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病房的空气冷而沉闷,窗外依稀的阳光透过泛黄的窗帘,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落在病床上张娟瘦削的身上,勾勒出她凹陷的脸颊和满是皱纹的额头。

她的头发花白而稀疏,像是被时间剥去了光泽,松散地披在肩头,病号服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她瘦骨嶙峋的锁骨。

病床旁的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张娟半靠在病床上,干枯的手掌紧紧拉着马海的手,指尖冰凉而粗糙,像是枯枝般毫无生气。

她的手背布满青筋和老人斑,像是岁月的刻痕,手指微微用力,像是怕他抽手离开,指甲嵌进他的皮肤,带起一瞬的刺痛。

她的眼神湿润,浑浊的瞳孔里挤出一滴泪水,像是精心酝酿的道具,在眼角缓缓滑落,沿着她满是沟壑的脸颊淌下,滴在病号服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儿呦,老妈都这样了,还不能替妈想想吗……”看到马海依旧没有狠下心来,张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哽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哀求。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颤音,像是病弱老人的无奈,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

她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像是无力般搭在马海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安抚,又像是催促。

她的眼泪又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晶莹却又带着几分表演的痕迹,在晨光下闪着微光。

现在自己时日无多,她必须要借着这个病,逼他一次才行,自己生养的,她自然十分清楚马海的性格,在孝顺和不忤逆自己这件事上,她了解的十分清楚!

这个白天鹅他抓不住,自己也得替马家抓住!

这可是祖坟冒青烟,自己要是不给马家抓住,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孩他爹!

马海坐在病床旁,低矮的塑料凳在他的身体下显得格外局促。

他的手被母亲紧紧攥着,粗糙的掌心满是老茧,被她的冰凉指尖冻得有些僵硬。

他的眉头紧锁,像是两座小山挤在一起,黝黑的脸庞在晨光下显得更加沉重。

他眼神低垂,盯着母亲的手背,被她的话语搅得心乱如麻。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些什么,却被心底的矛盾堵得无言以对。

要不……

如果自己真的有点小心思的话,既能满足母亲的愿望,又能利用孩子把闺女绑在自己身边……

毕竟,做了这么多次大部分都是射在她体内,而且最近她又出不来,只要做的多一点……机会还是挺大的………

但是……

她会不会等出来以后自己打掉……听说堕胎在城里挺简单的……而且她一定会恨自己的………

不得不说,马海多少有点小心思,脑海里两种不同得想法来回的打架………

但是……妈咋会知道俺和清雯的事?马海的脑海里像是炸开了一团乱麻,思绪翻涌却抓不住头绪。

她这身子骨,病得这么重,俺咋能在这时候拂她的意?他的心底涌起一股沉重的责任感,像是背上压了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

一向没心没肺的马海罕见的坑洼不平的老脸上全是愁容,皱做一团……

张娟见他沉默,像是嗅到了胜利的信号!

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她猛地抬起手,用袖口抹了抹眼角,动作夸张而刻意,像是故意让他看见她的“悲伤”。

“儿呦,妈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要是不替妈想想,妈这把老骨头……再说,你就不想鼓捣个大俊丫头?那晚上抱被窝里多舒服……”她沙哑的声线好似魔音。

她说到一半,像是被情绪哽住,喉咙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手掌又拍了拍马海的手背,力道轻得像是羽毛………

这小子心软,舍不得看我哭!

好歹让他先应承下来!

张娟的心底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花,得意却又不敢表露。

她知道马海的软肋,哭两声、装装病弱,保管他乖乖就范。

那小丫头片子,哼,到了马家,我得给你立立规矩!?

她的手指在马海的手背上又拍了两下,实则是巩固自己的胜利。

等他应下来,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是想笑,却又迅速压下,装出一副悲戚的模样。

马海的眉头皱得更紧,像是被母亲的话语压得喘不过气。

嘿嘿……他做梦都想把闺女占为己有……

每天都能抱着她软和的身子睡觉……

这无疑话说到了马海的心里………

但是随即又狠狠的甩了甩头!

