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子办事果然利索,说干就干。
一个礼拜之后,在他的乡村别墅,一大叠用长焦镜头拍摄的偷情照片、用针孔摄像机拍下的偷欢录像就摆在面前。
这家伙办事太谨慎了,连自己的办公室都不完全信得过。
只有这个别墅,因为远离城区,人迹罕至,平日又戒备森严,他才觉得有安全感,有机密的事情就会到这里办。
看完了照片,又通投屏放了录像。
画面上,那对狗男女在床上翻云覆雨就不说了,关键是强子老婆真他妈贱的可以,居然跪在地上为那个孙行长口交。
口交也就罢了,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孙行长一边操她还一边问:“你爱不爱你老公?”
那女人大概都被问熟了,马上回答说:“爱,我爱死他了。”
孙行长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被我操?”
那女人回答道:“因为我是个贱货,我欠被你操。”
孙行长接着问:“你在这被我操,你老公在干吗?”
那女人回答:“在家干活带孩子。”
孙行长又说:“你他妈的可真贱,你被我操你老公干活。”
“操!太他妈变态了,这个贱人!”看到这里,天明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蹦起来,“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天明心想:妈的,这可是当年自己做宅男时的梦中偶像啊,多少次想着她打飞机。
可她在人前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居然干出这种恶心至极的事儿来。
因为提前看过,军子相对平静,“守杰,我前两天约强子出来喝酒了,乘他喝高的时候套他的话。他说,他跟他老婆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夫妻生活了,只要他一碰她就烦,说自己有妇科病禁房事。强子老实,就真的没碰她,自个儿忍着。”
“操,真他妈的贱人。”天明既愤愤不平,又莫名其妙,看着军子,疑惑地问道:“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贱呢?强子哪点差了?她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嗯?丫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早就怀疑她了。”军子道:“我一直奇怪,她怎么总是这么忙?整天加班加班的,害得强子连参加咱们的聚会都抽不出时间。又见她一年里头连升两级,就觉得里边有问题。可是,当时还是缺了个心眼儿,没深究。”
“问题是现在怎么办?怎么跟强子挑明这事儿?”
“不好办。强子要是看到他老婆这么耍他,还在搞的时候拿他开玩笑,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偷情,这是故意羞辱强子的偷情。强子要是明白了自己这么久没法跟老婆亲近的原因,那不得要出人命啊?”军子表情忧虑,又点了一支烟狠狠吸着。
“这个录像得把声音想办法抹了,强子要是听见那些对话,非得气疯了不可。另外不要整这么多,一盘,一个片段,不太刺激人的,俩人脸清晰就成了,整多了强子受不了。”
“嗯。电脑你比我懂的多点,这事儿你处理吧,外边人处理我不放心。”
“好,没问题。其他录像带销毁算了。”
“先留着吧,锁我保险柜里。没准儿以后用得着。放我这儿绝对安全。”
“问题是怎么跟强子说?”天明又问道。
“我想了一下,应该等强子学校放暑假了,把他请我这儿玩几天,散散心。那时候再慢慢跟他讲,先暗示,再说,再出示你的手机录音,一步步来。”
“嗯,循序渐进,好。”
“要是他信了录音,照片跟录像就不给他看了,那些东西留着万一打离婚官司,那贱人耍赖当证据使,最好别给强子看。”
“那他万一实在不信录音怎么办?”
“要实在不信,再让他看照片,看了照片不信,就看录像,不到万不得已不放录像。然后不放他回家,头几天肯定是想杀人的,我找几个手下看住他关他几天,让他情绪稳定下来再放他走,律师什么的我去帮他请,法院那边你也去打招呼。”
“唉,也只能这么着了。”觉得军子的安排很合理。说完,天明又点了一支烟。
就这一会儿功夫,就抽了一整包烟。
“操,这事儿闹的,咱俩都在这开抽烟比赛了。”军子说。
沉默了半天,天明长长吐了一口烟,问:“怎么惩罚那贱货跟她的奸夫?光强子跟她离婚太便宜她了,丫骗了强子这么长时间,妈的不治治她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边禁不住想:妈的,那话说的是一点没错:这是个淫荡的世界,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究竟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军子仍旧面无表情,靠在沙发上狠狠地连抽了几口烟,仿佛下了决心一样,说 “到时候听强子的意见吧,他想让那俩狗男女怎么死,我就让他们怎么死。他要是不忍心那贱货,我没什么可说的;但那个姓孙的孙子,必须死。”
虽然也恨那对奸夫淫妇,但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听到这里天明突然意识到,别真的出人命吧,军子该不会找黑社会……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劝道:
“军子,这你可得慎重,你别忘了现在还扫黑除恶呢!”
军子依旧面无表情,回答道:“放心吧,我从来不做冒风险的事儿,我说要让姓孙的死,不是真的整死他,而是费费劲儿,想办法让他关个十年八年的,让丫牢底坐穿,过了退休年龄一无所有再出来。那个姓孙的我认识,贷款时打过交道,贪着哪,给他整出点事儿,那他妈的易如反掌。”
听他这么解释,稍微舒了一口气,也掐灭了烟,自言自语道:“嗯,这还差不多,现在只等着强子放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