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卜大人驾到!别墅风水大“凶”?!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我在一阵清冽的、如同雪后初晴般的冷香中醒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镜流那间干净整洁、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清冷”的闺房。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别墅里其他几位女主人的卧室,或多或少都被她们按照自己的喜好和风格改造过了,添置了各种家具和装饰品。

尤其是乱破那个家伙的房间,简直像是被炸过一样,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忍”具和动漫周边,几乎已经见不到一点原来的风貌了。

唯独镜流的这间卧室,似乎一直都还保持着最初入住时的、那种简洁到近乎朴素的风格,除了她自己的佩剑倚在墙角,以及衣柜里多了一些我之前在星槎海陪她一起购买的、她似乎也不怎么常穿的新衣物之外 ,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就连那张对于女孩子来说本应是“重中之重”的梳妆台前,也几乎是干干净净的,跟之前看到的知更鸟那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琳琅满目的梳妆台简直是天差地别!

除了房间自带的一面大镜子,桌面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护肤品或者化妆品的瓶瓶罐罐。

要知道,就连同为武者属性、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乱破,房间里都还堆着不少用于Cosplay的化妆品和道具呢 。

(难道…这位剑首大人,竟然真的完全不需要任何护肤或者化妆,就能拥有那种如同冰雪雕琢、超凡脱俗的逆天颜值,和那仿佛从未被凡尘污染过的、冰雪般细腻无瑕的肌肤吗?这也太犯规了吧!…真是天生的绝世美人坯子啊…)

回想起昨晚…唉…为了给这位“天生丽质”的剑首大人注入足够的“命途因子”,我又耗费了巨量的体力…

(都怪桂乃芬那个损友!对!全怪她!上次在星槎海,说什么要帮镜流打扮得漂漂亮亮、迷迷糊糊的!,结果挑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竟然给镜流选了那么多件布料少得可怜的、极其暴露的性感内衣和泳衣!偏偏镜流大人她老人家似乎对这些也完全没概念,竟然还真的就傻乎乎地、面无表情地穿着那种几乎只遮住三个关键点的、比基尼样式的镂空内衣来与我‘修炼’!这…这谁能忍得住啊?!结果自然又是折腾了大半宿…)

嗯?

我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腰,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是空的?镜流已经不在了吗?

目光扫过身下和周围凌乱的床铺,上面残留着的大片已经有些干涸的、混合了我们两人爱液与精华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战况有多么激烈…唉,每次和剑首大人“深入交流”,都像是一场大战。

(剑首大人还是这么自律,永远都起得这么早,这么刻苦地坚持修炼啊…) 我心里忍不住感叹。

(难怪她的实力能强到那种地步…真是应了那句话:比你天才的人,往往还比你更努力…说的恐怕就是镜流这种人吧。)

我对镜流大人的自律和强大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敬佩。

起身下床,我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

嚯!外面竟然又是一个大雾弥漫的好天气!浓密的白雾笼罩着整个庭院,能见度极低,充满了神秘感。

诶!这天气…可太适合…嘿嘿嘿…

我心里立刻活络了起来。

赶紧叫来了家政AI,吩咐它好好帮助镜流大人打扫整理一下房间(毕竟昨晚被我们弄得挺乱的),然后自己也飞快地稍微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就兴冲冲地下楼了。

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会是哪位幸运儿能第一个碰到我呢?!

然而,让我有点小失望的是,今天似乎起得有些太早了,楼下的客厅里竟然空无一人,连平时起得很早的灵砂或者姬子都不在。

就在我感到有点遗憾,琢磨着是不是该去厨房看看,或者干脆回房间再补个回笼觉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我抬眼望去——是灵砂!

她正打着可爱的哈欠(“哈~啊~”),伸着慵懒的懒腰,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身上还穿着她那套颇具仙舟风韵、丝绸质地、裁剪得略显性感的居家睡衣,将她那完美无瑕、如同羊脂美玉般的身体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

刚睡醒的她,脸上还带着点迷糊,那双总是带着端庄智慧光芒的赤色眼眸此刻也水汪汪的,看起来格外娇憨可人。

我们俩的目光正好对上。

“早啊,灵砂。” 我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嗯…开拓者大人?今天起得这么早啊…” 灵砂显然还有点没睡醒,声音带着点软糯的鼻音。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贤淑的笑容,“夫君稍等片刻,灵砂这就去厨房为您准备早餐。”

说着,她就打算从我身边走过,前往厨房。

“诶等等!” 我赶紧伸手,一把拉住了她那如同凉玉般细腻光滑的小手。

“嗯?” 灵砂疑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嘿嘿…” 我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们家灵砂每天都这么早起,为我们准备早餐,多辛苦啊!我看今天天气也不错(指大雾弥漫),早餐这种小事,就交给AI去做一天嘛…”

我拉着她的手,将她往庭院的方向带,同时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充满了暗示:“来…陪夫君去 ‘休息休息’…我给你好好‘按摩’一下,放松放松筋骨…”

灵砂何等冰雪聪明,一听我这不正经的语气,再看看外面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哪里还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她俏脸瞬间就红了,轻轻啐了我一口,但眼神里却并没有多少抗拒,反而带着一丝羞涩的默许和纵容。

“……好吧,”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就…依夫君的…”

得到许可,我心中大喜!

