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您的片子和化验报告,上面都显示您很健康,甚至可以说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健康得多。”医生看着电脑上墨梓绫的CT结果,对她陈述着这次诊断的结论,“您的突然昏倒,可能只是因为太累了,基于您的职业,我建议您在每次结束重点工作之后都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尽管CT的结果以及医生的结论全部摆了出来,让墨梓绫不得不信服,但她依旧觉得自己的昏迷绝非偶然,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表达给医生,于是只能略有些不甘心地回应道,“好吧,谢谢您,医生。”
与医生道别后,墨梓绫手握着CT和血液化验报告等纸质资料,起身离开了会诊室,把位置让给了下一位前来看病的患者,自己则是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一步步走向了医院的出口。
哒哒哒!
来到中央大厅时,一声声清脆的高跟鞋哒哒声突然引起了墨梓绫的注意,引得她抬头看向了高跟鞋响动的方向,在几米远的位置看到了踏出声响的那名女子。
“柠月?”
“麻烦……麻烦让一下!”姚柠月小喘着气,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正艰难地朝自助挂号机的方向挤去,一边挤还一边道歉道,“对不起,小姑娘要挂急诊,可以让我先吗?真的对不起!”
就这样,在路人的谦让与默许下,姚柠月抱着女孩来到了自己挂号机前,一只手抱着女孩,另一只手开始在自己的手包里艰难翻找医疗卡。
“老师……”小女孩满脸通红滚烫,蔫蔫地趴在姚柠月的怀里,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怕,老师马上带你看医生。”姚柠月拍了拍小女孩的背,终于在包里的卡袋夹层找到了自己的医疗卡,并成功将它插进了卡槽。
然而插入之后,显示器上并没有显示读取到的信号,“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识别?”
姚柠月拔出医疗卡,确认了一下正反面没问题后,再次插入到卡槽里,结果依旧没有效果。
看着怎么样都读取不到医疗卡,姚柠月顿时有些着急,额头上的汗都比跑进来时多了许多。
“我帮你。”
突然,一个熟悉且温柔的女声出现在了姚柠月的耳边,为她插入了另一张可读取的医疗卡,让她能够进行急诊预约。
“梓绫?”姚柠月一愣,发现这个熟悉的女声居然真的来自墨梓绫,瞬间大脑有些空白,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挂什么?”墨梓绫见卡的读取没有问题,立刻询问姚柠月,“要帮这个孩子挂什么号?”
“急诊!挂急诊。”听到墨梓绫的询问,姚柠月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回答了墨梓绫的问题,同时顺手摸在了怀里女孩的额头上,开口道,“这个孩子突然高烧了,体温一直在升。”
“挂好了。”墨梓绫迅速为姚柠月挂好急诊,将挂号单以及医疗卡迅速取了出来。
就在她准备带姚柠月去急诊室时,她看到了姚柠月因为把孩子一路抱过来,现在已经有些疲惫了,于是主动伸出手替她将孩子抱过来,“来,我帮你。急诊室离这里不算近。”
“好……”姚柠月没有抗拒,很自然地将孩子递给墨梓绫,并默契地接下了她递过来的挂号单和医疗卡。
下一秒,两人迈开脚步,哒哒地踏出疾走频率的高跟鞋声,朝着医院的急诊室走去。
小女孩趴在墨梓绫的怀里,顿时感觉到了一种不同于姚柠月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芬芳,整个人都变得舒服了一点点。
……
滴答……滴答……
“急性肠胃炎引起的高烧。”护士一边向守在一旁的姚柠月解释小女孩发烧的原因,一边为熟睡的女孩调节着点滴的速度,让女孩的手在吊完点滴后不至于太过水肿疼痛,“已经用药了,吊完就没事了。”
“谢谢啊。”姚柠月向护士道了声谢,“多谢你了,护士。”
“怎么是你一个幼儿园老师带她来医院?”护士看着向自己道谢的姚柠月,依稀记得从看急诊到现在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她爸妈呢?”