良久………

他的目光终于抬起,迎上母亲的眼神,却又迅速移开,怕被她湿润的瞳孔看穿心底的犹豫。

“妈,俺……俺先,先试试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妥协,带着几分不甘,却又透着对母亲的无奈。

现在母亲病重的样子,他实在不好直接当面拒绝……

俺咋就这么没出息?

马海的心底涌起一股懊恼,是对自己软弱的愤怒。

妈都这样了,俺还能说啥?

可清雯那边……她会咋想?

他的脑海里闪过江清雯娇嗔的脸庞,那撅嘴的模样像是针,刺得他心头一痛。

他的目光扫过母亲瘦削的脸庞,那滴泪水像是重锤,砸得他心头沉甸甸的。

先应下来吧,后面再想办法……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下了满腹的矛盾。

张娟一听他松口,老脸像是枯木逢春,瞬间焕发出几分光彩。

她的嘴角猛地咧开,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压抑不住的喜悦。

她的手掌又拍了拍马海的手背,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

“好!好!妈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掩不住的兴奋,像是老狐狸终于叼住了猎物,一时间让她忘记了病痛!

堵在心口的石头被喜悦的潮洪所冲散!

见母亲的样子,马海松了口气,他鼓足了勇气,缓缓开口:“妈,你能告诉俺……你们,是怎么发现俺和清雯的事吗?”他的声音低沉而迟疑,黄浊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几分迷茫。

俺和清雯,一直小心翼翼,一直以为滴水不漏,到底什么时候……

他得搞清楚!

这小子,还真敢问!张娟的心底涌起一股暗笑!

“你是不是当妈老糊涂了,以前封闭在农村时候,我看到你扔的那一包被褥了,里面那些东西是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张娟捂嘴边咳嗽边白了一眼儿子,他这点蛛丝马迹自己要不知道白活这么多年了!

“妈,那你和姐说的那个视频……”话刚出口,张娟的眼皮就抬了一下,精明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抿,像是掂量着该吐露几分。

她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哎呀,就是借你手机时瞅了个视频,没啥大事。

你赶紧回去吧,这儿有你姐照顾我就够了。你的任务比你姐重多了!赶紧让那女的怀上,听见没?“她说到最后,声音故意压低,贼兮兮地瞥了眼病房门,生怕隔墙有耳。

马海急了,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俺……俺得照顾你!”他哪能在这时候扔下母亲不管?

看她瘦得皮包骨,咳嗽起来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每次看到她捂着胸口喘气的模样,马海的心就揪得生疼。

张娟却不耐烦地摆手,眼神犀利得像刀子:“让你去就去!妈身体自己有数,暂时死不了!你给马家留后,比在这守着强!”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压低嗓子问:“你知不知道那女的月事啥时候来的?”

马海挠着后脑勺,丑陋的脸上满是困惑,支吾道:“俺……俺不知道啥时候来的,俺就记得前两天她那个事刚走……”他回忆着,脑海里想起前几天她不让自己碰,印象很深……

张娟听罢,眯起眼,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头掰了掰,抬头盯着天花板,像在心里算着日子。

病房里静得只能听见她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

忽然,她猛地一把抓住马海的手腕,力气大得完全不像个癌症病人,眼珠子瞪得溜圆,透着股子急切:“再有一周,差不多就是她排卵期了!你到时候无论想啥办法,都得射里面!听见没?”