立刻紧紧牵着灵砂柔软的小手,如同要做什么坏事被发现一般,脚步飞快地拉着她一起,走入了庭院那片浓密得几乎化不开的大雾之中…嘿嘿,今天的“晨练”,开始了!

牵着灵砂柔软微凉的小手,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浓密的雾气,来到了庭院深处一座嶙峋的假山后面。

这里的草坪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有些湿漉漉的,但正好可以隔绝我们的身影。

我们面对面地在草坪上坐下。

四周浓雾弥漫,几乎看不清几步之外的景象,只能隐约听到远处别墅里传来的、家政AI工作的细微声响,以及偶尔穿透雾霭的清脆鸟鸣。

但是,也正因为这浓雾,随时都可能会有早起的其他人(比如正在晨练的镜流,或者出来散步的姬子、三月七她们)从我们身边经过而我们却不自知!

这种隐秘、刺激又带着点危险的暧昧氛围,就算是平时端庄稳重、处变不惊的灵砂,此刻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只见她精致的俏脸上早已飞满了红霞,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着,根本不敢看我。

看她这副又羞又怯、却又带着点期待的绝美模样,我哪里还忍得住?!

我伸出“罪恶”的双手,轻轻勾住她那身丝绸睡衣的衣襟,猛地向两侧用力一拉!

“bong~”

(“浮元”跳出的声音)

随着单薄的衣物被我粗暴地拉开,灵砂胸前那两团早已蓄势待发、形状完美挺翘的、如同最顶级淡粉色玉石雕琢而成的Q弹“浮元”,便彻底挣脱了束缚,赤裸裸地、骄傲地弹跳了出来!

哇~真空的吗?!灵砂睡觉的时候竟然连内衣(胸罩)都不穿的啊!真是…太棒了!

“呀…” 灵砂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忙羞涩地将头侧了过去,不敢看我这大胆的动作和炙热的目光,但却没有伸手阻止我接下来可能的“侵犯”

(呸呸呸…明明是“按摩”),只是任由我那双已经迫不及待的“脏手”,在她那两只触感温润如玉、弹性惊人的“浮元”上肆意作怪。

我兴奋地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进了那对散发着诱人光泽和独特香气的、柔软饱满的“山谷”之中,用力地深深呼吸!

哇…好香~!

(昨天晚上没去找她,果然是对的!)今天早上的灵砂,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残留的清爽干净的皂角(或者花瓣?)的香气,混合着她作为丹鼎司司鼎,身上那股独特的、如同顶级仙丹灵药般的、清雅悠远的“丹香”…这味道,简直比任何催情香料都要更加醉人!

光是这样嗅着、感受着,就足以让我彻底疯狂!

短暂的、充满了爱怜与占有欲的亲吻和揉捏之后,假山后面,在这片随时可能被人撞破的、浓雾弥漫的庭院角落里,很快就不断传出了属于灵砂的、被她自己用小手死死捂住嘴巴才能发出的(“嗯唔…嗯…啊…”)那样极其细微、极其沉闷压抑、却又充满了别样刺激感的暧昧喘息声…

浓雾之中,暧昧的喘息声和水声持续了好一阵。

灵砂始终用小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只偶尔泄露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小猫呜咽般的(“唔嗯…嗯…啊…”)闷哼。

半个来小时后,我感觉到身下灵砂的身体猛地绷紧、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捂着嘴巴的手更加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喉咙深处发出了更加高亢、却依旧被死死压抑着的、不成调的呜咽(“唔嗯嗯——!!啊——嗯——!”),显然是到达了极致的欢愉。

只见灵砂那原本粉嫩紧致的后庭小花,因为我刚才那略显粗暴的反复抽插,已经有些微微的红肿,此刻正微微翕张着,无助地向外喷吐着那些难以容纳的、属于我的粘稠精华…

(太棒了!灵砂!) 我看着眼前这幅淫靡又圣洁(?)的景象,内心充满了惊叹和满足。

不愧是持明龙女!

因为她们独特的生理构造,似乎天生就不会排泄污秽之物,所以无论是前面的‘正门’还是后面的‘花园’,都是绝对干干净净的!

可以供我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地使用!

不像其他妻子(黑天鹅倒是也可以…不过黑天鹅好像不能算生物了吧…),就算再怎么注意卫生,这两个通道的功能性还是让我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而灵砂…她简直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从画中走出来的天上仙女一样!

身体的每一处,从内到外,都没有一丝一毫会藏污纳垢的地方!

简直…太完美了!

完美得…让人忍不住就想用最‘粗俗’、最‘原始’的方式,去狠狠地‘侵犯’、去‘玷污’这份极致的纯净与圣洁…

想到这里,看着身下还在微微喘息、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双重刺激中完全缓过神来的灵砂,我感觉自己的小兄弟…似乎又有抬头的迹象了…

虽然刚刚才尽情释放了一次(在她后庭),但看着眼前因为刚才的刺激而娇喘吁吁、媚眼如丝的灵砂,我感觉自己似乎又可以了…

而且…虽然刚才没有从“正门”插入,但是因为对“后庭”的刺激,灵砂的“前门”也早已变得泥泞不堪、湿润异常,倒是省去了我不少“前戏”的功夫,起到了极佳的润滑作用。

我扶起自己那再次变得滚烫坚硬的“球棒”,用顶端在她那依旧紧致无比、如同含苞花蕾般的“前门”入口处,不断地、轻轻地来回磨蹭着,细细体会着那“门框”惊人的形状和极致的柔软…

就是现在!正当我准备调整角度,再次狠狠插入,好好体会一下这经过“双重开发”后可能会更加美妙的滋味之际——

“咚咚咚!”