“孩子的父母都不在家,第一时间赶不过来。”姚柠月如实回答,随后补充道,“您有什么要说的可以跟我说,我代为转达。”
“让她的父母注意一点饮食卫生,其他就没什么了。”护士回答,最后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先去照顾其他病人了。”
“好的,再见。”姚柠月与护士道了别,目送护士离开后,重新坐回到了女孩的身旁,默默照看起了小女孩。
墨梓绫没有说话,静静地把一张带轮子的座椅推了过来,坐到了姚柠月的身旁。
她也说不清楚,现在已经没自己的事了,应该和护士一样离开,但自己为什么不离开。
似乎是本能地被姚柠月照顾人的样子吸引了。
“哦,对了。”静下心来,重新闻到那股清香,姚柠月这才注意到墨梓绫还没离开,于是立刻看向了坐在身旁她,压低声音,轻声细语地询问道,“梓绫你怎么会在医院里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做个身体检查而已。”墨梓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抬起手中的报告时,却发现手中的纸质资料已经变得褶皱不堪,明白应该是因为刚刚抱孩子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姿势,被挤出的这些皱褶,于是没有在意,继续回答姚柠月到,“不过没查出什么毛病。可能只是累着了。”
“都皱了呀,来,我帮你。”看到报告此时的样子,姚柠月接过墨梓绫那被折出褶皱的报告,一张一张取出来,铺在自己的黑丝美腿上,用手反复前后抚平,或是用那双黑丝美腿夹住,一张张丝滑地拉扯出来,就这么一张一张地帮墨梓绫抚平了报告,一边抚平还一边轻声道,“抱歉啊,把你的报告弄成这样。”
“没关系的……”墨梓绫看着姚柠月为自己揉平报告的样子,脑海中莫名变得翻涌起来,好像莫名有一种悲喜交加的奇怪情绪。
“嗯?”整理完后,姚柠月顺势拿起了写有“患者陈述症状”的那一页报告,看到了墨梓绫报告上陈述的症状,“没有征兆的突然晕倒?梓绫,你这是怎么了?”
“医生说我可能是累了,要我在大型案件结束以后多休息。”墨梓绫也想知道姚柠月所问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医生给了这个答案,她也只能如实转述给了姚柠月,“而且上次突然昏厥已经是差不多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确实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那可不行!”看着墨梓绫一副没什么好在意的样子,姚柠月反而紧张了起来,急切地关心到,“你现在一个住对吧?一个人住,突然什么时候晕倒了,没人发现的话很容易遇到危险的!这种事情一定要加倍小心。”
“不……不至于吧。”看着姚柠月的反应,墨梓绫感觉有些夸张,就好像自己也是她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也不是没在家里晕倒过……”
“那就是会在家里晕倒了!”姚柠月一副“看吧,果然是这样”的样子,将双手挽在了墨梓绫的手上,邀请到,“要不这段时间,你来我家住吧?”
“啊?”听到同居邀请,墨梓绫一惊,差点没控制住啊一声的音量。
“你看,我们上下班的时间其实是差不多的,工作的时候有同事看着,在家的时候有我看着,这样会更安全一点。”姚柠月认真地复述着自己的邀请,微笑道,“怎么样?考虑考虑?”
看着姚柠月那迷人脸庞上露出的淡淡笑容,墨梓绫感觉自己打心底里本能地无法拒绝,但一想到自己只需要四到六个小时睡眠的生物钟,她又觉得这样十分的打扰,于是整个人都犹豫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姚柠月。
姚柠月注意到了墨梓绫的为难,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把挽着墨梓绫的手放下,平放在二人碰在一起的膝盖上,用一种安抚的动作无意之中安慰了墨梓绫。
“没关系,你要是不想或者不习惯,我也不勉强你。”姚柠月用更加温柔的语气给了墨梓绫台阶,但也随之补充道,“但是如果这种突然晕倒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你就乖乖过来跟我住,不要拒绝,OK?”