马海被母亲这阵势吓得一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子里却还是一团浆糊。

他从小听母亲的话,母亲说啥就是啥,可这回的事儿,他心里总觉得别扭。

病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张娟松开手,喘了两口气,眼神却没从马海脸上移开。

她缓了缓,语气又软了几分,像是循循善诱:“儿啊,妈知道你孝顺,可孝顺不光是守在这儿。马家就你一根独苗,你不给咱家留个后,妈死了都没脸见你爹!”她说到这儿,眼眶竟有些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马海低着头,粗大的手攥紧了衣角,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

他知道母亲的脾气,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他还是忍不住嘀咕:“妈,那女的……她,她不一定愿意……”话没说完,张娟的眼神又是一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不愿意?你可是老爷们,到时候你两个手把她腰把住了,她力气还能有你大不成!!”

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着急了,她顿了顿,像是怕马海再犟,语气又缓和下来:“你听妈的,女人嘛,哄哄就行。到时候你多花点心思,做点她爱吃的,甜言蜜语几句,她也就当你没控制住,别想太多。”

“妈,但是,俺现在不能把你丢在这,俺得听医生咋说才行!”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子固执,像块石头砸在病房的寂静里。

张娟眯着眼,盯着儿子那张憨实得有些木讷的脸,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

她本想再催,可见马海心意已决,像是铁了心要守在这儿,心里不由得盘算起来。

反正这几天那女的也怀不上,倒不如让那“骚丫头”憋几天,多想想男人,兴许还能更听话些。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扯出一抹笑,语气缓和了几分:“行,那就三天,三天后你抓紧回去!听见没?”她说到最后,声音又压低了些,像是怕隔壁病房听见。

“好…俺,俺去换水…”

马海闷声应了,正好也借着这几天,他得好好想想………

尽管心底肯定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他还是不能就这么毁了闺女……

低头搓了搓手,暂时卸下了点心头的重担,可眉头还是紧锁着。

他转身端起床边的水盆,里面装着刚换下来的毛巾,水面上还漂着几缕泡沫。

他推开病房门,步子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巨石,脑子里乱糟糟的,满是母亲刚才的话。

正低头走着,咣当一声,马海猛地撞上了什么,像是撞到了一堵柔软的肉墙,水盆里的水哗啦泼了一地。

他一抬头,愣住了——面前站着个年轻的女医生,模样俊俏得像画里走出来的,白大褂裹着窈窕的身段,眉眼间透着股的高傲。

可马海只扫了一眼,便垂下头,心里暗暗嘀咕:再漂亮,哪比得上俺家闺女?自从有了她,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都黯然失色。

“你这人看着点啊!”

女医生只感觉腿上一凉!

低头一看,整条白裤子被水泼得湿透,紧贴着修长的腿,透出几分狼狈。

她皱着眉,嫌弃地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不悦,从没见过这么莽撞的人。

马海回过神,脸刷地红了,慌忙弯腰道歉:“对、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蹲下,想帮她拍掉裤子上的水渍,粗糙的大手刚碰到她的裤腿,就见那湿透的布料紧贴着一双笔直的长腿,隐隐透出皮肤的颜色。

他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只顾着使劲拍,想把水弄干。

“你干什么呢!”

女医生尖叫一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几步,背靠着墙角,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愤怒。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粗手粗脚地摸着自己的腿,气得脸都白了。

她的叫声尖利得像针,刺破了走廊的安静,引得旁边病房探出几颗好奇的脑袋,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

马海这下才反应过来,脸涨得像猪肝,慌得手足无措,连连摆手:“俺、俺不是故意的!”他弯下腰,一个劲地鞠躬道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医生却没再搭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捂着裤腿快步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背影里满是怒气。

走廊里只剩马海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儿,水盆在地上歪着,水滴答滴答地淌到地上。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水渍,心里乱成一团麻,刚才的惆怅还没散,又添了份懊恼。

他长叹一口气,蹲下身,他喃喃自语:“俺咋就这么笨……”

说完,他端起水盆,步子更沉重地朝水房走去,低矮的背影在昏暗的走廊里拉得老长,像是背负着整个马家的期望,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迈下一步。