一阵极其不合时宜的、清脆的敲门声,忽然从别墅大门的方向遥遥传来!

“有人在家吗——?有没有人啊?”

伴随着敲门声,还有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带着点活泼元气的少女声音传了进来!

我和正依偎在我怀里、享受着我“入侵”前最后挑逗的灵砂,同时身体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似乎更急促了!

可恶!谁啊?!这么大清早的(虽然好像也不早了)!没看到外面雾这么大吗?!偏偏挑这个时候来!打扰本开拓者的“晨练”好事!

我和灵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被打断的不爽。

但也没办法,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吧?

“唉…” 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暂时熄灭了心中的火焰。

我们俩手忙脚乱地将刚才褪到一旁的、还带着点暧昧痕迹的睡衣重新穿好,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才起身,一起朝着别墅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坏我的好事!

我和灵砂整理好衣物(虽然只是把睡衣重新系好),强装镇定地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谁啊?大清早的…”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伸手打开了沉重的院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个子娇小的灰发少女!

她有着一头略显蓬松凌乱的、像是没睡醒般的灰褐色短发,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带着点特有的慵懒和…摸鱼气质?

身上穿着的是仙舟联盟太卜司那套标志性的青绿色制服,不过看起来稍微有点不太合身,袖子松松垮垮的。

她手里好像还拿着几枚玉牌(大概是她上班摸鱼用的?),正抬起一只手,似乎还想继续敲门…

“有…有人…啊!” 少女正敲到一半,被突然打开的院门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玉牌都差点掉在地上。

我和灵砂看清来人后,也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青雀?!”

“小青雀?”

门外的少女——太卜司摸鱼达人青雀,在看清开门的是我和灵砂(尤其是灵砂!)之后,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开拓者?!还有…司、司、司鼎大人?!!”

她的目光在我们俩身上来回扫视,尤其是在看到我们两人都穿着睡衣、而且明显是一副“刚起床不久”的样子后,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她指着我们,结结巴巴地问道:“诶!这…这什么情况?!司鼎大人您…您怎么会和开拓者一起…?!这里…这里难道是你们的家吗?!”

听到青雀这连珠炮似的、充满了震惊和八卦意味的提问,旁边的灵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抿嘴一笑,脸上露出了如同长辈般温柔又带着点戏谑的表情。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捏了捏青雀因为惊讶而鼓起的包子脸,柔声说道:“对呀,小青雀。这儿,可不就是我和夫君的家呢。”

“诶——!!!!”

灵砂这句带着亲昵和肯定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青雀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难以置信地指着灵砂,又指了指我:“夫君?!司、司鼎大人!您…您之前说要隐退了…难道…难道就是和开拓者成亲去了吗?!!”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从上到下的打量和评估,仿佛在说:

(开什么玩笑?!丹鼎司冰清玉洁、高贵温婉、如同天上仙女一般的司鼎大人!怎么会看上开拓者这种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吊儿郎当的小子啊?!这不玄学!!!)

被她那仿佛能把我扒光了称斤两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我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唉,看来我和灵砂的关系,是瞒不住这个大嘴巴的小麻雀了…

为了防止被外人(虽然深山老林的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到我们俩穿着睡衣站在大门口的“不雅”景象,我和灵砂赶紧七手八脚地把还在震惊中的青雀拉进了院子里,直接带到了庭院中那座自带石桌石凳的凉亭里坐下。

“我说青雀,” 我看着她那副还没从“司鼎大人居然和开拓者结婚了”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我们这地方应该挺偏僻的吧?”

“嗨!别提了!” 青雀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应该是昨晚留下的)就想给自己倒水,结果发现是空的,只好悻悻地放下(我见状伸手招呼ai端来一些茶水点心,正好早饭也还没吃),开始大吐苦水:“今早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们太卜司那个宝贝疙瘩‘穷观阵’,突然就‘嘭’地一声炸了!哦不,也不是全炸,就是…好像是哪个区域的阵基裂了个大口子!”

“啊?穷观阵炸了?” 我和灵砂都有些惊讶。

那可是太卜司的运算核心啊。

“可不是嘛!” 青雀一脸“我太难了”的表情,“然后太卜大人(符玄)说是…好像是咱们这片区域附近的‘未来’卦象变得极其混乱和奇怪,有什么‘异数’出现。就派我过来先探探路,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情况…”

她顿了顿,又开始抱怨:“你说这叫什么事嘛!这么危险的地方,竟然就让我一个人来!万一真碰到什么厉害角色,我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真是的…”

她抱怨完,又看了看四周:“还好还好,我顺着卦象指引飞过来以后,发现这边除了一个看起来环境还挺不错的园林别墅(指我们家),也没看到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正想着要不要敲门问问情况呢…结果,门一开就看见你俩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穷观阵出了问题,符玄让她来查探情况的。

“不过…我家这里风和日丽(虽然刚才雾很大),看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怎么会让穷观阵都裂了?” 我和灵砂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就在我们俩还在思考这“奇怪卦象”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青雀这个小机灵鬼,眼珠子一转,脸上忽然露出了“摸鱼人”特有的、贼兮兮的笑容!