说着,姚柠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出小手指做出了一个拉钩的动作,用来让墨梓绫给自己一个保证。
“柠月……”墨梓绫看着姚柠月,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让手抬了起来,伸出小指勾了上去,与姚柠月拉了拉勾。
拉勾的动作令墨梓绫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感叹道,“怎么突然好像,变成你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要不怎么说我是做这一行的呢?”姚柠月自信一笑,伸出大拇指与墨梓绫盖了个章,“要遵守约定哦,墨梓绫小朋友。”
……
——
“呜呜……”
方纫兰缓缓睁开眼睛,从一片温暖的胸怀里苏醒过来,睁开眼便是两团几乎贴在眼皮上的白花花大白兔球。
“呜呜……”察觉到自己已经醒来,方纫兰试着动了动嘴,发现那团塞在嘴里的连裤袜团还是没被取出来,嘴上那张道符封条样式的黄色胶带也没有取下来,依旧稳稳地黏封在她的嘴巴上,配合着丝袜团死死地堵塞着她的小嘴,“呜呜呜!”
方纫兰顺势动了动双手,发现无论是大臂还是小臂都还带着强烈的紧缚感。
滋啦的胶带拉扯声告诉着方纫兰,那横过胸部上下以及缠绕在手腕上和腰上的胶带依旧牢牢地紧缚着她。
“呜呜呜!呜呜呜!”动不了手,方纫兰只能用小脑袋拱了拱江织梦的胸口,反复轻顶她那两只温软的小白兔,配合呜呜声将她唤醒,“呜呜呜!呜呜呜!”
“嗯……”感觉到那顶波波头小卷发正在反复掠过自己的胸口,江织梦缓缓睁开眼睛,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并顺着被挤动的胸部方向低下头,看了看搂在怀里不安分乱拱的方纫兰,“醒了?”
“呜呜呜!呜呜呜!”看到江织梦已经醒过来,方纫兰赶紧抬动被绑在身后的双臂,示意对方为自己解开,“呜呜呜!”
“想解开了?”江织梦故意表现出一副没读懂的样子,挑逗一般地将手抚摸在了方纫兰白皙的后腰上,“可这才绑了一个晚上啊。你确定要投降了吗?”
“呜呜!呜呜!”方纫兰拼命点头,示意江织梦赶紧放了自己。但一遍求饶,方纫兰一边暗暗地还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呜呜呜!呜!”
“想得美!我还没玩够呢。”江织梦并没有顺着方纫兰的心意,猛地将双手抓在了方纫兰那包裹在黑丝连裤袜下的两瓣蜜桃小嫩臀,像抓握在手里的面团一样,不停地在手中抓揉玩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我放了你,然后趁机反杀我,把我绑起来。真的是反了你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被轻易识破想法,方纫兰顿时变得满脸通红,同时,她的屁股正被江织梦抓出来一阵接着一阵的敏感刺激。
在这样内外的双重刺激下,方纫兰再次忍不住发出呻吟声,一声声的反馈着调戏她的江织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好,又想要了。”江织梦咧嘴一笑,将鼻尖碰在了方纫兰的脑袋上,一边嗅一边轻声道,“都怪你,叫得那么性感,害得我欲望又起来了。”
说完,江织梦邪魅一笑,一把带着方纫兰转身九十度,变为了自己仰躺而方纫兰压趴在自己身上的暧昧姿势。
随后,她张开包裹着黑丝的性感美腿,夹缠在了方纫兰的黑丝美腿上,开始控制着她与自己磨起了早间豆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不容易睡了一觉、休息一夜才缓过劲来的方纫兰,此刻重新感觉到一阵新的敏感刺激来袭,一下子就被击溃,发出荡叫的同时,裆部再次毫不费劲地变得湿润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
江织梦主导战局,仿佛在把方纫兰当做自己的充气娃娃一样,勇猛地与之战斗着。
在二人战斗的沙发旁,散落着两件情趣内衣和两顶帽子,一套是道士的情趣道袍和道帽组成的情趣道士装,另一套则是情趣僵尸旗袍加僵尸帽。
道士僵尸的情趣衣组合,再加上捆绑在方纫兰身上的道符胶布,以及昨日万圣节的时间点,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个晚上两个人都玩了什么,现在又在延续些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坏女人……”方纫兰气鼓鼓地捡起地上的白袜,把手伸进袜子里将内外翻转的白短袜翻了回来,随后穿套在了自己已经覆盖了一层黑丝的小脚上,一边穿还一边念叨道,“坏女人!坏女人!”
“呼……”江织梦突然出现在了方纫兰的身后,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邪魅地说道,“我听到你在心里骂我坏女人了哦。”
“嗯!”方纫兰被吓得直接从穿衣的椅子上跳了起来,惊恐地狡辩道,“没有……没有的事!怎么可能!”
