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酒店房间内的昏黄灯光洒在床上,大床正上方的暖风好似不忍直视床上两人没羞没臊的一幕,短暂的闪了闪,黑暗和光明彼此交织。

大战的场景。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男女老少交叠的身体周围像是薄雾般笼罩着,可以想象刚才激烈洁白的床单被汗水和汁水浸透,在她身下皱作一团,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战场,湿漉漉的浊痕散布其上,散发着浓烈的腥甜气息。

江清雯趴在床上,黑瀑布般的长发散乱地粘在她光洁的美背上,汗水从她的额头、脊沟滴下来,像是珍珠滚落在白玉上。

她的腰肢塌陷,白嫩的翘臀微微泛红,被马海的老胯拍打留下的红痕还未消退,肉色丝袜破损的边缘卷曲着,湿意从腿间晕染了床单,好像尿床了一般,全是被洪水浸透的残迹。

而如此残缺的美景,一个黑瘦的老头彻底划破了女神的圣洁。

马海趴在她后背上,干瘦的身躯像是枯藤般瘫软,粗糙的皮肤紧贴着她莹莹如玉的胴体,他的黑茎还插在她的阴道里,精液和汁水混在一起,黏腻地糊在她的腿间,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雾气。

…看得出他爽到爆炸,完全把身体压在其上,咧着黄牙龇牙咧嘴的呼吸着她身上的热气和芬芳。

多日来心心念念的肉体终是再次被自己压在身下,精华没有一丝浪费全部喷洒在女神的体内,作为雄性基因的延续他没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喜悦!

我……

是在哪……

她有些失神,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家里,现实和意识之间发生了短暂的冲突。

……江清雯从高潮的余韵中逐渐缓过神来,她的意识像是从深渊里浮出水面,模糊的视线慢慢聚焦,耳边的声音从遥远变得清晰。

她能听到马海在自己耳边粗重的喘息,像野兽餐足后的低吼,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像是擂鼓般渐渐平缓,刚才那股癫痫般的痉挛让她的肌肉酸软无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自己,还是没有忍住吗。

……

当极尽巅峰的高潮逐渐退却,心中的阴霾又再次悄然将她吞噬!

这次,自己又有什么道理,什么理由。……

当时自己是完全有能力在他阴差阳错进来的那一刻选择终止…哪

怕是个挣扎。……可是,当时自己就和得了失心疯一样,被马海搅动

的混浊不堪的脑子好像宕机了。

亦或者,自己那是对他接下来的继续的期放荡的心潮和礼义廉耻的束缚,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父母,还有方磊对自己无比失望的唾弃。……

自己一定是疯了。……

疯了!!!

咕唧。……

马海好像也缓过神来,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尤物,得意的顺时针动了动屁股,只见一个干燥

爆皮的瘪屁股紧贴在白桃一般的肥臀上画着圈摩擦了一下!

他也不傻,自然知道刚才她对自己的默许!

到底还不是被自己干的在床上尿尿!

以前那个遥不可及的女神似乎一点点从天界跌落到自己怀里。

好爽……

不着急拔出来,一层层褶皱的嫩肉紧致的包裹,爽的马海再次坚硬如铁!

忍不住把丑陋的老脸埋在她被汗水淋湿的长发中,和狗一样猛嗅个不停!

她的阴道里还残留着滚烫的精液,像是熔岩般翻江倒海,被他一搅拌,浸泡在粘稠精液中的花心被烫得一阵阵地抽搐,和胶水一般,湿热的肉壁像是被填满的满足和刺痛交织,汁水和精液混在一起,缓缓从两人交合处渗出,像是融化的蜡油顺着她的腿间滴落,黏腻地涂满她的雪肌,羞耻感和快感的余波在她心底交织,她的意识像是被撕裂的碎片,慢慢拼凑回来。

她背上一阵刺痛。

她感觉到马海的体重还压在她的背上,像是沉重的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粗糙的皮肤摩擦着她的美背,热乎乎的汗水从他的胸口滴下来,烫得她皱着眉,无力地低声叫道:“马海,你下来”她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被榨干的呻吟,带着疲惫和抗拒。

她试图扭动身子,可四肢像是灌了铅,软绵绵地使不上力,只能微微挣扎,像是被困在网中的猎物。

可马海像是餐足的野兽,哪能一次就会罢休!