“嘿嘿…哎呀!别管那些不重要的小事啦!” 她大手一挥,浑然忘了自己是来执行公务的。

(你好歹也是太卜司领工资的工作人员吧?!穷观阵都炸了,这能叫小事?!)我心里忍不住吐槽。

只听她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看二位今天既然都在家休息(她大概是看我们都穿着睡衣推断的),相比也没什么要紧事吧?不如…我们来玩几把?”

说着,她也不知道从哪里(难道是藏在袖子里?),“哗啦”一下就掏出了一副散发着淡淡光芒、做工极其精致的玉石牌——正是仙舟联盟最流行的桌面游戏,“帝垣琼玉牌”!

“……” 我和灵砂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的笑意。

这个摸鱼狂人…果然还是三句不离她的宝贝牌啊!连出来执行(她自己认为很危险的)任务,都不忘随身携带…

不过…仔细想想,今天早上好像确实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既然大雾也渐渐散去了(随着太阳升高,庭院里的雾气确实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陪这个“不速之客”玩几把牌,打发打发时间,似乎…也不是不行?

“好吧,” 灵砂先笑着开口了,“既然小青雀你都把牌带来了,那就玩俩把吧。”

“好耶!” 青雀立刻欢呼起来。

“不过…” 我看着她,“我们这里只有三个人啊,三缺一,怎么玩?”

“呃…” 青雀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灵砂,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正在我们考虑要不要用AI凑数,或者干脆就玩三人麻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庭院的荷花池边,一个穿着蓝白色可爱短裙的粉色身影,正蹲在那里,拿着一小袋鱼食,悠闲地往池塘里撒着,逗弄着那些五彩斑斓的锦鲤。

(三月你怎么这么喜欢大清早喂鱼啊,太宝贝了吧…)

是三月七!

“三月!” 我立刻冲那边喊了一声。

“诶?什么事?开拓者?” 三月七听到喊声,回过头来,看到我们三个围在凉亭的石桌旁,好奇地走了过来。

“要不要来玩“琼玉牌”?” 我指了指青雀手里那副跃跃欲试的玉牌,“正好三缺一!”

“好啊好啊!” 三月七一听有牌玩,眼睛也亮了起来,她拍了拍手上的鱼食碎屑,“好久没玩了!正好手痒痒!”

然后,她就乐呵呵地小跑过来,在石桌旁最后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好了,牌搭子齐了!

牌搭子是凑齐了,青雀兴致勃勃地开始洗牌、码牌,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看就是老手。

不过…只是这样干巴巴地打牌,多没意思啊?

我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对面那个正全神贯注盯着牌堆、元气满满的娇小身影上。

小青雀穿着太卜司的制服,虽然看起来有点宽松,但也能隐约看出底下那玲珑有致的、属于少女的可爱身材…嘿嘿…

“我说,”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用一种带着点挑衅的语气说道,“只是干玩多没意思啊,不如…咱们加点彩头?”

“彩头?” 青雀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啊好啊!赌什么?信用点吗?我可没带多少…”

“谁跟你赌信用点啊,” 我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玩点简单的…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我还以为,以青雀这咋咋呼呼的性子,听到我这明显有点“下头男”的提议,会立刻跳起来骂我耍流氓呢。

结果,她只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更加兴奋、甚至可以说是“跃跃欲试”的表情,极其爽快地就答应了:“好啊!好啊!脱就脱!谁怕谁!不过说好了,可不许耍赖反悔噢!”

(嚯!你个小妮子,对自己摸鱼练出来的牌技倒是挺自信啊?)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另外两位。

灵砂只是抿嘴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和看好戏的意味,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

(也对,灵砂似乎以前就和青雀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在我当初还在仙舟到处冒险、和她还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的时候,就经常听灵砂提起她是如何“逗弄”太卜司这位摸鱼小同事的趣事。

估计她们俩私下里没少凑对打牌,以灵砂那运筹帷幄的头脑,对自己的牌技肯定也是极度自信的。)

而另一边的三月七,则完全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听到有“彩头”似乎也很兴奋,根本没意识到这个“脱一件衣服”的赌注背后可能隐藏的“严重性”,也跟着起哄道:“好啊好啊!听起来很有趣!我没问题!”

……行吧。

既然三位女士都(在不同程度上)同意了这个略显刺激的规则。

那么…

“开局!” 青雀兴奋地喊了一声,将骰子扔了出去。

就这样,在这大雾初散、阳光正好的庭院凉亭里,一场充满了未知(和旖旎?)的“脱衣琼玉牌”大战,正式开始了!

“碰!”“杠!”“胡了!”

时间就在这充满了(我的)哀嚎、(青雀的)得意笑声、以及(三月七和灵砂)偶尔的惊呼声中,飞快地流逝了几个小时。

而牌桌上的战况…只能用“惨烈”来形容,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几个小时过去,我们四个人里面,状态最好的竟然是发起人青雀!