“看来我猜对咯。”看着方纫兰的反应,江织梦得意地上扬嘴角,意味深长道,“反应这么大,搞得我要吃了你一样。”
“还好意思说……都快把人榨干了……”方纫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内侧,隐约还能感觉到一点点的湿润感,“今天早上差点被你吃干抹净了。”
“不把你榨干了,脑子里指不定会每分每秒想着怎么反杀。”江织梦倚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向方纫兰,“把你榨成贤者时间,今天的约会才好进行啊。”
“坏女人!”
听到江织梦这么说,方纫兰直接把坏女人脱口而出,气鼓鼓地瞪向了江织梦。
这一瞪,让方纫兰愣了一下。
待到她真正打量清楚后,方纫兰这才发现,江织梦穿上了自己的同款百褶超短裙,只是更换了一件搭配的西服外套,比自己正式一点,但也属于是一改了此前的穿搭风格,更换成了自己常穿的学院风。
“你……你怎么穿我的衣服!”方纫兰本想说“穿和我同样风格的衣服”这样的话,但是因为一早上都在被榨汁,大脑似乎有些跟不上嘴,一下子把话说得更暧昧了几分,“不是……我……”
“穿穿情侣装,不好吗?”说着,江织梦直起身子,绕过椅子,慢慢走到了方纫兰的身边,单手把她强硬地搂到了怀里,微笑道,“像不像霸道酷学姐配乖巧小学妹?”
“昨天是道士与小僵尸,今天又是坏学姐与乖学妹……便宜都让你占了。”方纫兰红着小脸,忍不住嘟囔道,“我看你是控制欲上来了,想宣誓我的主权!”
“虽然你说的是,便宜都让我占了。但是……”江织梦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方纫兰的胸口,着重点在了心脏的位置,挑逗地说道,“你心里想的一定是,改天一定要把攻的主权夺回来,重新把我骑在身下。”
“哎呀!不理你了!”再次被江织梦点破心里的想法,方纫兰一时之间没了办法,仿佛自己那些对同事源源不断的坏水在面对这个女人时毫无用处,只能被随意拿捏,于是撒泼打滚式地撒娇道,“学心理学的都是坏人!女的更是坏女人!”
“好了,好好姑娘。穿鞋子出门去了。”江织梦摸了摸方纫兰的小脑袋,再次坏笑道,“要坏女人学姐帮你穿吗?我可是很会爱护女友的哦。”
“哼!”方纫兰冷哼一声,但还是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高高抬起了自己的一只小脚,动了动脚尖,命令道,“快穿!你的小女友生气了,快帮她穿鞋子!”
“你还真相信了?”江织梦一把抓住方纫兰的脚后跟,擒托住了她的白袜小脚,下一秒,她的另一只手便挠在了方纫兰的脚心上,开心道,“送上门了,那我不客气了!”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坏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
“哼……”
方纫兰与江织梦手牵着手走在路上,头故意撇在相反的方向,气鼓鼓地看向一边,故意表现出一副不待见江织梦的样子。
江织梦看着与自己十指紧扣的方纫兰,满意地欣赏着她被自己用心理挑逗培养出来的生气模样,有一种可爱到自己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来的感觉。
“嗯?”
就在二人漫步之际,前方处在必经之路的那片小广场上,此刻不知为何聚满了人,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什么东西,直接把二人前进的通道堵死了。
“发生什么了?”看到周五的早上居然能在这里聚了这么多人,方纫兰好奇心上来,直接把和江织梦的别扭抛到脑后,拉着她就朝着人群跑去,“走走走!去看看!”
“慢点!”看着方纫兰突然像颗小炮弹一样打向人群,江织梦不得不迈开黑丝美腿,提速跟上了跑起来的方纫兰,跟着她一路挤进了人堆里,“抱歉……让一下!”
“这么急,这能有什么好看的啊……”
……
“呜呜呜!呜呜呜!”