瘫在她身上缓了缓,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黑茎还插在她的阴道里,示威一样的稍微抽动了几下,已经被灌满了的阴道没有了任何容纳能力,黏腻的精液从两人生殖器的缝隙中猛的一喷,烫得她腿间发麻!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猛地一变,像是被惊雷击中,羞耻和恐惧在她心底炸开。

自己一个月前吃的药早就没了效果!

但是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自己生理期刚过!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

这个念头像是冰水泼在她滚烫的身体上,没有了避孕药的庇护,一切好像在裸奔!

她的意识瞬间清醒,像是从迷雾中惊醒。

她挣扎着坐起身,不顾马海还瘫在她背上,挣扎的扭身想要撑起上身,手臂颤抖着按在床单上,指节泛白,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马海你给我起来,我没和你,开玩笑!”

“好,好。……”马海见她面色冷峻不似在扭捏作态,万般无奈,也只好暂时起身。……

“拔出来!!!”

“俺,俺还想。……”

“我让你拔出来!!!”情急之下,她脸上潮汛的红晕和愤怒的血色有点让马海分不太清,只感觉冷冷的眸子和冰人一样盯着自己,还有依稀哽咽的哭声吓得他一哆嗦,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拔出的时候,那深深的冠状沟刮的她身子一震!大量精粥被连带出来,身下淫靡一片!

一层层水嫩饱满的腔肉被依依不舍的刮平了,她强忍着没哼叫出声!,死死的抓住了潮湿的床单。……

“啵~!”暖水瓶开盖音!

顾不得那些,挣扎着坐起,她的腰肢挺直,长发甩到肩后,露出汗湿的小脸,目光慌乱,像是被恐惧包围!

不顾马海在身前,她张开双腿,丝袜裹着的大腿突兀的分开成平角,湿漉漉的阴部两片红肿的阴唇之间一股洪流因为重力猛然涌出,暴露在空气中,像是被洪水冲刷的禁区。

她低头一看,阴道里滚烫的精液和果冻一样,混合着白浆缓缓流出,像是浓稠的熔岩从她的深处溢出,黏腻地滴在床单上,湿热地涂满她的腿间。

好像不相信一样,她慌乱地伸出手,用手掌接着那些从阴道里流出的液体,指尖触碰到那滚烫的精液,像是被烫伤的刺痛,她的手掌微微颤抖,黏腻的液体顺着她的指缝流淌,像是融化的蜡油滴在她的手上。

瞪着那黄浊的液体,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恐惧和羞耻冲刷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么多。…怎么办,怎么办!”她的心跳像是失控的快得让她喘不过气,血液涌向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像是被羞耻烧红的烙铁。

这么多天,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临近婚期,她性事的神经格外的敏感,药和错过危险期的日子才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少一个都不行!

他的精液实在太多了,她心里越来越没底!!!

“咋,咋了闺女!

马海站在那儿,看着她突然爆发出的激烈反应,一时间完全摸不着头脑,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

他皱着眉,眼神里满是疑惑,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关心的颤音!

可她却像是被什么攫住了心神,完全没听到他的话,眼神空洞而慌乱,连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那双纤细的腿微微发抖,膝盖像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打着晃儿。

她咬着唇,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接着,她手撑着床沿,踉踉跄跄地下了床,脚刚一落地,身子就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赶紧伸手扶住旁边的墙,手指紧紧抠着墙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借着这点支撑,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小跑向洗手间,步伐凌乱却透着一股急迫。

马海见她这样,心头猛地一跳,来不及细想,几乎是本能地跟了上去,脚步匆匆,眉头紧锁,满脑子都是担心。

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瘦弱的背影摇摇欲坠,心里一阵揪紧,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在地上。

推开洗手间的门,他看到她已经蹲在马桶旁,姿势显得有些狼狈。

睡裙再次掩盖住了大部分春光,只剩一双被撕的破破烂烂的长腿大大的分开,她双手按在小腹上,手指用力地挤压着,像是想把什么东西彻底赶出去。

她的呼吸急促而短促,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紧咬着牙关,眉头皱得几乎要拧成一团,眼神里透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执着,似乎不把体内的精液排干净就不肯罢休。