换衣间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洗衣液的清香。

温馨推门而入,湿漉漉的裤腿紧贴着皮肤,每走一步都带着黏腻的不适,裤子上还沾着几滴水渍,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她低头皱着眉,心里懊恼得要命。

刚才光顾着想着一会儿又要见方磊的事,脑子像团乱麻,压根没注意走廊上的人,硬生生撞上了那个莽撞的大爷,弄得自己这副狼狈模样。

“馨馨,你尿裤子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换衣间角落传来,带着几分揶揄。

小护士小雅正倚在储物柜旁,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上下打量着温馨湿透的裤腿,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语气里满是调侃,“堂堂温医生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去去去!”温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她快步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甩下手里的文件夹,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一边打开柜门,一边嘀咕:“刚才没注意,撞了个傻大爷,烦死了。”

她脑子里还闪过那大爷慌乱道歉的模样,粗糙的大手在她裤腿上拍来拍去,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她越想越气,但是看他那样又不是故意的,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小雅却不依不饶,咯咯笑着凑过来,像是唯恐天下不乱:“嘿嘿,馨馨,你竟然和那个老大爷撞一起了,场面太反差啦!你那么漂亮,他那么……哈哈,丑得掉渣!我在走廊那头都看呆了!”她说到激动处,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模仿着马海手忙脚乱拍水渍的动作,笑得前仰后合。

温馨被她逗得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伸手作势要掐她:“你再多嘴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小雅连忙笑着躲开,举起双手讨饶:“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温馨正准备脱下湿裤子,动作一顿,脑子里像是被轻轻拨了一下。

她皱起眉,回忆着刚才那大爷低沉的嗓音,带着点乡音的憨厚,确实有点熟悉,可一时间又抓不住头绪。

她下意识问:“那人你知道叫啥名吗?”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小雅一听,眼睛亮了起来,立马来了精神,挤眉弄眼地调侃:“干嘛干嘛?看上人家大爷了?馨馨,你口味啥时候这么重了?”她笑得肩膀直抖,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温馨气得一把抓起柜子里的毛巾扔过去,佯装生气:“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赶紧说正经的!”

她嘴上凶巴巴,心里却有点好奇,总觉得那大爷的声音像是在哪儿听过,像是记忆深处的一根线,模模糊糊却又抓不住。

小雅捂着嘴偷笑,摆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慢悠悠地说:“哎呀,好了好了,那个病人叫张娟,今早刚来。她女儿签字的好像姓马,那个大爷好像是她弟弟,具体叫啥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干嘛?真有兴趣?”她说到最后,又忍不住挤了挤眼,语气里满是调侃。

“没事,随口问问。”温馨摆摆手,语气故作随意,转过身坐下,从柜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裤子。

她低头解开湿裤子的扣子,脑子里却开始翻江倒海地想。

那个大爷……她努力回忆他的脸,一张黝黑的、满是褶子的脸,憨厚得有些木讷,唯独那嗓音………

自己应该没见过他,那为什么声音这么熟悉……

换衣间的门被风吹得吱呀响了一声,温馨回过神,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她快速换上干爽的裤子………

“那我去外面等你了,一会咱们该出发了。”

“嗯好,我马上。”

………

晨风从山间吹来,带着清冽的松木香,轻轻拂过江清雯的发梢。

她穿着一身紧身的灰色瑜伽服,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轻搭在膝盖上,正在做着舒缓的瑜伽动作。

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匀称而妖娆的身姿,高马尾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修长的脖颈,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

任谁看到这一幕,也难以将她与昨晚那个在昏暗灯光下彻夜放纵、声嘶力竭的女人联系起来。

手机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屏幕亮着,方磊的名字赫然在目突然她的心紧了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干嘛呢?”语气随意,却带着点试探。

江清雯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我在运动呢呀。”她说着,换了个姿势,缓缓伸展手臂,瑜伽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和饱满的曲线。

她瞥了眼窗外的山景,试图让自己沉浸在这片宁静中,可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平静不下来。

“怎么样,无聊吗?”方磊的声音又传来,像是没话找话。

江清雯微微一笑,回应道:“还好。”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山间的薄雾,雾气在晨光中缓缓流动,像一层轻纱。

她随口问:“吃了吗?”方磊顿了顿,答:“嗯,刚吃的,你呢?”

