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做局

“小荆,这是什么?” 唐秋萍捏着手里的遥控器,两个按键泛着哑光,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薇雅颈间的粉色项圈上 —— 项圈边缘镶着圈细钻,看着倒像精致的首饰,只是扣得太紧,勒出淡淡的红痕。

陆荆嘴角勾着笑:“您试试上面的键。”

唐秋萍按下键的瞬间,项圈左侧的小灯 “嘀” 地亮了,薇雅的脖子微微一颤。

“这是呼叫功能,能够单向对话。” 陆荆说着,见母亲眼里闪过好奇,又补了句,“你按着键说话,她那边就能听见。”

唐秋萍半信半疑地按住键,对着遥控器轻声道:“抬起头。” 薇雅颈间果然传出清晰的声音,她浑身一僵,缓缓抬头,眼里还带着怯意。

唐秋萍忍不住笑了,像玩新玩具似的,又说了句 “眨眨眼”,看薇雅乖乖照做,觉得这小东西倒挺有意思。

“你再按下面的键,按四秒试试。”

唐秋萍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就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

薇雅猛地伸手去扯项圈,指甲抠得项圈咯吱响,可项圈的电流已经窜遍全身,她像被扔进滚水里的虾,猛地蜷缩成一团,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鞋跟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白眼翻得几乎露出整个眼白,嘴角淌出白沫,顺着下巴滴在地毯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哎呀!” 唐秋萍吓得手一松,遥控器 “啪” 地掉在沙发上。

看着地上抖得像筛糠的薇雅,她声音都发颤,“这东西还带电!电流还这么大?小荆,你这东西哪来的?”

唐秋萍看着地上抽搐的薇雅,被吓了一跳。

“这玩意带电啊!电流还不小,小荆,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陆荆弯腰捡起遥控器,指尖摩挲着按键:“昨天晚上琢磨出来的。”

这项圈并不完全是陆荆自己搞出来,这东西其实是阿鬼之前放在别墅密室间的东西,完全是他恶趣味的作品。

本质上是一个寻求刺激的情趣用品,他不过只是动手加大了电压。

薇雅抽搐了足有半分钟才缓过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脖子上的项圈烫得像烙铁。

她想抬手揉脖子,可胳膊软得像面条,只能蜷缩着发抖,冷汗把头发黏在脸颊上。

“以后想要呼叫她,按上面的键就行。” 陆荆把遥控器递给母亲,“她不听话,就按下面的。”

唐秋萍捏着遥控器,指腹还在发烫:“这…… 不会电出人命吧?”

“项圈一次最多放电 10 秒,10 秒最多让她休克而已,只要不是短时间连续使用不会要他命,妈,那就放心使,她要是哪里做的不好或者哪里让你不满意,直接电刑伺候就是。“

薇雅听见这话,拼尽全力撑起上半身,额头 “咚咚” 地往地板上撞:“主人饶命!我会好好听话!脏活累活都能干!求您别再电了……” 刚被电过的嗓子又哑又破,像被砂纸磨过。

刚刚项圈电流的滋味已经让她痛不欲生,再不想尝试了。

这时陆承捧着个遥控器走过来,塞进唐秋萍手里,自己则往后退了退,挠着耳根笑:“我就不用这东西了,留下她本来就是给你们娘俩使唤的。” 遥控器一共有三个,陆荆刚刚给父母一人一个。

唐秋萍见丈夫倒是自觉,也没再难为他,看他这副样子,把遥控器揣进包里:“行,那我收着。”

陆荆走到薇雅身前,俯身踢了踢她的胳膊:“既然进了我们家,在这末世想要依附我们家活命,就得守我们家规矩。主是主,奴是奴,尊卑有序,我们现在都是你的主人,你以前的名字别再叫了,以后你就叫‘雅奴’了”

薇雅连忙趴在地上磕头:“是,雅奴谢主人取名!”

陆荆指着唐秋萍,又道:“我妈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得叫‘主母’,每天早晚都要请安,端茶倒水得跪着来。”

“雅奴记住了!雅奴一定好好伺候主母!”