整个洗手间里,只有她压抑的喘息声和马桶水流的轻响交织在一起,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马海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心里既困惑又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看什么看!你倒是爽了!都是你干的好事!”江清雯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尖锐中夹着颤抖,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怒气和无助。

她蹲在马桶旁,身子微微前倾,瘦弱的肩膀因为情绪激动而不停地抖动着。

她的眼眶早已红透了,眼泪在眼角摇摇欲坠,像是一碰就会决堤。

她死死咬着下唇,牙齿几乎要把唇瓣咬出血来,试图用这点痛楚压住心底翻涌的慌乱,可那双眼睛却出卖了她,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无处可逃。

她双手按在小腹上,手指用力地往下挤压,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甚至在光洁的小腹上留下一道道浅红的压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阴道口正缓缓的外流着一滩男人的精液滴落马桶壁上!

她的动作慌乱而毫无章法,一下一下地按着,像是要把体内那让她害怕的东西彻底赶出去,汗水从额头渗出来,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瓷砖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水渍,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拽出来的,带着细微的哽咽声。

头发杂乱无比,几缕黏在湿漉漉的额头上,显得更加狼狈,哪还有一点女神的样子!

她心里乱成一团,脑子里全是“万一”的念头﹣一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万一真的“中奖”了怎么办?

这些想法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甚至连眼前的马海都模糊成了一团影子。

她越想越怕,手上的动作越发急切,甚至有些不顾一切,像是在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马海站在门口,看着她这副模样,起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眉头皱得紧紧的,现在好像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试探着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解:“以前不也是射里面吗?也没见你这样啊。……”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回忆什么平常事,可落在江清雯耳朵里,却像是火上浇油。她猛地抬起头,眼里燃着怒火,她瞪着他,嗓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几乎是喊出来的:“以前有避孕药!现在呢?现在进不来出不去的,卡在这儿了,万一中奖了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她说到最后,声音彻底破了,带着哭腔,像是终于绷不住了。

她一边用手背胡乱抹着眼角,一边继续用力按着小腹,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紧,手掌上满是汗水,滑腻腻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画面﹣一未来的不确定、可能的后果,还有那种无力改变的恐惧。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困住了,身体里那点东西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开,把她的生活炸得粉碎。

她越想越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用力,甚至有些自虐的意味,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马海站在那儿,看着她这副狼狈又歇斯底里的样子,愣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那儿折腾,眼底渐渐浮起一丝愧疚和无措。

……

马海看着江清雯那张满是泪痕和怒气的脸,他最看不得她哭。……

脑子里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也终明白了她为什么如此失态。

他心头猛地一沉,一股愧疚混着慌乱涌上来,笨手笨脚的他更显的手足无措!

他转过身,几步跨到浴室一角,手指有些颤抖地拧开了花洒的开关。

水流哗哗地喷洒出来,水珠溅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打破了房间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抓着花洒,回头看向江清雯,想着让她冲一冲,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甚至还没把手里的花洒递过去,江清雯猛地冲了过来。

她一把抢过花洒,手指攥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水流在她手里晃动着,洒得她胸口都湿了。

“出去!”马海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抚她,可她已经伸出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那力道不大,却满是情绪,把他推出了浴室。

她随即“砰”地甩上门,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

他站在门外,愣愣地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水流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混着她低低的喘息,让他心里一阵空荡荡的。

……

深夜,房间陷入一片深邃的黑暗,窗帘遮住了外面微弱的月光,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马海和江清雯躺在沙发和床上,彼此之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两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像是在那片无边的黑里寻找一丝慰藉。

那张湿漉漉的床单早已被扯了下来,皱成一团,随手扔在洗手间的水渍里,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潮湿气味。

新换上的床单摸起来干爽,可中间却有一块隐约的湿意,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是江清雯的体液渗进去留下的痕迹,虽然已经尽力擦拭,却还是带着一股凉飕飕的潮气,像是无声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特意挪到了床的最边缘,身子微微蜷缩,双腿并得紧紧的,像是在刻意避开那片让她不安的区域。