“嗯,我也吃了。”对话像是一场公式化的拉锯战,字面平淡……

方磊感觉两人似乎话题在日益的减少,心里莫名有点堵………

江清雯一边应付着电话,思绪却不自觉地飘远了。她想到了马海,那个憨厚得有些木讷的男人。

今早他走的那么匆忙,家里肯定不是小事………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话没过脑子,竟顺着嘴溜了出来,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可是,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在乎他的事情了!

他有没有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就是自己的一个自慰工具而已,人怎么会对工具有惦念呢!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坐到了沙发上……

可是,这个沙发………

感觉这个房间到处都是自己和马海交合过的痕迹,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被马海按在沙发上………

呵呵,江清雯!对,就是太善良了,才不是一些别的想不通道不明得东西!

“你,说啥?哪边?”方磊的声音无比狐疑,带着几分疑惑和警觉,像是一只嗅到异样的猎犬。

江清雯心头一跳,像是被当场抓包,脸刷地红了。

她慌忙站起身,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没,没说什么!”可这一动,腿间传来一阵酸胀感,让她猝不及防地轻叫了一声:“啊~”

声音娇软,带着点暧昧的尾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连忙捂住嘴,脸烫得像火烧!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瑜伽服下的身体还带着昨晚的痕迹,隐隐的酸胀提醒着她那场激烈的缠绵。

江清雯咬了咬唇,脑子里闪过马海的身影,他带着乡野气息的粗鲁,却又意外地让她沉沦。

她有些恍惚地想着,以前这样的彻夜交合,她至少要疼上两天才能缓过来,可现在,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强度,只剩些许酸胀,像是一种隐秘的适应。

电话那头的方磊沉默了几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你没事吧?

刚才那声……”

难道她房间有人……?

不可能,这可是封控!

江清雯连忙打断他,强装镇定:“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瑜伽拉伸了一下,肌肉有点酸!”

她说着,强迫自己坐回地毯上,摆出一个标准的瑜伽姿势,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可她的眼神却有些涣散,落在窗外的山景上………

方磊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像是压下了心头的疑虑。江清雯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胸口堵得慌。

她抱紧双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皮肤,眼神有些空洞,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住了心神。

方磊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低沉中带着试探,每一句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丈量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清雯咬了咬唇,胸口泛起一股莫名的心慌,也许方磊也这样感觉,明明每天都在联系,可那种熟悉的亲密感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抽走,留下的只有一种越来越远的疏离。

她皱起眉,脑海里翻腾着过往的画面,想起两人曾经争吵到冷战的日子,那种彼此试探、彼此猜忌的状态,像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如今似乎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没等她想出个头绪,方磊那边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突兀得像一记重锤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清雯,先不说了,来验嗓子了。”对着电话匆匆说了句,挂断后,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电话的挂断竟然给她带来了一种解脱感………

她低头看着手机暗下的屏幕,眼神复杂,像是在追寻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她抱紧双臂,身体微微蜷缩,喃喃自语:“好胀呀……”那股酸胀感从腿间传来,像是昨晚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流连,提醒着她那场激烈到几乎失控的缠绵。

江清雯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心底的躁动却像野草般疯长。

她起身站沙发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脱下了瑜伽裤。

裤子滑落到脚踝,露出她白皙修长的双腿和那片神秘的私密地带。

她拿起一旁的小镜子,蹲下身,低头仔细端详。

原本淡粉色的两片肉唇经过昨晚的激烈摩擦,此刻娇艳得如盛开的玫瑰,微微肿胀,带着一种诱人的光泽。

她皱起眉,仔细观察着,依稀能看到一缕透明的粘液缓缓渗出,带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马海留下的痕迹,量多且深,昨晚的疯狂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还好有先见之明,避孕药留着做完才吃的……”她对自己的身体要求近乎苛刻,不允许有任何瑕疵。