她面前的牌码得整整齐齐,脸上的笑容得意洋洋,最关键的是——她身上那套太卜司制服还好端端地穿着,一件都没脱!

(我去!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打牌变得这么厉害了?!我记得以前在仙舟跟她玩的时候,她明明是个输多赢少的“鱼腩”啊!怎么今天跟开了挂一样?!感觉比以前厉害多了!连灵砂这种智商和运气都顶尖的高手,在她面前都吃了好几次瘪!)

相比之下,灵砂虽然笑容也有些僵住了,但情况还算可控。

不愧是司鼎大人,牌技确实不赖,就算面对今天“牌运亨通”的青雀,这么多轮下来,她也仅仅只脱了一条睡裤而已。

此刻,她只好用身上那件仙舟风丝绸睡衣的下摆,勉强遮住自己挺翘的臀部和只穿着贴身小内裤的下半身。

但问题是…她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上身可是真空的啊!这要是再输一把大的,可就得和旁边那位一样了…

没错,我们的可可爱爱三月七!

她此刻身上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件粉色的小内裤了!

两只手臂可怜兮兮地交叉在胸前,勉强遮住那对玲珑挺翘、如同雪白玉兔般的柔软上,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连头都不敢抬,伸出去摸牌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看着三月七这副又羞又窘、几乎要哭出来的可爱样子,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结果立刻遭到了她的“铁拳”伺候,她红着脸伸过手来狠狠捶了我好几下,仿佛在无声地控诉:都怪你!看你提的好主意!

而我呢?作为提出这个“刺激”玩法的始作俑者…下场自然是最惨的。

我现在…身上已经啥都不剩了!

完全是赤条条的状态!

只能极其尴尬地用一只顺手捡起的一片大叶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小兄弟,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摸牌打牌…

我去!原来我才是我们四个里面牌技最菜的那个吗?!

咋办啊!

我已经没衣服可脱了啊!

按照刚才定下的规矩,要是再输…就、就只能学狗叫了?!

那种事情不要啊!

摸牌的手都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了!

(不行了!不能再看灵砂和三月七了!一个真空上阵,下摆遮不住什么;一个只剩内裤,春光乍泄…这要是在这三个大美女面前,因为看了不该看的而直接起了生理反应…那可就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就在我心惊胆战、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青雀忽然兴奋地一拍桌子,将手里的牌猛地向前一推!

“哈哈哈哈!看我的!清一色!杠上开花!一发自摸!不求人!绝张!胡——!!!” 她得意洋洋地大喊起来,看那牌面,胡的还是一把超级大牌!

(不好!我现在这手牌烂得跟什么一样!这把要是再算我输最多、点炮垫底的话…完了完了!真的要当众学狗叫了!)

然而,青雀那个“胡”字的尾音还没完全落下——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我们别墅那扇看起来就很结实的院门,竟然被人用极其暴力的方式,从外面狠狠地一脚踹开了!

(咦?!我刚才和灵砂进来的时候…好像忘了把门锁上了?!)

青雀那声得意洋洋的“胡”字还没能完整地喊出来,就被一声更加响亮的怒吼打断了!

“胡什么——!!!”

伴随着这声充满了威严和怒火的娇喝。

只见一个身影娇小、但气场却异常强大的粉发少女,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她看起来气得不轻,连那头漂亮的粉色长发都仿佛要根根倒竖起来了,整个人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粉色小兔子(虽然她本人肯定不承认)!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仙舟罗浮太卜司之首,鼎鼎大名的太卜大人——符玄!

符玄大人今日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融合了黑白紫金多重色彩、看起来既华丽繁复又威严十足的太卜司制服。

她身材娇小玲珑,甚至可能比银狼还要矮上一点点,但那双总是微微眯起、闪烁着锐利精光的金色眼眸,以及额间那点缀着的、仿佛蕴含着无穷智慧的奇特额饰(她的第三眼?),都让她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气场。

长长的粉色秀发被精心打理成复杂的样式,末端还系着飘逸的紫色缎带,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小脸精致,表情严肃。

她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凉亭石桌边围坐的我们四人,以及…桌上那摊得满满当当、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帝垣琼玉牌”!

符玄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那娇小的身体里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气得大叫起来,矛头直指罪魁祸首:“好——你——个——青——雀——!!!”

“本座派你过来调查穷观阵的异常情况!你竟然又在这里摸鱼打牌?!!”

话音未落,符玄大人已经如同瞬移一般,飞快地冲到了还傻愣在原地的青雀面前!

然后,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狠狠地捏住了青雀那肉嘟嘟的小脸,用力向两边拉扯!

“啊!疼疼疼!太卜大人饶命啊!” 青雀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看样子是被捏得不轻,“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符玄大人显然气得不轻,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这个月!不!下个月!你所有的俸禄和绩效!全都别想要了!!”

“呜哇哇…太卜大人!那种事情不要啊!” 青雀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不忘垂死挣扎,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我没有摸鱼!我这是在…在体察民情!对!调查民情!开拓者他们都是这次卦象异常的‘当事人’!我这是在跟他们深入交流,了解情况呢!”

“还敢狡辩?!” 符玄大人显然一个字都不信,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捏得青雀哇哇直叫。

看着青雀被符玄大人捏着脸颊、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

(嘿嘿,还好有太卜大人及时救场!总算是不用当众学狗叫了!)