洗过澡的她的头发还没完全干,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几缕发丝黏在脸颊上,带着水汽的凉意。

她穿着新换的睡衣,衣角皱巴巴地堆在身上,露出瘦削的锁骨,整个人显得单薄而脆弱。

拉着被子裹住自己,手指攥着被角,指甲不自觉地抠着布料,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她呼吸很轻,却有些不稳,胸口微微起伏,眉头始终皱着,像是在睡梦中都无法放松·应该没事吧,又不是排卵期。

……

但是她就是莫名的心里没底,婚前不仅没把握住,万一再怀了马海得孩子,她真就不要活了!

不过,刚才对马海好像有些过分了…

他毕竟不知道自己的顾虑…

哎。……

她悄悄看了看不远处沙发上的马海,昏黑的阴影看不见他具体的表情,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像睡着了一般。……

果然,傻子都没心没肺,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可是接下来这么多天,自己要怎么和他相处。……难道。……

马海躺着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手臂平放在身侧,指尖偶尔不自觉地抠着沙发边。

他偷偷侧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瞥了她一眼,月色正好打在她绝美的容颜上,见她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得像是失了血色,眼角还残留着没干透的水痕。

他喉咙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话到嘴边却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干巴巴地咽回去。

他转回头,继续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指节泛白,像是在克制着心里的翻涌。

他的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她的哭喊、她的愤怒,还有那扇被甩上的门,像一根根刺扎在他心上,让他既愧疚又茫然。

窗外偶尔的风声低低地掠过,像是在呢喃着什么,房间里却静得可怕,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交错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沉重而黏稠的气息。

那股潮气似乎渗透了进来,凉飕飕地缠绕在他们周围,让人觉得连时间都被浸透了,缓慢得几乎凝固。

……

不行,俺,一定得做点什么。……

一个念头在马海心里浮现了出来。……

清晨的半山腰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草叶的清新气息。

窗外,成群鸟儿在枝头间跳跃,叽叽喳喳地鸣叫着,有的婉转悠扬,有的短促有力,像一支天然的交响乐队,为这寂静的山间平添了几分生气。

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轻轻落在木质地板上,勾勒出一片温暖而柔和的光晕。

江清雯被这喧闹的鸟鸣从睡梦中唤醒,她皱着眉翻了个身,试图再赖一会儿床,可身体却传来一阵酸痛,像被人拆散了骨头又胡乱拼回去,尤其是腰和腿,每动一下都像在拉扯着筋络,酸得她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开被子,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下了床。

脚刚踩上拖鞋,那股凉意顺着脚底窜上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裹紧了身上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她下意识地朝沙发瞥了一眼一一空的。

那张昨晚还被马海霸占的灰色布艺沙发,此刻干干净净,连个褶皱都没有。

沙发边上原本放着的那个脏兮兮的行李箱也不见了踪影,那个箱子她记得清楚,边角磨得发白,表面还有几道不明来源的划痕,像是被风吹日晒折腾了不知多少年。

“他走了?”江清雯愣在原地,盯着空荡荡的沙发看了她眨了眨眼,嘴角不自觉地往上一翘,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嘴里嘀咕道:“走了好啊,太好了!巴不得他赶紧滚蛋!”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后腰,昨晚的记忆却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她越想越觉得胸口憋着一团火,烧得她心烦意乱。

江清雯转身走到沙发边,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她双手叉腰,在房间里皱褶眉头来回踱步………

“爽完了就跑,真是个渣男!!用完就丢,我是抹布吗?!连个招呼都不打,混蛋!没良心的东西!”一边愤愤的碎碎念,她抬起赤裸的小脚,像是要把心里的气都甩出去,对着马海躺过的沙发就是踩了几下,柔软的布面很快几个浅坑!

可骂着骂着,脚步却慢了下来。

她停在阳台边,看着窗外那片被阳光照亮的半山腰。

窗外的鸟鸣还在继续,可房间里却安静得有些过分,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

江清雯皱了皱眉,胸口那团火好像烧尽了,留下一个空落落的窟窿,习惯了马海以后,突然又一个人,冰冷的孤寂再次将她包围。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自己昨晚是不是说得太重了?明明,自己当时还不要脸的撅着屁股迎合他。……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脸上突然热热的……

“走了就走了,谁稀罕!