她仔细检查着,确认阴唇只是有些红肿,并未变黑,才微微松了口气………

重新穿上瑜伽裤,坐回沙发上,眼神却有些涣散。

窗外的山景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可她的内心却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犹豫着要不要给马海发条消息。

她想问问他现在的情况,病房里怎么样了,他母亲的病情如何,可手指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她皱起眉,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念头……

他在忙吧……如果我主动联系,会不会显得太粘人了?

昨晚之后,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昨晚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昏暗的灯光下,马海粗重的喘息,他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时的力道,阴茎在自己体内快速抽插。

还有他看向她时那复杂又炽热的眼神。

她咬了咬唇,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昨晚的她像是被某种原始的冲动支配,抛下了所有的矜持和理智,与他纠缠到天亮。

可现在,冷静下来后,她却开始感到一种微妙的慌乱,她和马海之间,到底算什么?

是单纯的肉体吸引,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敢深想的东西?

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

可脑海里,马海的影子和方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两股拉扯她的力量。

方磊的疏离让她不安,马海的炽热又让她迷乱。

她低声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像是想从这冰冷的屏幕里找到答案。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她却觉得心头一阵燥热,像是被困在一场无解的迷局里,进退两难…

…………

隔离酒店的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温馨走了进来。

她全身裹着厚重的白色防护服,像是被一层密不透风的盔甲包裹,脚步略显沉重。

防护服的帽子紧扣在头上,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和微微蹙起的眉。

她费力地拉下厚实的口罩,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大口喘了几口气,像是终于从那窒息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杂着防护服上淡淡的橡胶味,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压抑。

温馨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像是被什么心事压着,眼角微微下垂,少了往日的灵动。

方磊斜靠在沙发上,随目光却在她进门的一瞬抬起。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情中的异样,皱了皱眉,随口问道:“怎么了?”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关切。

尽管两人早已是前任,但这几天封闭的隔离生活让他们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尤其是在这单调枯燥的清晨,方磊总能和温馨自然地说上几句,聊些琐碎的小事,缓解心底那股紧闭的烦闷。

温馨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像是想掩饰自己的情绪:“没事,就是早上倒霉,早上被一个老头泼了一身水。”她说着,脱下防护服的帽子,露出一头被压得有些凌乱的短发,随手理了理,语气里带着点自嘲。

水泼了她一身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还手忙脚乱地拍她的裤腿,摸了几下自己的腿,真是让人膈应!

“老头……”方磊听到这两个字,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眼神猛地一沉。

“又是老头……”语气里带着股莫名的烦躁,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起身,走到窗边,背对温馨,双手插兜,肩膀微微绷紧。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隔离房间的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只透进一点昏暗的光,映在他紧绷的侧脸上。

温馨愣了一下,察觉到方磊的反应有些异常。

她皱起眉,试探着问:“怎么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点探究。

方磊没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没事,就是烦。”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股掩饰不住的烦躁,像是有什么心事在胸口翻腾,压得他喘不过气。

温馨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背影上,脑子里却像被点燃了一根导火索。

她何等聪明,瞬间就联想到了几天前自己随口对方磊提起的那些话——关于江清雯和一个“很丑的老头”在小区门口的画面。

她心头一跳,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猛地想起早上那个泼她水的男人。

那张黝黑粗糙的脸,满是褶子的眼角,憨厚得近乎木讷的神情,确实丑得出奇,让人过目不忘。

她皱紧眉,回忆着那天父亲在电话里描述的场景:“我看到个很丑的老头,和那个女人在小区门口,是她亲戚?……”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早上那个大爷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乡音,和她记忆里某个模糊的片段重叠起来。

到底是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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