不过,眼看符玄大人还在气头上,青雀又委屈得不行,我只好赶紧出来打圆场。

“咳咳…那个…太卜大人您消消气,消消气!” 我脸上堆满了笑容,一边小心翼翼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一边招呼道,“远道而来辛苦了!快请坐!快请坐!喝口茶水润润喉!”

我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吩咐旁边待命的家政AI给太卜大人倒茶,同时,我把自己刚才坐的那个石凳让了出来,示意符玄大人坐下。

接着,我开始一本正经地帮青雀圆谎:“那个…太卜大人您别误会!青雀她…她确实是来调查民情的!这里…这里其实是在下的家,我们刚刚正在配合她的询问,了解附近的一些情况呢。至于玩牌嘛…这不是看气氛有点太严肃了,所以才想着玩两把牌,活络一下气氛,对吧?” 我还冲旁边的灵砂和三月七使了个眼色。

灵砂立刻心领神会,也站起身来,对着符玄微微颔首,柔声附和道:“正是如此,符太卜明鉴。” 三月七也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们就是在配合调查!”

听到我的声音,符玄大人这才暂时放过了还在揉着脸颊的青雀,将目光转向了我。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那几乎等于没穿的状态)时——

“咦~?!”

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从刚才对青雀的“恨铁不成钢”,直接变成了一种…混合了震惊、嫌恶 “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仿佛在说:哪来的不要脸的暴露狂?!

随即,她的目光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快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就看到了还站在旁边的、只穿着睡衣上装没穿裤子(用衣摆勉强遮掩)的灵砂,以及…那个只穿着最后一件粉色小内裤、双手还捂在胸前的三月七!

“哇啊——!!!!”

这位平时威风凛凛、处变不惊的太卜大人,在看清我们三人的“着装状态”后,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发出了一声极其尖锐的、充满了羞耻和愤怒的大叫:“光…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你们成何体统!!简直、简直是伤风败俗!!!”

说完,她立刻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似乎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趁着她转过身去、大发雷霆的这个空档,我和灵砂、三月七赶紧手忙脚乱地从旁边的地上(或者椅子上)捡起我们之前输掉脱下来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我们三人总算是勉强恢复了衣冠整齐的状态。

“咳咳…” 我整理了一下还有点褶皱的衣服,走到还在背对着我们生闷气的符玄大人身后,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太卜大人。我们在自己家里…这个…打扮得随意了一点…让您见笑了,见笑了…”

符玄大人依旧背对着我们,但肩膀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转过身来,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点薄怒和红晕,但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太卜的威严。

她走到我让出的那个石凳前坐下,端起家政AI刚刚送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是在平复心情,然后才抬起眼,准备和我们好好“聊聊”了。

这下,她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打牌的这几个人都是谁——常年在仙舟各处“鬼混”、她也算打过不少交道的“无名客”开拓者我,已经隐退许久、但曾经同僚过的丹鼎司司鼎灵砂,还有那个她一直不太待见的、咋咋呼呼的星穹列车小姑娘三月七。

发现这几个“穿着暴露”、“伤风败俗”打牌的人竟然都是她的“老熟人”,符玄大人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太卜的镇静和威严。

她先是看向灵砂,略带惊讶地问道:“这里…原来是你们的家吗?灵砂司鼎,你之前隐退…原来是搬到这里居住了?”

“是的,符太卜。” 灵砂微笑着颔首,仪态依旧端庄,“这里,是我和夫君(她又指了指我)的家。”

听到灵砂再次确认,符玄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唉,还是像在看什么不可回收垃圾一样,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法理解,仿佛在说:灵砂司鼎这种高贵温婉的仙女,原来是这种口味吗?竟然会看上这种吊儿郎当的小子?!真是难以置信!)

不过,她似乎也知道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符玄大人清了清嗓子,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我们说道:“好了,闲话少叙。本座今天前来,是有要事。”

她顿了顿,语气凝重地说道:“今早,本座在司内,依惯例使用“大衍穷观阵”推演预测罗浮未来的航路吉凶。

结果,却意外发现,在这座别墅所在的空域附近,‘未来’的卦象呈现出一种极其混乱、前所未有的异常状态!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异数’正在此处酝酿!”

“为了查明真相,本座便打算仔细调查一番,将穷观阵的大部分算力都集中到了这片区域,想要推演出具体的变数来源…”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沮丧和…心疼?

“谁知道…谁知道穷观阵它…它竟然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集中推演,直接超载‘炸’了!阵基上裂开了一个不小的豁口!”

她有些忧愁地低下了头,小声嘀咕道:“这可怎么办啊…穷观阵可是太卜司代代相传的镇司之宝,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无上法器…竟然…竟然在本座手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以后让我怎么跟师父、跟前任太卜交代啊…”

看着她这副难得一见的、如同闯了祸的小孩子般沮丧的样子,我和灵砂、三月七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抱怨(或者说,心疼)完了她的宝贝阵盘,符玄又重新抬起头,目光在我们三人以及这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别墅庭院之间来回扫视,眉头紧锁,充满了疑惑:

“可这里…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环境好了点的宅子嘛…也没什么特别强大的能量反应,更没什么邪祟作乱的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能让穷观阵都推演到超载崩裂?”