挤到围观人群的前排后,二人立刻听到一阵女孩被堵嘴发出来的呜呜声,不约而同地都愣了一下。
只见众人团团围住的正中心,铺开着一张毯子,毯子的正中央则背对背放着两张椅子。
椅子上,坐着两位身穿舞蹈服的女性,看着像是隔壁舞蹈教室里的学员或是老师。
她们背靠背坐在椅子上,一个人被眼罩蒙住了眼睛,口球堵住了嘴巴,身上还缠绕捆缚着密密麻麻的绳子,就这么被牢牢地捆绑在椅子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女孩不停扭动挣扎着身子,但动作幅度很小,看起来很是疲惫。
挣扎的同时,她发出着一声声的呜呜声,但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敢上前为她解开绳子或是口球眼罩,只能任由她在原地呜呜乱叫,“呜呜呜!呜呜呜!”
相比之下,另一个人则十分的奇怪,她闭着眼睛,挺直腰板,并腿端坐在椅子上,同时还将双手平静地放置在大腿上,而她周围的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捆绑用具,包括绳子、胶带、绑带以及扎带等等。
虽然第一眼看到这副场景让人一头雾水,但看着这个画面的人都隐隐约约感觉,地上的捆绑用具是告诉他们,这些可以随意使用,只要把正在静坐的女孩捆成另一个女孩的样子,或是做得更过分都可以。
“这是什么街头艺术吗?”方纫兰看着被围观的两个女孩,一时之间只感到满心疑惑,“她们是哪两位行为艺术家啊?”
“不对劲!”虽然负责心理和侧写,但因为工作在法医法证部,江织梦还是在那个静坐女孩的身上看出了一点点的端倪,“那个女孩的皮肤质感不对劲。”
看着女孩脖颈和手臂露出来的皮肤有些过于雪白,甚至到了苍白的程度,江织梦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默默松开了方纫兰的手,第一个踏入到了这张铺开的毯子上,一步步来到了静坐女孩的身边,探出并拢的食指和中指,用指背摸在了女孩脖颈的大动脉上。
没等感受出女孩的大动脉是否还跳动,江织梦便先感觉到了一阵尸体才有的冰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看着江织梦惊恐的表情,方纫兰也感觉到了不妙,立刻询问道,“她怎么了?”
“死了。而且被做成了人偶。”江织梦简短地回答了方纫兰,随后立刻催促道,“快,报警!”
……
——
莲海治安总局,法医法证部
随着法医室的大门被推开,宋泽一边摘口罩,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起来正要与人汇合。
“姐夫!”
看到宋泽出来,等候在外面的方纫兰立刻迎了上来,迫切地想要询问他现在的情况。
虽然身处在治安局,但因为还处在调休的假期原因,方纫兰并没有换上工作服,只是一身常服,却似乎被动地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怎么样了?”方纫兰询问着宋泽初步尸检的情况,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情况,“检测到什么了吗?”
“尸体的情况很怪,所以在这里只能进行初步检测,具体的我要陪尸体去法医中心进行更专业的解剖和检测。”宋泽如实回答,毫不保留地向方纫兰坦白道,“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死者是冻死的。”
“冻死的?”听到这个结论,方纫兰不由得一惊,瞬间就感觉案子里的棘手和困难感山呼海啸地朝自己扑面而来。
“具体步骤比较复杂,大体可以确定地有三步。”宋泽继续给方纫兰解答,为方纫兰一步步解说道,“第一步先麻醉死者,然后第二步,朝她的体内灌入液氮,活生生冻死她的同时,冷冻塑形。最后第三步,往尸体里填充特殊凝胶,防腐且极大延长遗体的保存期。有人用这种雕塑人偶化的形式对这具尸体进行了保形。”
“什么……”听着这一系列的复杂杀人手法,方纫兰不由得皱起眉头,感觉这是某个艺术作品里的桥段,是一个这种作品里追求仪式感的变态杀人魔做的。
“嗯,车来了。”同一时间,短暂交代完情况的宋泽注意到了停尸房里的推车声,知道自己的同事正在把尸体推运上前往法医中心的车,于是向方纫兰告别到,“我先跟去法医中心了,到时候如果有进一步情况再给你消息。”
“哦,好!再见。”方纫兰点点头,与宋泽道别道,“拜托你了,姐夫。”
目送宋泽离开后,方纫兰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江织梦的电话。
就在刚刚,报警之后的二人选择了分头行动,一人跟着死者回到了治安局,一人则跟着还活着的受害人坐救护车前往了医院。
现在,回到治安局的方纫兰已经获得了一些初步线索,她也以最快的速度同步给了医院里的江织梦。
“喂?怎么样了?”看到是方纫兰拨来的电话,江织梦同样急切地接了起来,赶忙询问方纫兰这一边的情况,“具体是什么?”
