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崩溃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这实际上是大脑在强迫一个人必须换一种方式来认知自己当前的处境。
长孙皇后抬起头来,通红着眼,眼泪虽然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却一字一顿地说道:“即刻给本宫忘了此事。”
安易佯作不知,别过脸去,“啊,娘,你说什么事?”
她平复心情,轻哼一声,“你最好是。”
说罢,便起身离去,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却也步伐坚定。
长孙皇后先是命人重新化了个妆,接着回宫之后,又派人请来了了自己的嫡亲哥哥长孙无忌。
很快,兄妹俩就在立政殿见上了面。
长孙皇后原本低着头,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见到是哥哥,便轻声对他说道,“兄长,你来了,坐下吧,我们兄妹说说话。”
长孙无忌望着她,凭借着对她的熟悉,立刻觉察出妹妹有些不同于往日,眼神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心疼——在两个人还小的时候,妹妹被别人欺负了,也是这般模样。
身为兄长,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委屈的模样,换做是以前寄人篱下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已经位高权重,这哪里能忍得?
他直接说道,“阿妹,是谁欺负你了?”
长孙皇后看了看他,然后轻声开口道,“欺负我的人,不正是你们吗?”
要知道,皇帝名义上还没有驾崩呢,就纷纷开始站队了。
长孙无忌顿时愣住了,看着面前黯然伤神的妹妹,只觉得心中一阵难受,也说不清此刻复杂的心情,究竟是后悔,还是其他的什么。
长孙皇后适时补了一刀,小声道,“兄长,你是否已经不再疼爱妹妹了?”
“唉。”长孙无忌暗叹一声,旋即展露一种无奈却兼有一丝柔情的笑容,很难想象他这种大汉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以说,长孙无忌不惧怕任何政敌和威胁,唯独就怕自己这个妹妹。
“胡说,哪有哥哥不疼爱妹妹的,常言道,一入皇宫深似海,可对于大哥来说,你始终是我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直说吧,你想要大哥帮你什么?”
长孙无忌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妹妹,也护着这个妹妹,机会有求必应,想要什么都给她,之所以支持外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是妹妹的孩子。
并且,魏王府走水这件事,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长孙皇后无意识的轻抚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兄长,我必需要做到先能自保,才能尽可能地避免以后会出现的祸事。”
女婿靠不住,儿子也靠不住,哥哥,或许吧……人这辈子,可以靠得住的,唯有自己。
长孙无忌呼出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心里有一个想法很久了,不想说罢了,今天阿妹所言,正合我的心意。”
“你且等着吧,有大哥在,没人能害你。”
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妹妹吗?
这些年来,她藏在丈夫李世君的身后一直为他尽心谋划,朝政上的事情虽然她不肯直接干预,却一直有她的影子存在,使许多事情得以往良好的方向发展,比如很多原本该死的大臣其实都是她从李世君手里劝下来的,有这份香火情在,日后但有所求,对方自然也是鼎力相助。
……
魏王府事件的前因后果很快被查清楚了。
事情的起因是魏王李泰山要谋害太子的事情被韦庭告发了之后,侯值奉太子手谕带领禁军围了魏王府上下的四百多号人。
那之后,府上便燃起了大火,到处都是呼救声,灭火声,现场一片混乱,等到火扑灭后,主犯魏王却不见了踪影,生死不知,连天师府都出马帮忙寻找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离奇了,幸存下来魏王妃指认侯值对自己图谋不轨,想要侮辱她,并且想要杀人放火毁掉证据。
但是,此事只有魏王妃的一面之词,并且侯值已经被大火烧焦,死无对证了。
太子方面,对此是丝毫不信的,难道是侯值没见过女人?还是说他的名字其实不叫侯值,而叫“侯急”?
并且,他认为侯值的死很有蹊跷。
要知道,侯值身为一名武将,身手灵活,轻功非凡,在江湖上还有“白猿”的绰号,怎么会被轻易一场大火烧死?
李乾坤更倾向于是魏王阴养死士,先是命魏王妃单独支开了侯值,谋杀了他,然后放了一把火,最后从事先挖好的地道逃走了。
太子心想,既然魏王府已经被焚尽,而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也如同这场大火,焚为乌有了。
他不信魏王在长安之外没有经营势力,就他个人而言,便与齐王李祐有书信来往。
接下来,必须要提防勾结魏王的外地藩王竖旗谋反。
他忍不住望向皇宫的方向,父亲明明还活着,可是天下怎么好像又要大乱了,难道这次真的是自己闯祸了吗?
……
皇宫之中,安易正怀抱着玉真的娇躯,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在人类的历史上就是这样,君杀臣,臣弑君;父杀子,子弑父;兄弟兄弟睨于墙,相互残杀,人与人之间或者利益集团之间相互争权夺利,导致纷争不休……日光之下,无新鲜事。”
但这些话其实安慰不了人,真正让玉真感觉安心的是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那样让人安心。
此刻,玉真的心中渐渐生出了一种钝痛过后的麻木,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道,“安郎,我知道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难过的,可是就是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很酸,很难受。”
闻言,安易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心口处,捏了捏她的奶,然后轻轻地揉了起来,慢慢给她刺激,让她兴奋。
此时他只想确认师姐温润的肌肤没有“受伤”就好。
她感觉到乳尖好涨,大白天的,想象征性的反抗一下,不准他摸来着,可是又感觉好舒服,含羞欲拒。
接着,又有想和他脱去衣衫互相抚慰的感觉了,眼里雾气渐浓,身子上越发的没了力气,在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也因为这种持续不断刺激“去了”,也就随他去了。
安易吻了吻她,然后问道,“喜欢爹爹摸你的奶.子吗?”
她说喜欢,又说我们这样会下地狱的。
谁会怕呢?
地府是我妈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