听到符玄大人为了调查我家别墅,竟然把太卜司的宝贝“穷观阵”都给弄坏了,还一副忧心忡忡、不知道怎么交代的样子,我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虽然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住在我家的某几位,或者干脆就是我本人…)。

我连忙问道:“那个…太卜大人,这个什么…穷观阵,就完全不能修复了吗?”

“唉…修是能修…” 符玄大人提起这个就头疼,她揉了揉眉心,“但是,穷观阵乃是融合了古老占卜术与高深智识运算的奇物,想要修复它,必须得是那种对卦象易理有着极其精深了解、同时又拥有高超信息处理能力的“智识”命途的顶尖高手,才有可能做到。”

她又补充道:“可你也知道,我们仙舟联盟,人才大多走的都是“巡猎”或者“丰饶”的命途,精通“智识”的本就凤毛麟角,更别说还要懂我们太卜司这套复杂卦象体系的了…”

“那…天才俱乐部呢?” 我想起了阮梅和黑塔,“她们不都是“智识”命途的大佬吗?”

“天才俱乐部那些家伙倒是基本都属于“智识”…” 符玄大人撇了撇嘴,似乎对那些人不太感冒,“但是!那些家伙一个个都神出鬼没,性格古怪,而且几乎没人会对我们仙舟这套古老的占卜术感兴趣!想请动他们?比登天还难!”

“智识”命途…精通卦象…信息处理…

诶!等等!

说起“智识”命途…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猛地转头看向旁边那个还在揉着脸颊、一脸委屈的小麻雀——

“青雀!你不就是走的“智识”命途吗?!”

“啊?我?” 青雀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

听到我这个提议,旁边的符玄大人却是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她猛地一把又抓过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青雀,攥起两个小拳头,就在青雀的太阳穴两侧使劲地“钻”了起来!

“你还指望她?!” 符玄大人一边“钻”,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小妮子的“智识”天赋!怕不是全都点在怎么摸鱼、怎么打牌、怎么偷懒上了吧?!让她修穷观阵?!她不把剩下的阵基也给我拆了打牌就不错了!!”

“呜哇哇…太卜大人…疼疼疼…我没有…我真的有在研究…” 青雀再次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原来如此…我说今天怎么感觉青雀打牌的思路和运气都比以前厉害多了,难道…她还真是在“智识”命途上有所精进,把算牌能力给点满了?)

“额…” 看着被“物理教导”的青雀,我又小心翼翼地问符玄:“那…太卜大人您自己呢?您作为太卜司之首,对穷观阵和卦象肯定是最了解的吧?您自己不能修复吗?”

听我这么问,符玄大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松开了青雀。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坚定?

“唉…实不相瞒,” 她缓缓说道,“自从我从师父手中接管太卜司以来,虽然也从未懈怠对卦象易理的研究,但我心中所想…更多的是如何继承师志,守护好太卜司这份传承,守护好罗浮的航路与未来…不知不觉间,我所走的道路,已经更偏向于“存护”的命途了…”

原来符玄大人走的是“存护”…

我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可就真的难办了啊…

放眼整个宇宙,要去哪里找一个既是顶尖的“智识”命途行者,又恰好精通仙舟太卜司这套复杂卦象体系的人,来帮忙修复穷观阵呢?

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啊!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我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搜索着仙舟罗浮上还有哪些沾点“智识”边儿的人物。

牢景(景元将军)?不行不行…将军他虽然也算博学多闻,但明显更擅长的是兵法韬略和“巡猎”之道,跟这精密的卦象推演八竿子打不着。

还有谁呢?

去其他仙舟找?

或者…去趟雅利洛-VI找希露瓦?

她倒是很擅长修理各种精密的机械造物…但不行不行!

希露瓦研究的是机械和地髓能源这种“科学”,穷观阵这玩意儿听起来就一股子“玄学”味儿,专业明显不对口啊…姬子姐?

不行不行,她跟希露瓦差不多…银枝?

这货看着就挺“玄”的,不行不行…这“纯美骑士”能算“智识”吗?

而且我找得到他人吗?

还有谁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完全找不到合适人选的时候,旁边的符玄大人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只见她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眼神也变得异常坚定。

“哼!” 她冷哼一声,猛地从石凳上站起身,“本座倒要亲眼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卦象!能让传承万载的穷观阵都推演到超载崩裂!”

说着,她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她面前的空气中,凭空浮现出了一个散发着柔和金色光芒、如同星盘般旋转的复杂法器!

与此同时,她额间那紧闭的“第三只眼”也缓缓亮起了神秘的紫色幽光!

“极数!知来!”

(谋事!在人!)

随着她一声娇喝,她周身开始凭空浮现出无数个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古老仙舟符文!

这些符文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围绕着她和法器高速旋转,上面书写着许多我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文字,但我还是能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反复出现的、代表着不同命途力量的字符——有象征“存护”的“存”字,有代表“毁灭”的“灭”字,还有象征“繁育”的“繁”字(这不就是灵砂的命途吗?)…甚至好像还看到了其他几个更模糊的字符…

与此同时,她身前那个金色的法器也在疯狂运转,上面不断闪现、切换着代表吉凶祸福的大号字体:“中吉!”“大凶!”“大吉!”“小凶!”…切换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混乱!