她咬了咬牙,试图给自己打气,可声音却低了下去。她转身走进厨房,打算泡杯咖啡压压这股莫名的情绪。水壶被她拿起来,凉飕飕的触感让她手一抖。她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冲进壶里,她却盯着水面发呆。昨晚的争吵还在耳边回响,马海那张猥琐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突然甩了甩头,把水壶重重地放回底座上,低声咒骂了一句:“马海,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渣男一个!”像是不解气,她快步走到床边抓起枕边上的手机,手指熟练地划开屏幕,翻到通讯录,找到马海“两个字。她盯着那名字看了两秒,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手指一用力,直接点了拉黑,然后”啪“地一声把手机扔回床上!

满是傲娇的神色,可那双眼睛却微微眯起,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情绪。

一天过的飞快。

江清雯坐在那张圆白的木桌前,眼睛无处安放的看着面前摆着一份早就凉透的盒饭。

她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戳着饭粒,米饭干巴巴地粘在一起,配菜里的青椒蔫蔫地耷拉着,连一点油水都挤不出来。

她嚼了一口,味如嚼蜡,显然,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马海把胃养刁了,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却落在对面那堵空白得有些刺眼的墙壁上,像是在盯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进去。

房间里静得只剩她偶尔咀嚼的细微声响,单调得让人有些发闷。

也许就在这乏味的空隙里,她的脑海里却冷不丁冒出一个念头﹣﹣马海那个家伙,平时咋咋呼呼的,跟个没长大的愣头青似的,怎么反倒觉得他还挺像个不错的搭子。

……她愣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暗自咬了自己一口:“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觉得那傻子有什么好。”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出“方磊”两个字让她心猛的揪了一下。

……

她做贼心虚地接起电话,手指随意拨弄着筷子,应了一声“喂”,声音里透着几分倦怠和故作轻松。

方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兴奋:“清雯,我昨天看了几个楼盘,有个我觉得挺不错,位置离海边也近,你觉得怎么样?”昨天的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不去过问温馨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她连自己都守身如玉,又怎么可能和马海那个老头子有什么牵扯呢?

自己真是没事找事。

江清雯盯着墙壁上的一道细小裂纹,眼神空洞得像是魂儿飘了出去,随口“嗯”了一声,敷衍得连自己都听出来了。

经过了昨晚,她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他安然相处了,某个瞬间,甚至觉得明明那么近,可是却又那么远。……

“要不最近你也有空,你在网上看看你大概喜欢什么风格的,都听你的。”方磊满怀欢喜的诉说着两人的未来,可是电话那一头却迟迟没有回应。

……

电话那头的方磊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喂?你在听吗?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哪里不舒服吗?”这带着关切的问话明明应该让人心暖,此时却如像一盆冷水泼过来,她猛地回过神,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赶紧接上话茬:“在听在听,你说买房是吧?我回头也在网上看看样式,告诉你。

更多!

“清雯,感觉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你,是不是因为咱们快结婚了?”

“嗯也许吧。……”

她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才会不被发现

“你啊,总是因为未来的事为难自己,有时候你得过好当下才行,以后那些,有我在,你不用想太多。”过好当下……哪有那么容易。……

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还好马海走了,不然她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她真的想过好当下,一切都不去想,自己哪有那么洒脱,毕竟,这是那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你放心我没事,毕竟人生大事嘛,女孩子都会有点焦虑,我没事的。”方磊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又絮叨了几句房子的细节,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面对无聊的一天。

她放下手机,打开电脑随手点开一个房产网站,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着,浏览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户型图和装修精美的样板间。

