈的记录中,他们不断地提起人类有多么的娇气和难养,总在字里行间表达对伴侣的占有欲,以及对她们不忠的怨恨。
【人类是养不熟的,无论她们表现得多么顺服,只是假象。她们在等待机会,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骗子!她是骗子!】
【人类是一种排外的狡猾物种,无论你怎样温柔都暖不了她的腔子,她们似乎(被愤怒的黑线划掉)永远不会接纳异族。】
……
伊诺的手臂牢牢地将伊芙禁锢在身下,埃文深邃的眸子注视伊芙,亲吻她的脸颊。
柔软温热的触感直达冰冷的胸腔。
他们不会重蹈先辈的覆辙。
【人类喜欢宝物】
【她喜欢珍珠】
【她不喜欢珍珠,只是想看我痛苦】
深夜,伊诺推伊芙来到海边,贴心地给她披上围巾,自己则站在礁石上歌唱。
悠扬而空灵,曾是她喜欢的曲调。
唱了不一会儿,伊诺就发现神色倦怠的伊芙正在观察一只从沙滩缓慢爬向大海的海龟幼崽,并不在意自己的歌声。
伊诺捡起乌龟送到她的面前,“要养吗? ”
伊芙摇头。
手掌合拢……
“不要。”
用力,鲜血从指缝流出,他亲了亲伊芙的眼角,推动轮椅,“我们回去吧,要变天了。 ”
海风吹拂沙砾,淹没龟壳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