而符玄大人的脸色,也随着法器的疯狂运转,变得越来越凝重,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

“砰!!!”

一声清脆的爆鸣声响起!

符玄身前那个高速旋转的金色法器,仿佛承受不住某种巨大的压力一般,猛地炸裂开来!

构成法器核心的那些如同紫色水晶般的碎片,四散飞溅,碎了一地!

“呀啊——!”

法器爆裂的反噬似乎也瞬间冲击到了符玄本人!她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身体猛地向后倒去!

“太卜大人!小心!”

眼看她就要摔倒在地,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正好将她那娇小的、似乎有些瘫软的身体扶住,揽入了怀中!

“唔…” 符玄在我怀里,表情显得非常痛苦,她紧闭着双眼,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额头“第三只眼”的位置,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嘴角甚至还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液!

这副柔弱无助、惹人怜惜的模样…真是让人有点心疼啊…

(哇…别说,太卜大人看着身材这么娇小,感觉都没多少肉,抱在怀里倒是意外的…很软嘛…身上也香香的…现、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不过,符玄大人的意志力显然极其强大。

虽然看起来受伤不轻,但她在我怀里只缓了几秒钟,就强撑着站稳了身体。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挣脱了我的怀抱,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一手扶着额头,大口喘着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用一种混合了震惊、疲惫、还有极度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和灵砂,声音还有些虚弱地质问道:

“什…什么情况?!这…这座宅子里…到底…到底住了些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混乱的命途之力纠缠在一起?!简直…简直乱得跟一团麻线一样!!”

“好疼…” 她又捂住了额头,“不行…这卦象反噬太厉害了…我得先缓缓…”

看着太卜大人扶着脑袋、一脸痛苦地在那里休息的样子,我和灵砂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

完了,这下…关于这座别墅(以及我)的秘密,恐怕是彻底瞒不住了。

符玄大人捂着额头,靠在石凳上休息了好一会儿。

好在,她似乎只是因为强行推演混乱卦象而受到了反噬,精神力消耗过大,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重伤。

很快,她那因为痛苦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就渐渐恢复了红润,只是眼神里还带着点惊魂未定和难以置信。

她抬起头,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

我求助地看向灵砂,用眼神示意:【怎么办?要不要跟她说实话?灵砂你和她熟要不你去?】

灵砂也看向我,眼神回应:【夫君,你是此地‘异数’的根源,还是你去说吧,毕竟你是‘当事人’嘛。】

【我…我去说?!】我心里一惊,【我跟她说,我家别墅里住了十几个老婆,而且我还能通过结合让她们切换命途?她听了会不会直接给我一巴掌,骂我是伤风败俗的下头郭楠啊?!】

【那…那还是我去说吧?】灵砂似乎也觉得让我去说不太靠谱,【不过…符太卜毕竟是外人,而且性格刚正…我说了,她估计也不会全信,而且有点不好意思呢…】

【好…好吧…那还是我去说吧…让女孩子家家说这些确实不好…】 我硬着头皮,刚想开口。

【等等…】 灵砂又拦住了我,【算了,还是我去吧。由我这位前任司鼎开口,分量总归重一些。】

在我们俩一番激烈的眼神交流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由地位更高、和符玄也更熟悉的灵砂去进行解释。

只见灵砂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站起身,走到符玄身边,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地低声说了些什么。

随着灵砂的讲述,我看到符玄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先是震惊,然后是难以置信,接着是混合着羞恼和某种三观碎裂的表情…她的脸颊越来越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灵…灵砂司鼎!你…你说什么?!” 终于,符玄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声音都因为过度震惊而有些变调和颤抖,“这…这简直是…是伤…伤风败俗!荒、荒唐!闻所…所未闻!!”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看着灵砂那一脸认真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表情,再加上灵砂曾经身为丹鼎司司鼎的身份和信誉…符玄大人脸上还是露出了犹豫和将信将疑的神色。

她抬起手,指尖再次亮起微光,似乎是想立刻再算一卦,验明灵砂话语的真伪。

好在这种简单的、针对特定信息真伪的占卜对她来说非常容易,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结果就已经了然于心。

得知真相(或者说,至少确认了灵砂没有撒谎)后的符玄,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眼神依旧像在看某种珍稀怪物或者不可理喻的变态),最终只是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真是…难以置信…”

她似乎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让她三观受到剧烈冲击的地方了,直接从石凳上站起身,转身就打算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冲着还在旁边揉脸颊的青雀叫了一声:“青雀!走了!”

“啊?哦哦!来了来了!” 青雀如蒙大赦,摸着自己还有点红肿的脸颊,赶紧一溜烟地跟了上去。

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她还不忘悄悄冲我和灵砂挤了挤眼睛,比了个口型,好像在说:“谢谢解围!下次再来找你们打牌啊!”

看着符玄和青雀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院门口,灵砂忽然开口提醒了一句:“符太卜,今日之事,还望您能代为保密。”

走在前面的符玄并没有回头,只是有些心累地向后挥了挥手,声音远远传来:“知道了…这种丢人现眼…咳咳…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不用你提醒,本座也不会到处乱说…”

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她们两人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了别墅大门外。

呼…总算是…把这位太卜大人给送走了…希望她真的能保密吧。

符玄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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