方纫兰没有含糊,将宋泽提供的线索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江织梦,并且猜测是仪式杀人的想法得到了江织梦的肯定。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方纫兰询问着守在幸存受害人那边的江织梦,“受害人现在还好吗?”
“除了一些皮外伤,一切都好,就算是有捆绑的勒伤,也都不是很严重,凶手似乎没想伤害她。”江织梦回答,也如实向方纫兰讲述道,“但是她很明显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现在有些神志不清,说不出话,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为她做心理疏导。”
“嗯,我现在上去和墨墨姐汇报一下。”了解到江织梦那边的情况后,方纫兰回应了她,对话道,“等要到案子的调查授权,我马上去开展进一步的调查。”
“那,交给你了。”江织梦回答,向方纫兰保证道,“这边交给我,你放心去吧。”
此前,二人只不过是准备去享受假期的闲暇人士,但在报案之后,二人似乎都迅速进入到了自己的位置,纷纷以自己的形式切入,开始了对这场案件的调查。
……
绳部,墨梓绫办公室
“真的吗?”听到方纫兰将案情初步描述出来,墨梓绫露出了一副十分意外的表情,再次向方纫兰确认到,“用液氮加特殊凝胶把尸体做成人偶,你确定吗?”
“姐夫……宋泽先生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报案的时候我和织梦都看到了尸体上很多特别的地方,所以我认可他的说法。”方纫兰回应了墨梓绫,同时也注意到了她超出一般案件的反应,忍不住询问道,“墨墨姐,怎么了吗?”
“纫兰,马上调查一下相关的地图资料。”墨梓绫没有立刻回答方纫兰,反而向方纫兰指挥到,“七年前在临江区一栋名为‘润华大厦’的高层大厦!查一下它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还在,谁在用。”
“好的,墨墨姐。”看着墨梓绫给出的这条调查方向,方纫兰虽然觉得有调查方向是件好事,但依旧不理解墨梓绫为什么会突然给出这条调查方向,于是继续忍不住问道,“墨墨姐,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现在去申请枪械使用,然后会到停车场等你,你调查好了带着资料下停车场找我。”墨梓绫站起身,健步如飞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情况紧急,我路上告诉你!”
……
十分钟后,地下停车场
“墨墨姐!”看到已经跨坐乘骑在摩托车上,正在焦急等候自己的墨梓绫,方纫兰赶紧迈开脚步跑了上去,手中还握着打开了资料的手机,“找到相关资料了。”
“那栋润华大厦现在还在吗?”墨梓绫将第二支头盔递给了方纫兰,迫切询问道,“谁是它的所有人?”
“建筑还在,但处在半废弃的状态。持有人还是莲海市政府。”方纫兰接过墨梓绫的头盔,抬起来戴在了头上,一边戴一边向墨梓绫介绍道,“润华大厦,以前属于企业家何润华,是莲海市第一栋家公两用的高层大厦,五十层以下为他的公司,五十层以上则是他的私人住所。后来大厦被收归政府部门,但怎么处理一直是大难题,来来回回地倒腾了很久,所以搁置了七年了。”
“那就对了。”听着方纫兰的汇报,墨梓绫发现与自己的记忆对得上,于是开始向方纫兰解释道,“七年前,何润华的女儿何洁被人发现死在了润华大厦的最顶层,死因是棍器击打。也因为这个,治安局在润华大厦的顶部发现了十几个用液氮和特殊凝胶制成的活人人偶,并且确认全部是何洁所收藏的。”
“什么!”听到墨梓绫讲的这些,方纫兰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案综?”