她本来只是想随便应付一下,可不知不觉点进了一个视频,标题赫然写着“房子装修的十大禁忌,犯了这些小心后悔”。

她皱了皱眉,带着点好奇点开,视频里一个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讲着:“床头千万不能对着门,不然容易招邪气,睡不安稳;镜子别放床边,会让魂魄不稳……景音还配着阴森森的鼓点,像老电影里的鬼片配乐。她听着听着,手指不自觉地停住,目光扫向自己床边那面小镜子﹣﹣还真有点对着床。她咽了口唾沫,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寒意,嘀咕道:“这也太邪乎了吧……她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赶紧关掉屏幕,可那股毛毛的感觉却像黏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起身倒了杯水,试图让自己冷静,可眼神还是忍不住瞟向房间的角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本来她不信这些东西的,可是半山腰的酒店天然有种阴湿感,加上夜幕降临外面的树枝反射在床帘外不停的摇晃,心理突然感觉怕怕的。

一个人确实不能看这种东西…

时间不知不觉溜到了晚上,天色暗得像泼了墨,窗外突然飘起了细密的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玻璃上,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击。

她放下水杯,走到窗边,拉开那层有些发黄的窗帘,静静地看着雨滴顺着玻璃滑落,一颗颗砸出小小的水花,又迅速融成细细的水痕。

雨声单调而绵长,像一首没完没了的催眠曲,她的眼神有些茫然,思绪被雨水冲得七零八落一﹣一会儿是方磊说的房子,一会儿是视频里那些玄乎的禁忌,一会又是昨晚和马海的。

……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只有桌上的台灯洒出一圈微弱的暖光,映得她的影子孤零零地拖在地板上。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啪\' 打破了沉寂,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窗户。她皱了皱眉,懒得动弹,心想不过是风吹来的树枝,毕竟这雨看着也不大,窗户老旧,响动也不稀奇。可没过几秒,又一声\' 啪传来,比之前更响、更清脆,吓得她激灵一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她揉了揉胸口,嘴里嘀咕着”这什么鬼动静“,带着几分疑惑和刚被风水视频勾起的余悸,慢慢走到窗前……江清雯站在窗前,心跳还未完全平复,那两声突如其来的”啪“让她刚被风水视频撩拨起的毛躁神经紧绷得像根弦。她推开窗户,探头往外看时,带着几分戒备和不安,可当视线穿过雨幕,落在那个湿漉漉的身影上时,她愣住了﹣﹣是马海。这老东西不是。……

当恐惧溃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一刻,心底那股被惊吓攥紧的寒意仿佛被一团暖流撞散,缓缓淌过胸口,像冬日里捧着一杯热茶,连指尖都跟着暖了起来。

她看着他站在雨里,头发贴着额头滴水,衣服湿得皱巴巴地裹着身子,显现出那瘦骨嶙峋的身躯,秃顶的两侧花白的头发服帖的贴在四周,模样狼狈得有些滑稽,可那傻乎乎挥手的动作却莫名让她觉得踏实。

久违的安心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填满了她刚刚还空荡荡的心房。

她没察觉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在昏暗的灯光和雨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而美丽,像雨后初晴的天空,清透得让人挪不开眼。

窗外,马海似乎没打算就这么傻站着。

他弯下腰,在旁边的草丛里摸索了一会儿,捡起一根被雨打湿的粗树枝,又从不远处拖来一个破旧的行李箱,他费劲地用树枝把行李箱支起来,试了几次才勉强立稳,嘴里嘀咕着什么,声音被雨声盖住,只剩一脸倔强的认真。

江清雯站在窗边看着,起初没明白他想干嘛,直到他抬头朝她挥了挥手,比了个往阳台走的手势。

她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转身走到阳台,推开玻璃门,把手探出去帮他那住了沉甸甸的箱子。

马海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像只笨拙的猴子,手脚并用踩着一楼的防盗窗,右手抓着旁边的水管,身子晃晃悠悠地往上爬。

而江清雯也无比紧张的关注着邻边的阳台,生怕突然有个人看到!

好在二楼不算太高,可那水管湿滑,他爬得小心翼翼,每踩一步都像在跟重力较劲,雨水顺着他的脸淌下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几秒后,他终于爬到了阳台边,双手一撑翻了进来,脚刚落地就一个踉跄,差点撞上晾衣架,与此同时她刚想伸手扶住他,看他站稳了又假装挠了挠头发快速的收回了胳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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