“我爸你得叫‘老爷’,我爸腿脚不便,平日里要主动给老爷端洗脚水,洗洗脚,捏捏腿,力道轻重得他说了算。”

陆承听到儿子的话,心里是又激动又紧张,他陆承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伺候过,更何况还是曾经看不起他,骂他 “老流氓”“乡巴佬”“农民” 的小姑娘,成了他的佣人,他的奴隶。

不过他故作淡定,拿起桌上的报纸,报纸 “哗啦” 响了一声,他慌忙低头去看,却没发现报纸拿反了,轻咳一声:“我就不用太讲究,差不多就行。”

陆荆把别墅里的规矩一条条说给雅奴听: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扫院子、喂牲口,午饭前得把庇护所的户外打扫干净,晚上还得给主母弄…… 薇雅听得连连磕头,生怕漏了半个字。

等唐秋萍带着雅奴去后院熟悉活计,客厅里才安静下来。

陆承见儿子也上了楼,把报纸倒扣在桌上,搓着手:“这臭丫头真是罪有应得…… 不过……” 陆承又回想起昨天薇雅那白净挺翘的屁股还有那娇嫩的白虎穴,叹了口气 “哎!娘俩就拿来当个佣人属实可惜了!”

中午开饭时,餐桌上摆着清蒸鱼和口蘑鸡。

唐秋萍夹着菜,眼神却看向窗户外:“上午让她打扫冲洗了整个畜牧区就给一块压缩饼干…… 会不会太少了?”

陆荆正给她盛汤,闻言抬眼:“妈,您心软了?”

“不是……” 唐秋萍搅着碗里的汤,“虽然她犯的错罪不可赦,但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啊,还是一个正在读书的女孩子,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人都是喂不熟的。” 陆荆把汤碗推给她,“您给一块饼干,她感恩戴德;给一碗米饭,她就想要肉;等您给了肉,她该惦记上桌吃饭了。”

“让我们这种现代人像过去主人对待奴隶那样对待他人,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时代变了,妈,曾经的制度道德伦理都不存在了,若是没有丧尸,没有末日,她很可能成为江市首富的儿媳,未来会剥削许多许多的劳动人民,现在我们这是角色互换,都是剥削,只是剥削的方式不同,本质都是一样的,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陆承吃着肉,含糊不清地接话 “老婆,儿子说的对,现在可是末世,人能活下去就很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讲究?她这种人我们还留她一命,咱们给她口饭吃,给她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们这算是宅心仁厚了,换作别人,早把她扔出去喂丧尸了。”

“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之前也是随着小荆安排。”

“对,老婆你就不用想太多了,听儿子的,我们一家三口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别愁眉苦脸的了,吃菜!”

唐秋萍没再说话,夹了块鱼放进嘴里,却尝不出什么味,她总感觉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夜里,客厅只留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打在陆荆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半靠在真皮沙发里,看着手机里的监控。

几分钟后,门锁传来极轻的 “咔嗒” 声。

薇雅推门进来,身影在门口顿了顿,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她穿着一套更短的纯白病号服,下摆堪堪遮住大腿,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步子轻得像猫。

走到沙发前,她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头也埋得低低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

“主人,雅奴来了。” 她的声音压得很柔,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又刻意透着温顺,“您有什么吩咐?”

陆荆抬了抬眼皮,伸出右脚,鞋子脱在了玄关,此刻光脚踩在地毯上,脚趾微微蜷着。

“先给我洗一下!”

薇雅看着眼前男人的脚,随即明白了什么。

她往前膝行了几寸,直到鼻尖快要碰到他的脚踝,才缓缓抬起头。

借着落地灯的光,能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大概是从那间黑砖房跑过来时蹭的。

她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张开嘴,舌尖轻轻舔上他的脚趾。

“啧。” 陆荆猛地收回脚,眉峰拧在一起,“老子是让你洗,不是让你舔。听不懂人话吗?”

“主人,对不起,是雅奴太笨了,雅奴这就去给主人端水。”

薇雅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脖子,脸 “唰” 地白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慌忙磕头:“对不起主人!是雅奴笨!雅奴这就去端水!” 她膝行着往后退,起身时腿一软,差点摔倒,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很快就端着个木盆回来,盆里的温水冒着热气。

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托起陆荆的脚,放进温水里。

水温似乎刚好,陆荆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看着她。

薇雅的手指有些抖,搓洗的动作却很轻,生怕自己的指甲刮伤了主人。

她偷偷抬眼瞥了眼陆荆的脸,见他神色淡淡的,不像要发怒的样子,心里才稍稍松了些。

原来主人今天晚上并不是想要她侍寝,也是,薇雅始终觉得眼前这人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薇雅还是有其他发现,虽然她只来到这儿一天多,但她已经知道陆荆这个儿子才是庇护所的最高决策者,唐秋萍几乎什么都听儿子的,陆荆也很孝顺唐秋萍。

她要是想要在这里过得轻松,要么得讨好陆荆要么得讨好唐秋萍。

至于那个瘸腿大叔,就是一个怕老婆怕儿子的卵蛋,她并不放在眼里。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