“因为何洁的死涉及到一些需要被隐藏的机密,所以档案被整个封存了。”墨梓绫回答,内心里不免泛起一丝丝的悲伤。
她握紧摩托的把手,对坐在身后的方纫兰说道,“现在这套杀人制偶手法重现莲海,它们之间可能存在联系,我们必须去润华大厦看看。坐稳了。”
“嗯!”方纫兰抱紧墨梓绫的腰,回应了她的叮嘱并开口道,“开车吧,墨墨姐。”
随即,墨梓绫拧动了摩托车的油门,在一连串的引擎轰鸣声中驾车离开了莲海治安总局,朝着润华大厦的方向开去。
……
——
润华大厦
“没想到这里保养得还可以,电梯都还能用。”电梯里,方纫兰看着电子示数板上层层升高变大的电子示数,不由得感叹道,“资料里说这里进行过三次整改出售和一次建议拆除,但是最后都失败了,现在只能放在这儿浪费钱。”
“嗯……”墨梓绫心不在焉地回应了方纫兰,眼睛则紧紧盯着电梯的楼层示数,手也暗暗地把在后腰的枪套上,时刻警惕着电梯门打开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在顶层打开,成功送二人来到了顶层,那个曾经是何润华与她女儿居住的家庭区顶层。
二人走出电梯,第一眼看到的只有一片昏暗的长廊,以及不多但依旧铺的满地都是的装修碎屑,有一种废弃许久的阴森质感。
“这种地方是怎么住得下去的啊?”方纫兰踏出电梯,看着大白天都略显阴森的楼层,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这采光这么差,难怪一直卖不出去。”
“看起来有些本该透光的窗户被选择性地封起来了。”墨梓绫根据光线的分布情况推测着,小心翼翼地与方纫兰踏出电梯,一步步来到了几米之外,一道双开的正门前,“就是这里了,里面应该就是这层楼的主厅。”
“按理说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吧。”方纫兰同样谨慎地躲在了开门的死亡三角区外,看向了主导的墨梓绫,“楼下的保安也说没见过什么人进来。”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墨梓绫回应了方纫兰,谨慎地推开了半侧的门,一个抬手举枪便突了进去。
打开门,二人看到的是一片一样昏暗无比的大厅,放眼望去,整片大厅和走廊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些大型的装修垃圾至今没有被清理掉,就这么散落在里面。
但即便是这样,二人也很难将这个大厅和七年前那个陈列活人人偶的恐怖画面联系在一起。
“找找线索,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嗯!”
就在墨梓绫准备和方纫兰一起找找线索之际,那种无法抵御的意识切断瞬间袭来,刹那间令她瞳孔放大,眼前一黑,最后朝着地上倒去。
“墨墨姐!你怎么了?”看着墨梓绫突然失去意识倒去,方纫兰赶忙走上前去,搀扶住了这个连人带鞋身高超过自己十几厘米身高的大美人,“墨墨姐,扶不住你的啊,快醒醒!”
嗯哼……
就在方纫兰艰难调整搀扶墨梓绫姿势时,一声诡异的女性笑声突然从空荡的大厅中传来,拍打在了她的耳膜上,顿时引起她的阵阵鸡皮疙瘩。
“谁!”方纫兰勉强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到的依旧只有阴森的大厅。
嗯哼……
紧接着,又是一阵女性的笑声袭来。
“不妙,先撤。”方纫兰见状,立刻搀扶着墨梓绫朝身后只有几步远的电梯走去,“看来墨墨姐没猜错,这里有问……呜!”
“别着急走啊。”
突然,希达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方纫兰的身后,将一块白布狠狠地捂在了她的口鼻上,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道:
“你一个人走可以,但请把我的奖品留给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被捂住口鼻,方纫兰一时之间没有了搀扶墨梓绫的力气,被迫松开了拉拽着墨梓绫的手,但因为自己本身战斗力也差一截,即便手上没了负担,她也根本无力从希达的手中挣脱出来,只能胡乱挥动手臂进行挣扎,发出应激的呜呜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给个提示,大美人的想法是错的。”希达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在方纫兰的耳边最后呢喃道,“我只针对你而已。”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希达的这最后一句耳语后,方纫兰再也抵抗不住迷药的效用,失去意识昏倒在了希达的怀里。
希达随意地放任方纫兰倒在了脏乱的地板上,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无袖马甲和领带,来到了墨梓绫的身边,将她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哼着小曲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